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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德妃的宮斗路 第63節

    “暉”可同“輝”

    (~ ̄▽ ̄)~就暫時不會具體寫孫兒輩的(會放在后面寫)

    第72章

    芷嫣提起胤禵和胤祥兩個兒子并不是心血來潮, 過去她將精力都放在兩個大的兒子身上,兩個小的兒子就沒有那么多關注了,胤祥還好, 是個能立得住的性子, 凡事多教導幾遍就能上心,且不再犯過。

    但胤禵就皮了一點, 而且和胤禩小時候的頑皮不同,胤禩單純是皮, 胤禵則是多出一點不明說的想招人關注的皮, 以前胤禵養在永和宮還好, 但是長大以后到了阿哥所就難說了。

    想到這, 芷嫣心里微微嘆氣,這是不可避免的, 皇上前面有那么多兒子,光是將一份注意力放在太子身上就已經夠多了,更別說還有大阿哥三阿哥這些阿哥, 皇上哪能一一關注完, 可偏偏還有政事干擾皇上心思。

    這便成了最小的那幾個兒子常常被皇上草草看過幾眼就罷了,先前說起皇上寵小兒子,但這種寵也只是建立在其他阿哥受到的過于嚴苛的學習對比之下, 胤禵他們功課量雖然減少了,但從某種意義上說, 也是皇上沒那么重視后來兒子的表現。

    畢竟皇上有了太子這個繼承人, 還有近十個阿哥在朝廷上發光發熱。就不必對后來的兒子更加重視了, 放寬一點要求也可, 就好比十四之后出生的阿哥都是漢人或是漢軍旗的妃子所生, 都是從出生時就沒了繼承權的阿哥(在當朝若生母是滿洲旗出身的阿哥則擁有最優先的繼承權, 生母是漢軍旗出身的阿哥是不被考慮的)。

    而她先前將精力大多放在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身上,難免對十三十四疏忽一些了,十三還好,起碼還有一個生母章佳氏在,而十四就鮮少人關注了,她有心想彌補這點。

    “十三十四?”康熙略微皺眉,“十三十四又做錯什么事了?”

    “皇上,這可不是他們做錯事了,”芷嫣頓了頓,“皇上是不是該將他們叫到跟前多和他們說說話,就當關心關心他們了?”

    康熙眉頭皺得更起勁了,“他們又不是五六歲的年紀了,談何說得上是還需要額娘阿瑪關心的時候,朕看他們是太閑了,應該去背書練武,哪個都行。”

    芷嫣這下子可真是沒話說了,好好的一個話題都能被皇上毀了,而且給兒女更多的關心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覺得愛妃心情不是很好,康熙又補充且解釋道:“況且朕幼年失怙,不是一樣四肢健全、身心安康過來了嗎?作為朕的兒子,十三十四就是太皮了,整日都只想著引人注目,這可不行,朕還得讓夫子給他們弄多一點書來背。”

    芷嫣皮笑rou不笑扯了扯嘴角,呵,皇上的最后一個優點沒了,本來還想著皇上至少給十三十四減輕了功課,如今竟是雪上加霜,硬生生將自己對兒子們的長處減了,該落實的關心壓根就沒有落實!

    這什么皇阿瑪啊!

    你能承受的強度不代表你兒子能受得了,況且彼時非此時,如果讓她兒子小小年紀就接手大清江山,她保準十四也皮不出來,還得強顏歡笑。

    ……

    將皇上送走之后,芷嫣尋思自己不該將希望寄托在皇上身上的,自己的孩子自己關心,讓皇上關心還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升起。

    芷嫣姑且對皇上放寬要求了,近些時日日日將自己親手做好的羹湯給十三十四送去,當然衣物只送了十四,十三那兒有章佳氏送去的衣物,她不插手其中,免得惹事生非。

    近些年章佳氏只得了一個女兒,又沒有被皇上封上嬪位,還是宮里一個不起眼的低位妃子,自然而然就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十三身上,十三本來就是章佳氏的兒子,她避開些也好,盡管是遺憾早年的母子情了,但避開又不等于將兩人的母子情分割裂開來。

    而且她也有私心在,不管怎么說,胤禵是她親生的孩子,她是應該要給胤禵更多關注的,不然就是對這孩子的不公平了,手心手背都是rou,或許當初她就不該將兩兄弟弄到一起吧,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芷嫣念著胤祥這孩子的通透和乖巧,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這孩子也是招人心疼的啊,只能私底下補償這孩子了,她是十三養母,在有三個親生的阿哥的前提下,她要是對這孩子明面上好得像親子,就是害了這孩子。

    這宮里不止有后妃的眼線,還有太子的。

    上書房內,胤禵十分高興的將額娘給自己做的龍吞口往袖子邊扣上,又讓十三哥幫自己掌眼。

    胤祥十分有眼力勁對胤禵身上的衣服夸了又夸,恨不得立馬給他夸出一套天皇老子下凡了。

    “是嗎?這么好看的。”胤禵極力想將嘴角揚起的笑容壓下,但還是忍不住高興的笑起來了。

    他身穿一件黑綠色平繡花紋長袍,腰系杏黃色寬帶子,外邊又罩著青黃色羽緞夾馬褂,蹬著珊瑚珠藍緞白底小朝靴,一頂淺黃色黑鍛子瓜皮帽,加上一副爹娘給的俊俏面容,一看就是一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胤禵十分得意且高興的揚起額娘給他做的龍吞口,看了又看,最終還是舍不得的放下來,期間自是少不了一些奴才的吹捧還有九哥十哥十二哥對他的吹噓。

    “十三哥,敏貴人給你弄的長袍你怎么不穿上。”胤禵將馬蹄袖小心翼翼的摘下來,又命令一旁的小太監小心收好,但是眼角免不了看向十三哥,就他一人高興額娘送來的東西,怪沒有意思的,十三哥要是也能和他分享分享就好了。

    胤祥的笑意收攏些許,“那長袍顏色不太適合今兒這個場合,十三哥讓敏額娘拿回去修補了。”

    其實并非是被額娘拿回去修補了,是那長袍的顏色與十四的衣裳太像了,他們幾個阿哥都有各自的穿衣喜好,額娘突然弄出一身與十四相差不大的顏色,著實是突兀些了。

    額娘光想著讓他和四哥八哥十四弟這幾個兄弟靠得更近一些,也不想想這種做法會不會得罪人,他是真心將幾個兄弟當成哥哥弟弟們看待的,特別是十四,都是與自己一道長大,他怎么會做讓十四不高興的事,額娘真是糊涂了。

    “好吧好吧,”胤禵用著不大不小的力道拍著自己的哥哥,有些遺憾道,“那下次你瞧瞧給我看吧,要是敏貴人弄得不太好看,額娘會給你弄的!”

    “我知道。”胤祥眼里閃過一絲暖意,他知道額娘和十四弟都是真心待他的,只是礙于外人眼光,才屢屢在明面上不表示出對他的厚愛,而是背地里將給十四的都給他補一份。

    胤禟搓了搓眼睛,他心里怎么覺得這兄友弟恭的一幕不太爽利呢,明擺著十四就是那么好騙,而十三心里的想法不知多少。

    他拍了拍旁邊的老十,胤俄放下毛筆,不滿道:“九哥你有話快說,小爺好不容易能在夫子來之前將功課趕得差不多了,你要是為了一點小事耽擱小爺辦大事,小爺就不跟你鬧事了!”

    胤禟恨鐵不成鋼道,“你就為了你那點雞毛大小的事跟爺反目?你難道就不為八哥著想嗎?”

    “八哥怎么了?”胤俄豎起耳朵,別的沒聽見,就聽見一個關鍵詞‘八哥’。

    胤禟眉頭緊皺,“小爺怎么覺得十四性子太純良了,作為咱們的親兄弟,以及八哥最看重的弟弟之一,他這么好騙豈不是讓八哥擔心死了。”

    十三是貴妃的養子,而十四才是正兒八經的貴妃親子,后宮固然有母憑子貴的說法,但更重要的還是子憑母貴啊,不然就六哥一個嬪位所出的阿哥怎么能得到宮里大多數奴才的恭維。

    他們妃位以上的阿哥自有一個圈子,七哥、十二哥這些根本就融不進去,也全無與他們幾個兄弟相爭的可能,可十三弟就是倚仗了貴妃養子的身份在宮里活得痛快,但是就算是這樣也斷然沒有十四被人忽悠的可能。

    胤俄習以為常道:“這不是正常嗎,十四打小就有幾個兄弟護著,在十五十六出生前就是宮里最小的阿哥,性子純良一些很正常。”該說十四弟要不是純良的性子,八哥得找他們算賬了。

    八哥可是十分看重十四弟的,還讓他和九哥兩個未成家的兄弟在上書房好好看顧十四弟。

    而他也有聽說四哥雖然明面上沒有表示出來,實則十三弟和十四弟的功課都由他親自過目的,這可比皇阿瑪還要有當爹的風范,當時聽了可羨慕死他了,要是他有這么個親兄弟,保準以后都不用趕功課了,親兄弟總會放他一馬的,只可惜八哥當時忙得很,初入朝廷嘛,然后就不了了之這事了。

    胤禟心里還是覺得不太痛快,八哥讓他們看好十四弟,斷然不是讓十三這家伙隨意忽悠人的吧,什么暫時讓敏貴人拿回去修補了,他從昨日到今日,就沒看見除了貴妃派來的奴才以外的人過來,而十三還說的振振有詞,明面上都這樣了,私底下該如何忽悠人了。

    胤俄雖是粗心的性子,但在看待一些小事上看得比胤禟還要清晰,他站起來道:“你放心吧,不算上八哥的對我們的好,爺看在貴妃娘娘撫養了十一meimei的恩情上,也會好好看好十四不被人欺負的。”

    況且他怎么看都覺得十三性子應該不像九哥想的那樣啊,十三固然是想的多,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他欺負十四弟,一個人能瞞得了一時也不可能瞞得過一世。

    不過介于這是九哥的想法,出于對九哥的信任,他還是留了幾分心眼在十三身上。

    不多一會兒,夫子來了,幾個阿哥紛紛落座,不一會兒上書房就響起阿哥們背讀的聲音,這些阿哥整天要學琴棋書畫和騎射,還要將各類語言融會貫通,滿蒙漢語是最輕的功夫,若是加上西洋語言就是厲害極了。

    九阿哥是學習西洋語言的翹楚,在這類功夫在外人眼中始終不算多上流,而十阿哥只念著騎射一道,對讀書不算多上心,在皇上眼里便是沒有能耐之說了,每每被皇上喝罵時,兩個阿哥都對皇上抱有一種眼不見心不煩的心思在,這也是為何兩人感情極好的緣故了,一是相性符合,二是有共同的“敵人”。

    但在上書房里,里面的都是較為幼小的阿哥,滿打滿算加上九阿哥和十阿哥也才五個阿哥,因而兩兄弟在上書房的日子還算過得去,偶爾被八哥帶出宮在府邸玩上好幾個時辰,如果不發生后來的事,這日子還能再過一陣子,畢竟兩個阿哥距離成親還有好些年——

    年底之時,面對噶爾丹的拒不投降,清朝是無可奈何,畢竟一個死活都不能啃下的硬骨頭,就算牙口再好也不能將牙齒磕爛了吧,唯有讓噶爾丹再次見到大清的厲害,這硬骨頭才可能自動掉落。

    皇上攜帶著幾個成年的阿哥放心去上巡幸寧夏,作再一次親征噶爾丹之意,上次都能將噶爾丹打得頭破血流的,這次親征自然是充滿信心的,帶上的也全都是已成年的阿哥,四阿哥八阿哥的皆在其中。

    皇太子也同樣留下來監國——經過一段時日的觀察,康熙認為自己這個繼承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明事理能善斷,于治國理事上不說一等一的好,起碼也將自己的手段學了個五成熟,因而他就像上次親征噶爾丹一樣放心將監國的重職交給太子,自己則全身心將精神放在巡幸一事上。

    只是這次結果就不如上次那么好了,監國重事本就是皇上交予自己繼承人的一項信任,太子上次監國將事兒辦得極好,只除了放任太子妃與皇貴妃奪權一事,可這在康熙眼中算不得什么大事,這又不是太子做的事,且太子妃將來會是大清國母,與皇貴妃爭奪后宮宮權本就在他放任之內。

    不然康熙不會將奉旨監國這么大的重職交給太子,也不會在那之后感慨自己要交權給太子的將來,還有將各個阿哥封爵以及后宮大封,這都是在交權給太子之前的私心作祟,畢竟他除了是太子的皇阿瑪外,還是后妃的夫君和諸位阿哥的皇阿瑪。

    然而太子已經曉得了奉旨監國的好處——那是相當于將自己放在一個土皇帝的身份,在自己的領地里可以放縱自我,這是自己二十多年來都未曾經歷過的自由,太子便任自己在監國時接近一些不應當接近的人。

    像是刑部負責關押的犯人,以及東宮里的一些仆人,這些人偏偏是相貌極為不錯之人,只是不同于世人對男子外貌英俊的主流看法,用一個詞便可明了——面如好女,由此可想而知太子是拿這些犯人或是仆人做什么了。

    這些事本來還隱瞞的極好的,刑部有太子的人,會幫忙打掩護,而東宮是太子的領地,誰也不可能說出這事,可偏偏錯漏是發生在那些仆人身上,這事太子玩的花,不光放縱自己,還放縱了東宮里的奴才,讓其恃寵生驕,這宮里光看太子不順眼的人何止一個,這下子哪會瞞得住,若是滿后宮有心思謀求太子位置的阿哥多了,阿哥們的生母哪會不幫忙對付太子。

    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之一,但問題偏偏是太子放縱后,這事便悄然傳開了——

    在知道的當天夜里,惠妃鐵青著臉色拉上宣妃,以及面色同樣難看的宜妃和神色可怖的榮妃一道來了永和宮。

    在皇貴妃尚被禁足之時,烏雅貴妃就是話事權最高之人,畢竟貴妃之下是四妃,四妃作為接攬了皇貴妃大部分宮權的妃子,自然是得要為后宮發生的事負責,而東宮也算是在后宮的范疇內了。

    芷嫣被匆匆叫醒,面色也不大好看,在披了外肩后,冷著臉將四妃迎進宮了。

    她老早就聽聞一些口風了,但都不當作一回事,她是最沒有理由主動拆穿太子的宮妃,且皇貴妃的宮權都下放了,她想不理會這事便不理會,誰也說不得她,而且這件事一旦碰上了就沒那么容易撇干凈了,畢竟這可是關乎國體之事——皇上悉心培養的太子竟會犯下如此過錯,真是辜負皇上的一旦心機。

    但四妃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便是證明宮中高位都清楚這件事的,而且她還是被動受理這事,她在皇上面前還可做坐觀垂釣者,且讓她看看四妃是怎么想這事的吧。

    芷嫣垂下頭,慢慢倒著茶水。

    作者有話說:

    第73章

    還沒等她說話, 惠妃已然是迫不及待了,對于她來說,盡管在知道這件事的第一時間是感到惡心, 但在反應過來后, 她心里只剩下興奮。

    太子犯下過錯,便是讓皇上對太子失望, 大阿哥便可重新替代太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興許太子還可能“拱手相讓”儲君之位, 這一切的一切對大阿哥實在是太有利了。

    惠妃眼里盡是興災樂禍, “貴妃娘娘, 可要讓妾身將這事告知皇上?太子是儲君之姿, 萬萬不能給天下萬民留下如此難看的陋習之感!”

    陋習?芷嫣眸子微攏,心道惠妃還真會說啊, 還指望這事讓天下萬民知道,這也太異想天開了,皇家還恨不得將這事徹底隱瞞呢。

    只是她心里想著一出, 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出了, “惠妃meimei不必著急,本宮想著興許這只是一場誤會,皇上悉心教導的皇太子斷然是不會出現meimei想的那般過錯, 若是如此,皇上也不會將太子留下來監國了。”

    惠妃稍稍冷靜下來, “貴妃娘娘說的也未必太篤定了, 凡人都有幾分過錯, 皇太子就能例外嗎?妾身和宜妃meimei、榮妃meimei可是親眼看到皇太子與那些太監廝混到一塊, 當真是污人眼了。”她心里已經是迫不及待想將太子這一層遮羞布扯斷了, 何至于讓她兒子在皇上面前積極表現以謀儲君之位, 等太子自動倒臺后,儲君之位還不手到擒來。

    芷嫣沒有說話,在旁人眼中卻成了她猶猶豫豫、沒有半點果決的表現。

    是啊,貴妃手上確實是沒有她們這幾個手握更多宮權的妃子了解的多,更是沒有親自將證據收攬過目,對她們不信任也很正常。

    想是這么想,當芷嫣真出現這種當不得事的做態后,惠妃心里還是不滿的,不滿皇上居然將貴妃的位子交給烏雅氏,若換做是她,都不用四妃特地過來商量了,直接帶上四妃將人證物證都收拾好了,再傳信給皇上。

    榮妃冷冷道:“看來娘娘是不肯與咱們同行一道了,如此,妾身還是告退吧。”

    芷嫣微微頷首,“榮妃meimei慢走,jiejie不送了。”這威脅對她來說是半點用處都沒有的,她是真的不著急扳倒太子,而且這些事又不能傳出宮外,皇上怎么可能為此廢太子,理由都找不到好嗎。

    惠妃和榮妃是立馬起身了,宜妃目光中還泛著惡心,那是還想著在毓慶宮看到的場景,只是目光轉移到芷嫣身上時,倒是沒有對芷嫣的恨鐵不成鋼,她本就是隨著另外兩個妃子過來的,對處置太子一事雖也有興奮感,但還不至于將貴妃敵視上,便淺淺點頭退下了。

    呀,居然走了一大半。

    芷嫣眨了眨眼睛,心里一陣莫名好笑,那不光是對自己的,還是對另外幾個宮妃的,沒想到她居然在這種事上成為孤家寡人,真該說是出乎意料嗎。

    不過榮妃居然在這事上動怒了,看來三阿哥的心思被她知道了,也是,榮妃平時就算再佛系,遇上自己唯一一個兒子平生最大的渴求,也會為母則強的。

    “貴妃娘娘,您別難過。”耳邊傳來一道聲音,芷嫣轉頭,只見宣妃十分拗口的說完這句漢語,隨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是要做出告退的姿態,不過她身邊的嬤嬤倒是解釋了,“貴妃娘娘,小主只是想著回去睡覺,并非是有心想和惠妃她們一道商量。”

    芷嫣眼帶笑意,宣妃可真是純良啊。

    “本宮知道了,云琳,你送一下宣妃吧。”

    宣妃聽不太懂她的話,但還是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

    等宣妃走后,芷嫣眸子微攏,眼底還有幾分困意,真是大半夜過來,這幾個人都不需要睡覺的,還是宣妃好,知道正常人的作息,所以她才對宣妃好感度高的。

    “娘娘,可要奴婢在塌下陪著您,”劉嬤嬤心疼道。

    芷嫣笑道,“嬤嬤還是回房吧,本宮身邊尚有人陪著,嬤嬤早些睡也好。”劉嬤嬤年紀都大了,她怎么可能還隨意折騰人,讓家桃過來正好商量著明日的事。

    劉嬤嬤再三表示不舍后,還是退下了。

    家桃上前給她更衣,“主兒,今兒這事可是很嚴重,奴婢看著主兒都不肯沾手這事了。”

    芷嫣點了點頭,這種一看就讓人想將太子扳倒的陷阱,還真是誘人的很,只是她現在并不需要,時機也來的過早了。

    “你明兒讓四福晉和八福晉進宮吧。”正好也需要和兒媳婦一道說說話了,就當應付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