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的宮斗路 第61節(jié)
宮女道:“娘娘,太子妃已經(jīng)過來了?!?/br> 這道聲音將她喚醒,她不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讓她進來吧?!闭煤吞渝塘窟@事,畢竟烏雅氏實在是太顯眼了,她這兒都不能容忍烏雅氏了,更別說太子妃這邊,明擺著永和宮的威脅比起后宮其他妃子的威脅還要大,畢竟皇上可是將烏雅氏的兩個兒子都封爵位了,還有烏雅氏本身也被皇上封貴妃了。 這樁樁件件的事,若是太子不起一點忌憚之心,她還以為太子轉(zhuǎn)性了。 只是當太子妃端坐在她前面說起此次封位一事后,佟佳氏看著太子妃與常人無異的臉色后,面色微變,“太子妃這是一點都不在意烏雅氏的起勢?” 太子妃端的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聽聞皇貴妃這話也只是淺淺一笑,“皇貴妃莫過于著急了,四弟心向太子,且在這之前剛好向太子訴了忠心,兄弟之間感情好很正常,皇貴妃太在意四弟作甚?”她是斷然不會輕易將四弟給推上與太子不和的路的。 皇貴妃臉色一變,太子居然不忌憚永和宮,還真是轉(zhuǎn)了性子?! “你過來難不成是想嬉笑本宮的?”若是沒有相同的心思,那也別說過來了,直接回去吧,她不受這個屈辱! 太子妃搖了搖頭,她過來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前些時候自打四阿哥封爵后,就在太子爺面前表示了自己的忠君之心,且一直以來四阿哥都對太子爺好,就算與同胞兄弟八阿哥感情也好,但八阿哥又沒有結(jié)黨營私的舉動,就算和兄弟幾個玩得好,近來也只是和兩個未封爵未成家立業(yè)的阿哥玩得好,而且關(guān)鍵十四阿哥還沒有長成,也談不上和同胞的幾個兄弟積攢勢力。 比起顯露在外的烏雅貴妃,太子爺更忌憚已經(jīng)私底下有不少小動作的六阿哥,這六阿哥啊,就跟大阿哥一樣,心里都是藏著對皇位的覬覦之心,都是上不得臺面之人,但這話她是說不得的,至少在皇貴妃面前說不得。 但就算太子爺對四阿哥八阿哥有多放心,烏雅貴妃這兒卻是疏忽不得的,這也是她為何響應(yīng)皇貴妃傳喚的原因。 “妾身念著皇貴妃是宮中副后,宮權(quán)在手行事也方便許多,”太子妃說話很是委婉,“但要是能將貴妃宮權(quán)拿到手就不是問題了?!?/br> 原先的三妃是輔佐皇貴妃行使宮權(quán),如今德妃升了貴妃,手上的宮權(quán)若是不收回來就不讓人放心了。 皇貴妃險些被氣笑,太子妃過來就僅僅是為了和她商量宮權(quán)要回一事,豈不太大材小用了,她竟是不知道太子妃也是個沒膽子的。 若是能將她手中的勢力與太子妃的背景,何嘗不能將烏雅氏拉下來,偏偏太子妃就為了這一點小事,若是烏雅氏倒臺了,什么宮權(quán)到時不都是一句話的事嗎? “太子妃,你還真是被毓慶宮養(yǎng)小了膽子?!?/br> 太子妃隱隱看懂皇貴妃眼里的意思了,同時心里有些許不耐,太子讓她這么做肯定是有太子的道理的,畢竟皇親貴胄,堂堂大清繼承人,何至于看不清宮中形式。 烏雅貴妃是絕對不能被拉下來的,且不說四阿哥本就對太子一片赤誠,單說太子在后宮沒有什么幫得上吹枕頭風(fēng)的妃子,烏雅貴妃的用處就顯得極大了,畢竟皇阿瑪也不是一天兩天寵愛烏雅貴妃了,若是將烏雅貴妃拉攏到一塊,很多事都不必多說。 皇阿瑪封爵封位一事并非沒有給毓慶宮極大的警醒,可正是因為這樣,后宮中必須要有太子的人了,而朝廷中有了心向太子的阿哥這才能防止皇阿瑪將來給其他阿哥造勢。 兩人這事暫時談不合攏,太子妃收攏了淺淺的笑意,對著皇貴妃道:“若是娘娘有別的事想和妾身商量,妾身等著娘娘的傳喚,可要是沒有別的事了,那就不必勞煩妾身了?!?/br> 她也并非是時時都閑著的,且說前陣子?xùn)|宮李格格生下了大阿哥,庶長子啊。 太子妃眼神微變。 走時因為兩人鬧僵的緣故,皇貴妃沒有讓人送走太子妃,仍是紅著眼睛將桌面上的茶碗都甩手摔落在地。 宮女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將地面收拾好,半響,承乾宮恢復(fù)平靜,一片歲月靜好。 作者有話說: 忘了補充一點,圣旨內(nèi)容都是摘抄百度的。 第70章 冊封一事暫且落幕, 在這次封位中得了好處的妃子不少,但最顯眼的還是貴妃,不光后宮議論此事, 朝廷上亦有臣子向四阿哥八阿哥這幾位阿哥示好, 但一切都沒有得到兩位阿哥的響應(yīng),四阿哥與太子的關(guān)系更緊密了。 若是要分個層次出來, 三阿哥也親近太子,但遠不如太子已經(jīng)將四阿哥當成是親信一樣對待的關(guān)系。 八阿哥還是喜歡和九阿哥十阿哥一起廝混, 一點都不在意那些臣子的殷勤, 他本人性子是一回事, 而能在這個時候因為一個封位而轉(zhuǎn)移陣腳的人, 莫過于是墻頭草了,任風(fēng)吹動, 西邊風(fēng)來就往東邊倒,壓根沒有一點氣節(jié)的。 沾上這種人也是麻煩。 而在后宮之中,芷嫣得和后宮妃子商量一下這宮權(quán)如何分配了, 到底是晉升位子了, 有些事不需要明說,她只管在宮里示意罷了。 永和宮內(nèi),不光是惠妃、榮妃過來了, 還有宜妃及宣妃都過來了。 宣妃頭一次過來還拘謹?shù)暮?,芷嫣讓她放寬? 今兒這事還挺好解決的。 皇貴妃已經(jīng)被禁足, 盡管手上的宮權(quán)是勉強讓出來的, 等人出來以后就能收回宮權(quán), 但這什么日子出來的, 皇上沒有說, 皇太后不理會這事,以前都是糊里糊涂將宮務(wù)事分配到四妃身上就解決了,可是換做今日,芷嫣覺得自己都是貴妃了,得趕緊叫四妃過來才行。 有個詞叫趁人病要人命,謂之落井下石,也不知道皇貴妃在她封位前知道了多少事,她覺得設(shè)身處地,如果她是皇貴妃,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一個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的人的,將心比心,她不會辜負皇貴妃的一旦心意的—— 皇貴妃突然將太子妃叫去承乾宮一事她又不是不知道,盡管交談的內(nèi)容她不知道,但她心里有了一絲緊迫感。 于是,這就是今兒她將四妃找來分配皇貴妃宮權(quán)的原因了。 當然宣妃是用來湊數(shù)的,就算真有宮權(quán)放在她手中,只怕是燙手的很,皇上沒有寵幸過她,更是不會容忍她觸碰宮權(quán)的,就連封妃也是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不然宣妃也不會越到平嬪小赫舍里氏身上,小赫舍里氏在宮里再不起眼都是元后親妹。 “貴妃jiejie可有什么提議?”惠妃似笑非笑道。 自打德妃晉封為貴妃后,她從從前高高在上的妃首變成如今需要在貴妃面前低聲下氣的妃位了,真是不爽快。 芷嫣笑了笑,“本宮近來身體疲憊的很,怕是對皇貴妃分擔過來的宮權(quán)有心無力了,因而本宮將各位meimei叫過來也是這個意思,讓meimei們商量商量如何分配這些宮務(wù)?!?/br> 她一開始就沒打算打皇貴妃宮權(quán)的主意,她現(xiàn)在太顯眼了,只需要把握自己原先就有的宮權(quán)即可,這燙手山芋還是讓別人吃吧,盡管在惠妃等人眼里,這不是燙手山芋,而是一頓拿手好菜,香的很。 “貴妃jiejie體弱,還是讓meimei等人分擔吧?!币宦犨@話,惠妃的臉色就變了,變得殷勤之極。 芷嫣瞥了她一眼,然后再看宜妃、榮妃臉上都是一樣的精神,便知道這事拿捏對了,宣妃還是一頭霧水的坐在椅子上,壓根不清楚在場的人都在說些什么話。 芷嫣知道她是蒙古族人,起初進宮只聽得懂蒙古語,后來跟著太皇太后學(xué)了滿語,唯獨漢語沒有沾過邊,可能是漢語太難學(xué)的緣故吧,至今為止宣妃只讓身邊的嬤嬤替她翻譯意思,而今兒宣妃身邊沒有帶上那位老嬤嬤,聽不懂妃子們的話也是正常。 因而芷嫣在其余三妃商量話的時候,還能好聲好氣命雙喜拿來瓜子和薩其馬給她吃,并溫聲詢問她好不好吃。 宣妃被貴妃這些動作給鬧得臉紅極了,她在慈寧宮生活太久,久久見不到宮中妃子,沒想到咋一下和貴妃娘娘相處,貴妃娘娘對她態(tài)度竟這么溫和,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也不知如何應(yīng)答,只能在喉嚨里發(fā)出幾聲悶悶的聲音,當作是自己回答了貴妃的話。 還親手抓了一把瓜子吃起來,隔一會兒就看向貴妃,表示這些瓜子很好吃的。 芷嫣笑了笑,宣妃脾性還真是純粹,宮里許久沒見到這般坦誠之人了,興致起了以后,芷嫣又命令雙喜拿來一些她親手制作的點心過來,挑眉讓她嘗嘗。 宣妃其實一大早起來時就來不及吃早膳就過來了,肚子一度非??仗?,眼下有著貴妃的投喂,以及這點心還怪好吃的因素,她一時半會覺得貴妃人真好,果然是八阿哥的生母,母子兩人都是一樣的好這類的想法充斥著腦海。 她早年見過八阿哥,對八阿哥的影響不錯,后來又有八阿哥時不時來看皇太后以及七公主和八公主都養(yǎng)在皇太后膝下的緣故,她本身就對貴妃的好感不低,加上今兒這頓投喂,要是讓她說出宮里對她最好的人,她興許腦子一熱就說出第一個是皇太后,第二個便是貴妃了。 而芷嫣看著她吃的暢快,也不由讓雙喜給她拿來一些棗泥酥餅了,一口一個的還怪好吃的,果然在現(xiàn)代時人們喜歡看吃播吃東西不是沒有道理的,看別人吃飯吃得香,自己便有胃口了。 “可要用這個?”吃著吃著,芷嫣就注意到宣妃看著自己盤里的點心的眼神,雖然自己一抬頭宣妃就將頭縮回去了,但不就是點心嗎,要多少有多少。 宣妃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芷嫣笑的更歡喜了,忙給她盤里也撥出幾個點心,正好她吃不完,分享著吃也好。 這兩人是吃的暢快了,另外三人本來商量的極好的,可是說著說著,又聞著空中香甜的氣息,還有吃得正香的兩人,就不知不覺抿了抿唇,咽了咽喉嚨,覺得腹中有些空虛。 盡管貴妃說的是巳時中刻過來就好,可她們一聽貴妃想商量宮權(quán)一事,心里都不約而同急切起來,都想著早點商量這事,便約定卯時過來了,博爾濟吉特氏被餓著了,她們也一樣整個人都餓得慌,就那種原先身邊人都不吃尚能忍得住,但一旦身邊有人大動食指,便再也克制不住的沖動。 于是眼神也不知不覺瞟向貴妃和宣妃手中拿捏的點心中了。 芷嫣原先還沒有察覺,但耳邊有一陣子沒有聽到聲音了,她抬頭一看吃了一驚,什么時候三個人都直瞟瞟的盯著她的點心了,她還沒有發(fā)覺,當下見到這場面真是好笑極了。 “雙喜,再拿來一些點心吧,就她們喜歡的那款?!?/br> “是,娘娘。”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幾人用過點心后神色都緩和許多,不再想著與貴妃相爭,至少眼下是能和諧分好宮權(quán),再行利落的走人。 芷嫣讓幾個宮女將人送到宮門處,再讓雙喜拿來一盒點心交給宣妃,她見宣妃吃的暢快,再送些給她也無妨,左右在宮里交幾個朋友是合理的事,宣妃性子不差,且背靠皇太后,將她當成好相處的人沒差! 宣妃臉紅紅的,將點心收下后給貴妃行了一個蒙古禮,便靜悄悄的離開了。 芷嫣回了寢宮,便想著今日之事了。 從今天這幾個妃子的態(tài)度便可看出她這一朝升位著實是突兀的很,如果不是她果斷將皇貴妃的宮權(quán)拿來借花獻佛,這幾個妃子未必能好好配合了。 當然她也不后悔,能坐到貴妃的位子其背后的好處實在是太大了,貴妃的位置與四妃的位置只在一線之間,但天差地別,至少她這貴妃是當?shù)锚氁粺o二的,皇上暫且不會再立第二個貴妃,且分位高對胤禛他們也好。 芷嫣不會忽視六阿哥養(yǎng)在皇貴妃身下有勝似半個嫡子的名聲,也不會忽視她的孩子在諸多阿哥里面不占長不占嫡的處境,若是生母分位高一些,對孩子確實是好的。 皇后和皇貴妃的女兒能被皇上封為固倫公主,她的女兒將來在出嫁時興許能被皇上封為固倫公主,畢竟皇上女兒不多,且一個兩個的差不多為妃位以下所出,瑚圖里和和吉里的生母分位最高,這個可能也不排除。 因而芷嫣從來沒有在皇上封她為貴妃后有半點害怕惶恐的感覺,只有高興,也只剩高興,畢竟熬了這么多年,本就不抱有希望的事一下子成了,這滋味哪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而她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坐山觀虎斗了,還有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現(xiàn)在還遠不到要奪嫡的時候,皇上這還是對太子寄予極大希望的時候,她還用不著自亂陣腳,正是讓胤禛他們好好爭取在皇上面前好感的時候,畢竟這時候不培養(yǎng)父子情,還等什么時候。 …… 四爺府上,四福晉烏拉那拉氏正挺著一個大肚子處理后宅之事,她這肚子已經(jīng)近分娩時候了,本來還有個側(cè)福晉瓜爾佳氏幫忙處理事,結(jié)果她這兒都快生了,瓜爾佳氏竟然緊跟著懷上孩子了。 真是糟心! 烏拉那拉氏面色不豫,作為四阿哥的福晉,她不怕府邸的格格們懷上孩子,畢竟她擔心的滿洲旗出身的格格看著就沒有懷上孩子的跡象,而生下大格格的妾室是漢軍旗包衣的出身,另一個懷上孩子的李格格(由婢女提為格格)也是漢軍旗包衣的出身,生下孩子她也不怕。 可偏偏這時候出現(xiàn)一個滿軍旗還是府邸側(cè)福晉的妾室懷上孩子,她當真是滿心不快,但又只能認了,畢竟爺?shù)淖铀蒙伲蟾x這都懷上第五胎了,而爺府邸只有一個大格格出生,一個阿哥都沒有,子嗣荒蕪的很。 如果不是宮里的額娘好說話,她指不定要像大嫂一樣被額娘催了,且不說她達不成惠妃那樣的要求,單是讓她懷上現(xiàn)在這個孩子也夠嗆,但是只要孩子生下來就好說了。 烏拉那拉氏溫柔的撫摸肚子,額娘已經(jīng)是宮里貴妃了,貴妃的孫子自然是不差的,比起瓜爾佳氏那胎,她的孩子是嫡出,想起額娘是期待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她稍稍定下心來。 目前府邸還算安靜,宋格格自從生下大格格之后再無所出,性子安分許多,武格格和薩克達格格更是多年都沒有懷上孩子,就算再喜歡蹦跶都跳不起來了。 至于側(cè)福晉和李格格那兒,等她生下孩子了,到時候該算的賬還等著她們。 烏拉那拉氏眼神一厲,她絕對不允許府邸有人敢挑釁她的威嚴。 只是計劃不比變化,她這會兒正想著讓瓜爾佳氏得到自己應(yīng)得的懲罰,不曾想下一刻就傳來李格格要生孩子的消息了。 “怎么會這樣?!”烏拉那拉氏神色一變,“還不快去將府醫(yī)請過來,還有你們也跟過去看看。”她指的是身邊一左一右的醫(yī)女,醫(yī)女本就稀少,基本上額娘留給她的醫(yī)女就這兩個,拿走了對她不太方便,但李氏偏偏在這個時候要分娩。 這是大格格之后時隔多年的孩子出生,宮里的皇阿瑪和額娘都在關(guān)注著,她不得不盡自己當家主母的本分,好好看守著李氏將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 念及于此,烏拉那拉氏的臉色更黑了,那是對府邸有人挑釁她威嚴的怒火,府邸誰不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月份才是最大的,而李氏要趕在她前面生出孩子,瓜爾佳氏這對主仆真是活膩了。 匆匆趕到院子后,烏拉那拉氏望著笑意滿滿的瓜爾佳氏,心里面的怒火更盛了,如果在來這兒之前她還只是揣測,但這下子她是徹底明了瓜爾佳氏的算計。 如果李氏趕在她之前生出一個阿哥,那便是占了庶長子的名頭,即便是她后來生出阿哥,都只能是嫡次子,等瓜爾佳氏生下一個阿哥,便和她一樣都是非長子的名頭了。 真是好樣的。 烏拉那拉氏神色冷凝,她沒有被瓜爾佳氏氣著,她心里明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唯有像額娘那樣凡事都能坐定,勝利才會招手而來,額娘可是歷經(jīng)十多年才坐上了貴妃的位置,她且好好等著李氏的這胎“阿哥”! “福晉?”這下一頭霧水的人換做是瓜爾佳氏了,她沒想到福晉半點波動都沒有,既沒有氣著身子,更沒有對李氏動手,只靜靜坐在一旁,彷佛她是演猴戲的。 “側(cè)福晉何須急切,先坐下來吧,李格格肚子里的孩子可謂是趕上時候了。” 烏拉那拉氏意味深長道。 瓜爾佳氏笑意變淺,“看來福晉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啊?!?/br> “著急有什么用,孩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生下來的?!睘趵抢系皖^喝了一口方才婢女給她換上的溫水,壓根不將瓜爾佳氏的話語當作一回事。 瓜爾佳氏抿了抿唇,瞥了一眼福晉的肚子,又捂著自己的肚子,慢慢坐下來,一時半會整個院子只傳來了李格格分娩時的痛呼聲。 偏偏在場的一嫡一側(cè)福晉心里壓根不在乎李氏生產(chǎn)時的慘狀,只顧揣測彼此的心思。 興許還分出一點心思在李氏這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