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農場主相親對象閃婚了 第79節(jié)
然后景色漸漸模糊,眼中只剩下莊碩堅毅的側臉。 “怎么了?”莊碩認真的看著路。 郎洋洋抿著嘴笑笑,繼續(xù)說:“其實這些我可能都做不好。但如果我們能在忙了一天之后,像這樣開車散散心,一起遛狗,在一個普通得不行的夜晚,開兩罐啤酒一起坐在沙發(fā)上看無聊的綜藝,我?guī)湍隳竽蠹纾銕臀野窗赐取_@樣就很好。” 莊碩的嘴角上揚。 “笑什么……” 莊碩說:“我媽從小就跟我說,說人活著,活的是生活的最低處。” “生活的最低處?” “對,就算剛剛你說的那些都做不成,我們還有最低處,就是普通的夜晚、無聊的綜藝,我們一起喝杯酒,第二天醒來,依舊努力去生活。” 郎洋洋好像明白了什么,長長的呼一口氣,輕松地靠在椅背上。 第二天本打算做完面包去送一下周垣的,但他說不用,自己已經打車出發(fā)了。 在電話里說了一些告別的話,周垣強調了好幾次讓郎洋洋幫他跟陳靜云說再見,謝謝她的款待。 莊曉宇今天也來得很早,拿著抹布擦吧臺。 “悶悶不樂。”郎洋洋說。 莊曉宇:“唉,米其林夢又破碎了,昨晚吃飯的時候他說要是以后再來中國工作,一定讓我去呢。” 郎洋洋:“他應該不會回來了。” 莊曉宇:“昨晚我和陳靜云一起打車回家,她說寨子里的三伯母要再把飯館開起來,要是周垣能在這邊呆一段時間就好了。” “唉。”悠悠把咖啡豆倒出來,嘩啦啦地響,她說:“沒有不散的宴席。” 莊曉宇嘆氣:“好歹開個席啊。” 話音剛落,郎洋洋手機響起來,居然是周垣。 “喂?” “洋洋,我可能需要你們的幫助。” 郎洋洋聽他氣息不太對,趕緊:“怎么了?” 周垣似乎在咬著牙說話,“車禍了,我在去醫(yī)院的救護車上。” 第50章 去醫(yī)院的路上陳靜云一直在辱罵長溪市的出租車司機。 長溪市的司機宰客和車速快是出了名的。 這兩年整頓過后宰客現(xiàn)象少了很多,但是車速一如既往,本身就因為山地地形路況很復雜,這些司機仗著自己經驗豐富完全不把路況放在眼里。 以上罵的是客觀原因,陳靜云的憤怒還有一個原因,年前她剛出過一次車禍,過年都是杵著拐過的,怒氣未消。 “再不管管還搞什么旅游!”陳靜云發(fā)出最后一聲怒吼,車子停在醫(yī)院門口的路邊停車位上。 今天一早天氣就陰沉沉的,眼看著是要下雨了,空氣中帶著涼意,下車的時候胳膊上都起雞皮疙瘩。 三個人下車就往外科大樓狂奔。 明明跟周垣電話溝通的是郎洋洋,但是到了醫(yī)院主導去找人找醫(yī)生的卻不是他。 因為對醫(yī)院很陌生。 從小到大沒有去過幾次醫(yī)院,小病都是吃藥抗一下就過去了,最多就是去急診掛個水,也沒有家人朋友什么的需要去醫(yī)院探望。 印象中上一次這樣走進醫(yī)院大樓里,還是小學的時候,他常常在放學之后去醫(yī)院看二姑媽的女兒,小秋表妹。 他不了解醫(yī)院的構造,外科大樓在那里,可以從哪棟樓里穿過去,電梯在哪里。 郎洋洋只能跟在莊碩和陳靜云的后面。 周垣在三樓,三個人懶得等電梯,直接從樓梯爬了上去。 莊碩和陳靜云都熟悉醫(yī)院,問過護士臺之后去病房找周垣。 雖然周垣在電話里說沒有那么嚴重,但是也沒有那么簡單,還是傷到了骨頭的。 “我去找一下醫(yī)生。”莊碩說。 周垣:“麻煩了。” 郎洋洋和陳靜云分別站在床兩邊,看著他腫脹的膝蓋。 “別這個表情,我想沒有那么嚴重的。”周垣反過來安慰他們,看到陳靜云也來了,問她:“真是不好意思,怎么也讓你過來了?” 陳靜云:“洋洋哥打電話給莊哥的時候,剛好我去找莊哥商量事情,看看有沒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 周垣抿著嘴,忍著痛無奈道:“可能需要你們幫我跟醫(yī)院打一下交道了,我父母都不在這邊。” 很快醫(yī)生過來了,郎洋洋往后退一點讓醫(yī)生站過來。莊碩站在郎洋洋身后,手輕輕放在郎洋洋肩膀,小聲說:“剛剛醫(yī)生說問題不大的。” 醫(yī)生給大家說了一下情況,本身車禍的傷不嚴重,但是受傷的位置以前有舊傷,左腿和膝蓋里面都還有鋼釘,根據(jù)片子來看也沒有問題,但是周垣表示曾經手術的部位非常疼,只好等消腫了再看看。 郎洋洋和周垣對視一眼。 如果開刀動到骨頭的話,沒有兩個月走不了了。 周垣左臉也有傷口,他攤手無奈地笑笑:“ok,看來昨天說的要在這里短居要實現(xiàn)了。” 周垣并沒有因為行程被打亂過度煩惱,相反很看得開,對于要在長溪市養(yǎng)傷的生活也很期待。 郎洋洋和莊碩拿著他的護照去辦手續(xù),因為沒有直系親屬,手續(xù)要麻煩一點,七七八八簽了一堆文件。 醫(yī)生說了情況沒有那么嚴重,大家也放心了很多,郎洋洋店里還有事情,還約了李老師和她學生見面,就先回去了。 莊碩送郎洋洋下樓,順便去買點住院需要用的東西。 醫(yī)院門口的小超市里東西很全,都能買到,兩人選完東西裝了一個大袋子,又去門口的水果攤買點水果。 “吃早餐了沒有?”郎洋洋問。 莊碩在一堆蘋果里挑選有紋路的,“還沒有,剛和小陳坐進餛飩店里你就打電話來了。” 郎洋洋拎著香蕉:“我也沒有,那我們吃碗粉,也給他們帶兩碗上去。” “好。” 水果買好,掃碼付錢,就近進了一家砂鍋粉店,兩人都餓了,點了兩碗大份的。 長溪市的米粉口味很多,素粉、羊rou粉、牛rou粉、砂鍋粉。 就連米粉的種類都有粉粗細粉、酸粉、扁粉。 甚至每個地方產的米粉口感也不一樣,綿軟一點的、爽脆一點的。 總之選擇多多。 雖然現(xiàn)在才十點多鐘,但是兩人都忙活了小半天,這時候來一碗香噴噴的砂鍋羊rou粉再合適不過。 莊碩是正宗的本地口味,在小料臺加了一大把薄荷還有酸菜,還裝了一小碗辣椒脆和一碗酸蘿卜。 這些都是免費提供的,郎洋洋比較保守,只加了一點點,辣椒脆他也吃不太來。 郎洋洋挑起一大筷米粉,一邊吹一邊說:“好燙。” “是嗎?”莊碩說完,把剛夾起來的米粉吸溜送進嘴里。 一筷子接一筷子,三分鐘解決一碗大份米粉,還能喝兩口湯。 郎洋洋:“……” 他不是吃飯多文靜的人,只是真的很怕燙,每口都要吹到溫度合適了再吃。 “有這么燙嗎?”莊碩笑。 郎洋洋:“燙,你不覺得燙嗎?” 莊碩:“還好啊。” “鐵嘴。”郎洋洋說。 吃完米粉,又打包了兩碗,出門的時候飄起了細雨,像很多個雨蒙蒙的長溪市早晨一樣。 兩人站在路邊,陪郎洋洋等車。 “你該忙忙你的,正好最近我不忙,這邊交給我。”莊碩說。 郎洋洋:“好,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訴我。” 莊碩:“知道,放心吧。” “對了,車禍那邊是不是也要處理,那邊是誰的全責,周哥是乘客,應該會有賠償什么的吧。”郎洋洋說。 莊碩想了想,“等警察聯(lián)系,我有好幾個同學都在交警大隊,我打聽一下看看怎么處理。” 郎洋洋笑。 覺得莊碩好像個機器貓,怎么什么都知道哪里都有親戚和朋友。 出租車來了,細雨已經把地面濡濕,灰蒙蒙的天氣為這個驚險忙碌的早晨籠上一層柔和的濾鏡。 不用在烈日下趕路,不管發(fā)生什么,慢慢的穩(wěn)當?shù)耐白呔秃谩?/br> 回去的路上,路過李月景的烘焙學校,門口的牌子上有標志,是一直戴著廚師帽的斑點狗,很可愛。 回到店里忙活著今天的甜品,做完之后又嘗了嘗她的兩個新品。 大家的評價都是新鮮,但是不大好喝。 “難啊,創(chuàng)新真的好難。”悠悠趴在吧臺上,看著面前的咖啡杯。 “人家往咖啡里兌點白酒是爆款,我怎么兌什么都不太好喝呢。” 郎洋洋正在查看這個月的進貨單,笑了下說:“人家可能也是試了幾十上百種才調出一種好喝的呢。” 創(chuàng)作不易,悠悠嘆氣。 下午兩點的時候雨下了起來,雨勢漸大,郎洋洋開始擔心和李月景的約定。 想著要不要現(xiàn)在先跟她們說雨大不方便出行的話,可以改時間,結果沒兩分鐘李月景和她學生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