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你嫁給我吧 ǒ㈠㈧cǒ.cǒм
時間太晚了,顧易怕打擾到唐寧,就讓服務員幫忙開了門。 室內沒有開燈,想必是睡了,顧易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再轉身輕輕闔上了門。 也不好去洗澡,就這么直接脫掉外套爬上了床,貼上了她香香軟軟的唐寧。 “一股酒臭味。”唐寧嘟囔著推了她一把,“快去洗澡。” 顧易偏不,反而抱住了唐寧:“你還沒睡啊?” “被你吵醒了。” “少來。” 唐寧睡眠質量極好,根本是她這種程度吵不醒的。 “難受得睡不著嗎?” “不是,被簡行舟那個傻逼叫醒了。” “怎么了?”?ǒ1⑧sǒ.?ǒм(po18so.) 顧易嘴上這么問,但心里大概猜得到,簡行舟估計被她氣死了。 “莫名其妙說有急事要走,打電話問我跟不跟他一起走。我又不是沒有腿不會自己走,直接罵了句神經病就掛了。” 唐寧說起來還在生氣,她最討厭別人打擾她睡覺,畢竟她的繪畫靈感主要依靠做夢。 顧易忍不住偷笑,心想簡行舟這次應該憋屈死了。 “你呢?” 唐寧還以為她今晚就睡在安德烈那里了。 顧易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我和安德烈沒戲,你別再撮合我們了。” 唐寧一聽忽然精神了,起身打開了床頭燈,問道:“他真不行啊?短小還是快槍手?” 顧易被唐寧認真八卦的模樣逗笑了,其實說他“不行”也不算是造謠。 “感覺是個老處男。” 她也算是久經沙場,剛剛安德烈那反應騙不了人。就算不是處男,也估計好多年沒有開過葷了。 “哈?” 唐寧想了想安德烈的年紀,不應該啊。 “他不是跟簡行舟差不多大嗎?二十七,二十八?” 顧易但笑不答,同一個年紀,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如果他不是有病或是信教,那多半以前受過情傷一類的,這種心里有別的女人的男人,你離他遠遠的最好。” 唐寧根據自己的經驗,一本正經地替顧易分析。 顧易點了點頭,深表認同,特別那個人還是簡行舟,就更可怕了。 “那我聽你的話,以后不搭理安德烈了。” “對,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唐寧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其實還是有些可惜。 在她眼里大部分男人都是工具人,所以她給顧易選男人的第一標準就是家境背景不能拖顧易后腿。 她跟身邊人打聽過安德烈,這位不止家世不錯,而且情感經歷也很干凈,最重要的是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安德烈時,問他對顧易有什么印象。 他說,顧易是個骨子里非常溫柔的人。 她身邊認識顧易的人很多,但她表現出的個性冷漠又嚴肅,很少有人會把溫柔這個詞跟她聯系到一起。 那一刻她就確定,如果安德烈真的喜歡顧易,一定會非常非常珍惜她。因為他有一雙能看得到顧易優點的眼睛。 唐寧相信,如果一個男人能看到顧易的好,是不可能輕易放開她的。 可性生活不和諧也不能勉強,只能說兩個人有緣無分吧。 唐寧抱著顧易安慰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明天回家之后她們就又要分開了,心中悵然若失。 “你過年回家嗎?要不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看袋鼠。” 顧易無奈失笑:“我是你童養媳嗎,走哪兒帶哪兒。” “那你嫁給我行不行?” “你要是有哥哥,我就嫁給你哥,給你做嫂子怎么樣?” 唐寧“啊”了一聲,表情極為嫌棄:“你給我做嫂子可以,嫁給我哥就算了。” “真有哥啊?” 顧易都認識唐寧這么久了,從來沒聽她提起過。 “怎么去你家吃飯都沒見過?” “堂哥,小時候經常見,后來就不太來往了。” “哦。” 作為一個顏控,顧易其實還挺好奇的,畢竟唐寧長這么好看,她哥估計也是個帥哥。 唐寧看得出她感興趣:“你跟我去悉尼,我領你見他好不好?” “你這是誘拐知道嗎?” “就拐你,你走不走嘛。” 顧易過年不回家,又沒去過澳大利亞,其實還挺心動。 但唐寧這一去就是至少半個月,而吳聿恒叁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看著根本不可能好好準備參展作品,等她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吳老師那邊還有些事沒搞完,我可能走不開。” “吳老師太沒人性了吧?”唐寧埋怨道,“怎么專挑你一個人薅啊,不能找找其他學生嗎?” 顧易笑了笑沒有解釋,只當是一言難盡:“你好好玩你的吧,別管我了。” 唐寧癟著嘴,十分不甘心。 “顧易,別干了,直接嫁給我吧,我們去澳大利亞登記。” “咱們兩個結婚,最后還不是形婚,各玩各的。” “是哦,聽起來好虐哦。”唐寧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原題,“要不你跟我去度個蜜月,我們就離婚?” 顧易被唐寧胡攪蠻纏怕了,直接將人按回到床上。 “快睡覺!” 唐寧拉上被子,委屈巴巴地眨著大眼睛看著顧易。 “別跟我撒嬌!” “好吧。”唐寧卸下小可憐的面具,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說真的,顧易你去洗個澡吧,真的臭死了。你這個樣子,我以后再愛你,也還是會跟你離婚的。” “知道了,快睡吧你,別貧了。” 第二天上午顧易和唐寧退房時,安德烈已經在大廳里等她們了。簡行舟大半夜離開的事,他們幾個都心照不宣沒有提起。 安德烈自然地接過唐寧的行李,交給一旁的服務員,讓他送上等在門口的車中。 又去接顧易的行李箱時,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顧易冷淡的瞥著他,還以為他有話要說,結果半天沒憋出個屁,反倒是前臺先叫了她一聲。 “顧易小姐?”前臺遞上一個絲絨盒子,“這是您之前不小心遺落在酒吧的。” 顧易莫名其妙,她昨天把什么落下了? 她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又闔上了,唐寧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什么東西啊?” “一條項鏈。” 唐寧“哦”了一聲,也不記得昨晚讓顧易戴的哪一條了,她素來對這些小玩意沒有數。 站在對面的唐寧沒有看清楚,但站在顧易身邊的安德烈看清楚了,盒子里面的是他送的金鏈子。 如果不是下面墊著顧易的身份證,他或許還沒辦法確定是自己送的那條,但兩者放在一起就沒有其他的答案了。 只可能是簡行舟又把扔掉的項鏈撿了回來,然后連同身份證一同還給了顧易。 安德烈觀察著顧易的神情,見她與剛剛沒有一絲差別,總算徹底確信她對簡行舟真的沒有心。 簡行舟這個人有多傲慢,他相信顧易不是不了解。 這個人為了哄好她,壓抑了對他的厭惡,“屈尊紆貴”撿回了這條金鏈子,足以見得顧易在簡行舟心里的位置。 可顧易不在乎,甚至沒有一點柔軟的感動。 她冷得像塊石頭,連安德烈都不禁感覺到了那股寒意。 畢竟這也意味著,她先前對他的暗示,也都僅限于rou體的渴望,而不是對他這個人的愛慕。 安德烈想清楚的這一刻,不禁松了口氣,但又莫名有些遺憾。 也許是愧疚心作祟,他其實希望顧易是喜歡他的,那么他或許可以“將錯就錯”接受她補償她。 而不像現在這樣,面對她時如此孱弱,連多說一句話的底氣都沒有。 一路沉默,相敬如賓,只有回到華城后,他才問了一句:“送你回去?” 來的時候,他把車停在了機場,這才有了開口的理由。 唐寧看安德烈那眼神,就知道這個老處男想繼續糾纏顧易,忙上前一步將兩人隔開。 “你送我吧,顧易跟我們不順路,打車更方便。” 顧易好笑地看唐寧一眼,知道她在幫自己解圍,就承了她的好意。 “那你們走吧,到了給我信息。” 她其實不太擔心唐寧跟安德烈獨處。 畢竟安德烈昨晚在她倆這里已經性魅力死刑了,唐寧也不可能對他有什么好感。 唐寧不為了她抱不平,刁難安德烈就已經不錯了。 “走了啊,別太想我。” 唐寧將行李交給安德烈,回頭給了顧易一個飛吻。 顧易忍俊不禁:“鬼才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