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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爹是當朝首輔 第169節

    上午才見過面的少年從廂房出來,驚訝的看著馬車上的一摞摞新書:“許公子,你這是……”

    懷安笑道:“我們書坊皂坊里好些個伙計的孩子都在這兒讀書,算作束脩,王公子笑納。”

    少年看著孩子們臉上洋溢的笑:“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們……我們正要開飯,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啊?”懷安愣了愣:“好啊!”

    孫大武動了動嘴:“書坊還有好些事兒呢。”

    “哪有什么事比吃飯重要。”懷安反駁著,毫不客氣的跟著少年進去。

    塾師的妻子正給排隊的蒙童們打飯,少年將他們領進廂房,里面有張半舊的食桌,平時塾師一家在這里吃飯,孩子們則端著碗回書堂里吃,書堂里地方很大,卻沒有多少桌子,小一百個孩子密密匝匝的擠在一起。

    “許公子高義,送來這么多蒙書。粗茶淡飯,招待不周了。”王先生道。

    懷安看著桌上的菜肴,雖然是大鍋飯,卻比國子監的好吃百倍。

    “這么多人,五十本書夠用嗎?”懷安問。

    少年笑著解釋:“他們進度不同,可以換著用。”

    倒也是個辦法,懷安點點頭,和塾師一家吃完了飯,便帶著孫大武回去了。

    “去木匠鋪,拼一張三尺高九尺長薄板,刷黑色大漆,再訂二十張長桌,四十條長凳,用便宜的松木,加急做。”懷安吩咐長興。

    ……

    謝府,謝韞的閨房里,傳出陣陣琴音,是一首溫柔和緩的《細雨松濤》。

    謝彥開聽著便覺得不對,謝韞幾時有這么好的琴技。遣了韓氏身邊的兩個丫鬟去,果然揪出了謝韞身邊的丫頭語琴。

    “小姐又跑出去了?”謝彥開問她,語氣中滿是無奈。

    語琴怯怯的不敢答話。

    謝韞身邊四個丫鬟,倒是各有所長,撫琴作畫,女紅刺繡,樣樣都替得了她。

    韓氏維護女兒:“要不了多久就要議嫁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必定憋壞了她,趁現在讓她出去走走吧。”

    “不是不讓她出門,京城與江南畢竟不同,不能再亂跑了。”謝彥開道。

    “無非就是去她那間私塾,也不是亂跑。”韓氏道:“昨日沈夫人來咱們家,你猜她怎么說。”

    謝彥開笑道:“兩口子跑的那么勤,還能怎么說,看上韞兒了唄。”

    韓氏先是默認,后追問道:“你怎么想?”

    謝彥開沉吟片刻:“沈家自然是沒話說了,人口簡單,門第清白,非但他沈家的男人不納妾,就連他家女婿都不納妾,真不知道沈明翰怎么做到的。”

    “單憑這一點,就是鳳毛菱角了。”韓氏贊同道。

    “沈懷安嘛,倒不是個紈绔,沈家這樣的家風也出不了紈绔,我從小看他長大,其實打心里喜歡這孩子,率真活泛,伶俐通透,就是學業上……”謝彥開有些為難。

    韓氏道:“我倒覺得不是非要求取功名不可,他家兄弟幾個,總得有人打理家業,奉養父母,做個富貴閑人也未必不好。”

    “好是好,可總要考慮兒孫啊。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他這輩子有父兄顧著,將來分支出去,卻是旁支了,養不出爭氣的兒孫,難道代代指望主支維護?”謝彥開道:“人總要自己立得住才行。”

    韓氏明白丈夫的顧慮,卻又希望女兒能按自己的想法過活,盡管她知道,這幾乎不可能。

    謝彥開攬住妻子的肩膀:“畢竟是韞兒一輩子的大事,容我再斟酌斟酌。”

    ……

    孫大武覺得,他的東家這幾天總是神游天外,都不好好干活了。

    直到木匠鋪將兩大車桌凳和黑板運過來,才又像回魂兒了似的跑出門去,也不讓伙計們卸車,親自押著車去了東郊胡同。

    少年聞訊趕來,整個人都驚呆了,什么情況?

    懷安道:“快叫孩子們來搬桌椅!”

    孩子們蜂擁而出,賣力的將長桌長凳搬下騾車。

    “小心點,不要受傷!”少年不放心的囑咐著。

    懷安急于展現男子漢的力量,親自跳上騾車去搬黑板,結果黑板太大,一個人實在不好搬。

    少年見狀跑來幫忙,兩人都不是經常干活的,抬著九尺長的黑板,好不容易從騾車上卸下來,然后小心翼翼的越過重重障礙,抬進書堂中,再讓木匠鋪的伙計釘在墻上。

    “這是個什么?”少年打量著眼前巨大的黑板,好奇的問。

    懷安又從車上取來一盒滑石條,當做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三個字,朝著孩子們拍拍手:“這是什么字啊?”

    “人——之——初——”孩子們參差不齊的大聲回答。

    懷安又撿起一塊干布,將書寫的痕跡擦掉,解釋道:“這塊板子可以反復書寫,以后王先生在黑板上教學生認字,不必像尋常私塾那樣一個一個的教。”

    “確實是好東西!”王先生從盒子里取出一根滑石條,嘗試在黑板上寫字,每寫下一個字,便會有識字的孩子跟著大聲念。

    少年感激的說:“真是太謝謝你了!只是無功不受祿……”

    懷安擺手道:“我可是有私心的。我的書坊和皂坊里,需要很多識文斷字的伙計、賬房,他們將來讀好了書,我直接過來招工,豈不是很方便。”

    少年知道他在找借口,卻只是笑笑,沒有拆穿。

    懷安大致數了數,又道:“女娃竟然比男娃要多。”

    少年點點頭:“我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呢。起先是女娃免束脩,可依然沒有幾戶人家愿意送女娃來讀書的,后來又管一頓中飯,人這才多起來,因為這么大的女孩兒在家里還干不了什么活,有地方吃飯倒給家里省一頓飯錢,不過只怕撐不了多久,她們再大一點,就可以洗衣做飯,照顧弟妹,再大一點,就要嫁為人婦了。”

    懷安沉默了,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一直視讀書為世上最痛苦的事,卻沒想過,讀書是很多孩子求之不得的夢,尤其是女孩子。

    他們這種家世,多半很重視女孩兒的教育,兩個jiejie都是名副其實的才女,爹娘也在很努力的教芃姐兒讀書……再難也沒有放棄。

    可是這世上有更多的女孩子,終其一生連自己名字也不認識。

    “你們在做一件特別好的事!”懷安激動的說。

    少年有些驚訝:“你是第二個認同我的人。”

    “第一個是誰?”懷安問。

    “是我娘。”她說:“當我告訴別人,想開一家以女子為主的私塾時,除了我娘拿出體己錢幫我周轉,所有人都覺得多此一舉。尋常百姓家的女孩兒長大嫁人,生兒育女,既不用當書童,又不用做賬房,更不用考科舉,讀來做什么呢?”

    “可他們不知道,讀過書的人,和不識字的人,他們的眼神是不一樣的;他們更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為不識字,被人誆騙、拐賣、陷害……有時候多看懂一句話,眼前就會亮一分,甚至多一條活路,不用蒙著雙眼迷糊度日,做一個睜眼瞎。”

    “你說的很對!”懷安道:“考不考科舉又有什么關系呢?讀書識字是為了明事理,辯是非,為了少走彎路,為了有更多的出路。”

    “你也是這么想?!”少年眉眼彎彎,一對淺淺的梨渦浮現,漆黑色的眸子燦若繁星。

    懷安再次挪開目光,莫名有一絲雀躍浮上心頭,就像釣魚的時候,平靜水面上忽然躍動的浮漂。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對勁——要早戀?!

    爹娘不會打死他吧?

    不對不對,爹娘這個歲數都有大哥了,應該算不上早戀……只能算自由戀愛。

    懷安略松了口氣,應該打個半死就可以。

    第172章

    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 想要自由戀愛是難于登天的。

    懷安抱著“大不了被打個半死”的大無畏精神,又命人給王家私塾移了一大片花草裝飾“校園”,還買了好些白索、毽子、鞠球等玩具, 充實孩子們的課余生活。

    少年——應該是謝韞小姑娘,徹底坐不住了,這人也太熱情了。

    盡管他很有錢,也很善良, 說話有趣,還有點好看……

    哎呀!謝韞甩甩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腦袋。想來想去, 卻不知該以什么方式表達感激。

    午休時間, 她看到幾個女孩圍在一起在廢紙上涂鴉。遂拿來顏料和宣紙, 讓她們自由發揮, 送給童書館的許公子做禮物。

    懷安看著一小沓筆觸稚拙的畫作,有五谷豐登的田野,有薄皮紅瓤的西瓜, 還有熱烈綻放的向日葵, 實在可愛。

    “這些都是孩子們畫的,向許公子表達感謝。”她說。

    懷安打心里喜歡,立刻叫人拿去裝裱起來, 將堂屋里那副“松鶴延年圖”摘下來, 掛上孩子們的畫。

    謝韞驚訝的看著中堂上的那副名家畫作,說摘就摘呀?

    “童書館嘛, 就該掛些充滿童趣的畫。”懷安道。

    說罷, 帶著謝韞參觀書坊, 如何雕版,如何校對, 如何印刷等等,還獻寶似的拿出《字海》的書稿給她看。

    謝韞大為驚嘆:“它的作者,真的只有十八歲?還是女子?”

    “真的。”懷安道:“其實她從十三四歲就開始編寫了,足足費了四五年功夫。”

    “太了不起了!”謝韞捧著那些書稿不忍放下。

    “只是遲遲不能刊印,”懷安一臉愁容:“我們在排版的時候,發現有些字義和讀法尚存爭議,眼下正在檢查修訂。”

    謝韞翻著書稿不知在想些什么,午后的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灑在桌面上,涼風拂過,書稿颯然有聲,她兩鬢的碎發也在微微顫動。

    懷安支著腦袋,靜靜地看著她。

    “我能參與修訂嗎?如果你不嫌我才疏學淺的話。”她問。

    懷安滿目驚喜:“當然好啊,求之不得!”

    老實說,整本《字海》收錄三萬余字,四分之三是他不認識的,修訂起來非常吃力,他本打算大致修訂一版,找個大佬再修訂一版,可他發現這工作著實有些為難自己,面對數量如此龐大的文字,尤其是大量生僻字,他備受打擊,深感自己剛剛脫盲。

    如果“王姑娘”能參與進來,他們就能經常見面了……啊不是那個……這本書就能早點與讀者見面了。

    于是從這天起,謝韞隔三差五都會來書坊,檢查書稿中明顯的錯誤,遇到有爭議之處,還要參照權威書籍進行批注,到了下午,懷安帶回家去,讓懷薇決定是否需要變更。

    就這樣過了七八日,懷薇和懷瑩相互遞個眼色,遣退丫鬟,把他堵在墻角逼問道:“幫你修訂《字海》的,是不是位姑娘?”

    懷安愣愣的:“你們怎么知道?”

    “批注如此細心,字體如此雋秀,一猜就是姑娘。”懷薇得意的說:“老實交代,是誰家的姑娘?我們認不認識?”

    懷安臉上有些發熱,局促不安的樣子,倒是二人從未見過的。

    “天吶,見鬼啦,沈懷安害羞啦!”

    “你們小點聲!”懷安急道。

    幾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向來愿意共享秘密,相互串通包庇。因此懷安也沒打算瞞著懷薇,含含糊糊的說:“東郊胡同開了一家私塾,是塾師家的女兒,然后這樣那樣這樣那樣……一來二去就熟了。”

    兩人聽得一頭霧水,哪樣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