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周東升不明所以。

    “我知道升哥在羊城也有公司，那個徐叔叔應該就是你公司的員工吧?！睆埿褫x吸了口煙，眼神篤定。

    其實那一次，他舅舅告訴他公司股份的時候，就已經順帶提了這件事情，周東升名下還有其他公司。

    只是當時的張旭輝沒有放在心上，然而這一次經歷，讓張旭輝把一些事情給想通了，有些線索也就串了起來。

    隨后也沒給周東升說話的余地，又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不給我心理負擔，還特意瞞著我，你有這番好意，我真的很感謝你，升哥！”

    “不過沒事，兄弟我已經看開了，男人還是得以事業為重，有錢了什么都會有的，只要成功了，到時候沒有人會在意你做過什么?！?/br>
    一番經歷，仿佛讓張旭輝有幾分大徹大悟的感覺，幾句話下來格外瀟灑。

    周東升沉默了片刻，感覺這個人似乎思想出了問題，誤解自己了，不過既然都這么想了……

    周東升拍了拍張旭輝的肩膀，“既然你明白，我就不多說了，做兄弟在心中，感覺到了就好。”

    “升哥，你只管去羊城忙吧，也不用費勁兩地跑，既然你看得起我，我也不會辜負你的好意，公司這邊你盡管放心?！睆埿褫x鄭重承諾到。

    “行，那就交給你了?！敝軚|升爽快應下，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走吧升哥，我送你去機場。”張旭輝熄滅了煙，拿過周東升手里的鑰匙，還主動給周東升開了車門。

    “好?！?/br>
    ……

    到了機場，張旭輝灑脫擺了擺手，不再多言，開車離去。

    周東升望著車屁股，莫名感慨，果然經歷才是讓人成長最快的方式。

    而現在張旭輝的表現，突然讓他明白了一點，能成功的人，或許有幾分運氣，但是總有其獨到之處。

    如果會被困難輕易打倒的話，哪怕有中億萬彩票的運氣，也遲早會敗光。

    不過，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那個只有運氣的幸運兒了，周東升灑然一笑，轉身進了機場。

    個把小時的時間，周東升走出機場就看到了徐開道。

    盡管最近公司上了正軌，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但是接到周東升要回來的消息，徐開道還是選擇過來接機。

    就算掛著副總的名號，徐開道的自我定位還是十分清晰，沒拿到股權之前，自己啥也不是。

    上不了車的話，哪怕這個公司正在快速發展階段，自己也有可能隨時被拋棄。

    所以，徐開道不會放棄每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也就是周東升沒有帶行李，不然徐開道肯定第一個沖上去拎包，成年人的世界，只有沒錢才是丟臉的。

    走到停車場，周東升望著那輛樸實的大眾，嘖了一下。

    “老徐呀，我覺得作為公司副總，公司應該配輛好點的車給你了，你覺得什么好？”

    “那得看老板喜歡什么車，老板坐的舒服最重要。”徐開道不動聲色回答道。

    周東升摸了摸頭，感覺有些奇怪，怎么好像一個個思想都出了問題？

    “換個suv吧，那玩意兒坐的舒服一點?！敝軚|升隨意說道。

    上了車后，徐開道匯報了一下工作。

    小人物傳媒公司倒是沒有太大變化，除了簽下一些主播之外，基本上還處于流量積累期，先把流量池做起來。

    由于簽下卷毛狒狒，答應其可以自己在魔都做直播的要求，后續簽下一些主播的要求里，也就沒有了地點限制。

    所以盡管小人物傳媒簽下不少主播，但是因為都在天南地北，除了簽約過來一趟之外，公司還是那么些個人。

    這也是直播這個行業的一大優勢，也是未來的趨勢之一。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簽約進展也很順利，畢竟對于大部分還處于起步階段的主播而言，有工資拿，公司還給提供好的設備，還可以在家直播，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他們可不是周東升，對于自己未來還沒有概念。

    而對于周東升而言，這點開支只能算是小投資，未來隨隨便便就能賺回來，眼下就已經有變現機會了。

    兩大平臺的競爭，不正好是賺一波簽約費的時候嗎？

    他手里這些個主播，雖然在平臺里直播，但也只是在積累流量，還沒有明確簽下合約……

    這也是兩大平臺老總主動約見的原因之一。

    “虎牙老總就在羊城，老板您看要約在什么時間？”徐開道匯報道。

    “既然人家就在羊城，我們就主動登門拜訪吧，畢竟咱們只是小公司，還得靠平臺吃飯呢?！敝軚|升悠閑說道。

    隨后又在手機上發信息給兩位在羊城的二代，告知自己來羊城的事情，順便問一問虎齒平臺的事情。

    小人物嘛，就得學會借勢，社會上講得都是人情世故，一個人吃獨食可不容易消化。

    虎齒平臺背后有上市公司，自己不也有三個大佬的……兒子嗎？

    第062章 小人物的機靈

    相比新晉直播平臺鯊魚而言，虎齒平臺反而更像是直播平臺的正統。

    前身歪歪直播本就是國內最早涉足直播業務的軟件，雖然最開始只是基于游戲語音軟件歪歪的一款插件。

    但是不少玩家都自發在語音軟件里直播唱歌等節目，在游戲玩家的熱情開發之下，才成就了歪歪直播業內首屈一指的地位。

    隨后的幾年里，歪歪將語音軟件里的直播商業化，推出電子簽約系統，營收也爆發式增長。

    在2013年歪歪直播的營收就高達8.5億，占據背后上市總公司55％的營收，在總公司眾多業務里拔得頭籌，也直接證明了直播行業的錢途無限。

    然而前期基于游戲語音軟件的發展優勢，在有了競爭對手后反而慢慢轉化為劣勢，對于大多數只想看直播的用戶而言，新生的鯊魚平臺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只需要打開網站就可以看，比起下載一個歪歪軟件要方便太多了。

    再加上鯊魚平臺也借勢挖走了一大批歪歪直播的當紅主播，也帶走了一大波流量，這一行為無疑是向歪歪直播這一老牌霸主的挑釁。

    于是，虎齒平臺就這么應運而生，從歪歪直播中獨立出來，成為一個新的部門，由總公司副總裁董程杰掛帥，準備捍衛住自己的行業地位。

    無論是背靠上市公司的雄厚實力，還是前身歪歪直播的技術底蘊，都是虎齒平臺的底氣。

    比起鯊魚平臺這個后起之秀，虎齒平臺更像是師出名門的小將，區區鯊魚何足掛齒？待我斬了他揚名。

    于是，全民直播時代的帷幕緩緩拉開，硝煙彌漫。

    而在虎齒平臺成立之后，打響的第一炮自然就是挖對手的當家主播，既然你能挖我的人，我還不能挖你的了？

    平臺之間的競爭，不外乎是流量和用戶，而越受觀眾喜歡的主播，便代表著大量的流量和用戶。

    除了少數用戶會選擇擁簇平臺之外，大部分觀眾都會跟隨自己喜歡的主播，主播換平臺觀眾也跟著換。

    當紅主播便是平臺爭奪的籌碼，自己有的越多，別人的就越少，此消彼長之間也就高下立判。

    當然，平臺也會選擇自己培養主播，就是這兩件事情并不沖突，可以同時進行。

    而當平臺還在你爭我搶的時候，小人物傳媒公司默不作聲簽下一大批主播的行為，自然就引起了平臺的注意。

    好家伙，我們這邊打得正歡，你在這里偷雞？

    如果小人物傳媒公司手里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主播，那平臺還可以聽之任之。

    但是，當小人物傳媒手中的籌碼足夠誘人的話，平臺也不介意與其合作，畢竟你不要的話，說不定就被對手拿了。

    畢竟，如今小人物傳媒手中的三大當家主播，在鯊魚平臺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如果虎齒平臺可以挖走這些人的話……

    就算不能重創鯊魚平臺，也能削弱鯊魚平臺，壯大自己，更何況是對方先動手的。

    要知道鯊魚平臺現在的當家主播一哥，大智哥就是從歪歪出去的。

    于是，摩拳擦掌的虎齒平臺選擇先下手為強，率先聯系了小人物傳媒，好歹大家都在羊城，怎么著都得給自己三分薄面吧？

    周東升當然會給面子，還親自登門拜訪，對此周東升毫無心理負擔。

    開什么玩笑，現在的自己能有什么面子？距離成為面子能掙錢的大人物，周東升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親自上門拜訪有啥大不了的，只要能賣個好價錢，面子是什么東西？周東升也不在意，為了掙錢嘛，不寒磣！

    而如今的虎齒平臺草創，還沒有成立總部，辦公地點自然還是在總部大樓里的一個部門。

    周東升帶著徐開道來到羊城創意園，上市公司歡樂時代的總部大樓下，跟前臺說明來意后，就在一旁等候。

    “一整棟辦公樓阿，一個月能收多少租金？”周東升感慨了一句，饒有興趣打量著周圍。

    上輩子望著羊城的繁華，周東升腦海里就時不時冒出類似的問題，要是自己能有一棟，當個包租公躺著收租，生活豈不是美滋滋？

    不過這個目標，這輩子似乎自己努努力的話，也不是做不到，只不過可以有，但沒必要，周東升有些膨脹的想到。

    “你好，兩位這邊請，我們ceo有請。”一位身著職業裝，氣質一絲不茍的女秘書客氣道。

    在秘書的帶路下，兩人很快就來到一個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里面響起一聲低沉的聲音。

    “請進。”

    秘書開門，伸手將兩人迎了進去，詢問了一下要茶還是咖啡，就順手關上門退下。

    辦公室里的面積不小，一個戴著眼鏡的平頭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張辦公桌后，背后則是一面書架，擺放著不少書籍和一些獎杯。

    中年男子站起身望了過來，臉上帶著笑意，“這位就是周總了吧？之前都不知道羊城還有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幸會！”

    “哪里哪里，董總裁客氣了，一點小生意而已，比不得你們家大業大。”周東升掛上燦爛笑容，帶著徐開道走到辦公桌前，雙方握了握手。

    “再小的生意，周總也是自己當老板，不像我只是一個打工仔而已，請坐?！倍探荛_了個玩笑。

    雙方坐下后，寒暄了幾句之后，董程杰也是單刀直入，談起正事來。

    “一直想跟周總見個面，就是想談一談合作的事情，我們呢平臺剛剛獨立出來，正是缺主播的時候，大家都是羊城的公司，肥水不流外人田對吧。”董程杰客氣說道。

    在聯系小人物傳媒之前，董程杰自然調查過這家公司，也正是看過這家公司的信息之后，董程杰才選擇親自面談。

    畢竟四個年輕人，三個不簡單，已經足夠讓自己重視一下，更何況還有個這么年輕的周東升，潛力無限，就算是結交一下也是值得的。

    “當然沒問題，我們做主播經紀的公司，說到底也離不開直播平臺的扶持，合作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是好事?！敝軚|升也客氣道。

    “既然周總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自己人不說兩家話，只要你公司旗下的主播都來虎齒平臺直播，條件都可以談的，該給的流量扶持都不會少的?！倍探苄Φ煤軤N爛。

    “好說好說，價錢倒不是重點，就是我這邊吧，只有一個條件，就是合約只能一年一簽。”周東升為難的說道。

    “為什么呢？既然合作是對雙方都好的事情，自然是期限越長越好啦，難不成周總還不相信我們虎齒平臺不成？”董程杰佯裝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