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描春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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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郁聲剛站起身的動作頓在了原地,“就……就待這么一會兒嗎?” 男人單手在沈知言與白郁聲之間隨意比劃了一下,“我剛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衣擺,“我來呢,就是怕這件事情鬧大了你會不開心,既然沈知言已經把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好了,那我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了。” “倒也不是。” 小姑娘站在原地,背后就是燈光燦爛,光線暈染在她的輪廓處,翹起的頭發都被鍍上了一層銀光。 白洪明與白朔行在外面的這段日子,白郁聲是真的有在好好長大…… “行了,別這么一副傷感的樣子,畫展結束之后趕緊給我回臨夏,書不讀了是嗎?哦還有,你是不是中午之后就沒有看過微信,手機卡也拔了?” “你怎么知道?” 白郁聲確實在出事情之后就沒看過微信消息,甚至因為打電話過來求證熱搜真假的電話太多,她也干脆把手機卡給拔了,落個安靜。 “爸向我問起你了,他也比較擔心你,記得把卡插回去之后和爸道個平安。” 白郁聲這才后知后覺出了這件事情之后她回臨夏之后是個什么樣的境地。 她朝著沈知言勾了勾手,從他口袋里要回了自己的那張sim卡。 手機剛連上網,頂端的消息通知欄開始爆炸式地一股腦將下午堆積的消息全給白郁聲吐了出來。 白郁聲:…… 作者有話說: 才不會說哥哥趕著回家是因為沒有換洗衣物! 第67章 縱欲過度 兩輛車最終在商圈地下車庫的出口處分道揚鑣。 白郁聲坐在副駕駛座上,開始考慮自己那么大一堆未讀聊天記錄到底要怎么回復。 車內沒有開氛圍燈,只有車外路燈的光勉強照亮車廂,手機白綠相間的熒光印在女孩的臉上,勾勒出她一臉的不耐煩。 楚琪的頭像排在最前面,除了被置頂的沈知言小貓頭像,下一個就是楚琪。 從中午十二點多一直到剛剛,一直沒有中斷過。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都不用點開楚琪的聊天記錄都知道這會兒他在逼逼賴賴些什么。 白郁聲先在一堆紅色省略號中找到了白洪明的聊天框,先給自己的父親道了一聲平安。 但其實確實如白朔行想的那樣,沈知言將這件事情處理得十分得體,且迅速,爆出來的瓜還沒有在各大營銷號的手中盤上一遍,他就在自己的美術館里開展了那一番觸及肺腑的發言。 等到營銷號整理好通稿準備發出去蹭熱度的時候,風向就完全發生了轉變,他不僅成功將自己渣男的標簽摘了個干干凈凈,甚至還賺了一個深情藝術家的好口碑。 白洪明與白朔行一樣,只是想著白郁聲會不會受到網上的影響,確定自己的小女兒確實沒受到什么委屈了,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你哥過去找你,是不是和沈知言碰上面了?” 白郁聲下意識往身邊看了過去,信號燈轉紅,沈知言松開了原本搭在方向盤上的左手,轉而變成支在車窗上,屈起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骨節上還沾著今天上興趣指導班的墨跡。 他像是感應到了白郁聲投過來的視線,也朝她看了過來。 “怎么了?” 他知道白郁聲在和她的父親打電話,只是坐了個嘴型,用氣聲詢問白郁聲。 “嗯,碰上了。” “小沈沒什么事吧?” 嗯,不愧是親爹,知道自己兒子是什么德行。 “沒事兒,能有什么事。” 白郁聲捂著話筒,這句話不止是說給白洪明的,也順便回應了沈知言的詢問。 這條十字路口的紅燈時間不算很長,兩個人莫名對視了那么好一會兒,白郁聲一邊應著白洪明的問候,一邊分神去盯沈知言那雙淺褐色的眸子。 “滴滴!” 已經出了鬧市區,后面的車輛便沒有了束縛,短促的鳴笛拉回兩個人的視線,沈知言率先轉過頭,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嗯對,爸,我們這邊還有些事,我先掛了啊!” 白郁聲完全沒有聽清白洪明最后說了什么,直接將微信的語音通話給掛斷,將腦袋埋在自己的手掌心中哧哧笑出了聲。 沈知言不知道白郁聲為什么一個人笑了,也許是氛圍使然,他也沒忍住,跟著白郁聲一起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白郁聲捏著自己的兩側臉頰,試圖讓自己停下來。 “你笑什么?” “我就是突然覺得你說的沒錯,你和我談戀愛確實挺憋屈的。” 沈知言輕哼了一聲,“夠遲鈍的,這回怎么說?” 白郁聲扯著安全帶,側過身子,掰著指頭去數今天發生的事情。 “你看,無緣無故被我哥抓取揍了兩拳,好端端的一張臉,這會兒被打破皮了,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破相……不過啊,雖然我和我哥一年到頭不是經常聚在一塊,但怎么說他也是我二十多年的哥哥了,總感覺這么暴力,不太符合他的人設,雖說之前見著我和其他小男孩玩的時候臉色也不算好看,至少沒有動手啊!” 小姑娘一個人絮絮叨叨地,從一條十字路口,念叨到了下一條十字路口。 “嗯,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開車的定律大概就是,遇到一個紅燈,那么接下去的每一個信號燈不出意外應該都是紅燈,但是這條定律對綠燈沒有什么用。 沈知言停穩了車,繼續轉過頭來看白郁聲。 “我怎么知道,可能長途跋涉的,太累了吧,就好像女孩子來例假,白朔行說不準也有這種情況。” 信號燈跳了兩下,即將轉為綠色,原本好端端開車的沈知言卻笑得有些止不住,車屁股后面的剎車燈亮了又滅,整得后面那輛車已然沒了脾氣。 畢竟是北城的道路,不管什么時段,路上的車都多得要命,后面那輛車基本上從沈知言剛出發那會兒就跟在后面,打了好幾次轉向燈都沒有辦法成功變道,只能委屈巴巴地跟在沈知言那輛庫里南后邊。 這回連喇叭都不按了。 沈知言深呼了兩口氣,勉強將自己的笑給止了下來,他的視線從白郁聲的腿上掃過,放到了擋風玻璃前的路況上。 “我覺得你說的沒什么問題,不過和這件事應該沒什么關聯。 好不容易讓后面的車鉆了空子終于讓他變了道,那車撒歡似的在沈知言的車子邊上抖了兩下,沈知言倒是對旁邊這輛車沒什么反應,他朝著右邊的后視鏡看了一眼,確定后方安全之后打了右轉向燈,換了一條路。 那車沒有了可以嘲諷的對象,白郁聲是頭一次看見了一輛車的情緒,感到有些好笑。 “有可能是他跑來看我的畫展,被我的畫給驚艷到了,于是決定對我大打出手。” 白郁聲:…… 您瞧瞧您說的是人話嗎? 不過說起畫來,白郁聲突然想到了她下午的那一摔。 “啊,那看來下午他是真的看到了。” “嗯?” 白郁聲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原樣與沈知言說了一遍,“我哥他當時外套都不穿就往外跑。” 沈知言沉吟了一會兒,溫溫吞吞地丟出兩個字。 “不虧。” —— 等到白郁聲空下來了,這才想起來還有楚琪這個人。 聊天記錄實在太多,她懶得一條條給看下來,干脆直接飛過去一個語音通話。 那邊就好像就蹲在手機邊上似的,鈴聲還沒響多久,就被接通了。 “白郁聲,你夠不夠兄弟啊!” 楚琪平時看上去沒什么氣勢,這會兒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吼那么一聲。 白郁聲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屏幕,確實沒有開免提沒錯啊…… 從浴室出來的沈知言也剛好趕上了楚琪這一聲嚎,他擦著自己半干的頭發,在白郁聲的邊上坐了下來。 身邊的沙發凹陷下去一小塊,連帶著白郁聲也往沈知言的方向倒,她清楚地聽見沈知言略帶了些磁性的聲音在自己頭頂響起,癢絲絲的。 “誰啊?” 女孩將自己的手機屏幕正面朝上,楚琪的備注與頭像亮在沈知言的眼前。 “你的愛徒呢,要不要打聲招呼?” 兩個人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愛上用氣聲交流這種方式,完全忽略了手機揚聲器里還斷斷續續傳來楚琪的罵街聲。 沈知言單手環過白郁聲的腰,在腰窩處輕輕摁了一下。 “哪來的愛徒?” 男人手臂一用勁,將白郁聲勾了過來,下巴微抬,兩個人在聒噪的手機面前接了個吻。 “哎白郁聲!怎么不說話!我都聽見你那邊的聲音了,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啊!” “聽著呢,呃……就是控訴我把你的沈大畫家給搶走了是嗎?人不是還在這嗎?” 白郁聲推搡了沈知言一把,將自己的胳膊肘抵在兩個人的中間,尋了個空子與楚琪掰扯。 “誰和你說這個了!我剛剛是說,你那么早就認識沈大神了,你怎么也不介紹給我認識認識,虧我今年暑假的時候還在你面前對沈大神狂熱告白,合著你當時把我當猴看呢!” 白郁聲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就這么一個動作無非是螳臂當車,沈知言握著她拿手機的那只手,將手機給扯遠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繼續湊了上去,在女孩高仰起的脖頸處印了一吻。 “去洗澡嗎?” 依舊是氣聲。 白郁聲完全招架不了這樣的沈知言,光是這么一個動作,她的指尖都開始酥軟,險些握不住卡在掌心的手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