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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德妃的宮斗路 第67節

    其實富察氏為人還挺樂觀的,老天爺若是沒能給自己帶來一兒半女,那就認了,滿后院的子嗣都是她的庶子庶女,養哪個不是養,反正她是爺正兒八經的嫡福晉,誰都越不到她頭上來,以后的世子還要尊她敬她。

    可一來這宮里就是滿滿當當的沉悶氣氛,額娘的幾個孩子都長大了,就一個十一公主還在膝下侍奉,但十一公主畢竟是女孩兒,成天學足了額娘悶在寢宮里的作態,就不喜歡出來,富察氏根本找不到能讓自己暢快的事來看看熱鬧。

    唯獨前陣子有皇貴妃想要給六阿哥找新妾室,將不少滿洲旗的格格都招到面前掌眼了,讓她聽在耳中忍不住對額娘吐槽了。

    芷嫣原先也是比較活潑的性子,就是宮里之事繁瑣,惹得她啥事都不想管,當下能從兒媳婦口中得知一些熱鬧之事,還是忍不住從寢宮里出來了,耳朵豎著聽富察氏說起對佟家的看不慣眼。

    “額娘,您是不知道前些時候皇貴妃的親弟隆科多將自家岳父的小妾搶到自己府上,不光讓自己夫人沒了臉面,還想著讓那小妾李四兒在府邸當家作主。”

    富察氏越說越起勁,她作為嫡妻,只能是感同身受那正室夫人赫舍里氏的,讓一個妾室平白糟踐在自己臉上,那是連命都不要也要將那李四兒趕出府邸的份,“只可惜正室夫人是個不爭氣的,硬是讓那李四兒出現在眾人面前,讓李四兒當家作主了。”

    芷嫣了然,這事她有所耳聞的,在剛聽到時還和后宮姐妹當作是打發時間的樂子看了,都是無語隆科多這檔子事辱人耳目,是寵妾滅妻到了極致的程度,這還是開始呢,日后那正室夫人怕是讓李四兒蹭鼻子上臉了,誰叫那隆科多還真是混不吝,還是皇上寵信的臣子,皇上表弟的出身。

    “兒媳跟您說的正是那李四兒了,”富察氏壓低聲音,“兒媳聽說那李四兒不知給隆科多灌了什么迷神湯,愣是讓隆科多為她啥事都肯做,皇貴妃想著讓六阿哥后院填充能生養的人,她便想著自己家還有一個親生meimei,剛好廢了六阿哥的側福晉,讓那meimei當了六阿哥的側福晉,偏生隆科多還真向皇貴妃情求了。”

    “皇家之事她怎敢——”芷嫣樂子是聽的挺有意思的,只是在聯想到如果胤禛被皇貴妃抱養后,這情形興許就發生在胤禛身上了,頓時面色一變,說什么都覺得沒意思了。

    “是啊,皇貴妃這不是立馬就拒絕了隆科多嗎,”富察氏搖了搖頭,那側福晉還是佟家的女兒呢,是隆科多親生的侄女,他這是美色上頭了,連族里人都不管了。

    “這也是皇貴妃為何匆匆忙忙給六阿哥選侍妾的緣故了,母家私事不可外傳,瞧額娘您就不知道了,也就是兒媳在宮外就隱隱約約有所耳聞,再聯系宮中皇貴妃的手腳,什么都清了。”

    富察氏將手攤開,顯然也是一副看樂子看得無奈的模樣。

    芷嫣扯了扯嘴角,這還真有意思,看來這陣zigong里是不缺熱鬧了。

    ……

    承乾宮內,皇貴妃剛剛將好些個滿洲旗貴女看過一遍,正在坐在椅子上休憩。

    她為了六阿哥的子嗣,也為了佟家血脈的延續,硬是在與佟家有姻親的家族里選合適年齡又看著能生養的女子里選格格,偏生這些家族里的適齡女子不多,她千辛萬苦將胤祚的后院填滿后,真是整顆心都累了。

    “娘娘,少爺給您寄信了。”宮女稟告道。

    “本宮不看,就說本宮不想見他。”皇貴妃眼神一厲,睜眼時最后一絲疲累都沒有了,這都叫什么事?她佟家的女兒被自己叔叔看不慣也就罷了,隆科多還想著讓自己小妾的meimei嫁進皇家,何其離譜!

    真以為她對他府邸一堆爛事不明了?一個殘花敗柳也敢迎進府,還壓到正室夫人前頭,佟家的門檻沒那么好進的!

    “是,娘娘。”宮女欲言又止,退下去了。

    而宮外,方才將皇上差事領到手的六阿哥卻遇見了大老遠就守著他的隆科多了。

    胤祚面色一僵,堆笑道:“舅舅好。”

    “隆科多給六阿哥請安了。”隆科多倒也干脆,“胤祚,舅舅就問你一句話了,你愿不愿意讓四兒的親妹進你府邸,不是側福晉的名頭也好,舅舅讓人算過了,那女子正好是個能生養的身子,給到你府上剛剛好,也算是和你小舅嫂親上加親了。”

    胤祚臉色微沉,“舅舅,你樂意讓李四兒進府,不代表這非滿人出身的女子能進爺的府邸了。”

    “你這是不樂意了?”隆科多面色一變,不過是嫡姐的養子罷了,固然是皇子龍孫,但享了他們佟家的好處,還敢當面拒絕他的請求?給臉不要臉了。

    “欸,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隆科多你想做什么?”胤禩眉頭微挑,他和四哥遠遠地就看見隆科多將六哥攔住的畫面,一時興致起來,便圍觀上去了。

    胤禛皺眉道:“隆科多,你想鬧事?”

    “哪有的事,兩位爺。”一見兩個阿哥過來,還是郡王爺和貝勒爺,隆科多什么譜都擺不出來了,“奴才這不過是在六阿哥說起一些私房事罷了,這女兒家的事總不好說出來給你們聽吧。”

    “既然如此,爺剛好有要事要找六弟,你先回去吧。”胤禛面色沉沉道,什么女兒家的事,能當街說出來,當著他們的面就不能說出來了?

    “這……”隆科多面色難堪,最終還是拱了拱手,“那奴才就不打擾幾位爺談大事了。”

    等人走了以后,六阿哥才松氣道:“胤祚謝過四哥八弟了,爺還有差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咱們改日再聚。”

    說罷,也是頭也不改的走了。

    胤禩默默咂舌,方才兩人的談話也是入了他們耳的,“看來六哥想要佟家的幫扶也不容易啊,光滿后院都是與佟家相關的妻妾還不行,連隆科多什么臟的臭的都想塞進門了。”

    李四兒當了小妾,其妹處境還能好到那里去,早年與人不清不楚,現在是老姑娘一個,想和尋常人家拜祖宗都不行,還想進六哥后院?這明擺著是折辱六哥了。

    “這都是六弟要理會的事了。”胤禛聳聳肩,在他眼里太子靠赫舍里氏和皇阿瑪,大哥也靠皇阿瑪,唯獨他們這些不長不嫡的阿哥只能靠自己博來皇阿瑪的寵信以及在朝廷上的地位。

    六弟能憑借佟家在朝廷迅速立穩腳跟,得了好處自然得處置佟家的爛攤子。

    “是啊。”胤禩諷刺了一聲。

    至少目前有六哥擋在前面,正正好將太子二哥的猜疑引走,最好是到時候六哥對上太子二哥和大哥幾人,他們兄弟幾個落得一身輕松。

    走了捷徑總要擔負些什么的。

    作者有話說:

    第77章

    打從太子過錯犯了以后, 胤禛在心里就清晰的認知到他想要爭奪那個位置。

    太子能頂著儲君之位過了高高在上的二十多年生活,他曾經以為太子身處這個位置是萬不得已的,諸多兄弟成長起來, 一個個積攢勢力, 皇阿瑪對太子的猜忌越深,無論是進還是退, 儲君都不好當,就像那懸崖勒馬的馬一樣。

    可是自打他清楚太子所謂的艱難, 很大程度是因為皇阿瑪尚在世, 太子當了二十多年的儲君, 被熬得難受了, 沒了自在,不能隨意享受他能享受的美色、或是權力, 他知道他起了對那個位置的野心。

    他能為大清江山做的事不少,退一萬步來說,皇阿瑪要他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他都能做到, 為何皇阿瑪就一定限定是太子繼承那個位置,他心有不甘,僅此而已。

    胤禛拍了拍八弟的肩膀, 讓他回了府,自己則是去了毓慶宮, 他現在是在幫太子辦事, 但幫太子辦事不代表他什么本領都沒學到, 這正是他增加皇阿瑪對他信任的時候, 他務必要在一切戲碼上演之前將自己的籌碼擺好。

    他不信自己拼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下了, 就算真的輸了, 他認了。

    轉頭胤禩心里嘆了一聲,六哥變了,四哥也變了,他還是和九弟十弟一塊混吧,至少兩個兄弟都是對那個位子起不了心思的。

    胤禩并非是不知道四哥的心思,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身為皇子阿哥,他也并非是對皇位沒有心思,只是他更清楚他拋不下幾個兄弟還有額娘,若是他們同胞的兄弟都爭起來了,無論最后爭到那個位置的人是誰都好,都不會讓額娘高興的。

    想要走一條路,就得放下另一種心思,有舍有得,這他清楚。

    他們一個兄弟爭,一個留下來擁護新皇,到頭來無論是誰得勝,都能護住額娘。

    ……

    胤禛打著在太子身邊做事的想法,自然是念著太子目前地位穩固,太子的一切制度都是堪比皇上來的,東宮一度非常奢侈浪費,后宮管著宮務的妃子都一度眉頭緊皺,暗道皇上和后宮的架勢竟是比不過太子的毓慶宮了,但這都沒有妨礙到太子的身份凌駕于眾人之上的。

    太子能從監國中得了莫大的權力好處,靠的就是康熙帝的種種信任和看重,就算幾個兄弟都成長起來,欲奪皇權者居多,有康熙的信任做底氣,一切都不是問題。

    但在康熙三十六年太子犯下過錯之后,康熙原先對太子的極度信任轉化為半信半疑,特別是在這幾年里太子黨的勢力實在是太猖狂了,堪比半個朝廷的臣子都被其拉攏了,康熙看著這一幕,眼底都要萃上寒冰了。

    作為一個皇帝,他固然是可以將權力慢慢交接給太子,但這個前提是他心甘情愿將權力下放。

    先前他心甘情愿讓太子妃與皇貴妃奪權,也心甘情愿讓太子監國,可現在不代表他心甘情愿讓太子逼他下臺,他是大清的帝王,這一點毋庸置疑,太子還輪不到要接手他皇位的時候!

    于康熙四十一年時,太子黨的囂張氣焰終于被人告發了,曾經是太子黨領頭人索額圖的門人高士奇聲淚俱下向皇上控訴索額圖的逆謀大事,結黨營私,恨不得皇上立馬讓太子上位種種不堪。

    康熙神色淡然,看著高士奇口口聲聲說起索額圖曾經的不干人事,雖手上沒有證據,但那些太子黨在朝廷京師的囂張行事又不是讓人看笑話的,他微微緊了緊拳頭,但面色無異,讓底下的高士奇暗暗心驚,不知自己可否有走錯這步棋了。

    “來人,宣索額圖至德州侍疾吧,太子身患重病,正是需要索額圖的時候了。”

    眼下康熙也只是和太子及幾個阿哥一道將出宮南巡,眼下正是到德州的時候,太子病不病是一回事,關鍵是康熙忍了索額圖這么多年,要對索額圖動手了。

    索額圖教唆太子,結黨營私,驕奢yin泆,實屬世間之惡人。

    高士奇頓時感激的在地上磕頭,“皇上,您的大恩大德奴才無以為報,唯有來世再為皇上做牛做馬才可償還這份感激。”

    索額圖在他仍是寒門子弟時對他多加辱罵,在他高官鼎盛時,仍是將他看作是過去的奴才,是個人都受不了索額圖的折磨。

    高士奇嘴里嚼著一抹冷笑,還是多虧于明珠大人的提攜啊,也多虧于索額圖曾經對他的不設防啊,不然他怎么知道索額圖那么多陰私罪過,用在這時剛剛好!

    皇上出宮南巡,正好抽出空來將索額圖的罪證收集完畢,而在京師的索額圖知道個什么!正好給他來個死到臨頭不瞑目!

    事實也確實如他想的那般,太子爺莫名知了自己身患疾病一事,偏偏索額圖離他十萬八千里,鞭長莫及,他就算敏感的意識到了什么,都沒法讓索額圖做好任何準備,在這時他斷然可以冒著風險給索額圖傳信,但若是給人找到了把柄,他在皇阿瑪面前好不容易維持的父子情便又要破碎一場了,他禁受不起這樣的后果。

    因而太子非但沒有提醒索額圖,還在這天兒逢春遇冷時硬生生給自己折騰出一場病來,將自己生病的借口化作事實,皇上怎么想是不知道了,但這讓在京城的好幾個阿哥都詫異起來,原來皇太子的身子也會因為這區區倒春寒惹得一身病情啊。

    這一切看著都沒有問題,可胤禛拿著南巡那邊傳來的信后,直覺讓他感覺哪兒不對勁,按理說倒春寒是不可避免之事,他也曾在這天氣來了時將自己弄得不成人樣,硬是撐著一副病容去趕差事,惹得福晉進了宮向額娘告罪,額娘頂著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才讓他停下種種忙碌,不得已清心寡欲待在病床前。

    他一時半會沒有想到更多,只得反復在床邊踱步,福晉看了他一眼,“爺,您要去東邊院子看看弘時?”

    近兩年李氏又得了一個阿哥,在府邸排行第四,是為弘時阿哥,滿打滿算,李氏這是得了兩子一女,是后院添丁的大功臣,她是不計較李氏能得爺看重,她只要看著瓜爾佳氏不痛快就行,眼看著曾經是自己手底下干活的人,如今仗著自己身孕成為府邸的半個主子,她就想問問瓜爾佳氏心里可痛快否?

    胤禛擺了擺手,福晉這才罷了心思,不見就不見吧,弘暉見到他阿瑪的時候都少,何必讓其他阿哥得了勢,照八弟妹的話來說,她就算是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弘暉身上又如何,賢妻良母,那也得建立在后院所有阿哥都是她親生的阿哥的前提下了,她也不是沒和爺努力過,只可惜她自打開懷以來,肚子就再沒動靜了,不然給弘暉添個兄弟姐妹都好。

    “不行,爺還得進宮一趟。”胤禛肅了神色,額娘在宮中多年,興許能意識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福晉,你去看看八弟可在府邸,讓他一塊過來吧。”

    四福晉點頭,二話不說直接派人去了八爺府,她知道府邸的爺總有什么大事要辦,她們這些后院的妻妾便給爺行個方便就是最大的妥帖了。

    上了馬車,胤禛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馬車外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八阿哥明擺著是從睡夢中醒來的,聲音有幾分渾濁,但又清朗的很,聽語聞人,一聽就是一俊俏高大男子,就是話語間有幾分怨氣,“蘇培盛,你說你家主子怎么就整天只會鬧爺!爺這才剛剛睡下,好不容易忙完差事……又搞這一出!”

    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看來是真的怨念頗深了。

    胤禛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胤禩,是四哥錯了,你進來吧,折騰蘇培盛作甚?改日四哥給你賠罪。”

    “那還差不多,你要是在爺喚你去喝茶時不到場,爺就不跟你是兄弟了。”胤禩將簾子撥開,進了馬車,坐下來,滿是不滿,“四哥,你可別說你是心血來潮啊,這太子生病一事明眼人都看著不對勁,你要是非得摻和一把,爺就將你套個麻袋送到永和宮,讓你看看兄弟姐妹幾個的能耐!”

    “可別,四哥經受不得這個。”胤禛笑道,“你不是說你剛睡下嗎,四哥給你托著,你睡吧。”

    胤禩看著他哥拍了拍大腿,搖頭,“爺都這么大了,十幾年前爺還能在你膝上睡著,現在要是再這樣,怕是九弟十弟都一塊嘲笑爺了。”

    胤禛心里暗地遺憾,過去乖巧聽話的弟弟硬是變了個模樣,哎,待會到永和宮就逗逗十四弟吧,這宮里就十四弟好欺負了,純良好說話,就是口是心非了些。

    蘇培盛耳朵聽著里面的爺沒了動靜以后,便甩了甩馬鞭,馬兒隨即揚蹄,輕巧的往紫禁城的方向前行了。

    到了永和宮,兩人一路慢行,到了門處老早就有人迎著了,只見馬功成頂著一副笑意憨厚的模樣將兩位主子迎進去,胤禩一邊暗自琢磨馬功成倒是將他師傅的幾分能耐學到手了,但周林禮可從來不會笑得這般沒骨氣的。

    也罷也罷,周公公和劉嬤嬤在永和宮侍候額娘二十多年了,也是到頤養天年的時候了,額娘讓兩人到在宮外的門面里養老,并且讓烏雅氏的人多加照料兩人,也算是一個好的結局了,在宮外能平平安安舒舒坦坦將后半生的日子都過完的奴才可不多,而且烏雅氏是斷然不會讓貴妃娘娘宮里出來的人有任何不妥的。

    這般想著,胤禩進去里面,任由宮女給他脫下外衣,這會兒天還是很冷的,但屋內燃著京師里最好的紅羅炭,溫度適宜。

    再換頭一看,四哥已經坐落在椅子上了。

    芷嫣讓兩個兒子都收拾的服服帖帖后,便開口詢問兩個兒子過來是為何事了。

    胤禛想了想,“額娘,兒子不明一事,太子倒春寒生病了,可皇阿瑪為何讓索額圖前來侍疾。”這是奴才干的事,索額圖還不至于為這事特地折騰一遍。

    芷嫣笑了笑,顯然是沒想到兒子居然往這邊想了,那還有一個前提呢,“你怎么就認為太子一定生病了?”

    胤禛道:“人之常情,太子興許是不適應了。”

    她搖了搖頭,“不是這么說的,你看你皇阿瑪都平安無事,比他身強體壯的太子又怎么會出事,你過往出了事是因為你根本不聽你福晉的話好好養身子,在不該出門時硬是要出門,沁月是嬌養大的貴女,這些道理都清楚,你別說在太子跟前侍候的奴才了,那是恨不得遇到危機就替太子擋上了,畢竟是將來的君主啊。”

    胤禛細細琢磨著這事,神色越發不對勁,趟若太子病情一開始就是假的,那皇阿瑪要索額圖進京就是為了別的事了,可什么事需要另外讓索額圖前去德州。

    他面色一變,與此同時胤禩的話傳來,“看來皇阿瑪想對索額圖動手了。”

    如此才需要將索額圖支開,讓京師的人手收集罪證,打他個措手不及。

    “可皇阿瑪平白無故就起了這等心思?那定是有人挑撥離間。”胤禛幾乎在一瞬間就將事情定義在這上面,而且他沒有說出他猜測的一點,便是皇阿瑪想對索額圖動手,那是心里早就起了這個想法的緣故,依皇阿瑪的性子,若是早知道索額圖犯下的過錯,不將索額圖給殺了才怪。

    如此倒是還有一個前提了,便是那人一定是索額圖曾經相信的人,或是底下的奴才門人之類的,不然也不會清楚索額圖干過的事。

    而近來得皇阿瑪信賴,隨駕前去的臣子中就有那高士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