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反派大龍是戀愛腦 第45節(jié)
見涂照嫣站在原地不動,涂照宿只好無奈地追了上去。 三局兩勝的比試,青丘已經贏了兩場,剩下的沒必要再繼續(xù)下去。 夫子是青丘的,這會兒笑得開懷無比,樂呵呵道:“本屆期末考核到此結束,青丘獲勝,下一學年依舊在青丘學堂進行教學,請涂山各位殿下及時到達,避免遲到!” 剩下的、還留在原地的九尾紅狐崽們也嗷嗷哭著抱成了一團,嗚嗚咽咽聲不絕于耳。 年紀大些的,比如涂照嫣、涂照雅這些,還能維持住儀態(tài),年紀小些的,比如剛達到入學年齡的涂照鄔等小狐貍崽,心智還不成熟,驟然得知五十年連敗的噩耗,已經化成原型在地上滾作一團了。 幾只小毛團子在地上毫無章法地亂滾,邊滾邊嗷嗷叫,沒一會兒就撞在一起,第一只和第二只撞在一起,還沒分開,第三只又撞了過來,第四只同時滾過來,因為力道夠大,直接把其他三只撞飛到旁邊。 涂照嫣作為涂山狐最大的,實在看不下去,陰惻惻地威脅他們:“你們再不收斂點,我就送你們去找涂照衡。” 涂照衡現在遠在天邊,按照涂照嫣的脾氣,送他們去找涂照衡絕對不會是什么溫柔的方式。 幾只小毛團子一抖,面面相覷幾秒,下一刻,紛紛恢復人形,雙手貼在身側,規(guī)規(guī)矩矩在原地站好不動了。 涂照嫣這才點點頭,表示滿意。 而另一邊—— 胡九清摒棄雜緒,雀躍地奔向封玉,高高興興地想給他一個慶祝的擁抱,封玉卻微微后退半步,微側著臉避開了她的擁抱。 胡九清愣住了,無措地收回手。 封玉這才恍然回神似的看著她,表情比她還無措,看著好像還要哭了,眼眶發(fā)紅,唇角緊抿。他放在身側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小聲問:“我可以抱抱你么?” 胡九清不明所以,但還是給了他一個擁抱,不過這回力道和姿態(tài)都收斂許多。 封玉趁機鼓起勇氣,閉著眼一股腦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清清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只是才打完,讓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記憶,我沒有立刻走出來,不是故意拒絕你的!真的沒有!我、我——” 封玉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難過到尾巴打結。 他很想解釋,但是又覺得解釋就是掩飾,可是不解釋他會更難過。 最難過的是他怕胡九清不相信他。 胡九清看著他不知何時出現的打結尾巴,有點想摸摸,但是想到他以前說的尾巴只有親眷才能摸的話,又放棄了。 她轉而摸摸封玉的頭,安慰道:“沒關系,畢竟我們才認識一年,未來還有很長時間呢,我相信你肯定能走出來的!” 胡小九自信道:“我會陪你走出來的!” 作者有話說: 快要換地圖啦,軍營九九和玉玉~ 第32章 幫助 第二天, 涂照衡放下狠話,說下一年的期末考核必然是涂山贏, 胡小九欣然接受挑戰(zhàn)。 然后—— 第二年, 青丘勝。 第三年,青丘勝。 第四年,青丘勝。 …… 第十年, 青丘勝。 涂照衡在十年之間, 沒有一次贏過封玉,生生被氣哭了。 但即便如此, 在胡九清和封玉準備啟程去軍營的時候,他還是來送別了。 “這次分別, 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了。”涂照衡吸了吸鼻子, 不舍地道。 他眼眶有點紅, 眼皮有點腫, 像是來之前才哭過。 封玉還以為是前幾天他約自己比試, 結果打輸了還沒走出來, 眼中露出一絲不忍,手指動了動,想拍拍他的肩安慰安慰他。 沒想到下一刻, 涂照衡直直看向胡九清,真情實意道:“小九,你們軍營還收人么?我想來你們這兒參軍, 我想和你一起上戰(zhàn)場。” 封玉:“……” 他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涂照衡的腦回路果然與常人不同。 胡小九并不想和他一起, 冷酷地拒絕了他:“不收, 滿員了。” 涂照衡遺憾道:“好吧。” 他在芥子空間里掏啊掏, 掏出兩枚護身符, 遞給兩人, 道:“這是我從西天找佛祖求來的,如來佛祖親自開過光的,可靈了,你們戴上,注意安全。” 說完,他又吸了吸鼻子,眼眶里已經聚了一汪水花,看著有點可憐。 胡九清無奈地抱了他一下,道:“我們還會再見的,我等著在戰(zhàn)場上見到你。” 封玉也抱了他一下,心道他明明比自己大,怎么看起來比自己還不成熟。 “你可以來探望我們。” 涂照衡難過地點點頭。 …… 胡八去了東北大營,胡二的轄地,胡九清和封玉便去了西北大營,胡四的轄地,地屬西荒。 胡九清坐在飛行法器上,耐心地道:“阿玉,你知道青丘西北的胡肆息元帥么?” 封玉點頭:“聽過,他很有名,打過很多場勝仗,以前……以前爹提起過他。” 這還是自青龍燭龍隕落后,他第一次提起自己的爹娘。 胡九清愣了下,心里揣摩著度,小心道:“伯父竟然還提起過他?” 封玉點頭:“他說胡肆息元帥是個難得的將才。” 胡九清開心起來,大尾巴都晃了出來。 “要是知道自己被天界戰(zhàn)神這樣夸過,四哥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胡九清笑彎了眼睛,道:“他最崇拜的就是封前輩了,對封前輩打的每一場戰(zhàn)役都了如指掌。” 說到這時,她不自覺用上敬稱。 封玉半垂著眼,“嗯”了一聲。 天界戰(zhàn)神又怎樣,只不過是個會拋棄親子的懦夫。 封玉微微一怔,他發(fā)現,他現在想起這些時,已經不會感到特別傷心憤怒了。 當初他覺得父親背叛了自己,差點被仇恨悲憤蒙蔽心智,做出不恰當的行為,但現在,他已經能平靜地回想這件事了。 難道這就是時間的力量么? 時間能撫平傷痛原來是真的,難怪那么多人都覬覦母親的力量。 那頭,胡九清還在絮絮叨叨:“……四哥說讓我們來之前給他遞個消息,他來接我們。” 封玉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遲疑道:“這……” 這不大合適吧,他們去軍營時為了歷練自己,不是為了享福的,胡四一接他們,他們的身份就暴露了,難以融入軍營底層。 胡九清看穿了他的想法,驕傲地揚起尾巴,道:“聰明如我,給他的當然是假消息哈哈哈,我跟他說的是我們三個月后去!” 封玉笑了,道:“那胡肆息元帥發(fā)現真相后應該會很生氣吧。” 和胡肆息的軍事才能一樣出名的,還有他的暴躁脾氣。 胡九清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道:“不會,悄悄和你說,其實哥哥們里面,最疼我的就是四哥了,我小時候還騎在他頭上玩兒的次數可比我六哥多多了。” 封玉沉默了一瞬,腦中想象了一下一只只有大白狐爪子大小的迷你小白狐貍趴在大白狐貍頭上玩鬧的畫面,竟然覺得還挺可愛。 要是能早點認識清清就好了,封玉遺憾地想。 -- 胡小九的計劃在進入軍營的那一刻正式宣布失敗。 原因無他:遞交軍牌,登記后,就有眼熟軍牌的武將把這事兒匯報給了胡四。 胡四本來都要出門了,臨到門口又退了回去,邊退邊喃喃:“小九沒告訴我真實情況,肯定是不想我干擾她,給她開后門,我要是這樣就去了,小九肯定會生我氣吧。” 胡四坐回椅子上,皺緊眉毛,半響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中氣十足地喊道:“傳我令,從今天起,所有士兵的住宿環(huán)境都好好改善一下,該換新床新床單被褥的盡快給它換了!” 副將道:“元帥,軍餉可能……” 胡四豪氣地一揮大手:“用我私庫里的補貼!” 副將:“得嘞!” …… 然而床還沒焐熱,封玉就臨時有事離開了。 胡九清和封玉前腳剛到,胡一騫后腳就來了。 這個時間段的房屋里沒有別人,所以封玉就主動幫胡九清鋪床去了。 胡一騫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雙方都愣了下。 “……您好?”封玉手里還握著毛巾在擦桌子,看見胡一騫后愣了愣,茫然地打了一句招呼。 胡九清疑惑道:“大哥,你怎么來了?” 胡一騫回神,咳了咳,道:“來找封小公子有些事。” 他做出請的手勢,溫和地問:“可否進一步說話?” 封玉放下毛巾,對著胡九清點點頭,隨胡一騫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胡一騫謹慎地關上門,還布下了隔音法咒。 “海澤主君有話盡可直說。”封玉直截了當道。 他還急著回去給清清整理屋子呢。 胡一騫雙手交握,苦笑一聲,道“實不相瞞,是有個忙請求小公子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