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農場主相親對象閃婚了 第49節
從巷子口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郎洋洋抱著裝了巨款的紅色皮包慢悠悠走著。 鬧騰了一天,此刻終于安靜下來,空氣里有陣陣花香,清新甜蜜,郎洋洋微醺,又累,走路不是很穩,莊碩一只手攬著他的腰。 回到家里,雷公已經著急得在院子里轉圈。 郎洋洋一回家就往沙發上癱倒,一手抱著紅色皮包,一手去扯自己的領帶。 “別急,我來。”莊碩半跪在地上,幫郎洋洋把領帶解了放在茶幾上:“還拿著包做什么?” 郎洋洋:“都是錢呢。” 莊碩:“都是你的?!?/br> “真的?” “當然,全都存進你卡里,以后你管錢?!?/br> 郎洋洋笑,嘟囔著說:“我才不管,管錢的最難了?!?/br> 莊碩笑,“那我每個月給你交生活費?!?/br> 郎洋洋抬眼,眼神朦朧看著莊碩笑。 “只交生活費嗎?” 莊碩很快反應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月色朦朧,客廳里開著落地燈,暖色燈光夾雜冷冷月光鋪滿整個房間,微醺的郎洋洋眼帶水波,像月光下的湖泊。 郎洋洋很熱情地迎接莊碩的吻,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沒兩分鐘就累了,他撇開臉喘息,仍由莊碩動作,自己只管動嘴哼哼。 只是沒想到家里還有個孩子等著。 雷公實在是憋不住了,走過來用腦袋蹭莊碩的小腿,嘴里嗚嗚叫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不,”郎洋洋微微推開莊碩一點,“還是先去遛狗吧,雷公還沒溜呢,今天早上我都沒怎么溜,別憋壞了?!?/br> 莊碩喉結上下滑動,喘息著,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好,那我去遛狗,你先洗漱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郎洋洋點頭,莊碩在他額頭親一親,麻利起身帶雷公出門去。 家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躺了好一會兒才強撐著起身去把藍牙音響打開,連上手機之后在日推里隨便點開了一首歌。 洗澡多花了點時間,出來的時候莊碩剛好回來了,雷公出門一趟回來終于又變成開朗小狗,咬著尾巴吐著舌頭守在零食架旁邊諂媚地笑。 莊碩給它擦擦腳,在零食架里找雷公的零食。 郎洋洋穿了一條長睡褲,拿著吹風機說:“給它拿那個奶酪棒棒糖吧?!?/br> “好。” 莊碩給雷公拆開,把他攆上自己的床去吃,走到沙發邊說:“我給你吹?!?/br> 郎洋洋又看著莊碩笑。 莊碩無奈極了,接過吹風機說:“再笑我不吹頭發吹別的了。” 郎洋洋收斂表情,坐好了說:“我錯了。” 郎洋洋頭發不算長,但是發量還不錯,吹著吹著有點累了,額頭頂著莊碩的腹部歇息。 音響的音樂一直沒有斷,吹好頭發的時候切到一首老歌,剛巧郎洋洋和莊碩都聽過。 “欸這首歌是?”莊碩收起收風機,“……好熟悉?!?/br> 郎洋洋記得清楚,起身摟著莊碩的腰,說:“好像是叫《save the last dane》?!?/br> “《同志亦凡人》?” “嗯。” 他們都看過這個美劇,對那一場畢業舞會都印象深刻,郎洋洋平時聽布魯斯和r&b聽得很多,這首歌也曾經躺在他的列表里。 郎洋洋隨著音樂哼唱一句,“s, save the last dane~” 莊碩笑著,把吹風機隨手一扔,摟住郎洋洋。 兩人都不會跳舞,只是抱著對方,隨著音樂節拍、憑著在影視劇中留下的記憶牽著手亂跳。 “我去洗澡?!鼻f碩說。 郎洋洋說好。轉眼看到放在沙發上的紅色包包,打開看了看,全是紅包,每個都看著很厚重。 郎洋洋拎起來,回到臥室往床上一倒,不止三十幾個,大概是有很多沒有來吃酒,但是托人送了禮金來。 郎洋洋第一個看到的是二姑媽的。 是最厚的一個。 莊碩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郎洋洋拿著一個大紅包發呆。 “想什么呢?”莊碩只穿了一條寬松的內褲,坐上床去把手放在郎洋洋腿上。 郎洋洋盤著腿,給莊碩看二姑媽的紅包:“二姑媽包的?!?/br> 這次的婚禮,雖然二姑媽替代了父母的角色幫郎洋洋cao辦,但身份上依然是姑媽,她既準備了嫁妝,又包了紅包。 “姑媽對你真好,今天看她也開心,都喝多了?!鼻f碩說著,側躺在床上,一身勻稱的肌rou在燈光下散發蜜色光澤。 郎洋洋看他一眼,輕輕搖頭。 “姑媽今天,應該有點難過?!?/br> “怎么會?” 郎洋洋手里捏著紅包,說:“我原本是有個表妹的,叫小秋。“ 莊碩看著郎洋洋:“那她……” “二姑媽和姑爹是自由戀愛的,他們是同校的同學,畢業之后就結婚,第二年生了小秋,那時候二姑媽在信用社上班,姑父在鋼廠,他們感情一直很好,生活也算挺富足。我五六年級那年爺爺奶奶相繼去世,接著小秋發了個高燒,反反復復一直不好,最后查出來是白血病,治了不到三個月就去世了,姑媽和姑爹都大病一場?!?/br> 說到這里,郎洋洋都難過,緩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本以為熬過去就好了,但是沒想到姑爹病剛好,回單位上班的當天就因為工傷當場去世?!?/br> 這些事情是周圍的親戚好友都知道的,但這么多年沒什么人提,就像大家都對郎洋洋的父母只字不提一樣。 “昨天晚上,姑媽跟我說,要是小秋還在,也到了結婚的年紀了。”郎洋洋深呼吸一口,抬眼看莊碩:“那兩年姑媽也過得很難?!?/br> 莊碩抓著郎洋洋的手,坐過去抱著他,只是輕輕拍他的背,沒有說什么。 說的是二姑媽,也是郎洋洋。 莊碩心里清楚,那時候郎洋洋五六年級的話,正好和之前說過他曾經在二姑媽家住了半年,之后升了初中就住校的時間對上。 莊碩之前心里就有疑惑,按現在看到的二姑媽的性格,怎么會讓那么小的郎洋洋去上寄宿學校。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那時候的二姑媽也身在水火之中。 “好在都熬過來了?!鼻f碩說。 郎洋洋并不是故意想在新婚之夜說這些,只是看二姑媽喝醉了,心里有點難過。 “不說了,我們來數數收了多少禮金?!?/br> 莊碩:“好,正好對一下賬本,以后都是要回禮的。” 說著在一堆紅包里找出小賬本。 郎洋洋先拆開了二姑媽的,整整一疊,“好像是一萬塊,天吶,好多?!?/br> “估計是最多的一個了。”莊碩在賬本上對數目。 郎洋洋看到兩個也很厚的,拆開來看,也是一疊:“天吶!這兩個也是一萬塊!?” “誰給的?” “嗯……謝五一和謝正義。” 莊碩:“哦,是我兩個舅舅?!?/br> 郎洋洋一邊拿起新的紅包拆,一邊說:“是今天那兩個長得很像的光頭舅舅嗎?” “哈哈哈是的?!鼻f碩笑。 “兩千,朱玉。” “好。” “莊曉峰,一千二。” “好,這是我老家的堂弟?!?/br> 點了一會兒,郎洋洋忍不住感嘆,“現在吃酒席都給這么多嗎?我印象中都是給兩三百這樣子,尤其是你家的親戚朋友。” 莊碩理一理散落在床上的紅包殼,解釋說:“今天聽我爸說了,可能是因為我家這么多年一次酒席都沒有辦過,都去別人家吃了五六次了。我爸媽也經常幫扶親戚朋友,這次好不容易辦席,就多給一點。” 郎洋洋點點頭,又摸到一個很厚的紅包,看封面上寫著郎月就知道肯定不少。 拿出來一點,一萬八,是今晚最大的一個。 這一數就數到了快十二點,拆出了一床的錢,粗略算算這里至少有十幾萬的現金。 郎洋洋都驚了。 “我上次見這么多現金還是警匪片里贖人。” 莊碩心里有有預期的,但是第一次看到郎洋洋露出財迷形態,覺得很可愛,一邊上手摸人大腿,一邊關上賬本:“結婚好不好?” 郎洋洋滿意點頭,“超級好,彩禮加嫁妝六十萬,你外婆還單獨給十萬,收禮金十幾萬,加上我們倆自己的一點存款,我們結個婚就成百萬富翁啦?” 兩人哈哈大笑。 屋子里都是人民幣的氣味,莊碩的手已經按捺不住。 他欺身上前:“百萬富翁新婚夜也要干活的?!?/br> “先收拾一下……”郎洋洋不好意思地往后縮一點。 滿床的錢此刻竟然有點耽誤事,莊碩想了想,實在是沒心思收拾錢了,于是揪著涼被把錢都兜起來,一股腦把錢和紅包銀行卡和賬本全都抖進一個裝被子的包裝袋里。 他抖抖被子,職業病發作順手一疊,“來了!” 郎洋洋上一秒還笑得不行,下一秒就整個被壓住。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