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初始
一場秋雨一場寒,昨晚還略帶悶熱的天氣現在風一吹就涼的人能打個哆嗦。 【我把外套放舞房外面了,你穿上再去吃飯。】 鶴漪搬來和自己同居已經有了兩周,比起年紀更大的阮阮仿佛他才是更成熟的那個人。本來混亂無比的住處在鶴漪堅持的整理下已經分開了兩人的居住區和沉阮阮的工作區。 大四的阮阮已經沒了課,專心在家搞畢設寫論文,每天按時按點的接鶴漪下課兩人一起回家,從未用過而荒廢了的廚房也被鶴漪打理了出來,他會買一些菜回家自己煮著吃。 沉阮阮作為碳水戰士糖油混合物皇帝跟那個頓頓雞胸牛rou芹菜西藍花要保持體脂率的小天鵝有些吃不到一起,鶴漪像是哄小孩般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不同的蔬菜,阮阮也是給面子的都吃完但不會舍棄炒飯蛋糕。 今早起來的時候鶴漪就胸里悶悶的忍不住咳嗽,鶴漪小的時候兼職打工賺學費沒注意身體,得了肺炎也沒及時醫治,導致一換季氣管就容易發炎咳嗽。 他不以為意但阮阮卻有些擔心,給他量了體溫倒也沒有熱度,只能囑咐他要多喝水少說話別吹風。 早上送他出門時還刮暖風的天氣霎時之間因為一場雨而涼颼颼,窩在家里寫論文的阮阮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外面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今天鶴漪一整天的專業課,中午還要去食堂吃飯,本來就身體不好怕他再被凍著終究還是自己心疼,阮阮拿起外套就出了門。 本想發完信息就先回去,卻沒想到幾個芭蕾系的學生把布告欄圍了個水泄不通。 閑著也是閑著,阮阮也湊著熱鬧張望過去。 俄羅斯著名芭蕾劇場的首席被學校邀請過來上幾節全系大課,下面還有自費的團課可以選擇。 沉阮阮看著課時費忍不住咋舌,但是這個大師她看著又眼熟,小天鵝似乎經常刷到這人的表演視頻,一看就是一晚上。 “這個團課所有人都報名了吧?” “沒,咱們班鶴漪沒報。” “這機會可難得,平時團建他不來也算了,這他也不參加?” “誰知道呢。” 阮阮皺了皺眉,自來熟的加入了這兩人的談話。 “這每個人都得報名嗎?” “沒,自愿的。” 那學生看阮阮也不像是芭蕾系的學生,以為她是什么外系但也想上大師課的人,畢竟能受劇團主席指導的機會并不多。 “這兩萬多是幾節課的學費啊?” “也就一周,但是天天都有,而且有機會一對一指導。” 摸摸下巴,這么好的機會,沒理由鶴漪不參加,金錢方面對阮阮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小哥你是負責報名的人不?” “不是,但我可以幫你去問問外系能不能參加。” “不不不,我是來替鶴漪報名的,我怎么交錢啊?” 這人看著一副可靠熱心腸的模樣,清澈而愚蠢的目光不是說說的,他直接把班長的微信推給了阮阮。 道謝之后在班長的再三確認下沉阮阮直接就把錢交了,不過是自己沒兩天的工錢,她壓根沒往心里去,直到晚上她來接鶴漪時這小天鵝氣勢洶洶的質問自己為什么要擅自幫他報名。 “你不是挺喜歡那個什么斯基老師的嗎?” 他每次看視頻的時候眼睛都發光,不似平常那個孤僻小天鵝,在他感興趣的領域鶴漪總是熠熠生輝。 “可是...咳咳...” 手握拳捂在嘴前,怕把自己的病氣染給阮阮,他不知道該怎么說。對他的同學來說能考上這個專業的沒人能逃過持之以恒的練習,但更讓他們輕松的是家里寬裕的經濟支持。 鶴漪沒有錢,他比別人更是多付出12分努力,機會難得,如果可以的話他又怎么會不想去這個活動。但他每次下樓的時候都會故意撇過頭不去看,這筆費用他不吃不喝打工半年也才只能堪堪湊到。 “先把止咳水喝了。” 阮阮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被她體溫暖了3分的藥,鶴漪乖順的點頭接過,準備回家再和沉阮阮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