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敗給了小皇后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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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夏呆住,猛地起身沖出鑾駕。 艷陽之下策馬而來的身影挺拔威武,穿著?一身熟悉的玄衫。 他的眉眼隨著?距離越來越清晰,翻身跳下馬背,挺拔身軀沖向她。 溫夏笑了起來,眼眶一片濕熱,也不顧一切朝他跑去。 越來越近的戚延眉眼生著?笑意,那?薄唇卻?有幾分蒼白,卻?并不影響他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溫夏張開?雙臂,以為?要抱到戚延時?,卻?見他轟然栽在了她腳下。 他整個人都跪在她身前?,但顧不得雙膝磕在碎石上的痛,緊緊抱住她雙腿。 這是什?么抱法啊? 溫夏蹲下身,緊緊埋在他胸膛。 熱淚洶涌而下,她卻?不想哭,抬起頭去看他的臉,去看他心口的傷。 衣襟撥開?,心口那?里有清晰的疤,帶著?新生嫩rou的粉色。她又?哭又?笑,緊緊望著?戚延。 “我?回來了。” “夏夏,我?回來得太晚了。” 溫夏流著?眼淚:“是太晚了,我?都不想等你了。” 戚延緊緊抱住溫夏,他醒來也不過只在六日前?。 被惑影救走后他就昏迷不醒,惑影便是從前?同他在青州比武的青衣劍客,也是殺了達胥那?名劍客。 冥冥之中,不知?該說注定還是巧合。 惑影從烏盧來到北地比武,在戚延需要道士制作火.藥,拋出龍隱散仙的名號時?,惑影便尋來了,同他的愛侶救下了他。 戚延高熱時?睡過寒冰床,低溫得快死掉時?又?睡過火床。 惑影明明不該耗費內(nèi)力救他,卻?欣賞他是個好皇帝,整日抱著?他去尋江湖名醫(yī),費盡心思醫(yī)治他。 若那?釵子再深一點,戚延便不可能再回來了。 溫夏問著?戚延這些時?日都在哪里,戚延看了眼跪滿長道的士兵:“回車上說。” 他起不了身,掃向陳瀾。 陳瀾眼含高興的熱淚來攙扶他,哪怕兩個月沒有再見,也不會丟下這默契的君臣眼神。 戚延傷勢未愈,是不顧惑影阻攔,強行?要回來的。 他回頭望著?遠處馬背上的惑影與他的愛侶,比出一個仗義的手勢。 溫夏順著?戚延視線,遠眺見一襲青衫與耀眼的朱裙,朝他們深深地扶身行?去禮。 二人策馬消失在遠方。 戚延被陳瀾攙扶上鑾駕。 寬大的鑾駕中只有他們二人,溫夏這才伏在戚延肩頭哭泣,這一刻再也止不住眼淚與那?些日以繼夜的擔憂。 戚延剛啟唇,便見云匿的腦袋從后頭探出來。 “皇上回來了!” “您讓讓,屬下這就出去。” 溫夏一愣,紅了臉偏過頭。 戚延冷睨著?云匿一身龍袍,無比清楚云匿喜歡看溫夏的臉那?點小?心思。 “滾進?去,龍袍脫下來。” 云匿飛快把龍袍換下,小?心翼翼請戚延側(cè)身讓他出去,飛快消失在鑾駕中。 戚延重新?lián)碜叵摹?/br> 溫夏不再哭了,淚眼中水光盈澈,只緊緊望他。 戚延扣著?她腰肢,俯身狠狠親吻她嬌紅的唇。 他只想把欠下的一切都還給溫夏,哪怕用性命,用他能給的一切。 車壁不便靠著?,溫夏擔憂戚延的傷勢,從這親吻中透出臉微微喘息,揪著?他衣襟道:“你還有傷,先去里頭躺著?吧。” 戚延抱著?溫夏進?了里頭的隔間。 素來布置得干凈雅致的案幾上,全是被吃過半塊的各種點心,只剩半個的糖葫蘆。 瞧著?這是云匿的杰作,戚延眼睛都快冒綠火。 他當然知?道云匿是為?了伴作他才不得已而為?,可心中的酸意和怒火就是不舒服。 溫夏卻?沒有在意,讓他靠坐在軟塌上。 “你這些時?日都是怎么過來的?” 戚延一五一十說著?,昏睡不醒的他根本體會不了旁人照顧他時?的生死一線,驚心動魄。 可溫夏會心疼地紅起眼眶,他體會不了別人的心情,卻?知?道溫夏的心意。 他將?她帶到懷里,溫夏卻?不敢碰到他的傷口,撐在他身上不敢挨近。 戚延擦拭她濕漉漉的眼尾:“夏夏好厲害。” 她的事他都聽到了,二千兵馬戰(zhàn)勝燕國兩萬兵馬,她比他還要厲害。 “我?是個失敗的皇帝,也不是一個護你衣鬢無塵的丈夫。可我?想從今以后做個為?國為?民的好皇帝。” “當讓你滿意的丈夫。” 溫夏抿起紅唇,躺在他身側(cè)。 戚延攬過她肩膀,不停親吻她額頭,溫夏說:“你最后還是騙了我?。” 戚延目中有愧。 “如果有下次,你不可以再騙我?。” “不會有下次了。” “我?在夢里看見你給我?跳那?一支舞,夢里干干凈凈的,很美很美。” 溫夏只靠在他肩頭,任他摩挲著?她五指。 誰都不愿打破這份安靜,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默契與靜謐過。 直到溫夏問起:“我?同燕帝擬的盟書?你都知?道嗎,可會怪我?出兵助他去打南枝城?” “不會,那?已是大盛最好的局面。” 為?今之計,戚延需得重振大盛,補足兵力,提高軍備武器。經(jīng)過如今種種,他不可能再做從前?那?個不務朝政的暴君。 山河無恙,他才能保護溫夏。 懷中溫香馥郁,戚延寬闊的身軀罩住溫夏,灼熱的吻不愿停,直到看見那?朵綻放的玉蘭花。 溫夏圈著?他脖頸,輕喘的呼吸濕熱而嬌媚,她有些欲言又?止,最終紅著?嬌靨道:“我?同他……沒有做過。” 戚延眸光一凜,劇烈的歡喜傾覆雙眸。可他的高興并非來自?于介意,他只是高興她的全部都是他的了,高興她的真心話。 他狠狠嘬了一口溫夏的臉頰,忽然又?很是黯然,因為?他如今還太糟糕的身體。 “夏夏,今后沒有人能讓你再受委屈了,包括我?。” “哦。” “你怎么這般淡然?” 溫夏:“那?你想要我?如何回應你?” “我?很后悔。”戚延緊握著?她五指,深望她的眼睛:“我?想永遠對你好下去。” 溫夏摟著?他脖子,藏著?那?些愉悅的笑意,低柔的嗓音清清冷冷:“我?沒有忘記以前?呢,我?記著?仇呢。” “戚延,你得好起來,讓我?討回公道。” 顛簸的行?路改為?了水路。 夜晚江風寧靜,偌大的隔扇門前?,溫夏與戚延依偎著?坐在寧靜的船艙。 案上玉瓶中插著?清雅盛放的白蘭花,花香彌漫的船艙內(nèi),陳設(shè)皆如雅致的房間。 他們透過窗戶遠眺碎金般閃爍的水光,望著?頭頂?shù)拿髟隆?/br> 不像鄞慶的殘缺,那?是澄澈美好的滿月。 是溫夏與戚延共同守到的圓月。 …… 建始九年,盛國皇后以六千余兵引燕軍入左堡峰,大勝燕軍,奪回鄞慶。同年,盛皇病重,得皇后照顧痊愈。 同年八月,盛皇寫下罪己詔,深陳既往之悔,愧于民與皇后。 京都的街頭擠滿人,都瞧著?那?罪己詔紛紛議論?。 戰(zhàn)事之中,百姓早已見證過御駕親征、又?不顧性命去救回皇后的皇帝,對這罪己詔都紛紛贊賞。 也有人說那?完全不是對子民的懺愧,滿篇都是書?寫皇帝如何愧對皇后,如何請百姓監(jiān)督做證,是討好又?偏寵皇后罷了。 有知?情人還悄悄透露,那?皇宮里頭有一座奢美到極端的翡翠宮殿,是皇帝專為?討好皇后打造的!鋪張極了! 街頭擺攤的商販說:“鋪張怎么了?皇后是吃你家小?麥了?” “那?皇后吃過你家小?麥?” “對啊,皇后娘娘就是吃過。我?們從栗峰而來,從郯城關(guān)而來!皇后娘娘陪我?們種下小?麥,親自?吃過我?家麥糧!” 有人追問擺攤的夫妻,皇后娘娘是不是如同傳言中的美。 那?婦女笑著?,專注回想的樣子還有些走神,在那?么多期待的視線中又?很是得意。 “當然漂亮,那?是仙女下凡的好看,娘娘的心也同她的臉一樣好。” 京都的街頭行?人如織,來往車馬商隊有烏盧的、燕國的,甚至還有被燕國收入疆土的南枝城的。 這一派繁華,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傾心筑下的盛景。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