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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們的愛人 第33節(jié)

    老房子的味道不好聞,墻壁透著腐朽的氣味,電視柜上擺著家人的合照,是程清源用照相機為家人拍下的,三口之家,幸福的笑容,被定格在相紙上,隨著時間的流逝發(fā)黃,哪怕擱在相框里,仍能看到歲月留在上面的痕跡。

    程水南就像是猛獸的幼崽,只會在遭到危險的時候亮出鋒利的爪牙,實際上只是用來嚇退危險的把戲,根本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程清源毫不在乎他的威脅,自顧自地走到相框前,視線盯著溫柔淺笑的女人,半晌,才說:“你果然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何嘗不想當個關心孩子的父親呢……可是南南,如果你是我,你能夠做到心無旁騖地把你當成最親愛的兒子撫養(yǎng)長大嗎?”

    門窗關得嚴實,四面涌來的風吹得屋內嗡嗡響。

    蓋在蓮臉頰上的手離開,漸漸地按在中間的男孩臉上,薄薄的相紙的中間,有兩道深深的劃痕,將小男孩的臉四分五裂。

    足可見得對男孩的厭惡。

    戲劇開場前揭下的黑色幕布,從程清源的臉上落下。他走到臥室的門前,推開,腳步輕輕地走進去,曾經放置大床的房間被巨大的透明冰柜占據。

    躺在里面的女人,未被歲月侵蝕的臉龐仍舊柔美,仿佛只是沉睡,如同童話故事等待被王子親吻的白雪公主,她的下半身是銀白色的魚尾,絢爛的流星點綴。

    在她的身側,有一個透明的瓶子,里面盛著淡紅色的液體。

    程水南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幕。

    他張張嘴,語氣近乎沙啞:“母親……”

    程清源坐到冰柜的旁邊,隔著透明的玻璃落在她的臉側,溫柔地訴說:“我最開始確實是被利益蒙蔽雙眼,可是那也是我想讓你們過上好的生活,而不是跟著我蝸居在這間小房子里,蓮是人魚,這間小房子卻連大些的浴缸都放不下,她有條最美最美的魚尾,每次卻只能蜷縮在里面,狹小、逼仄,我只是想讓她過上好的生活……”

    最初的愿望被實現,嘗到金錢帶來的好處后,那顆只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心漸漸膨脹,變得瘋狂。

    忙于事業(yè)的程清源在無知無覺中,把蓮當成賺錢的工具,蓮顯然是察覺到了,郁郁寡歡,兩人的關系日漸變冷,然而事情的轉機出現了——

    蓮懷孕了。

    兩人在欣喜之余,蓮慢慢感受到身體的變化,隨著子、宮里生命的孕育,離開大海太久的軀體變得干燥、枯萎。缺水的魚兒會在最初拼命地張口掙扎,蓮也不例外。

    程清源掩住眸底的悔恨和憤怒:“人魚的孕期只需要一個月,只是短短的三十天,我眼見著她的身體越來越差……南南,你是靠著汲取蓮的營養(yǎng)成長的,你的誕生是靠著蓮的毅力和身體健康為代價的……”

    程水南往后踉蹌了半步,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指甲鉗進rou里都沒能讓他從悲痛的情緒抽身,記憶中的母親總是蒼白臉色,原來是他導致的。

    如果沒有他的存在……母親現在是否還健康活著?

    惡魔的嗓音在房間回蕩:“南南,你的mama為了你幾乎獻出了她的生命,如果不是為了生下你,她的身體怎么可能會耗損……你是想要報答mama,應該幫助她的,對嗎?”

    冰柜里的蓮睡顏柔美,然而肢體的蒼白還是暴露了她此時的狀態(tài)。

    程水南垂下眼睫:“她已經去世了。”

    程清源:“去世?不、不,蓮沒有去世,她只是睡著了而已,看到里面的白色固體了嗎?這可是x研究院研制的可以冷凍身體的藥劑……”

    x研究院早就在百年前因為資金的缺乏,項目被迫終止,最終被其他公司收購了全部的研究成果,正是如今的致和生物科技公司。

    “我親眼看到母親在我面前死亡。”

    “那又怎么樣?如今我找到辦法可以救她。”程清源說,“你以為我抓那些人魚是為了珍珠?那可真是誤會我了,現在我只想要蓮回到我的身邊,我試驗了各種方法,甚至不惜找到曾經接觸過x研究院的人,花了好多錢他們才肯透露……”

    程清源看向身旁的兒子。

    他有張絲毫不遜于蓮的美麗容貌,從前還是懵懂可憐的人魚,傷痕累累、善良天真,卻又倔強地讓他咬牙切齒,無論怎樣打罵都不肯掉落半滴眼淚,結果現在,才到了張靜姝的身邊幾天,就能夠流出珍珠淚。

    如果蓮還活著,他愿意當位好父親。

    可是現在,絕無可能。

    “只有成熟期的人魚,在眼淚能夠變成珍珠后,他渾身的液體會充滿神奇的效用……南南,爸爸開始的時候是不想傷害你的,我試圖用其他人魚的血液,可是毫無用處,我猜想,或許只有你可以,你跟蓮是骨rou血親……”

    “你是愿意為了mama,犧牲自己的吧?”程清源語氣哀求,目光充滿希冀。

    程水南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他的臉部沒有半點血色,是近乎病態(tài)的蒼白,隨著程清源的話落,整個人猛地顫抖了下,黑亮的眼瞳流露迷茫和濃重的悲傷。

    胸口如同被生生地挖出道口子,他慢慢地抬起眼,程清源的眼底是亳不加掩飾的厭惡和恨意。

    仿佛……他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是啊,程清源是狠極了自己的,曾經的程水南還想不明白,為什么父親待他越來越冷淡。

    他想起了母親,虛弱無力地躺在浴缸里,沒精打采,總是在沉睡。

    原來她也曾有健康活潑的時光,那都是在他出生之前的時候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黯淡,失去光彩的眼睛宛如被潑滿烏黑的墨汁,指尖緊緊地蜷起來,魚尾不知何時變化出來,健碩美麗的魚尾繃得很緊,抵住地面,沒有地毯的遮掩,魚尾彎折的那塊連藏在里面的血rou都在喊著疼。

    最疼的,是他的心。

    他張了張嘴,嗓音沙啞:“你把我關在囚室,是因為我的出生傷害了母親的身體嗎……”

    當然是不僅是這樣,程清源也曾真心疼愛過兒子,可是這些在利益的面前統統不值一提,他想要蓮獲得新生,需要大筆的金錢,而人魚的珍珠正是他牟利的工具。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沒法誘捕大量的人魚,只能把主意打到程水南的身上,直到后來,隨著在他身上施加的痛苦越來越多,兩人之間的紐帶漸漸崩裂。

    程清源由最開始的愧疚自責轉變?yōu)槟粺o視。

    但是這些他是不會說出來的,他承認自己自私、卑鄙,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擊垮程水南的心理,要他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

    “是的,我很愛你的母親,可是正是因為你的出生,剝奪了她的生命,我……南南,你別怪爸爸怨你……”

    “你看看你的mama,她很愛你的,可是現在她卻只能躺在冰冷的冰柜里,你也是心疼她的吧?你救救她吧……”

    程水南白皙的脖頸爆出青色的經絡,他始終垂著眼,看著冰柜里明顯沒有生命氣息的母親。

    她在生命的最終時刻,想要做的事是帶他回到海洋。

    暗無天日的倉庫紊亂了他的記憶,缺失的場景慢慢出現腦海里——

    蓮和程清源雖然經常吵架,可是他們很相愛。

    在蓮生命的最終時刻,她并不是想要帶他離開,再也不回來,而是她知道自己生命即將終止,敏銳地察覺到那段時間程清源的異常,擔心在她離世后,程水南會被遷怒,所以才想要帶他去到安全的地方。

    窗外的風聲變大,吹得整個房間里充斥著嗚嗚聲。

    程水南用魚尾抵住地面,緊閉著眼睛,晶瑩的淚珠溢出眼眶,他沒擦,任由眼淚滑落變作珍珠,在地面發(fā)出清脆的撞擊。

    這聲撞擊仿佛撞在心上,張開的裂口涌出年幼、少年時候小人魚悲傷無助痛苦的模樣。

    他沉默片刻,慢慢地到了程清源的身邊,垂眸俯視坐在床邊面露老態(tài)的父親。

    “如果有任何可能,我當然想要母親回來。”他輕聲嘆息。

    程清源露出喜色。

    程水南不動聲色地觀察他的神情,冰冷的氣息如同陽光無法進入的深海,陰冷、幽深、黑暗。

    “張靜姝的身體,甜夢香可以治愈嗎?”

    程清源誠實回答:“當然是可以的,她跟你待在一起的時間短暫,人魚的基因的影響很小,只需要一瓶甜夢香就可以消除你留在她身體的所有痕跡,她會成為健康的人。”

    “只有一瓶。”程水南盯著紅色的小瓶子,低聲詢問:“如果我的死去能成功地讓母親醒過來,沒有甜夢香,你們該怎么在人類社會生活呢?還是你會帶著母親回到海洋……”

    或許是知道程水南即將死去,程清源在這個時候很樂意把自己的實驗結果告訴他。

    程水南向來是溫和、單純的,如同童話故事里代表善良的人魚,又仿佛被圈在柵欄里的小綿羊,渾身都透著股綿軟。

    程清源說:“海洋?怎么可能,南南沒有去過海洋,當然不會知道那里無聊透頂,哪里有人類世界多姿多彩,況且我現在有錢,蓮肯定是會和我在這里生活的……”

    “至于甜夢香,我早就研究出它的配方,雖然研制出來的甜夢香不比致和售賣的效果好,但也是很有用處的。”

    “您果然厲害,連甜夢香都能制造出來。”程水南慢慢地靠近程清源,眼瞳幽深無光。

    程清源看向蓮旁邊的淡紅色藥劑:“這并不是什么難事,不過手段過于血腥,所需的是人類的血液,如此才能壓制人魚的基因……兩者,相互壓制又相互依存。”

    “南南,不要猶豫了,你也想要蓮回來吧?爸爸會幫你實現的,你做好準備,不會疼的……”

    程水南嗯了聲。

    ——實現?實現什么呢。

    氛圍突地變得靜謐無聲,人魚周身覆蓋的水液落在地面發(fā)出的嘀嗒聲響,在此刻,仿佛奪命的鼓點。

    綿軟無害的小羊羔也會有兩幅面孔,在心愛的人面前,悉心收起強壯的羊角,它們化成取悅愛人的物品,可在面對威脅的時候,再無害的生物都會奮起抵抗。

    更何況,人魚本來就不是什么善良的物種,他們生活在食物匱乏的深海,陽光照不進的地方是他們的巢xue。他們并不像人類群居,而是各自占據地盤,會因為領地、食物、雌性產生爭斗。

    或許有人會被人魚過分俊美的容貌蠱惑,可是,只要他張開嘴,露出滿口的尖牙,就會被發(fā)現他華美外表下隱藏著兇狠邪惡的內心。

    程清源顯然犯了這樣的錯誤。

    他等待程水南聽完他的話后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他只需要假意安慰幾句,便奪走他的生命。

    腦海里正在構建行兇過程,突然天旋地轉,后背重重地撞在地面,震得他的腦袋都微微發(fā)麻,用力閉了好幾下眼睛,視線才重歸清明。

    然后,程清源看到程水南正慢慢地彎腰,黑眸幽幽地注視著他,瞳孔干凈到清晰印出他此刻驚恐震驚的面容,脖頸搭上的手掌冰涼粘膩,不屬于人類肌膚的觸感令程清源在面對程水南時,下意識地露出懼意。

    “南南……我是爸爸……”

    程水南抿唇,纖細的睫毛讓他看起來柔和美麗,過分蒼白的嘴唇漸漸回了血色。

    兒時高壯的父親此刻在他的手掌下,是那么的瘦弱蒼老。

    他在遇見程清源后,第一次叫出這個稱呼:“父親。”

    他慢慢地收緊手指,眼底含著不明的情緒。

    “你也幫幫我,我不想離開她。”

    力量的天差地別讓程清源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力,他只能拼命地喘氣,從被禁錮的喉嚨里擠出話:“不……不……”

    程水南冷靜道:“母親已經去世了,她在十年前就離開了這里,你應該帶她回到大海,把她的尸骨埋葬。”

    “既然你沒有做到的事情,那就換我?guī)赣H回到大海,至于父親……如果你真的覺得曾經對不起我的話,麻煩你幫我,我不想離開張靜姝的身邊。”

    “我想留在人類社會,永遠陪著她。”

    向來溫和柔軟的面容,不可避免地染上幾分瘋狂的偏執(zhí)。

    程清源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然而客廳里,忽然有鈴聲響起。

    程水南的動作僵住,緩慢地皺起眉頭。

    程清源的臉漲得通紅,重重吸了口氣,旋即昏死過去。

    程水南站直身子,到了客廳。

    接起電話,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化成溫順的笑容:“張靜姝,我馬上就回家了。”

    張靜姝翻身成為老板后,自認為不需要打卡上班,因為只是坐了會兒就離開公司,她定了家餐廳,買好了花,回到家里的時候卻沒發(fā)現程水南的蹤跡,電話不接,連著給他發(fā)了好多信息都沒有回。

    一時之間慌了神,跑到物業(yè)要求查看監(jiān)控。

    物業(yè)當然不可能隨便給業(yè)主查看監(jiān)控,張靜姝謊稱是家里小孩走失了,好說歹說物業(yè)才給查看。

    然后她就發(fā)現一天前,程清源竟然來過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