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歡/嫁給紈绔世子爺 第44節
大家還記得那本《壯陽要略》么~ hhhhh 小劇場: 世子爺:棠棠,我要和你交代一件事,我天天去華思樓沒有干壞事,我是去上值。 棠棠挑眉:你這值非得夜間上? 世子爺:是。 棠棠思了一思:所以你是在......做......鴨? 世子爺:....... 棠棠:有傳聞說你最近腎不好,你還是少接單罷。 世子爺一把將她抗在肩上,冷哼道:楚引歌,第一我沒做鴨,第二,我腎好不好,你用用不就知道了? 寢屋的門被大力闔上...... 第35章 受得起 夜深如晦。 她們兩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在深更半夜探討一個男人的腎欠佳...... 屬實是詭異了些。 不過楚引歌恐此事的傳聞可能與自己有關, 便問上一問:“那幾個肆役是如何說的?” “他們說,那天書肆來了一姑娘,嬌容月貌之極, 當真如九天仙子, 世子爺當場就挪不開眼了, 請人姑娘去了酒樓......” 楚引歌眼睫低垂, 面上不顯,但心中已是砰砰直跳,明明是那幫人拼命往她手上塞那書, 世子爺解了困, 怎么就被說成了一出風流韻事了...... 她不露聲色地給自己斟茶,一口飲盡,才穩住心緒聽楚詩妍續說。 “后來世子爺還返回了書肆, 將姑娘看過的書都買了回去,其中有一本叫什么《壯陽要略》,有個小廝推測說世子爺和姑娘可能是舊識, 那姑娘看著就有書卷氣, 來書肆估計是來查閱如何治愈世子爺的隱疾......” 這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楚引歌心下暗忖,她怎么可能是在查這個......必是那對她翻白眼的肆役造的謠, 但白川舟將她看過的書都買回去了? 楚引歌呷了口茶, 指尖轉動。 楚詩妍說得口干, 也給自己添了杯水, 稍抿了口, 就直皺眉:“棠棠, 你怎么愛喝起茶了?好苦...” 楚引歌趁此轉過了話題, “嗯, 阿妍, 你今夜來不會就只是想給我說這個罷?” 楚詩妍這才想起正事,從袖中拿出了幾張銀票,認真道:“棠棠,我這人糊涂愚鈍,但再怎么個榆木腦袋,凡事想個幾天也能想明白了。你這是替我在出嫁?!?/br> 她跪下,兩行清淚直流:“棠棠,對不起,母親和父親將你陷于此境,我......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彌補你,這是我攢了多年的零用,還當了些首飾,留著給你傍身?!?/br> 楚引歌本以為她是來問今日見楚翎一事,未料到竟是來送錢,心下暖流涌現,忙將她扶起。 “阿妍,你不用替我感到愧疚,我細想了番,若是真逃不開婚嫁,那嫁給世子爺于我而言,已是極好的歸宿?!?/br> 楚詩妍還是滿臉擔憂,將銀票硬塞給她:“那世子爺光天化日之下就能在書肆地撩撥姑娘,棠棠,你日后免不了要受好些委屈,這是meimei的一點心意,你收下,我能安心些。” 言罷,她就飛奔而出。 楚引歌握著銀票,忙追出門,就見廊下的那姑娘回了頭。 檐下的燈籠輕擺,暖光投在楚詩妍臉上,那爛漫的嬌顏上泛起了笑,竟是少見的苦澀。 她的裙裾飄飛,輕語道:“棠棠,哥哥在獄中吐血了,傳到了父親的耳中。” 楚引歌怔怔,也就是說她去慎刑司一事被楚熹和王氏得知了,難怪阿妍能忍著好奇不過問她和楚翎談了何事,原道是早知道了。 “棠棠,我好像好心辦了壞事,”她苦笑道,“你別怪哥哥,他本就性子好強,之前也多次與我提過世子爺放誕不羈,可眼下喜歡的姑娘卻被他最不看上的人娶走了,他不甘心,緩緩就好了?!?/br> 楚引歌不想過多談論那個將她強硬抵在墻上的人,他的指節發白,用了狠勁,她那時在他的布血的瞳眸中看到的不止是不甘,還有憤懣。 他在憤怒她的不順從。 他對她的或許不是喜歡,而是好擺布,在楚翎眼中,他們本就是不對等的罷。 如果沒有白川舟,就因為他想要娶她,她就必須嫁給他了么? 這是什么混賬道理。 平等,對于他這樣的人而言是不存在的,他也不會考慮她是否愿意。 可那個人會,會同她說,不想你嫁得太委屈。 楚引歌眸光微動。 所以即使沒有王氏,即便他沒有入獄,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楚將軍,她寧愿赴死,也不會嫁給他的。 這些話她沒有講給阿妍聽,她是他的親meimei,楚翎于她而言,是萬丈光芒的倚仗。 她沒必要去撕開裂口讓阿妍看這血淋淋的不對等,更何況,阿妍太過天真,沒看過這人世間的瘡口,她也未必懂。 楚引歌緩緩走進,將銀票放入她的手中,扯了個淡笑:“這些錢財還是留給自己罷,你若想和宋譽在一起,那這些日后總要用到。我這里不用擔心,快去睡罷?!?/br> 言罷,她就往回走。 卻聽到身后帶著哭腔的一聲嗚咽:“棠棠,你別怪哥哥,十月初六,是他的生辰?!?/br> 楚引歌扶在門上的指尖顫了一顫。 他的生辰日,她的解脫時。 她第一次覺得這日子選得好,確實是大吉。 羽睫低垂,但面上終究是沒有過多情緒:“嗯,知道了,去睡罷?!?/br> 她推門而近,踏著御風而來的斑駁月影,看著地上那團團的廢紙,東方美人的茶香在屋內四溢,她突然很想順著當下的心意,給他寫一封稱不上情箋的書信。 夸夸他,他有多好。 - 之后的兩天,楚引歌就每日上下值,立冬都會按時來接送她,但她一直沒見到白川舟,不知道他又在忙什么。 也不知那幅《賞蓮圖》,他是否取到了。 她不由得猜測他是不是沒借到,但因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夸下???,就抹不開面子在她面前晃悠。 直到第二日的夕暮,立冬來接她時,滿臉殷勤說道:“夫人,今日爺邀你回府上吃晚膳呢。” 楚引歌一聽就明白了,這府上是薔薇居。 她突然想到那會她說要請他吃飯,他還那般痞痞地調侃,“兩碗陽春面?” 后來還不是吃了他手打的兩碗面。 她噗嗤就笑出了聲。 立冬看自家的世子夫人朱顏粲然,撓了撓頭,小兩口真是怪,和世子爺吃頓飯,還沒吃上就這么開心了? 世子爺也是古怪,明明腿傷成那樣,還要強撐著去伙房搟面,他看著和廚子搟出來也差不離,好心勸他歇會,誰曾想又被臭罵一頓,說他銀子白領了,讓他早日拿出來充公...... 爺確實寒磣小氣,總是惦念著侯夫人給他的幾錠銀子。 楚引歌又想起一事,忙說道:“得先回趟楚府,還沒和姨娘打聲招呼......” “夫人莫急,世子爺早交代了人去稟,您安心隨奴去罷?!?/br> 馬蹄嘚嘚,步履從容,在柔和暮色中踏在回府的青石板路上,楚引歌生平第一次對用膳有了期待。 有人洗手作羹湯,在等她回府吃飯。 那是她的.......夫君。 楚引歌掀開車簾,看天際的彤云翻卷,她的唇角難以自制地上揚。 她之前最討厭就是暮色四合,下值鐘聲響起之時,因為這就意味著她又要回到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看著王氏惺惺作態,聽那些令人齒寒之語。 可她現在好像有點喜歡,這溫柔的黃昏了。 馬車穿過片片煙火流氣,路過從從人聲鼎沸,停在那被霞光流淌的“薔薇居”的門口。 有個男子抱臂倚靠在門框上,懶懶地看著她下馬車。 他今日穿了一身寶藍銷金云紋團花湖綢直綴,是一副居家裝束,更添了幾分清朗之意。 那腰間還有幾點面粉,楚引歌過去幫他撣了撣,很是自然。 白川舟的眉眼輕提,輕捏著她指尖的軟rou,懶散笑道:“我們家干活的回來了?!?/br> 活脫脫一在家等夫的小嬌妻狀。 楚引歌現已能對他的調侃處變不驚,唇角勾了勾,她也知道他走不了才靠著墻,便主動伸出胳膊扶他,但還是忍不住勸道:“爺,你下回能別騎馬么?” “騎馬?” “你這腿不是騎馬摔的么?” 白川舟停了一瞬,也沒想到其它好的借口,頷首道:“好,那以后騎馬,夫人帶著我。” 他倒是會占便宜。 “可我不會啊.......” “夫人怎么什么都不會。” 楚引歌一聽此話,心生不樂意,剛要反駁,就聽他慢斯條理道:“楚引歌,你說你除了五官長得絕色,畫功了得,鶯色婉轉,敬老慈幼......” 他一直從門口說到了廳堂,“.......知情識趣等長處外,還會干什么?!?/br> 楚引歌已笑得樂不可支。 白川舟看她言笑晏晏,明艷如繁華絢麗煙花,身后的簇簇薔薇都黯淡地失了色,他也不禁心里軟塌塌的。 “楚引歌,你笑起來真好看。” 他莫名地就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楚引歌抬眸,就跌進了他的眸心中,璨若星辰,她唇角的笑意未收:“爺,你是不是總是拿這套哄姑娘們啊?” 她見他落坐后,才松手,笑著說:“這招還成,不過卑職可受不起這些雅詞。聽著像是媒人在說吉祥話,很是喜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