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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們的愛人 第209節

    后半截話堵在嗓子眼。

    就在他的面前,張雁回的衣服被鋼鋸劈開,露出里面鮮紅的血rou,傷口處汩汩冒出血,混著雨點落在地面,血腥味道濃郁蔓延,那些沾著血點的雨滴驟然凝聚鼓動,漸漸地變成瘦長的血色人影……

    無數的血色人影在雨霧里升起。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張雁回被砍傷的后背,那里的血液逐漸聚攏到一起,凝結成熟悉的人臉,精致漂亮的面容顯現,與之不同的是,后背生出的人臉有著灰敗的膚色,眼瞼、鼻孔、嘴角處,就像方正祥先前描述的那樣,不停地流出濃稠的暗紅漿液。

    ——正是張雁回跌落在地的慘狀。

    方正祥握著鋼鋸的手驟然僵硬,渾身攀起豆粒大小的雞皮疙瘩,寒意沿著尾椎一寸寸地往后腦鉆,不消半刻,他的雙腿就發軟,跌倒在地面。

    “鬼……鬼啊……鬼啊!!!!”

    雨霧里瘦長的鬼影聚集到方正祥的面前,一模一樣的長相,純黑無眼白的瞳孔,清晰地映照出方正祥驚恐的面貌,他瘋狂嘶吼,呼喊救命,到最后只覺得喉嚨被塞住,俊美少年蹲在他的面前,手指輕輕地覆蓋住他的眼睛,方正祥猛然吸了一口氣。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前什么都沒有,只有空茫茫的雨霧,和在雨霧里逐漸被黑影吞噬的尸體……那是熟悉的面孔,方正祥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一手的血污,直到雨霧里尸體消亡,他的意識也徹底消散。

    凝聚在雨水里的惡念隨著尸體的消失而消失,那些冰涼的雨珠逐漸變得晶瑩透亮,最初的涼意不再,變得溫暖柔和如春日的花瓣。

    就連聚集成的水洼,都小心避開蔣春眠的位置,不敢弄濕她的衣服半點。

    ……

    蔣春眠意識恍惚片刻,周圍是猛烈敲擊在地面的雨聲,等雨聲漸小的時候,她喘了口氣回過神,想起目前的境況,連忙喊張雁回的名字。

    “你說話,張雁回你還活著嘛……”眼淚斷線珠子般接連落下,把遮住她眼睛的掌心都打濕了。

    耳邊響起張雁回執拗的話:“不要相信他的話,不要相信他的話,不要相信他的話!”

    就算蔣春眠再信任張雁回,也覺得此刻他的神經質有些詭異,倒像是……倒像是印證方正祥的話似的,但是蔣春眠此刻沒有心思思考別的,她滿腦子被那聲銳物刺入皮rou的聲音填充。

    “你把手松開!我看看你的傷。”她嘗試著推張雁回,但她的力氣推不開他,又不敢太用力怕加重他的傷。靜待片刻,感覺到掌心離開,蔣春眠睜開眼睛,環視四周沒有看到方正祥的蹤跡,暫且按下疑惑,去看張雁回的臉色。

    鋼鋸早被黑影拔出來,張雁回面色灰白,坐在地面,神情略顯呆滯,后背裂開的傷口汩汩冒血,血液順延到地面,刺痛蔣春眠的眼睛,她扶起自行車,再扶著張雁回坐到后座,囑咐他:“你抱住我的腰,坐穩了,我們現在去醫院。”

    “……好。”

    張雁回垂眸,依言坐到后座,雙臂環繞住她的腰部,他慘白的面色在蔣春眠腦海揮之不去,她哼哧哼哧地蹬著自行車,安撫地說道:“你忍忍,堅持會兒,馬上就到醫院了!”

    張雁回的瞳孔還有些黑,幽深仿若無底黑洞,幸虧蔣春眠滿心焦急沒有注意。

    他抿著唇,側臉靠向她的后背,那顆顫抖不安的心臟才稍微得到安撫。

    第220章 惡靈16

    張雁回的傷很嚴重, 醫生建議留院觀察,蔣春眠趁著縫合傷口的時間,到樓下辦理住院手續。

    她恍恍惚惚的, 還沒回過神。

    打開病房的門, 就見張雁回坐在病床邊,雙眼直直地望向她,眼瞳漆黑, 和蒼白膚色形成鮮明對比,就算是待在四面墻壁刷白的房間里, 都能一眼注意到他面色的白。

    房間內部溫度陰冷,蔣春眠腳步稍頓。

    熟悉的遇到危險的本能預警在腦海里瘋狂跳動,她定了定神,環顧四周,屋里只有張雁回, 她閃身進病房,關好房門, 想了想,把門反鎖了。

    “就算是在醫院里,還是覺得不安全,等醫生護士來得時候再把門打開。”蔣春眠解釋道。

    病房里的其他病床都空著。

    張雁回撐著床面往旁邊移,示意蔣春眠坐到他身邊:“是要注意些,畢竟警局都不安全, 醫院人來人往, 危險因素更多。”

    蔣春眠覺得他說得很對, 但情況特殊, 張雁回有傷,不是普通的傷口, 需要留院觀察,必須得在這里住幾天才行。

    “對了,方正祥砍傷你之后到哪里去了?要是不找到他抓起來,以后他再出現怎么辦……”

    按照常理來說,方正祥是瘋子,就在他砍傷張雁回之后,很有可能繼續補刀,總不能行兇的過程中突然恢復正常,然后畏罪潛逃吧?

    那他要是再次發瘋,沖到面前怎么辦……只要方正祥一天在外面晃悠就覺得危險難除,這件事情最好還是由警察介入,把他關到精神病院永絕后患。

    蔣春眠把想法告訴張雁回。

    張雁回目光閃了閃:“可以啊。”

    蔣春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回話給她一股很違和的感覺,被砍傷的人是張雁回,蔣春眠充其量是附帶的,結果他完全沒有表現出后怕或者恐懼的情緒,也沒有對方正祥的逃脫表示出擔憂。

    畢竟要是方正祥還在外面,那他就有可能再次襲擊張雁回,可張雁回卻對此沒有半點表示……

    “你好像不怕他,那人是瘋子,要是不及時抓起來,再沖到你面前給你砍一刀,你死了怎么辦。”蔣春眠坐到他旁邊,側身盯著他。

    張雁回:“那……快點報警他抓起來吧。”他蜷了蜷手指,垂頭說道:“我沒有不怕他,只是從前做再多總是沒有用,已經習慣了……退縮。”

    蔣春眠面露懊惱,她攥起拳頭想要敲敲腦袋,在張雁回的注視下放棄這個動作,她是有些被方正祥的胡言亂語弄混了頭腦,覺得張雁回的表現奇怪。

    可換個思路想,張雁回從前被方正祥欺負,方正祥有靠山,就算欺負人都沒得到任何懲罰,張雁回自然而然選擇息事寧人,甚至被砍傷都是獨自忍痛不愿追究。

    “人善被欺!方正祥今天敢拿刀砍你,改天什么事情做不出來,我們必須要讓他知道后果。”蔣春眠按下報警鍵,這次的通話很快被接聽。

    “喂,您好,是這樣的……”

    蔣春眠放下電話:“學校車棚里有監控,你的身上有傷,我是人證,這次方正祥必須得坐牢!就算最后他有精神病,那他也得關在精神病院,不能出來害人。”

    “……蔣春眠。”張雁回后背弓起來,靠近她,肩膀抵住她的肩膀,側臉凝望著她,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眷戀和依賴,嗓音透著股溫軟道:“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了,等警察來就會解決的,你先休息一下吧。”

    他伸手蹭向蔣春眠的眼睛,那里留有淚痕,是目睹他被砍傷后流出的眼淚,嘩啦啦,像暴雨傾盆,盡數落在他的心間。

    蔣春眠渾身一顫,被張雁回觸摸的眼底帶起一片戰栗,少年的指腹微帶涼意,靠近時攜著nongnong的藥味,她好像被蠱惑般,在他越湊越近的眼睛里迷失自己,直到她吞咽口水的聲音震回理智。

    “啊……你是傷患,怎么還坐著,快躺下,啊不是,趴下吧!”她站起來,遠離張雁回,朝著旁邊的空病房走去,“這里是空的,我在這兒休息會兒就行。”

    張雁回:“那些病床不知道有沒有人躺過,床單都泛著黃漬,留有病菌沾在身上就不好了。”

    蔣春眠硬生生停住腳步。

    張雁回繼續道:“我住的這張床是護士剛換的床單被罩,病房里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過看起來都不是很干凈,不像是處理過的。”

    “……我記得之前這家醫院里,曾經出過衛生事件,是病人躺過的床只要沒有污漬就繼續使用,結果新入住的人感染病毒。”

    蔣春眠:“還能住嗎?剛辦好的住院手續……”

    張雁回后背的傷口在慢慢愈合,怕被蔣春眠發現端倪,刻意控制愈合時間,因此后背的疼痛是難免的,他側躺在床面,占據很小的位置,明眼一看就是特意留了半床的位置,且留出來的位置比他占據的位置大很多。

    “先住一晚。”張雁回眼睛瞪圓,黑亮的瞳孔盛滿隱晦的情愫,輕聲說道:“其實我剛才是騙你的,沒有那么臟,我只是,我只是想讓你陪著我……”

    聲音越來越低,最后那一句幾不可聞,蔣春眠恨自己此刻耳朵突然靈敏,一字不差地全都聽到了,她的臉燥了燥,當沒聽見的樣子,雙手搓了搓褲縫,掀開被子躺在床上。

    “你把它們說得那么臟,我怎么躺的下,還是躺在這里吧。”想到他是傷患,病床的寬度到底不夠,說道:“要是我擠到你就跟我說,我先閉眼睡會兒,待會警察來還要問話呢。”

    “你睡吧,我不困,我看著周圍的情況,要是有不對就喊你起來。”

    張雁回如愿以償地靠近蔣春眠,心臟鼓噪,模擬著生前的頻率跳動。

    和她越相處,就越控制不住內心的渴望。

    吞噬方正祥帶來的惡意使他處在躁動的情況中,但好在身邊有蔣春眠,不至于讓他徹底陷入癲狂。

    他悄悄地挪動,被子里的指腹觸碰到她的手背,他不敢再動,保持著僵硬的姿勢注視著她入眠。

    ……

    警員到醫院里看到張雁回的情況,了解事情的嚴重程度,期間蔣春眠跟隨警員到學校看過監控記錄。

    監控完整記錄方正祥發瘋砍人的那段影像,犯罪事實清楚明晰,只是警員找不到方正祥的蹤跡,因為視頻的后半段,忽然降起暴雨,似乎干擾了錄像的信號,導致后半段的畫面被雪花般的白點覆蓋。

    等錄像恢復正常,就是蔣春眠扶起自行車帶著張雁回離開的影象。

    警員指著監控說道:“我們會盡快找到他的蹤跡,最近這段時間你們出門注意些,不要到人少的地方……最近情況特殊,警局人手不夠,只能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蔣春眠斟酌片刻,還是沒忍住開口:“能問一下,最近曇花鎮有什么事情發生嗎?”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鄰里間的吵架斗毆,犯罪事件比以往幾年增加不少……跟你個學生說這些事情干什么,是我多嘴了,你就安心學習,這個人我們會追蹤的。”警員將蔣春眠送到醫院,囑咐兩人注意安全,然后離開。

    張雁回住院,蔣春眠做不到讓他獨自待著的打算,只好在醫院里留宿,更何況目前的狀況她也沒法獨自離開,要是方正祥找到醫院里,她在旁邊還能幫著喊人救命,要是只有張雁回的話,后果難測。

    張雁回:“不要總想他了……警察找不到他的蹤跡,要是他敢出來,就報警把他抓走。”

    “也是。”蔣春眠檢查了病房門鎖的情況,安心不再想他。

    晚上的時候,她到醫院食堂買了吃的捎到病房,兩人用完飯,張雁回躺在床上養傷,蔣春眠則在旁邊做了會兒題。

    她坐在板凳上,課本墊在張雁回躺著的病床上,把卷子鋪在上面。

    等她檢查完錯題,剛想伸手揉揉眼睛,就發現放在旁邊的左手被壓著,她沉浸在題海里一直沒發覺。

    張雁回側面朝著她,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側臉枕著她的左手,睫毛蹭著她的掌心,濃密纖長,帶起微微的癢意。他的溫度向來是玉質般的溫涼,眼皮顫了顫,又繼續慢騰騰地往前蹭了蹭,更加壓住她的掌心。

    他的手抬起來,放到她的腕部。

    蔣春眠眨眨眼睛,臉頰泛起紅。

    她沒有喊醒張雁回,也沒有嘗試把手抽出來,而是趁著他睡著,近距離地觀察他。

    ……要說最開始幫他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除卻本能給她的指引,更多的是他那張漂亮俊美的容顏,眼睛里仿佛盛著星星般真誠閃爍。

    那次在勤學樓門口和他相撞,單薄瘦長的身影被寒雪映襯,她的心臟不可遏制地停滯片刻,而后怦怦跳動。

    蔣春眠彎腰,下巴抵在卷子上。

    和張雁回面對面。

    濃郁的藥味消失,逐漸被張雁回本來的氣息掩蓋,就像他溫度一樣的帶著涼意的味道。幾天的相處,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她自小就是親戚眼里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好,性格好,父母不在家的時候也能照顧好自己,洗衣做飯樣樣都會。沒人理解她的孤獨,和小小年紀被迫面對空蕩蕩的房間的恐慌無助。

    要是沒有張雁回,在詭異的曇花鎮她照樣能夠鎮靜生活,可認識他,總覺得天翻地覆,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讓她漸漸生出依賴之心。

    第221章 惡靈17

    或許是白天的經歷驚險刺激, 蔣春眠做了個冗長且混亂的夢。

    她回到童年,被記憶美化后顯得幸福又完整的家里。過早的意識到只有聽話的孩子才能得到父母的喜愛,她逐漸放棄屬于孩童本能的調皮想法, 乖巧聽話, 在考試取得班級第一名的時候,得到爸媽的獎勵,自此更加用功, 常年穩居班級前列。

    優秀的成績使每次考試結束后,再沒有驚喜感, 她的爸爸mama對她的好成績習以為常,那時候的蔣春眠懂得事情更多,逐漸習慣爸媽經常出差加班的生活。

    夢里的她回到初潮來臨的那一日,暴雨傾盆,陰潮的環境加劇她身體的不適, 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早在班里同學初潮來臨的時候, 她就得到相關的知識,鎮靜地收拾好自己,洗完衣服的瞬間,房間突然停電。

    縱使再膽大也無法克制黑暗來臨的瞬間,席卷全身的恐懼膽顫,那種孤身被未知籠罩的感覺, 刻印在她的心底, 等她適應黑暗, 且意識到沒人可以求助的時候, 她調動發麻的雙腿,找到手電筒, 然后把閘門弄上去,房間恢復明亮。

    可黑暗里的無依無靠給她留下濃重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