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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女配就要為所欲為 第49節(jié)

    容坤跟程越都默契地撇過了頭。還好已經(jīng)清場——他們了解梁潛,也了解孟懷謙,知道這一出是避無可避。

    孟懷謙攥住了梁潛的手臂,力道極重的幾乎暴戾地甩開。

    他厭倦了聽到梁潛提起她。

    不,不是厭倦,而是難以忍受。

    兩人都視對方是仇敵,誰都沒有手軟,梁潛畢竟才出院,之前又受過傷,以前無論是擊劍或者射擊都能跟孟懷謙打個平手,這次卻有些力不從心,很快顯出頹勢來,但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即便赤手雙拳,也要耗盡最后一絲力氣。

    幸好容坤有先見之明讓工作人員清場并且?guī)ё吡艘磺形kU器械,否則,以這兩人玩命的架勢……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或許梁潛選在射擊場碰面,未嘗沒有動過別的念頭。

    都是失去了理智的瘋子!

    “坤兒,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想個辦法!”程越是急得恨不得整個人都在冒煙,兩邊都是多年的朋友,幫誰都不是,何況從小到大他就沒打贏過這兩個人,現(xiàn)在讓他沖進(jìn)去阻攔,能不能讓他們停下來還是未知數(shù),他肯定要被殃及被揍上好幾拳的,這兩個人現(xiàn)在都在最不理智的時刻,出拳力度顯而易見,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那他就不能輕易冒這個險了,他的命也很寶貴,只能寄希望于另一個人。

    再這樣下去,不說斷胳膊斷腿,少不了也得骨折住院,不知道得有多麻煩!

    容坤急中生智,猛然驚醒過來,他當(dāng)然也有殺手锏。

    梁潛他了解,孟懷謙他更了解,這兩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diǎn),也都怕同一個人,這個人死死地拿捏住了他們的命脈……

    說時遲那時快。

    額頭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的容坤拿出了手機(jī),撥通了號碼,干脆利落地按了揚(yáng)聲器,將音量調(diào)到最大聲,舉著手機(jī),仿佛拿著的是尚方寶劍。

    嘟嘟嘟——

    那頭很快接起,傳來一道女聲,“干嘛,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啊?”

    下一秒,彎下腰腹正在喘息的梁潛猛然看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不想驚擾了電話那頭的人。

    而已然處于上風(fēng)的孟懷謙也點(diǎn)到即止、及時收手。

    整個世界終于安靜下來了。

    剛才斗得幾乎你死我活的兩個人,仿佛被人點(diǎn)了xue,不得動彈。

    第51章

    容坤對這樣的結(jié)果滿意極了,仍然沒有關(guān)掉免提,清了清嗓子問她:“池老板,我讓人送過去的紅酒怎么樣,還算能入口吧?”

    另一邊,池霜壓根就不知道梁潛跟孟懷謙惹出來的這出鬧劇,昨天才出差回來,今天心安理得地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這才慢悠悠地開車出門來了餐廳。她的辦公桌上,多了一瓶紅酒,略一思忖,才想起來這是容坤送給她的。

    “還沒來得及喝呢。”她語帶笑意,拉長語調(diào)調(diào)侃,“容總送的紅酒自然沒得說,不沐浴焚香再品嘗怎么行?”

    程越眼皮一跳,下意識地看向好似被人點(diǎn)了xue道的兩個人。

    梁潛正抬手擦拭嘴角邊的血。

    孟懷謙神情寡淡地立在一邊,顯然他們都在注意著電話這邊的動靜。

    坤兒別救火不成把自個兒給搭進(jìn)去了吧?這兩個兄弟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可是能跟情敵玩命的那種人……

    三個朋友或冷淡或擔(dān)憂或警惕的視線,對此容坤仿佛渾然未覺,自在地跟池霜閑聊,“這么隆重?行,你要是喝了覺得不錯給我發(fā)個消息,我再讓人給你捎幾瓶回來。”

    “得了吧——”池霜懶懶地說,“別說廢話了,這種小事你給我發(fā)個微信就行,說吧,到底找我什么事?”

    她跟容坤一直以來都是不遠(yuǎn)也不近的關(guān)系,很難定義他們是否是朋友,但如果不是有正事,容坤也不會給她打電話。

    他以前又不是沒送來過東西,紅酒、擺設(shè)的根雕以及空運(yùn)水產(chǎn),過去他可不會特意來電確定她有沒有收到、喜歡不喜歡——畢竟這種事只有孟懷謙會做。

    容坤訕笑,掃了一眼那兩個人,“我今天做東,請我那三個異姓兄弟吃頓飯,就定在小苑,提前跟你這個老板說一聲。”

    池霜沉默了一會兒,無語極了,罵他:“容坤,你是不是有病啊??”

    成年人的世界什么話都不用說得太明白。

    那次在城郊馬場,孟懷謙對她說過,有人提醒他梁潛并不愿意他用那樣的方式照顧她。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有人”就是容坤,除了容坤跟程越,試問還有誰敢在孟懷謙說這種話,并且傲慢如他還會聽進(jìn)去的?

    程越可沒容坤精明,她甚至懷疑,程越可能到現(xiàn)在都沒看出來孟懷謙的心思。

    因此她斷定,容坤是絕對的知情人。

    “你腦子里進(jìn)了紅酒是嗎?”池霜?dú)鈵榔饋恚彩菓械霉軐Ψ绞钦l,全都一視同仁,“怎么,京市只有我的店在營業(yè),你們就沒處可去了,非得往我這邊湊?”

    “池老板,”容坤無可奈何地說,“我是你店里的……起碼是鉆石級別的會員了吧?認(rèn)真的,做不做生意?”

    池霜只恨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孟懷謙。

    這要是孟懷謙如此在她面前口出狂言,她可不會這樣好脾氣。

    無所謂,無所謂——

    “做啊,怎么不做?”池霜輕笑一聲,“誰叫容總是尊貴的,鉆石級別的會員呢。”

    容坤:“……”

    他心里也苦,知道得罪這姑奶奶了,可他也沒辦法,他必須得想后招,不然掛了電話后,那兩個人又打起來怎么辦?起碼得把今天混過去吧?

    之后他絕對離這兩個人遠(yuǎn)遠(yuǎn)地,打到腎臟破裂也跟他沒關(guān)系。

    “掛了!”池霜說,“您多尊貴啊,我現(xiàn)在得親自去打掃會員您的包間,可沒時間再跟您閑聊,得去拖地擦桌子刷碗了啦。”

    容坤苦笑。

    他感覺到有冷箭嗖嗖嗖地往他身上射來。

    不用想都知道是出自哪兩只王八的。

    收了電話后,孟懷謙稍稍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梁潛一眼,走上前來,看向容坤,淡聲道:“給她打電話,你酒是還沒醒?”

    梁潛自然也不贊同容坤的做法。

    他也只是冷冷地盯著容坤,似是將這個朋友也懷疑上了。

    容坤確定了,他跟程越上輩子可能作惡多端,不然攤不上這兩個瘋子,也攤不上這種破事。

    “去不去吧?”

    他是破罐子破摔了,“我已經(jīng)跟她說好了,去的話你們也消停消停吧,不然你們自己去交待臉上的傷。”

    程越之前都沒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回味過來,瞬間醍醐灌頂。容坤問了句廢話,只怕是今天下午下冰雹下刀子,這兩人都得過去。

    …

    池霜掛了電話后沒再把這件事放心上,氣十幾秒鐘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

    她是真覺得梁潛跟孟懷謙都跟她關(guān)系不大。

    她措辭比較謹(jǐn)慎,如果不帶上孟懷謙的話,梁潛的事情從昨天之后就跟她徹底沒了關(guān)系。

    既然都沒什么關(guān)系,她犯不著為了這種小事浪費(fèi)自己的情緒。

    只是中午跟表姐一起吃午餐時,她想起了這一茬,順口也就提了一句,“下午容坤他們幾個要來,記得讓服務(wù)員提前醒酒。”

    表姐好奇:“他們幾個,幾個啊?”

    池霜一手托腮,“你說呢,當(dāng)然是四個。”

    表姐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們四個人一起過來?這是什么情況?”

    “混亂的、與我們無關(guān)的情況。”池霜拿起一旁的紙巾淡定地擦了擦嘴角,“總之,我覺得很無聊,所以也不打算參與,忙完了就走,反正你看著招待,不必太隆重,就像平常一樣就好。”

    “你不在這里鎮(zhèn)場子?”表姐詫異,“那他們要是打起來了怎么辦,我可招架不住這幾位!”

    在霜霜不愿意說的時候,她也不太方便打聽那些私事,但這段時間的種種她都看在眼里,又怎么會不知道孟懷謙跟梁潛這對至交八成是要鬧翻,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挺好的。”

    池霜看戲不怕臺高,笑嘻嘻地出了個主意,“等下你把想淘汰的貴重擺件都往容坤包間送去,要是他們沒長眼砸壞了,全都照價賠償,另外,凡是在我店里鬧事的,無論是誰,無論是我多好的朋友,一定要報警,免得別人有學(xué)有樣,那我這開的是餐廳還是武館啊?雖然他們四個人堆一起的知名度都趕不上我一星半點(diǎn),但說不定能上個新聞讓我們看看笑話呢?”

    表姐嘆為觀止:“你真是心大!”

    池霜滿不在乎地說:“其實(shí)是習(xí)慣了,這種破事難道很稀奇嗎。”

    她今年也快二十七了,二十七年的人生中,怎么可能是頭一回面對這樣的事。

    表姐撲哧笑道:“……行!等著,我現(xiàn)在就搬東西到容總包間去,怎么辦,居然期待他們打起來了,反正他們有的是錢,這是劫富濟(jì)貧。”

    要不是包間面積有限,那是真想把店里所有想淘汰的東西全塞進(jìn)去。

    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不該期待這兩個人打起來了……

    下午時分,池霜還是收到了孟懷謙發(fā)來的消息,他在她面前總是含蓄而又扭捏,可能是她這兩天也是特殊時期,比較矯情一點(diǎn),竟然出奇地很吃他這一套——他發(fā)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張照片。

    是他站在他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拍下的夕陽一角,窗上還映著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卻分外惹人注意。

    事實(shí)上,她并不是他跟梁潛之間的裁判,她也沒興趣去論誰對誰錯,反正只要不惹到她就好。

    她可不認(rèn)這對“從出生就認(rèn)識,有二十多年交情”的朋友反目,是為了她。

    是梁潛胡亂愛猜疑,她又沒說她愛的人是孟懷謙。

    孟懷謙如果認(rèn)下了“她愛的人”這個名頭,那也是他臉大如盆。

    她盯著這張照片反復(fù)看了幾遍后,還是遵從心情回復(fù)了他:【等下有空嗎?昨天不是還約我吃飯?】

    他秒回:【有。】

    毫不猶豫,不見半點(diǎn)遲疑,用行動證明了他還是那個她隨叫隨到的siri孟。

    池霜都被他逗笑:【所以你可以放他們鴿子嗎?】

    如果她沒記錯,他下午是跟容坤他們有約的,所以她才故意那樣問他。

    他回:【可以,隨時。】

    她都快被這四個字笑出腹肌:【那我們就去吃……涮rou,你昨天說的是這個吧?等會兒見。】

    他回:【好。】

    關(guān)了對話框后,他在聊天群里坦然地發(fā)了消息放鴿子:【等下吃飯我不去了。】

    停頓數(shù)秒后,他又補(bǔ)充:【抱歉,晚上我還有約。】

    容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