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蕭淺2
沉阮阮在追芭蕾系的怪胎鬧的沸沸揚揚。 越是不公之于眾的八卦就會被傳的越夸張,沉阮阮的破面包車雷打不動的等在舞房的教學樓下,還隔三差五的就被人撞到一起在校外吃飯。 鶴漪總是一副淡漠的模樣跟沉阮阮笑瞇瞇的跟在身后形成鮮明對比,一來二去就被傳成沉阮阮苦追芭蕾系面癱小天鵝,各路攻勢沒能融化鶴漪冷漠的心。 沉阮阮倒是對這些傳聞不太在乎,不論別人把她塑造成怎樣的舔狗,兩人之間互相的付出與喜歡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當然那看似不食人間煙火小天鵝的一顰一笑、撒嬌害羞、咸酸眼淚也只有她嘗過, 適當的擰巴增添情趣,就像在床上鶴漪會通紅著臉推脫沉阮阮,但在感情上這人卻意外的樂意表達,就像他愛沉阮阮,心口一致。 但蕭淺就不一樣了。 是他自己心里想的一套說的又一套,沉阮阮是好脾氣,但不是死心眼,她不會指望自己能忍受一個連坦白都做不到的男朋友。 蕭淺給沉阮阮發的道歉消息宛如沉入大海,系里的人更是調侃蕭淺人如其名一天就被沉阮阮甩真成了消遣。 從某些角度來看蕭淺和鶴漪很像,高嶺之花的氣質令人望而卻步,但兩人的本質又大相徑庭。 蕭淺打從心底瞧不起那些虛度光陰的大學生,他要所有的聚光燈匯合在自己身上,榮譽只屬于愿意付出努力的人,至于多余的社交活動,他沒興趣。 鶴漪則是極度自卑,他因為自己身體的秘密,能一個人待著絕不成群結隊,生怕再有什么變數再將他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生活攪成一壺渾水。 要說不懊悔肯定是自欺欺人,但是蕭淺怎么樣都想不到面前這個男的比自己強在哪兒讓沉阮阮甘愿做這么久的舔狗。 “你有什么事嗎?” 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隨著蕭淺站出來戛然而止,鶴漪的目光被吸引到這個高挑清瘦的男生面前。 其他的學生身上遍布粉塵穿著圍裙實cao雕刻,卻只有他一個人穿著素雅的新中式短衫,看著淡潔雅致卻又目光不善。 “我在等沉阮阮。” 鶴漪禮貌的回答,老老實實的站在教室門口沒有越界。意料之內的回復還是讓蕭淺捏緊了拳頭,那長久未曾出現的痛楚不甘又涌上心頭。 “那里是她的位置。” “謝謝。” 點頭道謝,沉阮阮的位置上什么都有,亂糟糟的模樣和家里如出一轍,鶴漪忍不住抿唇輕笑,卻在對上一尊作品時僵在嘴角。 木雕圓潤細致,符合阮阮的水平,主人公低頭握筆一臉神性,人物的面部精致一看就知道原型是誰。 蕭淺注視著鶴漪的背影,發現他看到那個雕像,隨后扭頭與他雙目對視。 本來沉阮阮將這些打過分的作業都會隨手丟進材料堆里,這是蕭淺特地撿回來又擺在她課桌上最顯眼的位置。 蕭淺的眼神不算友善,鶴漪在看到他的瞬間就別開了目光,似乎在確認自己有沒有看走眼般將那個木雕拿在手中仔細觀察。 “看什么呢?” 溫吞的杯子貼上自己的臉頰,沉阮阮笑容滿面的看著自己,鶴漪晃晃手中的木雕說: “看你之前的作品。” 沉阮阮滿不在意的聳聳肩,接過那木雕隨手放進未經雕琢的材料里,把手里剛買的銀耳雪梨塞給鶴漪。 “喝點這個,對你咳嗽好。” 其實自己的病早就好利索了一段時間,但沉阮阮卻一直變著法子帶潤喉的東西給他,鶴漪笑笑壓下心中異樣。 兩人作伴抬了一些工具和原料出去,從頭到尾都沒在乎過旁人們的偷瞄,裝車完畢阮阮撣了撣鶴漪滿是灰塵的上衣。 上車之后看著鶴漪欲言又止的躊躇小表情阮阮忍俊不禁,單手開車另一只手摸上他的大腿。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鶴漪把阮阮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手里隨后十指交叉,阮阮把他收拾的干干凈凈,反而自己身上臟噗噗的她也不在意。 從她進教室感受到那詭異的氛圍與鶴漪仔細端詳的木雕時,沉阮阮就把剛才她不在發生的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那你說說。” 阮阮歪頭正準備娓娓道來: “我確實對他挺感興趣的哎喲哎喲!” 吃痛縮手,這人一臉委屈輕揪她手臂的樣子讓阮阮忍不住還想再多欺負欺負鶴漪。 “很久之前的事啦,那是我上個學期的作業,當時我還不認識你呢。” 阮阮重新將手硬塞進鶴漪的掌心,終究還是不舍的他誤會傷心,嚴詞鄭重的保證: “放心啦,我只喜歡愛吃醋的小天鵝。” “誰是愛吃醋的小天鵝!” “誰是我就喜歡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