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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窺探

    周涼體力好到嚇人,顧易最后實在沒力氣,索性就睡在了他房間。直到第二天早晨聽到吳聿恒去洗澡,她才悄悄溜回了自己房間換衣服,把這場偷情戲演了個有頭有尾。

    事實上,昨晚顧易一開門吳聿恒就醒了。還以為她要上廁所,以防尷尬才沒吭聲,卻不想她竟然直接進了周涼的房間。

    他當下就爆炸了,在沙發上自燃了一會兒,才一鼓作氣起身打算去敲門,結果剛一靠近就聽到了曖昧的交合聲。

    他在門外罵了多少聲cao,里面的人就cao得有多狠。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顧忌他,特別是顧易,還軟著聲音叫周涼“小九”。

    他那一鼓作氣就這么被顧易叫軟了,敲門也不是睡覺也不是,只能焦躁地在客廳踱步。

    什么小九,他就是個小王八!

    吳聿恒在客廳里抓著頭發,罵了周涼十八代祖宗,但又沒有底氣真去教訓他。

    畢竟這兩個人你情我愿,顧易還一副很爽的樣子。

    那一聲聲酥麻入骨的聲音鉆進他耳朵里,撩著他燥熱的骨血,敲打著他躁動的心臟。

    最后他步子也邁不開了,褲子蹭著脹痛的下身,提醒著他無法克制的生理變化。

    顧易說的沒錯,他確實肖想過她,比她以為的更早。

    這種可能理所當然,他最難過的那兩年,身邊只有顧易一個人。她長得又不難看,還喜歡對他動手動腳。

    夏天穿那么少,在他家貼著他補習,怎么可能不亂想?

    反正想了那一次之后,他就不敢再靠近顧易了,后來得知她睡野男人的事就更疏遠她了。

    都怪她生性放蕩,讓他心生臆想,都怪她!

    吳聿恒就這么自怨自艾,最終沒敢上前前門。早晨半夢半醒間,他聽到房間里的響動,以為顧易要出來了,腳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逃也似的進了洗手間。

    一個澡洗了半個多小時,搞得顧易和周涼都沒辦法用洗手間。

    顧易等得不耐煩了,在外面叫道:“吳聿恒你在里面生孩子嗎!”

    吳聿恒這才套上褲子,頭上搭著浴巾走了出來。身上沒有完全擦干,濕淋淋的像是落湯狗。

    顧易故作不經意低頭瞄了一眼,竟然發現這小子有腹肌。

    再抬頭發現吳聿恒正盯著她,神色陰沉,眼下青黑,明顯沒有休息好。

    不用問也知道,他昨晚肯定聽到了。

    道歉和解釋都顯得多余,顧易只能裝傻。

    “你用完了吧?”

    見吳聿恒不吭氣,顧易直接進去關上了門。

    像是算好了時機,顧易一進去,周涼就打開了房間門。他或許無心,但見者有意。

    吳聿恒一眼撇過去,剛好可以看到里面的“盛況”。用過的避孕套都在地上,還有一些說不清的白色痕跡。

    什么意思,跟他示威嗎?

    吳聿恒坐在沙發上擦頭發,沒有作聲。他不說話,周涼便當他不在,徑自從廚房拿了掃把和簸箕打掃,又將垃圾送進廚房。

    后牙槽磨得咯吱咯吱響,太陽xue怦怦直跳,吳聿恒極力克制著揍人的沖動。

    他死死盯著周涼,后者神情自若,甚至算得上神清氣爽。

    cao,做了一晚上還這么有精神?

    吳聿恒越想越生氣,最后忍無可忍伸腳絆了他一跤。

    顧易推門出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周涼跌倒在地上,還關心吳聿恒有沒有受傷。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有人,你沒事吧?”

    他剛才踉蹌間踩了吳聿恒一腳,后者也疼得倒吸冷氣。

    顧易上前扶起周涼,也沒拆穿吳聿恒的幼稚把戲,只是瞪了他一眼。

    “我等會兒陪周涼去醫院,你自己吃飯吧。”她沒好氣地說道。

    吳聿恒不服氣,一把將浴巾摔在地上。

    “這大過年的,飯店外賣都不開門,你讓我吃什么啊?”

    “冰箱里有周涼包的餃子,想吃就自己動手。”

    顧易說著撿起浴巾,一把扔回了吳聿恒臉上。

    “用完扔洗衣機里去,這不是你家,沒有王阿姨給你做飯收拾。”

    吳聿恒扯下浴巾,就看到顧易對周涼噓寒問暖,有沒有碰到頭,眼睛難不難受。

    他嗤笑著仰靠在沙發上,這就是個吃了誰的jiba就對誰好的sao貨。沒必要為她置氣,不值得,他說服自己。

    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越是罵顧易,他就越難受。

    吳聿恒委屈極了,捂著腦袋一頭扎進沙發縫里,像個鴕鳥。

    也不知道這樣趴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顧易和周涼都不在了。

    他一看時間都中午一點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這么氣著氣著就睡著了。

    一定是因為昨晚沒怎么睡,不是因為他神經大條,吳聿恒安慰自己。

    他餓的厲害,一進廚房就看到案臺上擺著一盤煮好的餃子。

    早上的時候還沒有,滿滿一盤,看起來沒人動過。他拿筷子夾了一個塞進嘴里,都涼透了。

    剛想抱怨,就看到顧易留在盤子底下的便利貼:微波爐,懂?

    吳聿恒瞬間沒脾氣了。嘴硬心軟,說了不管他,結果還是給他煮了餃子。

    他吃飽了之后情緒也好了很多。可能真的是粗神經,氣來得快,消的也快,如今看不到周涼,他也沒那么生顧易的氣了。

    只是當他回到自己的畫上,看到上面赤裸的女人時又感到一陣燥熱。直到筆尖染上紅色顏料,將敏感部位都涂掉了,他才堪堪喘過一口氣。

    顧易回來的很晚,她陪周涼做完了全部檢查,直到天黑了才往回走,路上給吳聿恒帶了一份麥當勞。

    白天的爭吵像是沒發生過,她將晚飯給他,就去看他的畫,意外發現他將女性生殖部位勾勒成了罌粟花的模樣。

    這樣的改動讓整個畫面更有靈性與寓意,令她眼前一亮。

    顧易沒問原因,只要吳聿恒下筆,她都不會過問思路。但她也多半清楚,這個改動與她有關。

    她看了一會兒就去洗澡,吳聿恒橫躺在沙發上玩游戲。

    浴室里傳來水聲,他下意識向洗手間的方向看去,玻璃門透出昏黃的光,隱約能看到影子在動。

    壓花玻璃仿佛一層濾鏡,扭曲了女人的外表,卻更容易看出她曲線的輪廓。

    一時間忘記了手中打殺的游戲,吳聿恒忽然覺得口中干癢。

    他起身摸出顧易大衣口袋里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支,然后悄悄關掉了客廳的燈。

    玻璃門成了唯一的光源,仿佛一場皮影戲上演。

    他靠在沙發邊緣,站在觀眾席最好的位置,就這么明目張膽地欣賞著若隱若現的風景。

    直到煙抽盡了,洗手間里的水聲停了,他才故作自然地開燈離席。

    顧易走出來的時候,吳聿恒依舊橫躺在沙發上打游戲。

    她嗅到一股煙味,但沒有看到煙灰和煙頭。吳聿恒隱藏的很好,就像他自以為她沒有發現剛剛客廳滅掉的燈一樣。

    “吳聿恒,你要去我房間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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