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曈曚山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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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不堪地抱著云淡逃回自己房間,危漠崖又出去打了盆溫水,進屋掀開云淡身上裹得嚴實的床單,才發現他那處真是傷得不輕。 主子不發話,云淡也不敢吭聲。危漠崖知道他其實是對疼痛極為敏感的體質,身上有一處出一點異樣,全身的肌rou就都緊繃起來了,但就是倔著不吭聲,面無表情地自己死忍著,不嚷也不說。危漠崖看一眼傷口,心里五味雜陳,只取了手帕,沾濕了向云淡身下探去。 云淡整個人登時彈起來,低著頭道:“主子,屬下可以自行處理的。” 危漠崖淡淡看他一眼,道:“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云淡聽他語氣似乎不悅,只能乖乖面朝里頭再度躺下,不敢再亂動,任由危漠崖輕柔探入后xue,擦拭掉撕扯滲出的血珠。傷口遇水引起陣陣刺痛,云淡只是咬著自己指節,沒發出任何聲響。危漠崖知他性子,也不管這么多,稍作清理,指尖沾了些金創藥向里涂抹一番,將染了血的手帕扔回到水盆里,便靜靜地躺下到云淡身旁。 一時間二人皆無話可講。云淡是本就不會擅自開口,而危漠崖則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云淡是他的人,是他的利劍,他的鎧甲,即便只是一件兵器,也是需要保養和磨礪的,更何況是個人。多年相處下來,雖在床上床下千般玩弄花樣百出,但讓云淡受傷,實在不是件叫他愉快之事。道歉?似乎又不太妥當,他是主子,云淡是下人,他屈尊降貴為云淡處理傷勢,本就是超出主子該有的仁慈了。可什么也不說?危漠崖自己心里卻很不舒坦,說不上來是因何不舒坦,何處不舒坦,但就是有個疙瘩堵在胸腔里,不上不下,不軟不硬,不吐不快。 “那把劍……就是當年殺死我爹娘的劍……”猶豫再三,危漠崖放縱自己隨著心事飄蕩而開口,“我那時候,躲在床底下,親眼看著的……” 云淡靜靜聽著,忽然想到主子當年給他扔下遲夕劍,這么長日子以來,確實只有今日要回去了片刻,然后又還給了自己,恐怕也是不愿觸物傷情吧。 “是件好兵器,不過也得給合適的人用。我這一身邪氣,怕是用不上這種,滿是俠義正氣的名貴玩意兒了。”危漠崖仍是自顧自地說著,“在風月樓待的這么些年,好似是瞞著全天下做了壞事,其實并沒有。老頭子教給我的,本來就不是什么正義凜然,道德高尚的玩意,風月樓本就是邪,我現在邪著報仇回去,不也是一個路子。” 云淡聽出了危漠崖語氣中的失意。他跟從的本就是危漠崖這個人,什么風月樓,什么白道黑道,于他而言,全是廢話。云淡本就是一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孤家寡人,是危漠崖給了他活命和武裝,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千人一面的一個工具,而是他獨一無二的侍衛。即便終身是一條狗,他也只在危漠崖出現之時,才明白原來自己是一條狗。只要危漠崖一聲令下,他要飲他的血,食他的rou,啃他的骨,云淡都心甘情愿。危漠崖不欠云淡任何解釋,但此時此刻,云淡忽然有一種,想要轉過身去擁抱危漠崖的沖動。 就在云淡還在拼命告訴自己,這完全是逾越之舉的時候,危漠崖忽然翻身從后擁住了他,性器緩緩地從后滑入到他剛剛上了藥的后xue,溫柔討好地抽動著。 云淡登時僵住,不明白主子的意圖。 危漠崖湊近他耳邊,開口時卻帶著些安慰:“今天你表現得不錯,這次賞給你的。若是疼了便告訴我。”下身動作不斷,沖擊著能讓云淡最感覺舒適而又不會太刺激的位置。 聽到主子贊賞,云淡心頭大石落下,放松地嘆了口氣,闔眼享受片刻屬于自己的歡愉。幾番頂撞下不免情動,他試探性地伸手向危漠崖摟住他的手掌,卻遲疑著不敢真的去觸碰。 危漠崖察覺到了他可愛的小動作,臉埋在他后頸輕笑幾聲,大方將他纏著紗布的手掌直接握住,在人頸側落下幾個輕吻,身下溫和進出動作不停,惹得云淡喘息越來越重。 二人今日皆經歷大起大落,身心俱疲。不一會兒,云淡便迷迷糊糊地射了,耳邊是危漠崖不輕不重的一聲“睡吧”,便任由危漠崖也泄在他體內,撐不住昏睡過去。 危漠崖將臉埋在他灰發中深吸一口氣,滿足地擁著他閉上眼,心里究竟是還在琢磨復仇大計還是已經入睡,便無人能知了。 翌日早上,二人是同時起床的。危漠崖本人其實不算太計較什么主仆規矩,不過也樂意讓云淡服侍他更衣洗漱之類的,畢竟作為一個侍衛,這些已經是云淡的分外 事了,能享受著他當然不會錯過。起身以后,想著還得再去找甄不移談談之后的打算,危漠崖推開房門,外頭卻站著意想不到的兩位貴客。 曈曚山云掌門仍是紗巾蒙發蒙面,身后站著的是昨天被他們嚇了一跳的女弟子,正一臉怒容瞪著他。 云掌門緩緩開口:“危樓主,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危漠崖為人二十幾年,第一次知道尷尬是什么一種感覺。 入了云掌門的房間,讓云淡站門外守著,危漠崖主動給曈曚山兩位淑女的道歉,倒是真心誠意的:“昨日之事,真的非常非常抱歉,我危漠崖真的是無顏面對云掌門。若風月樓有能補償澄碧姑娘之處,必當盡心盡力,希望云掌門和澄碧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危漠崖和風月樓,在此叩請見諒了。” 曈曚山身為全女門派,自是終日不近男色。那澄碧姑娘昨日一進自己房門,便見著兩個陌生男子在自己床上行那茍且之事,對曈曚山弟子而言,已非冒犯二字能形容了。風月樓雖與曈曚山接觸較少,但對他人這點門派規矩的尊重還是懂得的,因此這番道歉也確實是自認不妥,發自肺腑。 那云掌門蒙著面紗,看不清神色,淡淡回道:“昨日誤闖澄碧臥房的,不止危樓主你一人吧?若是道歉,另一位俠士是否也該出面有所擔當?” 危漠崖知道云掌門說得在理,但事情一旦牽涉到云淡,他便特別敏感起來,只道:“那是我的貼身侍衛,本樓主以主子的名義替他也向云掌門和澄碧姑娘賠個不是。我想我身為樓主,替屬下致歉,份量應該足夠了吧?” 云掌門扭頭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澄碧,又道:“澄碧乃是我在曈曚山中的左臂右膀,門派事務多數由她替我代辦。若那位云淡少俠是危樓主你的貼身侍衛,免不了將來會有因公事打照面的時候,今日若是不說清楚,日后難免尷尬,除非危樓主無意再與我曈曚山來往?” 危漠崖聞言,登時愣了一愣。風月樓此前確實與曈曚山來往甚少,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而且現下確實是自己理虧,云掌門這一番話明顯是在給自己臺階下,想要與風月樓趁此交好。但她點名要見云淡,卻不免讓人奇怪。等等,這個掌門也姓云,原來如此…… “云掌門大可放心,云淡雖為我貼身侍衛,但并非風月樓管家,只服侍我個人安危,樓中之事另有他人負責,因此澄碧姑娘無需多慮。”危漠崖心思千回百轉,出口話語卻仍是淡定,“而且我這個侍衛,本是死士出身,姓與名都由最先調教他之人所取,我風月樓能起用之人,自是身家清白,云掌門大可放心。” 云掌門見自己談吐之間意圖被識破,亦不見太大反應,仍是道:“那昨日之事,不知危樓主打算如何補償我們澄碧?曈曚山弟子終身不得近男色,此乃修煉我派內功第一條要義,如今險些破戒,危樓主不是打算說幾句客套話就混過去吧?” 危漠崖在內心咒罵了昨日的自已一萬遍,拼命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無奈問道:“那不知云掌門意下如何?” 那云掌門道:“危樓主果然爽快。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危樓主接下來要去風月樓鏢局報你那父母之仇,而當年劍神蔣賢慘案的經手人之一,不瞞危樓主你說,亦是我師門一大仇人,那便是鏢局二當家馮飛。我曾在先師面前發誓,必定手刃此人報仇雪恨。危樓主有血海深仇要報,與我曈曚山無關,我只請求危樓主給我寬限兩個月,讓我派先行誅殺此人,剩余人等,與我派再無關聯。” 這倒是大大出乎危漠崖的意料。他凝神一想,那馮飛確實是有多年前輕薄過曈曚山之人的傳聞,但他一直想著,反正此人也是要死在他手下的,其余混帳事跡他也不必去管。如今曈曚山一提起,他不由得猶豫了片刻。 云掌門見危漠崖不做聲,又道:“對于危樓主而言,可供手刃一嘗復仇快感的人有很多個,而我曈曚山要報仇,只要這一個人。若是危樓主愿意賣我這個人情,昨日澄碧房中之事,天下間只有我們四人知道。事成之后,曈曚山與風月樓便是曾互幫互助過的江湖盟友。這筆賬,以危樓主的謀略,應該算得來吧?” 危漠崖快速地思索了一遍,其實與不與曈曚山交好,并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但只要昨日之事不泄露出去,云淡便依然能保持低調身份。何況大鬧議事廳的事情,恐怕也已經傳了出去了,在白道會待兩個月避避風頭,也確實是對己有利。前后得失捋了一遍,危漠崖終是道:“如此甚好,那便依云掌門所言。能與曈曚山交好,乃風月樓之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