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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們的愛人 第95節

    屋里。

    周青彥系著專門給他買來的圍裙,熟知圍裙套上就再也摘不掉的定理,仍舊心甘情愿地征戰廚房,鍋里燉著鯽魚湯,他定定站會兒,視線必定要轉移到余姣的身上,黑黢黢的視線宛若凝固不化的黏膠,由著黑霧當媒介纏繞在無知無覺的女人四周。

    緊接著,他眉頭猛然皺起。

    聞到一股熟悉的、散發著惡臭的氣息。

    這股氣息曾令他深深地嫉妒,并且想要取而代之——

    是程禾。

    他來了。

    周青彥眼睜睜地看著余姣離開沙發,前去開門,身體四周的濃霧開始擴散,黑色的散發不詳的氣體挾著股冷戾的氣勢,仿佛要將門后的人穿胸而過,但很快,他伸出手憑空捏住想要繼續前行的黑霧——不可以,如果當著余姣的面殺死程禾,不僅余姣會害怕他,甚至可能因為程禾的死而怨怪自己,活人怎么比得過死人?

    哪怕程禾是做過錯事的。

    只要他死了,就像是無形中蒙上層可憐的面紗,總會在令人回憶起來的時候,無端地抹清他犯過的錯誤,要是碰上的是心軟的善良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說不定回憶起來還會再添心疼——怎能白白便宜他?

    周青彥佩服自己,在被妒火燒灼的同時,竟然還能將燉著魚湯的火調小,隨后用紙巾慢慢地擦拭掉手指沾染的魚腥味道,推開廚房的門,靜靜地靠在墻壁等待程禾的到來。

    余姣把門打開,嘟囔句午飯時間會是誰啊,門剛打開一條縫隙,外面的男人便用手握住門把,像是要擠進來的樣子,余姣驚愣抬頭,眉眼瞬間沉下去。

    “程禾,我們在電話里說的很清楚,已經分手了……你別再來找我,做出一副糾纏到底的樣子,會更讓我惡心的。”

    “小姣,”程禾苦著臉,半邊身子橫擋在房門的縫隙,阻止她把房門關上,哀求的語氣:“我們仔細談談行嗎,我真的不想分手……我們四年的感情,讓我進去說話吧。”

    余姣力氣抵不過他,程禾成功進入房間,迅速將房門關閉,捏住余姣的手腕,一股涼風驟然襲來,他的指腹仿佛觸碰到某種粘膩濃稠的東西,激得他后腦發麻,回過神,余姣站在幾步遠的位置瞪著他。

    程禾朝著她露出虛弱的討好的笑容。

    那笑容只在臉上停留片刻,便被某種無形的東西黏住,仿佛冬日的冰霜在他的臉部沿著血管慢慢地冰封,那抹展現溫柔哀求的笑容最終變得如同死人般僵硬難看。

    程禾瞪大眼睛看向突然走出來的男人。

    周青彥站到余姣的身后,當著他的面俯下身子,雙手攏起女人的腰肢,將下巴親昵地搭靠在她的肩頭。

    “——姣姣。”

    他嘆息般地叫她的名字。

    忍不住。

    忍不住。

    根本忍不住。

    看見程禾出現在她眼前的那刻,嫉妒的火花便把他的理智燒灼,聞到空氣里沾染幾分程禾的味道,令他產生蠢蠢欲動的暴虐殺意,他從余姣的身后攬住她,貪婪地嗅聞她的氣息,勉強壓制。

    屋內的溫度驟然間降了好幾度,窗外是陽光明媚的天,里面則被狂潮般的黑霧覆蓋,陰冷寒涼得如同地底涌出的黑暗氣息,在程禾驚恐的眼底愈發膨脹,rou眼可見的粘稠的黑色沼澤蠕動到他的腳邊。

    他聽到周青彥嫉妒到癲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也配得到姣姣的愛?”

    他眼睜睜地看著將要和自己步入婚姻的女友,被不知是人還是鬼的周青彥抱在懷里,他渴望從余姣的眼中看到恐懼和求救,那樣他就算是拼死也要把她搶回來,可是她的眼底只有對他的厭惡,仿佛對身后的惡鬼視而不見。

    程禾的雙腳陷入沼澤般的泥地。

    周青彥陰郁地盯著他那張即使憔悴卻仍有幾分姿色的臉,驀地捏住余姣的下巴,頭顱以詭異的姿勢來到她的面前,聲音透著股不加掩飾的嫉妒和暴戾:“姣姣你告訴他——更喜歡他還是我?”

    第100章 水鬼23

    在今天之前, 余姣一直覺得她已經見識過周青彥最恐怖的樣子,再嚴重能嚴重到哪里去呢?她見過他的身體融化成血泊,見過他的胸膛刨開的巨洞, 甚至見識到他偶爾的瘋言瘋語。

    但這些表現畢竟是偶然性的, 周青彥在大部分時間所展露出來的樣子,和尋常的活人沒有任何區別,以至于余姣幾乎把他當成只是稍顯不同的人類, 可是——

    他的脖子竟然能夠以詭異的角度和她面對面。

    面對面!

    余姣倚靠在周青彥冰涼的胸膛前,他從后抱住她, 氣息沿著她周身的毛孔逡巡,只要有張開的毛孔便宛若餓肚的人瘋狂地搶奪那丁點的食物,她的身體激起陣陣戰栗,瞪大眼睛盯著面前的人臉。

    他沉著臉,宛若陰云滾滾, 透白的脖頸彎折出詭異的弧度,視線在看清楚余姣眼底的恐懼時, 變得更加的恐怖,仿佛接下來就會發生更加血腥的畫面。

    “姣姣,你怕我?”

    “……”

    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余姣干咽了口唾沫,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本想著把他的頭擺正到正確的位置,可她此刻的姿勢不是很容易辦到, 只能訕訕地收回手, 心底狠狠罵他句有病, 嘴里卻說:“是、是有點恐怖……還還好, 還能接受……哈哈……”

    或許是余姣害怕的姿態激起程禾的保護欲,他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 即使周身被粘稠的黑霧裹纏,他仍舊揚聲喊道:“周青彥!你放開余姣,她是我的女朋友!”

    他的喊叫是很有效果的,成功轉移周青彥的注意力,他的脖頸迅速地回到原來的位置,咔嚓聲在余姣的耳邊響起,她悄悄側眸,就發現男人重新變回人類可以接受的軀體狀態,懸起的心臟驟然墜落,她長長吐出口氣。

    程禾在看清楚鬼怪的面目的時候,心底的畏懼減淡幾分,他和周青彥同學四年,深知周青彥的性格,是典型的很重情義的人,而且他為人正直,學習又認真,這樣的人再加上沉默寡言的性格,到哪里都是很不起眼但是容易讓人放心的類型。

    雖然面對眼前的情況,他存著幾分懷疑,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世界上真的有鬼怪存在的,但是纏繞在周身的黑霧不是作假,他能感受到被綁縛的身體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是內里的骨骼錯位或者已經被扭斷。

    “周青彥,”程禾的額頭滲出冷汗,即使痛的也是怕得,他企圖用過去的回憶喚醒周青彥的兄弟情義:“……你還存活真是太好的事情,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程禾,是你的好兄弟……你能把這些東西撤離嗎,很疼,我的骨頭都要斷掉了……”

    周青彥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緩聲詢問:“疼?”

    程禾點頭:“是啊,快松開我吧。”

    讓程禾驚訝的是,那些黑霧確實停止繼續收緊,那陣撕裂骨頭的痛感消失,他的情緒稍稍穩定,然后就看見他稱呼為好兄弟的周青彥,臉部呈現的是那種勝利者的炫耀的表情,慢慢地抱緊余姣,還將那張紙白的臉貼到余姣的臉頰,蹭蹭的動作充滿親昵依賴。

    余姣一臉無奈,抱著隨便的心態龜縮在他的懷中,她的視線悄悄地落在程禾的臉上,看到他驟然露出嫉妒的神情,心底剛剛涌出快意的感覺,轉眼就被黑霧蒙住眼睛,周青彥那透著瘋狂的語調如同疾風驟雨般打下來——

    “姣姣你在看什么?不許看他!不許看他!”

    余姣瑟縮了下,眼睛被蒙住,其他的感官反而被放大數倍,她聽到周青彥的胸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狂蹦亂跳,配合著那聲略顯癲狂的音調,她無奈地往后靠著他的胸膛,黑霧在空氣中涌動發出的聲音很輕微。

    她在詭異的安靜中反而安下心,能有什么事情呢?自從懷疑周青彥暗戀自己,到現在親眼目睹他因吃醋而變得瘋狂可怖,猜測變成事實,倒沒有一開始的恐懼。

    就連方才周青彥詭異的軀體動作,都自發的給他找到恰當的理由:他嫉妒到發瘋,連在她面前努力維持的形象都崩塌了。

    他還有情緒,證明有弱點,這沒什么可怕的。

    余姣安慰自己。

    她試著放松,盡量以柔軟的姿態依偎在他的身前,無法保證暴怒狀態下的周青彥會不會把怒氣蔓延到她的身上,而且,無論是出于道德約束還是權衡利弊,她都不想看到程禾死在她的家中。

    另一方面來說,如果周青彥可以輕而易舉地毫不顧忌地殺死曾經的兄弟,誰知道之后會不會以同樣的手段對付她?

    周青彥畢竟是死人。

    無法用活人的規矩約束制衡。

    余姣順從的姿態果然緩解周青彥混亂的情緒,放在她腰間的雙手微微松了力道,不再是之前那種將獵物狠狠按壓在爪下的兇狠,更像是在撒嬌,他的頭顱沒有再發生詭異的變化,而是有幾分不滿足地用臉頰蹭她。

    她呼出口氣。

    剛想說點什么,緩和現在緊繃的氛圍。

    下一刻,程禾的話讓整間屋子的溫度迅速下降,直逼嚴寒的冰凍之地,呼出的氣息在頃刻間凍結成冰。

    他說:“周青彥你能松開余姣嗎?她是我的女朋友,是即將和我步入婚姻的女友,我不知道你最近經歷了什么,有什么問題可以說出來,我們商量共同解決,但是余姣什么都不懂,你先把她放開,她的臉都嚇白了……”

    ——救命!

    余姣眼睜睜地看著原本正常的頭顱再次以詭異的角度,在電光火石間,轉移到她的面前,幽深的黑眸緊緊盯著她的面部表情,在看到她無法控制的顫抖的面部時,那些隱藏的脈絡迅速爬滿他的皮膚。

    猩紅的凸起的血管,和蒼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在形成強烈的視覺沖突的同時,營造出恐怖的癲狂的體驗。

    “……你到底怎么了,”程禾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苦口婆心地勸道:“你、你別嚇到小姣,她膽子很小的,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商量,我們是好兄弟啊……”

    余姣真想說你閉嘴吧。

    或許從前對程禾有男友的濾鏡,覺得他溫柔耐心,可是現在再回想從前相處的日子,只覺得他眼睛瞎掉了,周青彥的狀態明顯不正常,就算是在生前估計也離著癲狂不遠了,覬覦的還是身邊最親近的女友,程禾半點沒有發覺?

    程禾沒有覺察嗎?

    當然是有的。

    周青彥深居簡出,朋友的聚會能推就推,可但凡是有余姣出現的地方,他必定存在,程禾從前還覺得懷疑,直到偶然間發現周青彥落在余姣身上的目光,隱忍又深沉,可是發現又能怎樣呢?

    周青彥畢竟沒有做出出格的行為,況且他們兩人是合伙人,公司的發展很大程度倚靠周青彥的技術,其次,程禾有屬于大部分人的虛榮心——余姣是他的女朋友,不是那個樣樣專業第一,被導師夸贊,連不經意創造的游戲都能火爆全網的周青彥。

    這讓程禾終于體會到打敗周青彥的感覺。

    雖然知道周青燕喜歡余姣,可程禾怎么也不會想到,周青彥對余姣是宛若火山巖漿的愛意和瘋狂,旁人不經意的眼神能夠挑起他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經,恐懼憑空冒出的每個異性會巧奪走余姣的注視,更何況身為前男友的程禾?

    程禾是周青彥壓住心口的巨石。

    不毀掉他。

    他永不能安。

    黑霧籠罩在整間房子里,甚至演變為粘稠的仿佛滑膩的青苔般的東西,吸附在發黃的墻面、天花板、家具等等能夠覆蓋的全部的地方,原本溫馨的房間瞬間變為陰潮的洞xue般的地方。

    陰風刮起。

    程禾的話觸及到周青彥壓抑在心底的嫉妒,生前那些被隱藏起來的情緒,在程禾一句句親昵的“小姣”,還有那帶著宣告主權般的“她是我的女友”中,徹底掙脫束縛,以一種毀天滅地的氣勢狂涌而出。

    小姣。

    這是程禾的愛稱。

    周青彥曾經不止一次地聽見愛語從程禾的嘴里說出來,當初的他覺得難過、痛苦、嫉妒,此刻的他只覺得憤恨、怨毒、暴怒。

    他松開桎梏著余姣的雙手,往前走幾步,走到程禾的面前,暴漲的黑氣將程禾整個人圍困在里面,天花板粘黏的黑色黏液滴落,落在程禾身上,凡是沾染黑液的肌膚不可避免地生出青紫色的腫脹的塊狀體,類似尸斑卻比它更加恐怖惡心。

    隨著幾聲咔嚓。

    程禾的四肢被絞斷。

    呻,吟悶進喉嚨。

    張開的嘴巴涌入更多的黑氣。

    它們可以在瞬間扭斷他的脖頸,卻仿佛劊子手在斬斷獵物的四肢后大發善心地放它離開,程禾被卷著扔出房門,隨著身體墜落樓梯的聲音響起,周青彥喃喃地說著:“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他扭頭,看見面色發白的余姣。

    程禾的慘狀給余姣留下不可磨滅的恐懼,濺出的血花雖然被地板覆蓋的黑霧吞噬,可還是被她看見了,那縷蒙在眼睛上的黑霧早就在她的撫摸下,乖乖地躺在她的掌心,忘記自己背負的任務。

    余姣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