漁女趕海發家記 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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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到淺水層,海珠瞥了老龜一眼,她帶上它在淺水層游,陽光能抵達的地方,海水里如混著金粉,人穿梭在其中,越游越興奮。海珠攤平了雙手,慢慢放松身體,清晰地感知到身體在海水的浮力下緩緩升高,越來越接近海面。 忽的,一只海鷹如利箭一般撲了下來,離近了發現不是它能撼動的東西,狼狽地鉆進水里,在水下看清了海珠頭上的光圈,它嚇得差點沒能浮出水。 海珠抬腳一踹,鳥出了水,她哼道:“睜眼瞎啊,差點嚇死我。” 她鉆出水面,頭上的光圈消失了,天上盤旋的海鷹看得一愣一愣的,下一瞬狂扇翅膀逃跑,留兩根藍黑色的羽毛掉下來。 海珠游過去撿起羽毛插腰帶里,又沉下水去找龜,老龜正在捕獵,一群水母路過,它跟在水母群后面大口吞食。海珠見了連忙往相反的方向逃,她遇到了一群黃翅魚,立馬拿出短刃迎上去,離得近了短刃彈開,一條黃翅魚掛在了刀刃上。她取下魚繼續追,又戳了一條,這才拿著魚往船上游。 溫度在下降了,海珠爬上船,海風一吹打哆嗦,她脫了鞋扔了魚跑上二樓,換上干衣裳,再擦干頭發才走出來,一個晃眼看見船板上散落的黑白色羽毛,目光上移,這才發現木梯上放的金簪和金玉耳墜不見了。 “人來過?”她滿頭霧水地走下去,船板上只有她的腳印和鳥的爪印,顯然,小偷是鳥。 “我這幾天是命犯鳥?家里的鳥不聽話,出海一趟,又遇賊鳥,改天我再出海把我家的鳥帶上,再敢來當賊,它罵得你們找不到北。”海珠撿起地上的羽毛,再加上腰帶里插的,一共十五根,一小撮捆一起能帶回去給鳥當玩具了。 “咚咚咚——”船底被撞擊。 海珠走過去撒網撈龜,龜回來了她就揚帆回去。她跑得遠,到碼頭時已經是日落黃昏了,正好趕上漁船打漁回來,她買兩兜蝦蟹,又拎兩條活魚,帶著兩條死去多時的黃翅魚往回走。 “少夫人,你也出海了?”路上的商販試探著搭腔。 “對,出海轉一圈。”海珠笑盈盈道。 “今天你家的鳥又跑出來了,它去了茶樓。”有人說。 “我當時也在,我知道,它還點了果盤,它喜歡聽曲。”一個小子幫忙補充,問:“它真的是鳥嗎?” “是鳥,就是聰明了點,它們這個種族都會開口說話。”海珠嘆口氣,說:“它點果盤給錢了嗎?” “這我不知道。” 海珠先回齊家,魚蝦蟹都留下,說一句晚上過來吃飯,一口水都沒喝,她大步回了將軍府。從二側門去她住的院落要路過池塘,還沒走近就聽到了鳥的聲音,打眼一看,它站在涼亭頂上裝模作樣地唱曲。 “齊明珠——”她走過去,仰頭問:“你在茶樓點果盤給錢了嗎?” “又是誰告狀了?”鳥生氣了,它收緊翅膀根,老實交代:“給了,他不要,讓鳥天天去。” “他是誰?” “撥算盤的,掌柜。”鳥飛了下來,它落在海珠肩上,賊兮兮地說:“他是想讓鳥當招客的。”這個活兒它熟,它還去幫冬珠賣過餅。 “以后掛賬,你去了就跟海棠說一聲,她記個賬,月底去給錢。”她帶著鳥回去,進門讓婆子打熱水來。 “來看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海珠從懷里掏出一把零散的羽毛,說:“拿去給你墊窩。” “丑死了,鳥不要。” “不要算了,我拿去給貓玩。” 鳥猶豫了,海珠洗澡洗頭的時候它在外面瞪著攤在桌上的羽毛,實在是太丑了,還有股腥咸味,它碰都不想碰。 海珠洗澡出來,它立馬說:“拿去給臭貓。”拿去惡心貓。 頭發擦得半干,海珠帶著鳥回了娘家,貝娘帶著潮平去賣鹵菜了還沒回來,冬珠和齊阿奶在廚房做飯,風平和長命在教星珠數她的胖手指。 “大姐——”星珠看見人如遇救星,一骨碌爬起來就跑,生怕又被逮回去數數。 “貓在不在家?”海珠問。 “不在家,出去逮老鼠了。”齊二叔笑,被沈遂借去的兩只貓光榮地完成了任務,回來后就經常帶著另外兩只貓出門溜達,在外面巡邏逮鼠,廣受歡迎,這幾天還有人送玩具和吃的來感謝貓。 海珠拿根繡線把鳥毛綁一起掛在窗上,她扎起頭發進屋做飯。 “姐,不要你幫忙,我做的簡單,一鍋就蒸了,待會兒再煮罐蛤蜊湯就能吃飯了。”冬珠說。 “你姐夫走了,你晚上要不要去跟我睡?”海珠問。 “鳥睡。”鳥搶答,“鳥陪你。” “我也去。”星珠忙出聲。 冬珠看著院子里并排坐的一人一鳥,問:“床夠睡嗎?” “夠,他家床寬敞。” “什么他家你家,都是你家。”齊阿奶糾正她的話。 “噢——”海珠拖長了調子。 “噢——”鳥有樣學樣。 一人一鳥都挨了瞪,海珠哈哈大笑,鳥也跟著嘎嘎叫。 “原來是海珠回來了,難怪家里這么熱鬧。”齊老三背著漁網回來,住著大宅子,他還是天天撒網逮魚,遇到商船回來,他偶爾還會卸貨賺錢。 “爹——”星珠樂顛顛地迎過去,跑過去抬腿就讓抱。 “我身上臟,你離遠點。”齊老三推開她,“去跟明珠喂大龜,我帶了魚回來。” 人換了大宅子,大龜也換了大窩,它在后院有個活水池塘,每天有干凈的淡水流進去,隔四天再倒進去兩車海水。 鳥跟星珠去了后院,大龜聽到聲音就游出水面,趴在水邊的沙石上等投喂。 “jiejie,給鳥撕條魚rou吃。”鸚鵡湊過去。 “你也好意思,你比星珠大多少你心里沒數?”齊老三走進來打水洗澡。 鳥不搭理他,等著星珠掐了魚腹rou喂它嘴里。 海珠不放心,她走過來看一眼,說:“明珠,你是不是餓了?回去找海棠給你喂食,別使喚星珠,她還小。” “我發現啊,你真把一只鳥當孩子養了,這尖嘴子也在學人。”齊阿奶開口,“我說的對不對?” “它不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它比孩子有意思多了,我養的得心應手。”海珠拎來椅子坐下,說:“我若是有個親生的孩子估計都沒它有趣,它能自己照顧自己,我不怎么費心。” 鳥聽到她的話喜暈了頭,它猛地撲過去,捏著嗓子問:“那鳥喊你喊什么?n……” “閉嘴。”海珠惡寒,“不準喊,就喊名字。” 齊二叔大笑,真是有意思,這只鳥有趣的地方就在于總讓人猜不準它的心思。 貝娘和潮平回來了就開飯,人吃飯的時候,鳥站在房頂上唱曲子,海珠嫌它鬧人,吃完飯就帶著冬珠和星珠走了。 “走了,回去了。”她吆喝一聲。 晚上三姐妹帶著一只鸚鵡睡在床上,床上的被褥都是新換的,冬珠跟海珠并頭躺著說悄悄話,余光暼到鳥走過來,她問:“你來做什么?” “小豬崽睡著了。” 海珠坐起來,見星珠是跪著睡的,估計是睡的不舒服,打起了小呼嚕,她抱著人放平,說:“明珠,你晚上睡在星珠旁邊,她踹被子了你喊我。” 鳥不情不愿地應了。 第236章 像以前一樣生活 天色方曉, 家家戶戶的大門先后響起吱呀聲,穿著皂衣的兵卒從門內快速涌出,邁動雙腿往軍營跑去, 一日的早訓要開始了。 沈遂也要去訓練, 姚青曼送他到門口,說:“昨天二嫂來找我了,約我今天去將軍府走一趟,找海珠說說話。” “沒旁的事?”沈遂問。 “沒有, 就是相熟的人來往一下。” “那就去吧, 把孩子也帶去, 我晌午下值了去接你們。”沈遂抬腿支在墻上,綁上褲腿就出門。 “沈參將快跟上,要晚了。”過路的小將笑言。 “來了。”沈遂提了提腰帶, 邁開兩腿大步跑。 上萬人在街頭巷尾快速跑過, 這動靜宛如群馬疾馳,一瞬間,海島蘇醒了。 海珠站在街邊感受腳下的咚咚聲, 大地都在顫動, 待聲音消失,她帶著冬珠和星珠去早肆吃飯, 折騰的人不在家, 她又恢復了規律的作息,睡得早醒的也早。 從早肆里出來,三人一鳥去海邊看龜, 此時紅日初升, 日出東方,海水被映得通紅, 水中如有火燒,煞是驚艷。 “真美啊——”冬珠張開雙臂對著大海吶喊。 星珠也跟著學,腳下卻沒站穩,咚的一下摔在沙灘上。 “呀!”鳥驚訝,“摔了?” “摔哪兒了?”海珠去拉她,還沒碰到人她自己爬起來了,還自己拍衣裳上沾的沙子,笑呵呵地說:“一點都不疼。” 之后冬珠就拉著她走,走到老龜的巢xue,這里只余沙坑,里面沒有龜,海珠猜測它是下海捕食了。 “退潮了,先趕海吧,逮了魚就帶回去喂大龜,蛤蜊和海螺晌午做湯,哎,我想吃鮑魚了。”海珠說。 冬珠丟開星珠去撿貝殼,沒帶竹耙就用貝殼挖沙找蛤蜊,鳥被派出去沿著海岸飛,看哪里有大貨。 早上的海風有些涼,手觸到濕潤的細沙,被風一吹還有點冷,海珠挖一會兒隱隱有流鼻涕的感覺,她扔了手上的貝殼,說:“不挖了,冷了。” “我也覺得有點冷。”冬珠也扔了貝殼,她拉起星珠給她洗手擦手,說:“不玩了,我們去看看明珠在湊什么熱鬧。” 鳥膽大且自來熟,讓它去找大貨,它湊在人堆里看熱鬧,落在一個小姑娘的肩膀上伸長了脖子,聽得入迷,有人戳它尾巴它才回神,“是海珠啊?你找鳥?” “少夫人好。”小姑娘笑。 “你也好。”海珠探頭,問:“逮著什么好東西了?” “一條死帶魚,兩個人同時發現的,一前一后摸到手,正在爭論歸誰。”小姑娘說。 鳥落海珠肩上,啾啾道:“帶魚好吃嗎?” 不出意外,海珠等人爭出帶魚的歸屬后掏錢買了下來,她拎著帶魚又去看老龜,它已經從海里起來了,正趴在巢xue邊曬太陽,見人來了也只是翹了下脖子。 海珠跟它打聲招呼,撿起挖的十來個蛤蜊和三個海螺打道回府,路上碰到齊老三背著漁網準備出船打漁,星珠歡快地跑過去。 齊老三一手抱起星珠,在手上顛了顛,說:“跟你大姐二姐回去吧,爹去打漁賺錢,給你買rou吃。” “晌午回來吃飯,我買了條死帶魚。”海珠走近開口。 “好,我早點回去。”齊老三放下星珠,說:“入冬了,眼瞅著要降溫,你們少往海邊跑,吹風就頭疼。” 知道他更多的是擔心星珠吹風生病,回去的路上路過布莊,海珠進去給她買頂小帽戴上,布莊隔壁就是侯夫人建的首飾鋪,掌柜見到人連忙見禮請安。 半道出街入巷,冬珠笑嘻嘻地問:“姐,遇到給你請安的人你緊不緊張?局不局促?” “不緊張,也不局促,你緊張?” 冬珠哈哈笑,不回答。 “傻笑。”鳥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