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我描春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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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郁聲:? “沒事的吧,就是清理一下創口,沒有多難的。” 沈知言動作熟練且迅速,說話間已經用碘伏棉球將一條腿的傷口給清理干凈了。 “不行,她暈血,見不得這個。” 白郁聲:…… 梅書瑤勾了勾唇角,眼尾上揚,忽略了白郁聲求助的眼神,稍稍欠身。 “不好意思白小姐,書瑤幫不了您。” 說罷退到了門外,順手帶上了門。 不是。 她好不容易從昨天晚上曖昧至極的氛圍中剝離出來,這會兒又把她和沈知言關到一塊? 碘伏的味道彌漫,淡黃色的藥液在膝蓋上暈染開來,順著小腿的曲線往下滑落。 沈知言從邊上拿了溫毛巾,把滾落的藥液給擦拭干凈,白皙的小腿皮膚上留下一小道淺色的碘伏印子。 白郁聲感覺自己這會兒有點供氧不足,腦袋嗡嗡地眩暈。 他今天的體溫比往常偏低,指尖沁著涼意,順著白郁聲的皮膚絲絲密密地滲了進來,有些磨人。 白郁聲咬著下唇,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等到她眩暈感不斷加強,肺部一陣生疼,沈知言才結束了手上的動作,將干凈的防水創口貼給她貼了上去。 新鮮的空氣魚貫而入,她沒忍住呼出了聲音,粗重的喘息聲把她自己給嚇了一跳。 沈知言直起身,對上了白郁聲一張憋紅了的臉。 “怎么了?” 他十分自然地抬起手,想去搭白郁聲的臉頰,卻在半道的時候突然頓住,重新垂放到身體兩側。 白郁聲原本想偏開腦袋,可沈知言突然轉變的動作,讓她的脖子也梗在了半道。 白郁聲:? 我動作都擺好了結果你不摸了是吧? 這和彈幕里說的褲子都脫了結果就給她看這個有什么區別! 她睫毛忽閃,收斂了臉上不太自在的神色。 “沒什么沒什么,可能天氣太熱了。” 她作勢舉起手,對著自己的臉頰扇了扇風。 “對了,剛剛裴意和你說的讓你考慮考慮,考慮什么?” 沈知言給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將茶幾上的東西都收拾干凈了,一手提箱,一手抄兜。 “今天下午我有些事,晚上回來得晚,想住在哪隨你選擇,你要是一個人在別墅害怕的話,和梅書瑤說一聲,讓她在莊園給你收拾一個房間。” 這又算什么? 算是主動報備行蹤嗎? 還有一種,好像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自己人的錯覺。 這種似乎已經越過正常社交距離的舉動,他卻能表現得十分坦然。 若即若離,惹得人扎耳撓腮。 十分像網上大家都嗤之以鼻的渣男行為。 “好好養傷,要是無聊了找朋友來莊園也行。” “消費全免嗎?” 沈知言一噎。 轉身給她腦袋上來了個爆栗。 “想得美,記你賬上。” 嚶。 —— 盛夏走過七月中旬,午間的雨開始盛行。 悶雷滾滾,濃積云堆積在天角,原本晴朗的艷陽被遮蓋,視線黯淡了下來,院中有雜花吹落。 莊園外汽車引擎聲轟鳴。 白郁聲緩緩掀開眼皮,往窗外看了一眼。 暴風雨將至,一輛純黑法拉利688pistatailormade破風而來,引擎轟鳴,如山間嘶吼的野獸。 白郁聲扶著自己的額頭,頗有些頭疼地扯了扯嘴角。 她撐著自己的膝蓋,走到莊園門廊下,十分不樂意地碾了碾腳尖的碎石。 兩邊玻璃沒有貼防窺黑膜,站在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見車內的景象。 車的內飾也選的純黑,透不出一絲光來,只有儀表盤上亮著星星點點的紅藍光。 來人身著純黑真絲襯衫,紐扣扣到了最上面那格,皮膚透著略微有些病態的白,額前落著幾點碎發,那道刻薄的唇卻是紅得鮮明。 “咯嗒——” 車門解鎖。 白郁聲不太情愿地往前走了兩步,拉開了車門。 男人目不斜視,單手擱在方向盤上,手背的骨骼存在感極強,混著青紫色的血管,讓人無端想象到歐洲中世紀傳說中的吸血鬼。 “……哥。” 白朔行微微點頭,指尖在方向盤上有節奏地敲動。 “上車。” 白郁聲吸了吸鼻子,抬腳往車上邁了上去。 “梅老板,不好意思啦,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你到時候幫我和沈知言說一聲。” 梅書瑤站在大門口,欠了欠身。 車門關閉,法拉利揚長而去。 白郁聲其實和她這位哥哥沒太多的交集。 沒有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因為整個人看上去實在太過于陰沉。 和沈知言的清冷淡漠不同,白朔行的氣質更偏向孤冷,更多的是山雨欲來的壓迫與窒息感。 光是被他看上一眼,自己就能冒一宿的冷汗。 親兄妹相處成這樣,也算夠失敗的。 她扯了扯安全帶,給自己空出一個勉強能透過氣的空間。 “哥,咱們……咱們商量個事情行不行?” “嗯,你說。” “就是,以后有什么活動你找不著女伴要我去頂包,提前通知行嗎?”,白郁聲絞著自己的頭發,又看了看一身沈知言給準備的寬松款運動套裝,腳上還為了不牽扯到傷口特地換的休閑款拖鞋。 她一陣無語。 “每次蓬頭垢面地被拉去,讓別人見了還以為白家虐待女兒了!” 作者有話說: 給哥哥設定了隱藏屬性,以后慢慢展示吧哈哈哈哈 第24章 慈善競拍 臨夏是典型的江南氣候,下午剛下過雨,空氣里蔓延著潮濕的水汽,還夾雜著些許海風的咸澀。 白郁聲坐在商務保姆車內,支著下巴往窗外探。 視線透過警戒線外面的新聞媒體,聚焦在紅毯終點的會場門口。 “我還是不太明白,一場慈善拍賣會為什么也要走紅毯。” 她輕嘆了一聲,摩梭著指尖的小巧戒指。 白朔行翹著二郎腿坐在另一側看金融圈近日走向,聞言瞟了白郁聲一眼。 “這幾年在家里,除了多長幾兩rou,看上去倒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白郁聲:…… 她將腦袋擱在窗上,將視線拉回,放到了紅毯的起點。 一道修長的人影從車上下來,那人眉眼清冷,一襲塔士多禮服,腰間收緊,內搭一件純白襯衫與深灰馬甲,經典的英倫紳士扮相,搭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不甚出彩,但也不會出錯。 但那人是沈知言。 白郁聲坐直了身子,微瞇著雙眼,仔仔細細將不遠處的沈知言上下描摹了一番。 她和沈知言相處了那么半個月,極少見沈知言穿正裝的樣子,少有的兩次還是透過一方小小的手機屏幕見著的。 他唇線輕抿,鼻梁上的一副金屬細框眼鏡恰到好處地修飾了他堅毅的面部輪廓,在原本清冷矜貴的氣質上增添了一絲斯文禁欲。 最近沈知言的話題不斷,每出面一次就能引起社交媒體上不小的轟動,故而最近娛樂板塊的媒體記者見著沈知言就和見著寶似的,閃光燈不斷,恨不得能給他全方位無死角都拍上一遍。 隔得有點遠,白郁聲并不能將那邊的景象看得很清楚,人潮涌動,剛好將她的視線完全阻攔。 “別看了,準備一下下車。” 白朔行將二郎腿放了下來,將袖扣扣上,把腕表往手腕處扯了扯。 指針走向了傍晚六點二十五,距離紅毯開始已經過去了小半個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