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們都想獨占我[快穿]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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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我催眠地想著,門外的是謝由,又不是鬼, 沒什么好怕的…… 想是這么想, 但當(dāng)門再次被敲響后,溫童的心臟還是隨著敲門聲重重地一跳。 “咚咚咚——” “童童, 我知道你在里面。” 謝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和煦, 溫童只感受到一股陰森的寒意在空氣里流動,從那細(xì)長的縫隙流淌進(jìn)來,刺激著感官,令他手腳發(fā)冷。 溫童不回應(yīng),謝由繼續(xù)說:“童童,先出來吧。” “里面待著不舒服。” 溫童深深地吸了口氣, 緩了好一會兒,才掐著掌心說:“出去和你待在一起更不舒服。” 話音落地,謝由不說話了。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溫童仿佛能感受到門外鉆進(jìn)來的寒氣更冷,原本就有些冰涼的洗手間愈發(fā)森寒砭骨。 他抿緊了唇,緊緊地盯著謝由的影子。 影子沒有動,洗手間的門鎖緩緩轉(zhuǎn)動。 “咔噠”一聲。 溫童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門。 沒有被打開。 他剛才進(jìn)來的可能隨手鎖了門。 溫童緩慢地呼出一口氣,心臟重新跳動起來,泵出大量血液。 僵持不下之際,門外又響起了一道急匆匆的腳步。 由近及遠(yuǎn),停在了門口。 “溫哥,溫哥我來了。”孟信瑞的聲音將溫童從冰天雪地拉回了正常世界。 溫童還以為孟信瑞被謝由支走了,以為這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孟、孟哥……”他磕磕絆絆地喊了一聲,顫巍巍地起身往前走。 推開洗手間剎那,一把拉住門口的孟信瑞,往遠(yuǎn)離謝由的一側(cè)退了幾步。 孟信瑞對這個動作不明所以,謝由看得清清楚楚,漆黑的眼眸瞳色漸深。 “童童……” 男人的嗓音有著莫名的穿透力,直直地傳入溫童的耳朵,他指尖顫了顫,只覺得冷,渾身上下都冷。 “不是溫哥,你怎么就直接出來了啊?”孟信瑞咋咋唬唬地說道。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溫童和謝由之間的詭異氣氛,把手里的東西往溫童懷里一塞:“給你。” 不小心碰到溫童的手,他納悶地說:“溫哥你手怎么這么涼?” 被嚇的……溫童抿著唇,垂眸看了眼孟信瑞塞給他的紙巾,遲疑地問:“這個……” 孟信瑞理所當(dāng)然地說:“給你擦啊。” “你不拉屎么,謝由說廁所沒紙,讓我去買兩包。” 溫童:“……” 孟信瑞:“我還想問你呢,你拿啥擦的?” 溫童:“……我沒拉。” 孟信瑞愣了愣:“那你在里面干嘛?” 溫童面無表情地吐出四個字:“欣賞風(fēng)景。” 孟信瑞本來就對奢華vip病房感到好奇,聽他這么一說,不僅沒有懷疑,反而興沖沖地問道:“真的?里面有什么風(fēng)景?” “我也進(jìn)去看看。” 說完,他樂呵呵地走進(jìn)廁所。 溫童:“……” 外面只剩下他和謝由。 不過此時此刻,孟信瑞還是和他們呆在同一個房間,他余光能瞥見孟信瑞在洗手間里走動。 劇烈跳動的心臟稍稍平復(fù)下來。 溫童沒有那么慌了,他緩緩掀起眼皮,看向謝由。 謝由沒有戴眼鏡,眉眼格外凌厲,蒼白的面龐沒有為他增添一絲一毫的病弱氣息,反而令他看起來稍顯鬼魅。 黑漆漆的眼里充斥著偏執(zhí)的情緒,瞳仁深處則是濃重?zé)霟岬南矏郏翢o掩藏,一覽無余。 “童童。”謝由緩緩?fù)白吡艘徊健?/br> 溫童當(dāng)即往后退了一步,保持兩人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見狀,謝由腳步頓住,不再靠近。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謝由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少年,視線掃過他失去血色的唇瓣,眉心微蹙。 只不過是知道了這么一件事,怎么嚇成這樣?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想,童童在外面肯定受欺負(fù)了,膽子都被嚇小了。 都怪陸匪和白越…… 僵持片刻,見溫童仍然拒絕配合的模樣,他率先開口:“童童,你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溫童屈了屈手指,緊緊攥著掌心的手機(jī)。 謝由瞥了眼他用力到發(fā)白的手指,問道:“還想看什么嗎?” 溫童指尖一顫,反應(yīng)過來掌心的手機(jī)是謝由的后,像被燙到似的立馬扔到一旁的床上。 “你……”他嗓音干澀,緩慢地問,“是故意讓我看見的嗎?” 謝由坦然承認(rèn):“是。” 溫童眼睫輕顫,所以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所謂的探病……都是謝由的設(shè)計。 他喃喃道:“為什么……” 為什么突然讓他知道這件事? “因為我昨天似乎說錯了什么話。”謝由解釋道。 他注視著少年眼下淡淡的青黑,少年的皮膚很白,眼前的青黑顯得格外明顯。 沒有為他增添憔悴的模樣,反而讓他看起來有些脆弱易碎,勾著人心底的保護(hù)欲與施虐欲。 謝由的目光宛如蛇信子般,黏膩地舔舐過少年蒼白漂亮的面龐,語氣溫柔寵溺,曖昧得宛如情人間的呢喃:“我怕你因為這件事,會一直睡不好。” “不如直接和你坦白,讓你睡個好覺。” 溫童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沒有反應(yīng)過來謝由怎么知道他睡不好。 他滿腦子都是現(xiàn)在特么的更睡不好了!! “什么時候開始的?” 謝由:“高二。” 溫童:“???” 高二? 五年了? 謝由居然喜歡他整整五年了?! “你、你……”他難以置信,震驚地說,“他媽的是真能忍啊。” 你是忍者嗎? 謝由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晦暗不明:“我必須忍,只能忍。” “童童,我太了解你了,你心軟,又比任何人都絕情。” “表明心意只會讓你遠(yuǎn)離我。” “用其他手段強(qiáng)迫你……”謝由頓了頓,輕嘆道,“我不忍心,結(jié)果也會只會適得其反。” “唯一能靠近你的路,就是以朋友的名義。” 男人表白的話語回蕩在耳畔,溫童掐著掌心的力度越來越重。 他人都麻了,怔怔地盯著鞋尖。 陸匪、白越、謝由都喜歡他。 他丫的可真是個香餑餑,誰都喜歡。 他麻木地想,不怪他們,怪自己太招人喜歡了。 嗯……他又帥又聰明,男女老少通殺…… 溫童緩了會兒,反應(yīng)過來另一件事。 謝由從高二開始喜歡他,也就是說……謝由從來都不喜歡白越? “你、你沒有喜歡過白越嗎?!” 謝由:“是。” 溫童:“你明明說過喜歡白越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喜歡白越,”謝由頓了頓,語氣多了絲溫柔寵溺,“童童,我只是在配合你。” “我否認(rèn)過幾次,你對我的失望很明顯。” 溫童愣了會兒,才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翻出相關(guān)的記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