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反派大龍是戀愛腦 第87節(jié)
胡九清完全想象不出來除了同樣皮糙rou厚的龍族,有誰能扛得住五個月的發(fā)情期。 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吧。 她嗓子干澀,幾乎是瞬間就下了決定。 “走,阿玉,我們現(xiàn)在就去瓊玉城。” 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賭一把運氣了,賭一賭岑寂留了藥,賭一賭薛老板那里會有藥。 …… 岑寂走了后,把森林戲園交給阿樹管理——就是初見時,帶著他們來到森林戲園的那個小樹精。 胡九清帶著小掛件直接找到了阿樹,詢問道:“阿樹,你知道姑父——岑寂把藥材留在哪里了么?” 阿樹用樹杈子撓了撓頭頂?shù)男』ǎ溃骸皯?yīng)該留在園主原本的房間里了,他說要把里面的東西留給我,但我沒去看過。” 胡九清一頓,問道:“沒去看過?” 阿樹笑得憨厚:“園主說讓我好好守著戲園,但不用到他留給我的東西,我也守的好好的,等園主回來,我就可以自豪地告訴他,我沒有辜負(fù)他對我的信任。” 胡九清拍了拍他的肩,鼓勵道:“你做的很好。” 阿樹笑得很開心:“謝謝你對我的肯定!你是除了園主之外,第二個肯定我的人!” 他身為一個血脈低微的小樹精,本體只是最普通、最常見的一棵樹,從誕生靈智的那一刻起,就清楚地感受到了周圍妖精對自己的不屑。 “瞧,那個就是走了狗屎運才開了靈智的低等樹精。” “看著長得呆頭呆腦的,肯定也笨手笨腳的。” “血脈低微就是血脈低微,實力也那么弱,他活著簡直是丟我們妖界的臉。” “就是,只是看他一眼,我都覺得臟了我的眼睛。” …… 這樣的言論,阿樹聽了許多年,直到有一天,他被一個男人撿回家,說,以后,你就在我的戲園里工作了,有誰敢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我?guī)湍阕崴?/br> 阿樹一開始瞞著不敢說,怕被趕出去,有苦也自己吞,直到有一天被男人發(fā)現(xiàn)。 然后,曾經(jīng)欺負(fù)自己的那些妖被踩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涕泗橫流地對著他道歉,得到他的原諒后,才被許可以鼻青臉腫的形態(tài)屁滾尿流地逃走。 那個男人對他說,血脈不是衡量高低貴賤的標(biāo)準(zhǔn),人格才是。 他說,阿樹,你有很堅韌的品格,所以我才把你招進來,我的戲園不收廢物,我希望你可以認(rèn)識到自己的價值。 你對我來說是有用的,有價值的,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自我否定,你的未來一片光明,但需要你睜開眼睛去看、去創(chuàng)造,而不是一直畏畏縮縮,畏首畏尾,不敢抬頭。 抬起頭來,你會看見更美、更廣闊的世界。 那個男人就是岑寂。 對阿樹來說,岑寂改變了他的命運,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所以即使岑寂發(fā)不出工酬,阿樹也心甘情愿留在戲園工作。 他覺得森林戲園就是他的家,只要留在這里,白干活他也愿意。 他雖然不善言辭,但他肯干事,只要是岑寂吩咐給他的事情,他都會認(rèn)真去做。 所以后來當(dāng)岑寂離開,把戲園交給他的時候,阿樹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守好戲園,發(fā)揚它,光大它,不讓園主失望。 看啊,園主,我沒有辜負(fù)你的期望,你的戲園,還好好地存在著。 胡九清聞言,笑了笑,語氣十分溫和:“以后還會有更多肯定你的人的。” 阿樹目光亮晶晶地看著她,鄭重點頭:“嗯!承您吉言!” 說完后,他看向跟在胡九清身后,一直默不作聲的封玉,遲疑著問:“這位……?” 胡九清不著痕跡地?fù)踉诜庥衩媲埃獾冒鋵λ斐啥未碳ぃ鄱疾徽5鼐幍溃骸八俏业呐笥眩芰藗枰幉葆t(yī)治,我先帶他去找藥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替我去找一下最香酒肆的薛老板,順便問一問他有沒有遏制龍族發(fā).情.期的藥草。” 胡九清從芥子空間里掏出一個鼓囊囊錢袋,遞給阿樹,道:“這是跑腿費,麻煩你了。” 阿樹誠惶誠恐,立刻就要把錢袋遞回去,撥浪鼓般搖著頭道:“不行,這太多了,我受之有愧。” 胡九清不由分說地塞進他手里,道:“只要你能把薛老板找來,就是幫了我大忙,這些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某杲稹!?/br> 封玉看著兩人互動,不滿地用尾巴尖戳了戳胡九清的后腰,不偏不倚正好戳中了她的腰窩。 胡九清不易察覺地一僵,迅速扭頭看了封玉一眼,還以為他這是快壓制不住了,所以來和自己報告。 她立刻就拉著封玉往里走,邊走邊對阿樹揮揮手:“那找薛老板的事就拜托你了,阿樹。” 阿樹一臉嚴(yán)肅地道:“請放心交給我!” 說完就嗒嗒嗒往外跑走了。 胡九清小小松了口氣。 薛老板的屋子里也有許多藥草,他也懂得一些醫(yī)術(shù),而且自身也是遠(yuǎn)古種族血脈,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要不是這里離青丘太遠(yuǎn),回去來不及,胡九清肯定會帶著封玉回青丘。 然而現(xiàn)在事出緊急,只能事急從權(quán),暫且尋求他人幫助。 兩人來到岑寂屋門口后,胡九清不放心封玉一個人待著,便讓他跟著自己一起進去,讓他在旁邊站著,自己則是努力翻找草藥。 靜心草……靜心草有么……胡九清心急如焚,翻動速度飛快,全幅心神都聚集在草藥堆里,也就沒注意到封玉的視線從始至終都黏在自己身上。 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目光越來越熾熱,越來越露骨,金瞳里混雜的紅也越來越多,目光中透露出不正常的瘋狂。 “終于找到了!”胡九清手里握著一株草藥,欣喜若狂地喊了出來,“太好了,阿玉,你——” 她一邊舉著自己手中好不容易找到的藥草,一邊興奮地轉(zhuǎn)過身來想和封玉分享這個好消息,卻在轉(zhuǎn)身的剎那被圈住腰肢。 粗.長.龍.尾一圈又一圈地纏上來,繞緊纖細(xì)腰肢,勾勒出曼妙曲線。 胡九清瞬間繃緊身體,緊張地看向封玉不正常的眼瞳,試探性地喊道:“阿玉?你還能認(rèn)出我是誰么?” 低沉的聲音響起:“你是清清。” 隨著這句話話音落下,原地忽然金光一閃,等光芒散去時,原地的小金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男人。 他眉骨高聳,眉眼深邃,眼皮褶皺很深,薄唇緊抿,眼神鋒利而有侵.略.性,有一種野性的俊美,盯著胡九清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男人一頭燦金長發(fā)披散著,有幾縷散在身前,更多的披散在背后,上半身赤.裸,露出健.壯.飽.滿的胸.肌和塊壘分明的腹.肌,人魚線和鯊魚線分明,腰肢勁瘦,手臂上的肱二頭肌緊繃著,充滿了蓄勢待發(fā)的力量感。 他下半身是一條粗.壯.有.力的龍尾,鱗片泛著冷而潤的光澤,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出刺目色澤,鱗片邊緣鋒利,讓人毫不懷疑它割破皮膚的能力。 而且,他比胡九清高了三個頭。 胡九清就算站直了身體,也只將將到他的胸膛處,男人一只手臂就能摟住她。 體型差帶來了足夠的壓迫感,胡九清下意識想后退,卻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被龍尾箍住,完全不能后退。 男人用龍尾圈住她,似乎就是為了防止她逃跑。 胡九清沒想到封玉的成年體態(tài)是這樣的,充滿了駭人的壓迫感,肌rou緊實有力,看上去一拳打爆一個魔的頭不是問題。 除了五官沒怎么變,現(xiàn)在的體型和當(dāng)初的清瘦少年簡直像是兩個人。 胡九清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音啞的厲害,她咽了下口水,試圖和半獸化的應(yīng)龍講道理:“阿玉,我已經(jīng)找到了能舒緩你狀態(tài)的草藥了,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 封玉靜靜地看著她,半響,才道:“不放,你會跑。” 胡九清保證道:“不會,我保證不會跑,而且你飛的這么快,我肯定跑不過你,對不對?” 封玉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似乎被說服了,慢慢松開束縛她的力道。 胡九清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騙他,甚至主動往前一步。 封玉見狀,終于完全信了她,徹底松開長尾,但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胡九清環(huán)視一周,失望地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沒有搗藥杵。 她思考了下,決定采取最簡單的辦法—— “阿玉,張嘴。” 封玉對她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乖乖張開了嘴,下一秒,嘴里就被塞進一團清涼的藥草。 “阿玉,嚼碎它,然后咽下去。”胡九清緊張地盯著他,道。 封玉慢慢蹙起眉,看起來不太高興:“難吃,不想吃。” 胡九清咬咬牙,誘哄道:“你吃下去,我就答應(yīng)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封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當(dāng)真?” 胡九清點頭,道:“當(dāng)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她剛剛的主動走近封玉的行為給她這番話增加了許多可信度,封玉遲疑著點了點頭,再次選擇相信她。 封玉皺著眉,慢吞吞開始嚼起來,越皺眉頭擰得越緊。 胡九清密切觀察著他的表情,見隨著咽下去的草葉多起來,他眼瞳里的紅色也有了明顯消退后,大舒一口氣。 這種草藥是有效的!有效就好,她現(xiàn)在最怕他直接失控。 胡九清心里有了底,道:“阿玉,你慢慢吃,我再去給你找一些來。” 封玉含糊不清道:“不想再吃了,難吃。” 胡九清眼都不眨地編道:“雖然難吃,但對補充體力有奇效,你的發(fā)情期那么長,不多補充一些體力怎么行呢?” 封玉正色道:“不需要,我的體力很充足,該補充體力的,是你。” 說到后面的話時,他的耳廓悄悄紅了。 胡九清:“……” 她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那我繼續(xù)找草藥去了,你慢慢吃,不急。” 封玉緩慢點頭。 就在胡九清找出第二株有用草藥的時候,阿樹終于帶著薛逸來了。 “你要抑.制龍族發(fā).情的草藥做什么?現(xiàn)在還有幾條純血巨龍?”薛逸的聲音隔著好一段距離就傳了過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嗓音清亮。 “當(dāng)然是有要事。”胡九清頭也不回地答道。 她快速將剛找到的又一株草藥塞.進封玉嘴里,讓他嚼著吃。 封玉垂眸看她,輕聲問:“清清,我要吃到什么時候?” 當(dāng)然是吃到你眼里紅色消退,理智完全回來為止。胡九清在新歐嘆了口氣,心道自己真是一個cao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