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女趕海發(fā)家記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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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我小姑姑回去,我想去找風(fēng)平玩。”長命站起來回話。 “我家孩子多,伯娘你要是放心,我就把長命帶回去住幾天,他過去了有伴玩,等他二叔過去了再接他回來。”海珠出聲幫腔。 侯夫人想了想,她往門外看一眼,說:“一個府里四個主子,三個都不著家,我守著大宅子也沒意思。海珠什么時候回去?我讓人收拾了家當(dāng),帶上伺候的人也搬去永寧住。”話落看著丈夫和兒子,繼續(xù)說:“你們忙完路過永寧了去接我跟長命回來,或是去永寧住幾天也可行。” 之前還想著宅子買下了西望跟海珠就定親了,她以為那座宅子派不上用場了。 韓提督朝海珠看去,他有些想笑,兒媳婦還沒過門,婆家人一家先搬過去了,兒子喜歡跑過去他理解,老婆子的為人他了解,可見是真喜歡海珠。 長命尖叫一聲,他聽到這話是最高興的,在府里他沒有玩伴,天天不是念書就是習(xí)武,去練習(xí)泅水的時候,河里的小孩懼怕他的身份都不敢跟他說話,越是如此他越想跟風(fēng)平玩。 “我什么時候都能回去,你這邊家當(dāng)收拾好了我們就能走。”海珠很是高興,撫掌說:“這下可好了,以后更熱鬧了。” “你要是答應(yīng)早點嫁過來,我也不費這事了。”侯夫人睇她一眼。 海珠連連搖頭,“那可不行。” “怎么不行?西望還沒讓你滿意?”氣氛過于輕松,韓提督?jīng)]忍住開口打趣。 海珠噙著笑偏頭看身邊的人,他略有些含怨地盯著她,等著她開口。 “嗯。”海珠故意點頭,“他一個月沒去看我,還存心考驗我,看我會不會過來找他。”她神色靈動地扭過頭,告狀說:“我還擔(dān)心是他出什么事了,家里的事一忙完我就過來了。” “這不行,怨不得海珠不愿意嫁給你。”侯夫人笑著幫腔。 韓霽嘆氣,點頭說:“是我的錯,我認了。” 屋里和樂融融,老嬤嬤尋摸著要事說完了,她走近說:“夫人,廚下問可要開飯?” “一柱香的時間這么快就過去了?”侯夫人有些意猶未盡,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她起身說:“那就開飯吧,也不早了。” 老兩口率先往外走,海珠跟韓霽帶著長命走在后面,跨出門檻,環(huán)繞在鼻前的暖香陡然散去,帶著花香的風(fēng)迎面撲來,海珠伸了個懶腰,縮回手的時候,手掌心被捏了一下,一觸即散。 她偏頭捏著拳頭朝風(fēng)里捶兩拳,前方又遞來話,她轉(zhuǎn)過頭不再搭理身側(cè)的人。 “嘻嘻。”長命偷笑。 韓霽拍拍他的腦門,“老實走路,別到處亂看。” 晚飯擺在主院的飯廳里,屋里明燭照亮,飯菜在燭光下更添油潤之色。 一頓飯安靜吃飯,漱過口了才有人出聲說話。 夜深了,韓霽送海珠去梨花苑,兩人剛走,長命像個偷油的耗子似的湊到他祖母身邊,說:“我看見我二叔偷偷捏我小姑姑的手。” “別亂看,看了也別亂說。”侯夫人拍他一下,另一只手拉上韓提督的糙手,說:“我跟你祖父也經(jīng)常牽手,他們是未婚夫妻,捏一下手有什么不對的。” “噢。”這么一說,長命頓覺沒了意思,他站直了說:“祖父,祖母,你們早些歇息,我也回去睡了。” “回吧。” 候在門外的丫鬟立即提了燈籠過來照亮。 長命的身影拐出垂花門,侯夫人跟韓提督也回跨院,路上韓提督嫌棄道:“西望忒不中用,親事已經(jīng)定下了,他還沒贏得姑娘的芳心。” “你懂什么,他束手束腳是因為尊重海珠的意見,海珠是個主意正的姑娘,他莽打莽撞才壞事。”侯夫人嫌棄他只懂速戰(zhàn)速決那一套,她年少的時候崇拜他是少年將軍,看見他就迷了眼,他就以為他那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招數(shù)就十分得用了。 同一片星空下,青石巷里人聲嘈雜,將軍府安靜的只能聽見腳步聲,走到偏僻處,只聞蟲鳴聲,腳步落在青石板上,蟲鳴聲一頓,燈籠前行,光源引得飛蟲撲了上去。 “這邊要撒藥了。”韓霽跨步走在海珠身前。 “奴婢下去了跟管家說。”提燈籠的丫鬟應(yīng)話。 走近梨花苑,守門的婆子聽到聲忙見禮問好,韓霽問:“院子里可殺蟲了?內(nèi)室可打掃了?” “都打掃干凈了,快到晌午那陣,夫人身邊的丫鬟就帶人過來了。”婆子說。 “我進去了。”海珠側(cè)過身看著他。 韓霽點頭,“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出去玩。” 海珠詫異他什么都沒問,她還以為他要糾纏嫁不嫁的話。 “還有話跟我說?”韓霽又不正經(jīng)了。 “沒有。”海珠走進門,吩咐道:“落鎖吧,我不出去了。” 韓霽輕笑,他目送她進屋了才轉(zhuǎn)身離開。 …… 翌日一早,韓霽就過來等著了,他帶海珠出門去街上吃飯。 “我去跟你爹娘打個招呼。”海珠說。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晌午我們也不回來用飯,免得被長命跟上了。” “你就這么說的?” “就這么說的,我爹娘都理解,他們是過來人。”韓霽笑。 門外只有兩匹馬,海珠看了眼問:“馬車呢?” “沒有馬車,今天去教你騎馬。”韓霽接過馬韁繩,揮手打發(fā)了馬倌,“走,先去吃飯。” 海珠興致勃勃的從石階上跳下去,接過一根馬韁繩牽著馬走,她問他怎么想起來教她騎馬了。 “看出來的,你的眼睛說你對騎馬感興趣。” 兩人吃了飯牽著馬出府城,這時候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挑擔(dān)推車進城賣菜的,背著漁網(wǎng)出城去海邊打漁的,牽著騾子駝貨的,拎著桶帶著孩子去趕海的,路上相識的人遇見了高聲打招呼,認識韓霽的人也一聲聲問好。 “這就是少將軍夫人了吧?”有人問。 韓霽點頭,海珠擺手。 “還沒成親。”她解釋。 路人大笑,看得出來少將軍很迫切娶媳婦。 日頭高升,走到岔路口時韓霽和海珠牽著馬跟路人分道而行,離了行人的視線,他握著馬蹬教她上馬,指點她調(diào)整坐姿,教她如何發(fā)力最輕松。 此時長命氣鼓鼓的跟武夫子去練武,出門前他問:“我們搬去永寧了,武夫子也跟去嗎?” “都跟去,教書的夫子也跟去,過去了你習(xí)武讀書都有同窗了。”侯夫人說。 長命這下又高興了,他蹦蹦跳跳去演武場。 “那邊的宅子占地小了吧?”韓提督問。 “小不小我心里都有數(shù),你回屋躺著,算著時間杜學(xué)政該來找你敘舊了。” 穆大夫已經(jīng)過來了,韓提督躺在榻上了,他就進去給他施針。他不用裝病,身上的舊傷本就多,腿受過凍,斷臂受過寒,每逢變天他渾身不得勁,海邊雖然水汽重,好在天氣也熱,適合祛寒調(diào)養(yǎng)。 杜學(xué)政過來時侯夫人接待他,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杜大人以后可要幫忙盯著他,他這副破爛的軀殼可不能再喝酒。” “唉,是我的錯,昨天說到興處就忘了形。不過侯爺之前也飲過酒,我看他精神頭不錯,也就沒阻攔,怎么昨晚突然就嚴重了?”杜學(xué)政問。 “你醉酒去休息了,西望又跟他爹吵一架,喝了酒又生氣,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叫頭暈……”正說著,老管家過來說:“夫人,布政使秦大人過來探望侯爺了。” “請秦大人進來。” 侯夫人坐著沒動,秦大人進來時杜學(xué)政冷哼一聲,起身就要走,說:“我改天再來探望侯爺,一大早就晦氣上門,我怕我也病了。” 侯夫人肅著臉看著,秦大人則是陰著臉,他宛如就是做面上功夫,也沒落座,打算客套幾句就走。 “秦大人,你是對我家的事有什么高見嗎?”侯夫人率先開口發(fā)問。 “此話怎講?” “我聽我那未過門的兒媳婦說你諷刺她讓祖宗蒙羞,她一個小輩,怎么得罪你了?”今天早上她問了韓霽關(guān)于昨天的事,她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海珠進我韓家的門,我跟侯爺都是極力贊同這門親事的,你一個外人,既跟韓家無親,又與齊家無故,你是一方大員,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當(dāng)面為難一個姑娘。你若是對侯爺對候府有意見,你可以上門來說,大家公對公私對私地談,對我家女眷下手實非君子所為。” 布政使被含沙射影罵了一通,臉色難看之極,還不得不認錯道歉。說是來探望韓提督,面都沒見就走了。 …… 海珠跟韓霽傍晚回來,騎馬染了一身馬sao味,她先回梨花苑洗漱換衣裳,進門看桌子上放著一堆禮盒,她詫異道:“哪來的?侯夫人送過來的?” “是布政使給您送來的歉禮,夫人直接讓人送過來了,讓您選用得上的用。”丫鬟說。 海珠洗澡出來粗略地看一眼,她挽好頭發(fā)帶著丫鬟去主院,韓提督正在陪長命玩竹球,見她過來,兩人收了動作往屋里走。 韓霽也收拾好過來了,海珠納悶他洗澡比她還慢,等人到齊了她才問起歉禮的事。 “你因我們受氣,我這個當(dāng)婆婆的肯定要幫你找回面子,你以后是這個家的少夫人,打你的臉就是打?qū)④姼哪槪瑏淼轿覀兊牡乇P哪能由他這么囂張。”侯夫人跟她講,她贊賞地說:“昨天干的好,他罵你,你也罵回去,將軍府不倒,你在廣南就把腰板挺得直直的。” 海珠“噢”了一聲,這是在為她撐腰啊,滋味挺不錯。 韓霽放下茶盞,說:“能開飯了吧?我們都餓了。” “你們?nèi)ツ膬和媪耍俊遍L命問。 “教你小姑姑騎馬,你會騎馬,所以沒帶你。”韓霽說。 侯夫人往外看,丫鬟說飯已經(jīng)好了。 “那就去用飯吧。”一行人往外走,韓提督問海珠學(xué)騎馬學(xué)得如何。 “她膽子大,半天就敢自己攥著馬韁繩跑了。”她玩高興了,韓霽看著提心吊膽的,只能說敢出海的人就是不得了,剛學(xué)騎馬就想縱馬比賽了。 隔天海珠又拽著韓霽出城騎馬,又從早到晚玩了一天,離開府城去碼頭乘船的時候她就騎馬跑了,不再坐馬車里面了。 第172章 不約束她 往船上裝行李耽誤了時間, 到永寧碼頭時天色已昏,晚上不適合搬家,于是行李和一部分下人先留在船上過夜, 其他人先去青石巷住。 “提督大人?”守衛(wèi)看到人驚呼一聲。 韓提督笑著點頭, “今晚你們值守?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們白天補覺了。”守衛(wèi)七嘴八舌道。 “夜里打起精神好好盯著。”韓提督又勉勵一句。 街上還有擺攤的小販,路上有尋食覓酒的行人, 夜風(fēng)釅釅, 燭光醺醺, 千里之外的高堂如何,全然不影響海邊漁民的和樂。 一行人上酒樓用晚飯,飯后踏著松乏的腳步走進巷子, 早睡的人家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 還敞著門的人家院子里燈火正盛,端盆提桶洗碗聲,孩子的笑老人的罵, 通通從門扉里飄了出來。 路過一扇扇門, 瞥見一眼眼尋常又安寧的院落,衣衫搭在繩子上滴水、婦人勾著腰、對著大門的廚房映出一抹火光、光著屁股的小孩赤著腳從屋里沖了出來…… 韓提督是頭一次踏進這條巷子, 相似的場景他見過許多, 百姓能太平度日,他心里也平靜下來,往日種種, 無論是西北大漠還是南方沿海, 他的所作所為都是有用的。 巷子里聽到動靜的人出來看,管家?guī)诉^去安撫, 大晚上的,可別鬧出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