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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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愛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一只貓忽然從幾棵樹之間竄了出來,在他們倆之間無所顧忌地踱來踱去。 低聲“喵喵”的貓忽然伸出rou乎乎的前爪,按住了一只在燈下奔跑的小蟲子。 方嘉嘉說了那句話后,兩個人都開始沉默,注視著對方。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僵了:你要是敢拒絕,我明天就說自己喝醉了,不記得今晚發生過什么。 向峻宇被她那句話弄得有些茫然,“你喝多了。” 行,在心里壘好的臺階也被他一句話砸碎了。 方嘉嘉無話可說地撓了撓額角,“你回去吧。”她轉身往云樹間所在的方向走,覺得腦子有點沉,但是步子卻有點飄。 感覺方圓五里的空氣中都充斥著尷尬,她很想走得再快一點,撲進一個只剩下自己的空間里,好好擰干那些在全身奔流的羞恥感。 到了云樹間門口,她刷完卡,推開門,整個人忽然被背后的人攬腰抱了起來。雙腳離地的瞬間她差點尖叫出聲,還未張開嘴就被向峻宇及時傾上去的唇堵住了。 關上了門,方嘉嘉眼里的驚恐還未散去,感覺自己的意識和身體都有些漂浮。 她有些慌張地從他懷里蹦落在地,本來就輕飄飄的雙腳落地時一軟,為了站穩,她在即將給他跪下的瞬間,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腰。 這個時刻,讓她感到慶幸的是,房間的燈還沒開,向峻宇沒有笑。 也可能是沒笑出聲。 她被他扶了起來,他們緊擁著彼此,放縱地接吻。 情欲。讓兩個人像是正負極相吸的磁體,通過呼吸紊亂的吻交換著想要對方的渴望。 黑暗有時候會令人不安,卻又在這種時候給人某種可以為所欲為的安全感。 直到她吻得有些氣喘吁吁,有氣無力地推開他,“停停停——”這次她聽到他笑了,伸手把房卡插入取電開關。 黑暗被燈光驅散的那個瞬間,方嘉嘉捕捉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拘謹。 她盯著他,猛然間想到了昨天在籃球場邊聽到宋青嵐說出來的那些話。 那么多人都看過他身子了,她還沒看過呢。 “你把衣服脫了。” 向峻宇也不詢問她什么意圖,讓脫就脫。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這是什么?” “腹肌。” “誰的腹肌?” “我……”他蹙眉思考了兩秒,“你的?” 她的嘴角呈現出俏皮的弧度,“我不喜歡別人看我的腹肌。” “除了你沒誰要看。” “你去年比賽當著那么多女人脫衣服,不守男德。” “我什么時候?”向峻宇頓了頓,想起了去年比賽時的那個小插曲,“那是衣服讓人撕破了。” 方嘉嘉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奇葩,別人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居然和他站在門口為他們談戀愛之前發生的小事在這里浪費時間。 她默默轉身,準備去浴室洗澡。 向峻宇還以為她生氣了,剛走了兩步的人又被他拽了回去,“我以后避著點。” “我要去洗澡。” “哦。”他不好意思地笑,松開她。目送她走到那個嵌入式衣柜邊。 周希沛發消息提醒了她,換洗衣物在這里面。方嘉嘉拉開柜門,頓時瞳孔地震,臉紅耳熱,“砰”地關上。 “怎么了?”向峻宇套上自己的上衣,朝她走過去。 方嘉嘉靠在衣柜門上,朝他訕訕地笑。 向峻宇看了一眼她背后的柜門,伸手去拉。方嘉嘉抵在柜門口,“你別拉!”向峻宇轉而拉開另一側,她尷尬得雙手抱頭,“太嚇人了!” 他伸手取下一套黑白波點的真絲睡衣套裝,“很嚇人嗎?”方嘉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睡衣,中規中矩的設計。 周希沛果真是凡事都愛做兩手準備,連給她準備的睡衣都是一套布料極省的火辣,一套長袖長褲的居家。 等她進了浴室。向峻宇好奇地拉開了另一扇門,然后又“砰”地關上。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山風慢慢驅散了臉上和身上的灼熱。 浴室里的水流聲淅淅瀝瀝,電吹風嗡嗡作響,然后是拆洗漱用品包裝的聲音傳來。 他聽著這些和她有關的聲響,卻覺得內心格外寧靜。 方嘉嘉覺得洗完澡暈乎乎的,吹完頭發腦子里也嗡嗡的。 她走出浴室,山風灌了個滿懷,不禁打了個寒顫,“你不冷嗎?” 向峻宇趕緊關上窗子。回頭見她搓著手臂蹦上了床,迅速鉆進了被子里,像只活蹦亂跳的兔子。 那只兔子仿佛在他心口撞了一下。 又想結婚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浴室。 方嘉嘉裹緊被子,眼皮半闔地望著床頭那盞燈。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伸手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取出一個好朋友熱心準備的安全套,握在手里,又把抽屜推進去。 不得不說周希沛簡直周到得可怕,連煙和火柴都給她備好了。 花灑的聲音仿佛有催眠的效用,喝進肚子里的酒似乎也在延遲發力,她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向峻宇裹著浴巾走到床邊,叉腰看著床上那個已經睡得一臉酣甜的人,無奈地笑。 他在她身后躺下時,被子和床墊的動靜讓方嘉嘉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她剛睜眼,燈就被身后的人伸手關了。她感覺到他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從背后摟住了她。 她的后背隔著那層真絲睡衣緊貼著他的胸肌和腹肌,方嘉嘉的睡意瞬間退了大半。 他聞著她發間的香氣,艱難地尋找睡意。她想轉個身,結果疼得“啊”出了聲。 “怎么了?”向峻宇伸手開了燈。 她表情委屈地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手里虛握著的東西忽然落在枕邊。她眼疾手快地抓回手里,紅著臉嘟囔,“你壓到我頭發了。” 他笑眼如煦地凝視著她,朝她傾身,帶著熱切的欲望,溫柔地親吻。伸手取出她握在手里的那枚“小心思”,塞進枕下。 全神貫注地愛撫她的身體,描摹起伏的輪廓,緩緩探觸所有身體的隱秘。 紐扣被一顆一顆解開,柔滑的真絲褪去,肌膚毫無遮擋地緊密貼合。 輕柔地摸索,逐步地探尋。真實地感受彼此身體的澎湃需求,炙熱地回應。 緩慢而謹慎地進入她的身體,從磨合到嵌合,痛感混合著快感。 直到愛的浪潮洶涌而至,又漸漸退去。 他們擁著彼此,微笑著耳語,在漸漸歸于平靜的呼吸里感受歡愉巔峰過后的安寧。 她低聲咕噥,“明天要早點起。” 向峻宇目不轉睛地凝視她,“要不別睡了。” 她笑得后仰。他摟緊她的腰,順勢把吻落在她的脖頸上,“嘉嘉,我們——”那三個急速剎停在嘴邊的字:結婚吧。 “什么?” 怕結婚的話題一說出來又踩雷,他只能吻著她的鎖骨,轉而說,“再來一次。” 清晨的薄霧縈繞在山頂,每天習慣了晨跑的人,又在日出之前醒來。 他默默凝視著依然枕在自己手臂上酣睡的人。想每天都能和她同床共枕,在她身邊睡去,醒來。 偶爾為無關緊要的小事斗嘴,時常為日常瑣碎的事大笑。 滿腦子都是“結婚”。 方嘉嘉被自己的手機鬧鈴吵醒,蹙著眉頭不情不愿地睜開了眼,瞇著眼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張笑臉,那點起床氣倏地就溜走了。 “你什么時候醒的?” 已經醒了一個多小時的人說,“剛醒。” 她剛準備闔上眼皮再瞇一會兒,猛地又睜開了眼,半推著他,“完了完了,向文楷等下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們快走。” “你怕他干什么?” 方嘉嘉愣了一下,覺得自己的驚慌和恐懼的確毫無道理。“對哦。我怕他干什么。”她看了看眼前的人,“你今天早上不跑步?” “以后你和我一起跑,好不好?” “不好。我起不來。以前上班的時候過勞肥,夜跑了幾個月,實在沒辦法堅持。” “為什么?太忙了?” “有陣子連下了幾天雨,停下來了。大概是破窗效應吧,后來就懶得再跑了。當我不想再做一件事的時候,我就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勸退自己。” “我每天監督你,破不了窗。”他意有所指地說,“你還是得多運動,體能太差了。” 方嘉嘉反應過來后,難以自抑地笑了笑,“向書記,你在說什么虎狼之詞?” 若隱若現的微笑在他臉上蔓延,“這種時候你別這么叫我,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一個稱呼也能給你上道德枷鎖?你是書記又不是方丈,村干部不能zuoai?” “你真是什么都敢說。” “你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說的?道貌岸然。” 他失笑,拍了一下她的側腰,“你要不再睡會兒?我去趟村部,中午過來接你。”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那幾個投資人是今天走嗎?” “晚上走,他們今天想自己逛一逛,我晚上送他們去機場。” 向文楷走到停車場,看到向峻宇的車沒開走,頓時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