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和死對頭有娃了 第91節
沉默幾秒后,他在男人略顯急促的呼吸中吐出一個“滾”字。 并且告訴他:“想都別想。” “你上次明明——” “那是上次!”杭思舟羞得臉色火紅,“你那時候一副不行的樣子,我怎么都得為以后的生活考慮一下吧!” 蕭航:“……” 自從溫泉那次之后,蕭航在床-事上徹底撕下了之前收斂的標簽。 每一回,杭思舟都覺得自己要被吞下了,或者可能要活不下去了。 只是事實證明,他在這種事情上適應得非常好。 而且,越來越有能配合上對方的節奏。 是下班晚高峰,這一路開開停停,最后到家的時候,才推開門,杭思舟就被抵在了門上。 大家都是男人,都渴望著彼此,都這種時候了,沒必要玩矯情害羞那一套。 杭思舟摟著對方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杭思舟還是不大會在接吻的時候換氣。 蕭航深吻了他一會,總會松開他,讓他喘兩下。 只是這樣,男人下一次的親-吻會更用力,有那么幾個瞬間,杭思舟覺得自己的靈魂全被男人的唇-舌汲取了。 杭思舟先是被抵在餐桌旁,然后是沙發上,后面是臥室的門上,最后是浴室淋浴房透明的玻璃上。 杭思舟感覺自己溺在一場綿長的大雨里。 他繃緊身體,到處尋找出口,卻怎么也跑不出來。 雨水打了他一頭一臉,他試圖呼救,卻在每一次張口的時候雨水湮沒。 大雨停歇的時候,杭思舟一點力氣也沒了。 他甚至都不愿意將頭發吹干,蜷縮在柔軟的被褥里,滿臉抗拒地看著蕭航,以及他手里的吹風機。 抗拒也沒用。 蕭航是絕對不會同意他濕著頭發睡覺的。 杭思舟又被撈了回去,趴在男人腿上,感受著對方修長柔軟的指腹輕推過自己的頭頂,將每一寸發隙都吹干吹透。 在這種溫柔的撫觸中,杭思舟的眼皮漸漸落了下去。 快要合上眼的時候,他聽到蕭航喊了他一聲。 “杭思舟。” 杭思舟輕哼了一聲,以示回應。 蕭航又說了一句什么,杭思舟實在是太困了,沒怎么聽清楚。 他扭了扭身體,想要讓對方把自己放回去。 腰側一涼。 原先覆蓋在上面的睡衣被撩起,緊接著,是帶著熱意的呼吸。 蕭航低頭下去,輕吻了一下他的腰側。 準確說,是腰側上的那道傷疤。 杭思舟縮了一下:“你別——” 蕭航將他抱在懷里:“等你想起來之后,可以告訴我這條傷疤到底是怎么來的嗎?” 傷疤上一片酥-麻,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 杭思舟腦子不甚清醒地想了一會,略顯遲鈍的應了一聲好。 好在蕭航并不是真的要一個答案,他就是想和杭思舟說這么一件事。那道傷疤,一直都是他心里頭的一個結。 把人放回被被窩里后,蕭航俯身下來。 他遮住了大部分床頭的光線,一雙漆黑的眼眸此刻看起來分外溫柔。 “以后我會盡量努力讓你不要等我。” 蕭航親了親他的額頭,“我不舍得。” 杭思舟勉力睜開眼,想看他一眼,濃密的眼睫顫了好幾下,最后又放棄了。 在男人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杭思舟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后腰熟悉的位置上,男人溫熱的手掌又貼了上來,一下一下揉去肌rou的酸澀。 杭思舟翹起唇角,很快睡熟了。 - 這段時間里,杭思舟見的最多的人除了蕭航,便是向勁了。 令人時而在杭思舟工作室里見面,時而在向勁工作室里見面,“黏糊”的某位蕭總總是給杭思舟發一些陰陽怪氣的短信。 杭思舟現在也算是很了解蕭航了。 這廝就是有時候裝一裝,但其實心里頭比誰都明白,也比誰都成熟。 兩人發著短信,漸漸會變成調情。 不過蕭航人設到底不崩,不管被他如何撩撥,都會等到晚上才在他身上找回自己的場子。 除了一開始的不適外,兩人現在的性生活堪稱如魚得水,和諧到不能再和諧。 這一天,杭思舟準備出門的時候,接到了向勁的電話,問他是否愿意去他家里商討工作。 杭思舟自然沒什么意見。 兩位小朋友關系越發好,蕭知涵現在提到“天天哥哥”的次數,比“小飛飛”都要多了。 杭思舟也因此得到了不少去偶像家做客的機會。 一來二去的,兩家的關系也越發熟稔密切。 杭思舟雖然失去了記憶,專業技能也打了一些折扣。但譜曲這種事,更多消耗的是靈感,這兩天杭思舟又找到了一些新的靈感,給向勁發了一首新歌。 杭思舟此番去,是向勁得到了一首不錯的詞,想要聽聽杭思舟的意見。 有了雋那首曲子做主打,杭思舟的新專輯整體基調是比較上揚的,有傷情歌,但更多是積極且節奏輕快的曲子。 這也很符合當下這個社會需要弘揚正能量的主旋律,向勁對此十分滿意,甚至有信心靠這一張專輯,將杭思舟推至主流圈子里。 杭思舟沒想那么長遠的事情。 他就是個唱歌的,而且相較于唱歌,他更喜歡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只是在記憶沒有恢復之前,杭思舟是不會向外透露自己“雋”的身份的。 他相信自己那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討論完一些細節點后,向勁有了新的靈感,轉身回了書房。 這人平時看起來不怎么靠譜,只要一說到工作,立刻像是完全換了個人,嚴謹,專注,沉溺在屬于自己的世界里。 要談的事情談完了,杭思舟準備回趟工作室。 黃揚帶著手套,也準備出門,見狀問杭思舟要不要捎他一程。 杭思舟自然是極樂意的。 黃揚的車與他一樣,低調中不失奢華。 這不是杭思舟第一次坐他的車,黃揚有一點輕微的潔癖,討厭司機,所以他進出都是自己開車。 黃揚他們居住的小區旁邊,就在杭思舟他們新居的隔壁。 杭思舟指著其中的一棟,開心地和自家偶像說:“等我們以后搬過去了,兩個小朋友平時要一起玩兒就更方便了。” 黃揚唇角勾了勾:“天天這么吵,難為涵涵總是愿意和他一起玩。” 杭思舟:“怎么會,蕭知涵很喜歡天天哥哥的。” 黃揚:“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天天小時候患過自閉癥。” 杭思舟瞬間睜大了眼:“這怎么可能——” 天天是所有孩子里最活潑的,很愛笑,主持人老愛調侃他是個小話癆。 黃揚:“這些年全虧了向勁。天天出生的第一年,意識到孩子不大正常后,他便停了全部的工作,24小時陪伴著他,一點一點引導他。如果不是他,那個停下全部工作的人大概就是我了。” 杭思舟張了張口:“向老師確實很暖。” 黃揚微笑了一下:“很多人都不明白我為什么會選他,甚至我的經紀人也不理解,但這件事之后,便沒人再反對我們了。” 雖然已奔向四十歲,也經歷過很苦痛的童年,黃揚臉上卻絲毫不見歲月的風霜與痕跡。 如一朵白玉蘭一般,散著獨屬于他自己的獨立芳香。 當然這些都是表象。 熟悉后,杭思舟發現黃揚嬌氣,脾氣壞,在床-上掌控欲強(這是他猜的),總是對向勁一堆的要求…… 杭思舟卻一點都不覺得偶像令他失望。 反而有些小小的開懷,因為偶像真的把他當成了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杭思舟抿了下唇:“您怎么突然和我說這些?” 黃揚:“想說就說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和向勁之間的事情么?” 杭思舟臉色微紅:“嘿嘿,被發現了。” 杭思舟的工作室就在眼前。 待停車后,杭思舟解開安全帶,道謝完正要開門。 “對了,蕭總之前和我提議過一件事,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想問問你的意見。” “蕭航提議?” 黃揚一手撐在方向盤上,外頭看著他:“你的新專輯里,我想和你合彈ban一首曲子,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