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被她裝到了[無限] 第61節
孫妞想起租房處說的古怪老頭,心道就是這人了,她側了側身子給老人讓路,誰知老人走到她面前時忽然就不動了。 孫妞:“您這是……” “咚。” 老人發出了一聲類似于敲門的擬聲詞。 孫妞愣住了。 “咚咚咚。” 老人又發出了那種類似于敲門的擬聲詞,渾濁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孫妞莫名感覺后背有些涼,她下意識推搡起來:“你干嘛啊,趕緊走,這沒門,咚什么咚,沒看見沒門啊?” 聽到這話,老人緩緩把眼睛挪開,一聲不吭地下了樓。 孫妞咽了咽唾沫,她覺得現在的氛圍忽然很讓她很煎熬,于是快步上了四樓,催促道:“你們快看房子吧,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姜厭上了四樓接過鑰匙,打開房子看了眼,轉頭問虞人晚: “你覺得這房子怎么樣?” 虞人晚站在三層半的地方,踮著腳看了看,沒看出什么門道,下意識道:“挺好的吧…” 姜厭點了點頭。 “你覺得好就好。” 她對孫妞說:“我們沒問題了。” 孫妞應了聲,轉身就往樓下走,她現在看那貼在墻上的對聯是怎么看怎么詭異,路過虞人晚時,她突然腳一滑,一個屁股蹲坐在了樓梯上。 虞人晚小心翼翼地貼緊了墻,但孫妞沒有任何抱怨,扶著樓梯把手站起身,徑直就往樓下走。 出了樓,帶著水汽的晚風吹在她身上,孫妞裹緊了外套,但長長舒了口氣。 她身上那股奇怪的陰冷感沒有了。 直到這時,她這才敢去細想老人臨下樓前小聲念叨的那句話。 ——“你該感謝你的決定。” 目送走孫妞,虞人晚抬眸看向姜厭,正巧姜厭也在看她,兩人對視了幾秒。 姜厭側了側下巴,示意她上來:“杵著干什么,進屋放行李。” 虞人晚跟個鵪鶉似的縮著腦袋上了樓,一邊打量姜厭一邊從她身邊走過,放好行李后,試探地往姜厭身邊邁了一小步。 半分鐘后,又邁了一小步。 邁了十幾小步后,她幾乎貼著姜厭站著了,看著全然無事的姜厭,虞人晚終于長長舒了口氣,小聲說,“原來命硬就不會受影響了啊。” “命硬真好,希望全世界都命硬。” 姜厭:“下次嘀咕記得去遠點,否則我很容易聽見。” 虞人晚迅速漲紅了臉。 姜厭沒再管她,進屋先去檢查了家具設施,屋內并沒有空調和冰箱,所幸現在天氣還好,這兩個都不是必須的,看完她又去臥室和衛生間轉了轉,確定管理局把必需品都提前買好放進來后,放心地回到了客廳。 虞人晚這會兒正在打掃客廳地面。 “你會做飯嗎?”姜厭問她。 “會一些…” 姜厭彎起唇角:“那我們的晚飯就靠你了?” 虞人晚看向姜厭剛在市場買的,現在正放在門口的菜,十分自覺地把菜拎進廚房,開始洗菜做飯。 她的手腳十分麻利,做出色香味俱全的兩菜一湯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 吃完飯后她又拒絕了姜厭幫助,勤快地去收拾碗筷,虞人晚應該是經常在家做家務,七八分鐘就把廚房打掃得干干凈凈。 “我以為你會打碎幾個碗。” 虞人晚剛走出廚房,就聽到了這句話。 她愣了愣,明白過來姜厭的意思,小幅度搖了搖頭:“不是做每件事都倒霉的,越熟練的事情倒霉的概率越低,我已經很久沒在家務上出錯了…” “然后,嗯...初次遇到的人,如果距離我太近就會發生倒霉事,但認識久了會好很多。” 說完,虞人晚把烏鴉從金色籠子里放出來,在帆布袋里拿出了塊饅頭喂給它吃。 姜厭低頭與沈歡歡發起短信。 兩姐妹現在正在對門老奶奶家,說是拎著江城特產去拜訪的時候被留下吃晚飯了。 沈歡歡:「我盡量打聽些消息,晚上再聯系。」 姜厭:「嗯,我去附近轉轉。」 晚上八點,姜厭和虞人晚出了門。 因為這次任務給的信息實在太少了,幾人目前只知道這樓的能量間歇異常,最近又接連死了兩個老人,但去世的老人是誰,他們住在哪個房間,這些她們都還不知道,所以必須找人打聽一下。 兩人先是去了樓下不遠處的小賣部。 整個舊廠房所在的區域基本沒有怎么開發,一切都保持著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景象,連小賣部都是,不到三平米的房間,所有小雜物應有盡有。 姜厭挑了些東西買,老板看到陌生的面孔有些好奇,“你和門外的那個閨女是來附近玩的?” “是來租房子住的,”姜厭付了錢,指了指廠房的方向:“就那個,我和朋友住。” 她時刻關注著老板的反應,如她所料,老板皺起了眉。 “租那樓干嘛,樓里剛死了兩個老人不知道啊,”他嘖了兩聲,“不吉利得很,你們現在的孩子真是心大。” 姜厭露出驚訝的表情:“我租房子的也沒人告訴我這樓死過人啊,你別嚇我。” “嚇你干嘛,”老板說道,“租房的人哪兒能告訴你這個,告訴了不就租不出去了嗎?” 他告訴姜厭:“這里的人都知道,半月前那樓里接連死了兩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本來這年紀死了也啥可惜的,但他們那死相太嚇人了,我在抬尸的時候趁熱鬧去看了一眼,兩天沒吃下飯!” “死相有多嚇人啊?” 老板剛要說話,轉瞬又把嘴閉上了,他往外趕姜厭:“問這么多干嘛,你要是覺得沒事就繼續住,要不是看你和我閨女差不多歲數我還不告訴你呢,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姜厭這會兒當然不能走,她還沒問出老人的死相呢。 思索了幾秒后她彎腰提了幾箱奶,“這些也要。” 老板納悶:“你喝得了這么多?” 姜厭抿了抿唇:“喝不了,但你掃碼吧。” “………” “............” 老板沉默地掃了姜厭的收款碼,抬頭看了她幾眼,忽然又開了口,“哎,也不是啥秘密,就是死相太奇怪了,他們死的時候就跟被人吸了魂似的。” 【噗。】 【?被道德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笑死,他被姜厭多余買的這幾箱奶綁架了哈哈哈哈哈】 姜厭:“吸了魂?” “我也不知道咋形容,”老板聲音壓低道,“他們那死相就和裹了層皮的骷髏一樣,兩家人都說是突發疾病暴斃,但怎么可能?哪家一夜暴斃能皮連著骨頭的,現在到處都傳那倆去世的是老了沒臉沒皮,結伴找小紙片上的女的開房,吃了藥身子受不住,精氣神被吸…” “哎,你個小姑娘怎么還聽得兩眼放光的,這有什么好聽的,趕緊走趕緊走——” 姜厭:“?” 她糾正道:“是你兩眼放光。” 老板:“哎你怎么這么多話。” 他這次是真不打算說了,又開始趕姜厭,姜厭拎著東西走出小賣部。 虞人晚主動幫姜厭提了兩箱奶,縮著腦袋跟在旁邊,整個人看起來蔫巴巴的。 她剛才是擔心自己進去后會讓老板倒霉,而人一倒霉就會生氣,就不愿意跟人好好說話,到時候姜厭就問不出東西了。 “沒關系。”姜厭看出了虞人晚的心思,“我看那邊有下棋的,一會兒我讓你站哪就站哪,利用下你的體質。” 虞人晚一愣,抬起眼睛看著姜厭。 她的眼珠是不同于常人的漆黑,盯著人看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幽暗但空洞的矛盾感,像要把人溺死,又似乎已經把自己溺死了。 “可以嗎?”姜厭問她。 虞人晚的表情突然有些難過似的,她匆忙點了下頭,磕巴道:“好,好的。” 直播間有些疑惑這個走向。 【虞人晚還記得自己排名在一百七嗎,咋這么聽話…】 【我也以為她會單獨出去行動。】 【就是啊,姜厭雖然前兩期很厲害,但到底是新人,個人直播間從沒直播記錄,無法參與榜單排名,名頭上比虞人晚差一大截。】 【所以說姜厭是心理學大師,你們只能在這納悶虞人晚為啥這么聽話。】 因為姜厭先前僅通過對話就精準判斷出了一些人是否在撒謊,所以心理學大師的人設立得非常穩。 【你們想想虞人晚平時有多倒霉,根本沒人愿意和她組隊,開直播的時候全靠自己摸索,焦頭爛額還要時時提防倒霉之神的降臨,設身處地想想,你們就明白她為啥聽姜厭的話了。】 廠房大院里圍了一圈老人,有打太極的,下圍棋的,最多的是下象棋的,氣氛很是熱鬧。 姜厭遠遠打量了一會兒,這群下棋的人里最年輕的都有五十余歲,多是六七十歲的老人,直到有個位子空出來,她才慢慢走了過去。 象棋存在年數長,姜厭很久以前見人下過,稍稍會一點。 這個空位的對面坐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頭發花白,胡子留得很長,見到姜厭后他有些驚訝,但還是摸棋跟姜厭下了起來。 下了一會兒后,姜厭顯然是有些力不從心了,她看了眼虞人晚,又把眼神轉向老人的身后。 虞人晚的眼睛微微瞪大。 “….....?” 姜厭的眼神催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