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孟郡誠瞥見祝聽馀那身清爽高知的裝扮,沒有自己身上的繁復(fù)和精致,卻和杜頌唯看起來異常和諧。 他心里的那份不舒服就像是被什么輕輕撓了一下,起初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癢,卻逐漸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湖上月的服務(wù)員身著傳統(tǒng)的徽州服飾過來上菜。 不一會兒,桌上便擺滿了六道精美的徽菜。一道徽州臭鱖魚、一道黃山燉雞、一道毛豆腐、一道徽州醬鴨、一道糖醋排以及一道徽州粉蒸rou。 除此之外,還上了一瓶古井貢酒和一瓶DnonRosé。 期間,祝聽馀去了一次衛(wèi)生間。杜頌唯從包里拿出來一個文件袋遞給孟郡誠。 “這是什么?”孟郡誠接過問。 “一個合同的復(fù)印件。先聽我說。”見孟郡誠要打開文件,杜頌唯抬了下手,“周五下午,市長辦往我辦公室退了一個文件,理由是該文件缺頁。結(jié)果我打開了這個被退回的文件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份文件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但簽名頁卻落了我的簽名。” 聽到這,孟郡誠挑起了眉,他將文件翻到了簽名頁,發(fā)現(xiàn)那確實有杜頌唯的簽名,而且筆跡與杜頌唯的一模一樣。 “誰做的?”他問。 杜頌唯說:“送文件這種清閑的工作,我只安排給了詹家的那個小姑娘。” 詹家人竟然鉆空子鉆到了這個地步。 “這個合同必定和我最近查的事情有著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除此之外,里面還涉及到了幾處位于錫州和常城的工廠。所以我才把這個合同的復(fù)印件交給你。” 錫州和常城皆位于S州附近。孟郡誠將這份文件收了起來。 “聽說鐘家的話事人換了?”孟郡誠問。 杜頌唯看了他一眼,淺笑著點頭:“是啊,鐘韻舟一直未醒,我不能因為他浪費時間。擔任杉城臨時CEO的,是鐘韻舟的堂哥鐘韻渠。他之前也是杉城的高管,對各項事宜的接洽很順利。” 還在川省工作時,鐘家人孟郡誠已見了個七七八八,他對這個鐘韻渠沒什么印象,也就暫放了心。 “你已看著舊情的份上,給了鐘韻舟兩周的時間。是他不爭氣,還讓你失望了。”孟郡誠說。 杜頌唯搖頭失笑:“都是生意,哪有舊情?” 孟郡誠笑著應(yīng)是,給她倒酒。 祝聽馀還沒回來。 白酒的濃烈香氣立刻撲鼻而來,杜頌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這股濃郁的氣息。 她輕輕地品了一口,酒液在口中流淌,猶如絲綢般順滑。她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這美妙的滋味,仿佛能夠感受到每一滴酒液在舌尖上綻放出的獨特香氣。 孟郡誠看著她喝酒。 對面人的眼神太熱了,倒叫杜頌唯一時警覺了起來,想起了另一件事。 “或許,祝聽馀真的并不知道我們兩個過去真正的關(guān)系。”她說。 孟郡誠斂目,給自己倒了半杯酒。 他問:“怎么這么認為?” “感覺。他好像真的不在意。”杜頌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