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死后他們都后悔了 第103節(jié)
“我還想著早點買房子,和父母一起搬過去住,昨天才看了眼房市,房價漲得這么快,我還怎么買房子!” “就是說啊,我最近收到了幾家公司的offer,工資一般,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買得起房子?!?/br> “愁啊愁啊。” 蘇明冉距離畢業(yè)還有一年,再過不久他也得去外實習(xí),教授的意思是讓他考本校的研究生,可以直接分配到教授手上繼續(xù)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期間也有專門的演出,能得不少的報酬。 但距離買房的錢,還是差點。 蘇明冉一直住在楊凌煊這兒,他和楊凌煊的關(guān)系簡單又復(fù)雜,不能總住在楊凌煊這里,需要有自己的房子。 可房價又太貴了…… 楊凌煊低頭瞥見蘇明冉愁眉苦臉的,他捏著蘇明冉的臉頰,問:“怎么了,發(fā)什么愁?” “賺錢,錢太難賺了?!?/br> 楊凌煊把吹風(fēng)機放遠一些,彎著腰與蘇明冉對視,“錢難賺?還行吧。” 這話把蘇明冉打擊得夠嗆,對楊凌煊而言,錢確實不難賺。 “你不許說話。”蘇明冉瞪著他,心里算計著自己未來演出費的錢,什么時候能買套房子。 楊凌煊這兒的房子,他實在無能為力,買套小房子倒是可以。 一想到房子,蘇明冉不自覺想起小靈姐。 他很久沒有想起小靈姐了,醫(yī)生要他積極樂觀地面對生活,其他過分傷心的事,不允許他去想。 楊凌煊占滿了他的生活,他也逐漸增加了些美好的記憶。 蘇明冉吸著鼻子,頭不自覺靠在楊凌煊的胸膛上,聽著耳邊的吹風(fēng)機,繼續(xù)琢磨著買房子的事。 漸漸的,他睡著了。 耳邊的吹風(fēng)機停了,蘇明冉毫無察覺。 楊凌煊把吹風(fēng)機放在地毯上,半扶著蘇明冉讓他躺在床中。 蘇明冉一沾著床,不自覺蜷縮著,睡姿像個小孩兒。 楊凌煊靜靜地坐在一邊望著蘇明冉,眼神里濃烈的感情不自覺增加。 他對蘇明冉從一開始只是想要照顧,逐漸的那種照顧他想延續(xù)下去,至于多久他不清楚。 這種心情他只對余景說過,余景告訴他,如果他想照顧蘇明冉一輩子,那便是喜歡。 其實他不喜歡和一個人牽扯太深,不喜歡被人牽制住的感覺。 精明的商人挑選合作對象時,利益優(yōu)先,有時達成長期合作后,明知繼續(xù)合作下去對雙方更加有利,但還是會終止合作。 長期意味著和另外一家公司深度捆綁,而自己并不是那家公司的掌舵人,如果那家公司的高層或者某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決策大變,會影響和合作方之間的牽連,不是什么好事。 挑選另一半也是。 在蘇明冉不曾出現(xiàn)之前,楊凌煊并沒有打算和一個人共度一生的打算,他自己不是個適合的結(jié)婚對象。 蘇明冉卻與眾不同。 蘇明冉的出現(xiàn),楊凌煊才知道,原來他能和除去父母之外的另外一個人牽絆這么深,原來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人能記得他這么久。 這樣的牽連,楊凌煊并不反感,反而很喜歡。 只是他不知道蘇明冉在害怕什么,這陣子總是對他,若即若離。 楊凌煊看了眼時間,走出房間門,去了書房開會。 由于他在家,今天的會議是在線上進行。 視頻里,眾多高管念著各自的匯報,楊凌煊顯得心不在焉。 會議結(jié)束后,楊凌煊望著窗外還在下著的雨,點了一根煙抽著。 最近他抽煙的次數(shù)太頻繁,得戒了。 心里這么想著,不自覺又點了一根。 隔了會兒,時管家來敲門,“先生,晚飯好了,要叫蘇先生起來吃嗎?” 楊凌煊打開門,走向客廳,“不用,等他睡醒了吧,別吵他,他好不容易能休息。” “好的。” 餐廳里,楊凌煊翻著今天早晨沒看完的報紙。 院子內(nèi)有動靜,一分鐘后,夏文秀進了客廳,喊著人:“明冉,煊煊,你們在嗎?” 時管家瞧了眼翻報紙翻得響亮的楊凌煊,笑著迎了上去,“夫人,您怎么來了?” 夏文秀今天下午繁忙,去了趟蘇明冉表演的演唱廳,又得去見別的人,還送了楊青山出差,順道到了這兒,想喝口茶。 “我來這里討口茶喝?!毕奈男惆褌憬唤o傭人,見著楊凌煊一個人在餐廳,環(huán)顧一周,“明冉呢?” “您說什么討不討的?!睍r管家道:“蘇先生正睡著呢,這些日子蘇先生太忙了,先去睡了?!?/br> ? 夏文秀說話聲不自覺小了些,“這么早就睡了?不吃飯了?” “睡醒了再吃,也不遲,左右蘇先生明后兩天不用去學(xué)校,可以放松?!?/br> 夏文秀坐在沙發(fā)上,喘了口氣。 時管家忙去廚房端了杯剛沏好的茶,遞給夏文秀。 這茶是新產(chǎn)出的碧螺春,夏文秀最愛喝。 喝了三口后,夏文秀才緩過勁兒,數(shù)落起自己的兒子。 “煊煊,我問你,怎么那徐見山這么沒有眼力勁兒,我們家明冉這么好,不是說收徒嗎?他收到哪里去了?” “你也不幫明冉說幾句話!” 這話楊凌煊已經(jīng)聽得有些煩了,幾乎每個人都來問一遍。 楊青山在臺下見著徐見山?jīng)]發(fā)話,當場想叫徐見山下來質(zhì)問怎么回事。 接著是董商,董商在他旁邊嚇傻了,以為徐見山怎么著了,忙在他旁邊想對策。 最后是蘇陌,蘇陌前不久給他打了通電話,很不客氣地質(zhì)問。 楊凌煊揉著額頭,他雖煩,卻也不生氣,這些人是對蘇明冉出于關(guān)心,畢竟蘇明冉成為徐見山的徒弟是板上釘釘?shù)氖?,可蘇明冉有自己的看法。 “是阿冉的意思,阿冉喜歡他的教授,不想成為別人的學(xué)生?!?/br> 提到蘇明冉的教授,夏文秀一通抱怨,“還說呢,他那個教授也太嚴厲了,瞧明冉瘦得像什么似的?!?/br> 夏文秀也是真心的心疼蘇明冉,她和楊凌煊的愿望一樣,希望蘇明冉未來的日子,無憂無慮。 夏文秀把茶給喝光了,她還沒走,窩在沙發(fā)里指揮著時管家重新布置家具。 楊凌煊倒是見怪不怪了,隨她去。 “這架子擺在這里太礙眼了,放在這里明冉彈鋼琴會擋住光。” “我回頭再買幾件擺件放在這里,以后明冉彈琴累了,看著這些小玩意挺好?!?/br> “還有這里,這個窗簾得換,不透光,出大太陽的時候不拉窗簾太曬,拉了光線不好?!?/br> 時管家跑來跑去的忙碌,他也習(xí)慣了,夏文秀每回來到這里都安排人重新布置一遍客廳,或者是房間。 只不過剛開始是為著楊凌煊,但家里布置變了楊凌煊也看不出來。 自從蘇明冉住進來了后,每次有變化都會被蘇明冉察覺而后夸獎夏文秀,夏文秀的熱情就這么被提了上來。 楊凌煊去外頭打了通電話,回來見夏文秀又跑去院子,改造小黃的房子,他頗為無語,也隨她了,轉(zhuǎn)頭去浴室洗澡。 等到他從浴室洗完澡,又去書房工作了會兒打算睡覺時,夏文秀還沒走。 “媽,你還沒忙完?” 夏文秀正幫著小黃梳毛,梳得小黃躺在地板上不肯起來,她幽幽地望著楊凌煊,“你趕我走?!?/br> “……”楊凌煊按著太陽xue,有時候他真的拿他的母親沒什么辦法。 轉(zhuǎn)頭對時管家道:“你替我收拾一間屋子出來,我媽她可能要睡?!?/br> “好。”時管家嘴角含著笑。 夏文秀把小黃的廢毛扔進垃圾桶里,瞥見楊凌煊進了另外一間屋子,朝著楊凌煊的背影道:“怎么,你被明冉趕出去睡了?” 她是清楚兩個人睡在一間屋子里。 “……”楊凌煊不怎么想說話,進了屋準備關(guān)門。 夏文秀眼疾手快擠了進去,快速環(huán)顧四周,“還真是,你犯了什么事,能讓明冉脾氣這么好的人,把你給趕出去?” 楊凌煊忽然想借用蘇明冉的耳機聽歌,他母親念叨起來,沒完沒了。 夏文秀盯著楊凌煊,像是要把楊凌煊給看透。 好半晌,夏文秀才鄭重其事地道:“你跟媽說句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明冉?” 夏文秀了解楊凌煊,如果不是喜歡,蘇明冉不可能會一直住在這兒,頂多痊愈后,楊凌煊另外再安排人照拂蘇明冉。 楊凌煊正要說話,被夏文秀打斷。 “你跟媽說句實話,我說的喜歡,不是什么哥哥弟弟的喜歡,而是作為心上人的喜歡?!?/br> “喜歡。”楊凌煊回答得很正面。 “那你跟他說了嗎?” 楊凌煊沉默。 夏文秀明白了,“為什么?” 原因有很多,楊凌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并不知道蘇明冉的心意,不確定對方的心意,根本不敢冒進。 他們之間很微妙,看似親密實則隔著距離,這層關(guān)系一旦戳破,現(xiàn)存的關(guān)系都將改變。 是好還是壞,楊凌煊無法預(yù)料。 從小到大楊凌煊不曾真的懼怕過什么,即便他被拐到陌生的地方也是冷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