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嚴秋珩的手機給助理撥了電話，告知助理不用來接人了，又留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嚴秋珩身價高，是要看仔細點，雖然說她一個那么強的alpha，一般人根本無法對她造成傷害。

    “上車。”給嚴秋珩指了指方向，桑寧就自己走了過去。

    不用人扶不用人推，很好很好。這么大個alpha她可拉不動。

    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嚴秋珩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怎么也看不出來醉酒。桑寧扶著方向盤，打量著身旁的人，滿臉的嚴肅與沉重，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

    “你要去改行當思考者了嗎？”桑寧問，得到的回答是搖頭，“你家在哪，地址。”

    嚴秋珩報了一串地址，桑寧一聽，心中了然。和曲漫言是同一個小區，只不過樓的距離并不近。是高端小區，但不是什么頂端豪宅，嚴秋珩好像一直如此。

    思緒飄著飄著就回到了小時候，雖然大家都是海城豪門，但實在是天差地別。所有大人都巴結嚴家，所有小孩子都圍著嚴秋珩轉。所以在小時候的桑寧眼里，嚴秋珩是鑲著金邊邊的。

    鑲著金邊邊的漂亮小女孩，也是冷漠的。

    記憶可能本就不靠譜，桑寧覺得記憶中的嚴秋珩被迷了一層很厚的霧，看不清楚，也記不起來什么了。機器人一樣的嚴秋珩，被鎖住了，只有現在這個時常接觸的人，清晰地留在她的記憶中。

    桑寧送過曲漫言許多次，對這里已經輕車熟路。下車后她走在后面，看著前面的人尋找回家的路，她心中算計著，希望嚴秋珩快走兩步，如果一會要哭的話，不要突然哭在外面。

    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了，桑寧忍不住皺眉。快走過去，問道：“怎么了？”

    嚴秋珩的頭已經低下了，光照的有點陰影，桑寧看不清她的表情。

    “有點難過。”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好悲傷。”

    桑寧正看著她，她忽然抬頭，剛好對上桑寧的視線。桑寧怔住了，無法形容她在嚴秋珩眼中看到了什么，只是那悲傷像是有實體，差點將她撞散。

    壓下情緒，她輕輕地推嚴秋珩，安慰道：“沒事的，回家就好了，我們快回家吧。”

    有了她的半推半拉，可算是縮短了兩人的腳程。在玄關，嚴秋珩拆了個新拖鞋給她，桑寧搖頭，準備轉身離開。衣袖被拉住了，桑寧只得回看，嚴秋珩什么也不說，只是用很委屈的眼神看她。

    桑寧平靜道：“我要回家的。”把嚴秋珩送回家，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出格的事情，繼續留下什么的，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嚴秋珩抿嘴，小聲開口：“留在我家，陪我一會兒不好嗎，jiejie。”

    她話音剛落，桑寧變得難以平靜，感覺有被炸到。她聽到了什么啊？送人回來的時候嚴秋珩被人掉包了嗎？不會吧？

    她在叫jiejie？

    稀了奇，小時候因為她太瘦小，她一直叫嚴秋珩jiejie。這個習慣直道清楚對方的年紀之后也沒改過來，因為那時她覺得嚴秋珩是萬能的，會保護她，所以她喜歡叫嚴秋珩jiejie。

    現在桑寧覺得那都是黑料。

    對于jiejiemeimei什么的稱呼她不愿意提，當然在床上的情話除外。

    短暫的震驚后，桑寧又平靜了，看著嚴秋珩的眼神中帶了玩味。被叫jiejie會怎么樣呢，她本來……就是jiejie啊。

    桑寧找到了一點快感，和在床上當嚴秋珩主人的快感類似，但又完全不同。

    “剛剛在叫誰？”

    “在叫jiejie，jiejie進來好不好。”嚴秋珩說完，視線掃著剛剛放下的拖鞋，又抬頭看桑寧。

    **

    不像嚴秋珩，不像嚴秋珩。

    一個人的變化怎么能這么大呢？

    桑寧被哄進了臥室，她讓嚴秋珩叫了很多聲jiejie。后面都是哭著叫的，桑寧算得很準確，在某個時間，嚴秋珩突然開始落淚。

    她曾經也如此喝醉，如此哭過。

    機器人也會哭。

    忘記是高中的哪一次，也忘了是誰能說服嚴秋珩喝酒，桑寧知道她向來滴酒不沾。細節根本想不起來，桑寧只記得自己偷偷地見到了在哭嚎的嚴秋珩，先是無聲落淚，再是失聲痛哭。

    那時桑寧沒見誰這么激烈的哭過，她母親也經常哭，但她知道都是演的。

    她記得那時嚴秋珩的淚多么guntang，落在身上，也砸在心里。嚴秋珩一直在喊mama，她只緊緊抱著她。

    只那一次，她不知道嚴秋珩有沒有再那么醉過哭過。

    現在，嚴秋珩哭得難過，桑寧看得出來。站著哭挺累，她想抱自己，桑寧也看得出來，嚴秋珩在忍著。

    “去床上躺著，哭累了就歇歇。”桑寧還說不出來太溫情的話，嚴秋珩只是哭，安慰不出來什么話。

    “好……”嚴秋珩靠著床頭坐下，并未躺，哭了這么久，她開始講話：“jiejie，對不起……”

    剛說了幾個字又要哭，后面的話語染了nongnong的哭腔。

    “對不起，我真的很壞。我，我做了特別過分的事，我不想承認那是我，但是沒有辦法……我要去扇她巴掌。”嚴秋珩吸了吸鼻子，“是，我就應該回去捅死我自己。”

    桑寧知道她不應該笑，畢竟她就是“過分的事”的當事人，但她沒忍住。這場面實在是有點滑稽可笑。

    她靠近嚴秋珩，玩心大起，像逗小孩似的捏著她的臉，半是嘆息半是笑地說：“那怎么辦呢，你當時是個壞小孩，現在是個壞女人。”

    “不要再哭了，再叫幾聲jiejie，jiejie哄你。”

    “你可愛一點，jiejie就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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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死夢中驚坐起，我難道在寫什么清水文嗎啊啊啊啊。

    可是在最最最原本的設定這本真的很黃啊。

    隨機枯萎一個藤orz，真的對不住了各位，就當個清水文看吧，不過后面確定關系了就可以多多caocao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