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老炮友?
更衣室里,暖黃的夕陽打落在女人的旗袍上。 旗袍下擺長至腳腕,開叉也只開到膝蓋處,新枝綠的素縐緞鋪到腰部輕輕一掐,小圓襟矮方領皆以珍珠白鑲邊,露出了女人圓潤的肩頭以及大臂上的薄肌。 “配珍珠耳環最合適。”身后站著的男人望著鏡子里打扮精致的她說。 她淺淺一笑,搖了搖頭:“也就珍珠了。” 話音剛落,男人拍了拍手,一隊身穿統一制服的店員,捧著首飾盒魚貫而入。首飾盒已經是被打開的狀態,一對對大小長短形狀各一的珍珠耳環全都展示在了女人面前。 女人挑了挑眉:“這么多,眼睛都要挑花了。” 聞言男人笑意加深,一雙動人眼,在夕陽的余暉里瀲滟流光。 他說:“我私以為,您左手邊的六號最為合適,不妨先試試看。” 于是女人望過去,看到的那款款式簡單,長度大概到她下頜。 出于多年相處的信任,女人同意試戴,拾起了六號首飾盒里的耳飾,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鏡子里,拇指甲大小的粉潤珍珠,在鉑金鏈子下輕輕晃動著,耳飾的加持,她的脖子忽而間顯得更加纖長。 “還是鐘總的眼光獨到。”女人很滿意。 得了她這句話,鐘韻舟一顆懸著的心才緩緩降落,也因對方的肯定慢慢發脹,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欣喜里。 女人叫杜頌唯,是一個常出現在大眾視野里的名字。 她今晚要參加京城里一位望族長輩的壽宴,下午正好來華禮總店,將定了許久的中式禮服穿走,而他是主動過來給她的裝扮做參謀的。 說來慚愧,鐘韻舟在遇見杜頌唯之前,是京城出了名的浪蕩風流子弟,所以他在吃喝玩樂這個四個方面頗有建樹,鑒賞外在的眼光更不用說了。 不過除了這些膚淺的價值外,如今鐘韻舟介之杜頌唯,在其它的作用層面,也是涉之深遠,不然也沒有今日站到她身后的這個資格。 杜頌唯準備妥當,就得按時趕往坐落于群云山山上的陳家宅院。鐘韻舟家中雖有潑天富貴,但畢竟不是一個圈子,沒那個榮幸,被那位從政權高位退休下來的老人邀請參宴。 “唯姐,我送您一程?”鐘韻舟試問。 杜頌唯懨懨頷首,鐘韻舟便開了一輛黑色奧迪A4L過來,拉開了車后座門,讓杜頌唯入座。 車方起步,開到第一個路口,就碰到了紅燈。鐘韻舟單手搭在方向盤上,透過后視鏡,看到了女人那令他眷戀的眉眼。 “聽說拜清meimei最近在為離婚的事發愁?”鐘韻舟打開話匣子。 杜拜清是杜頌唯的meimei,鐘韻舟纏了杜頌唯這么多年,當然已經將她家里的人認識了個遍,他說話辦事都漂亮,招很多人喜歡。 “是啊,拜清因為我不能隨意出國,她那個準前夫偏偏待在國外不愿意回來,他們兩個離婚這件事,難辦得很。” 果然杜頌唯很愿意和他聊這個一話題。 經了解,杜拜清的老公是婚內出軌,小三身份還很特殊。 杜拜清的家世能力一等一,當年她前夫追她,從大學追到研究生畢業,從國外追到國內,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結果不到兩年,就被只見了三天面的女人勾走了魂。 這種男人,是鐘韻舟如今最不忿的,好男人的名聲都是被這些個垃圾給敗壞了。 “那拜清meimei需要我幫忙嗎?”鐘韻舟問,只要杜頌唯一聲令下,他絕對有那個能力,馬上幫杜拜清把那個婚內出軌的狗東西揪回國。 而杜頌唯搖搖頭:“這是拜清的私事,我不好插手,只能在外邊照看著。” “好。”鐘韻舟一切都順著她,“如有需要,唯姐您盡管開口。” 杜頌唯“嗯”了一聲以作應答,車內安靜了一會兒,很快又響起了交談聲。 半個小時后,黑色奧迪開上了群云山,在一掛滿各色壽燈的中式大院前停住。 大院前早已豪車云集,奧迪車在其中毫不顯眼,不過能混到這個階層的人,都是人精,都知道越是低調不顯眼的車里,出來的越是顯赫人物。 “唯姐,我就待在附近,您要離開了,就提前打電話給我,我再來接您。”鐘韻舟看了一眼車旁邊侯著的人,松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好。”杜頌唯應了,待鐘韻舟從駕駛室出去,給自己打開車門后,才踩著低跟鞋,跨出了車后座。 方露面,就有人迎了上來,很多還是杜頌唯不認識的生面孔。 “杜書記,久仰大名啊!” 大院的主人家,也很快穿過人群,趕到了杜頌唯的面前。這戶人家的長輩,也就是壽宴的主角,乃全國政協前任主席陳度,而現在來到杜頌唯面前的,是陳度的長子陳風陳部長。 “恭候多時了,杜書記,里面請!里面請!”陳風的年紀和杜頌唯的爸爸相差不了多少,燈籠下的他穿著火紅的唐裝,非常喜慶。 杜頌唯展顏:“陳部長您太客氣了。” 站在杜頌唯身邊的鐘韻舟十分引人注意,大家也見怪不怪,陳風還臨時起意邀宴,但被鐘韻舟以還有工作之由婉言拒絕了。 杜頌唯被陳風親自接引到陳主席面前,陳主席現今九十高齡,依然精神矍鑠。 奉上了賀壽禮,再說了兩句賀壽的客套話后,杜頌唯就端著酒杯游離到了外圍。 不過說是外圍也算不上外圍,她剛一離開,就有一波人朝她圍了過來,只是另一個人搶了這個先機。 “頌唯,好久不見!”來人身高腿長,一身純白中式禮服,鼻挺如山,眉峰似劍,卻笑得儒雅。 好看的容貌果然可以令人心情愉悅,看到來人,杜頌唯立刻就有了精神,心癢意動。 “孟郡誠,你從S州回來怎么都不知會我一聲?”杜頌唯佯裝不滿。 孟郡誠靠近她,周圍目光太雜,于是兩人之間保留了合適的距離。他比杜頌唯要高一個頭,站在她面前,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當然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他笑著說,目光如勾,從女人不斷搖晃的耳下,慢慢移了上去。 隨后他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這里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 杜頌唯嘴角越勾越深,她垂下眼眸,怕眼中的熱切讓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 “去哪?”她問。 “你跟我來。”他舉起酒杯,姿態隨意放松,讓人只覺得他在四處閑逛。 杜頌唯跟上他,二人并肩,邊走邊聊天,神情一本正經得很像是在談公事,讓其他人不敢無端靠近。 畢竟今晚宴會的主角不是他們,所以他們輕易偷溜到了陳家的小二層。小二層除了兩人之外竟然沒有任何人,剛上樓梯拐角,孟郡誠就牽起了杜頌唯的手,兩人乘著昏暗的壽燈光,一路小跑。 “哈哈哈哈!”二層走廊里盡是杜頌唯肆意的輕笑聲。 兩人最后跑進了走廊盡頭的衛生間,然后關門,反鎖,一氣呵成。 “你怎么對陳家這么熟悉?”杜頌唯問。 衛生間環境封閉安全,只有水池另一邊的支摘窗半開著,但以樓下的角度完全發現不了樓上衛生間里已經摟在一起的兩人。 兩人的酒杯被打翻在水池里,孟郡誠一手摟著女人的腰肢,一手撫上女人耳垂下,那顆搖搖欲墜的珍珠。 “不熟悉,只是早來了一會兒,打探一下。”他回答道。 兩人許久沒見,且男人美色在前,杜頌唯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欲望,伸手直接摸上男人直挺挺的鼻梁。 溫熱的肌理,堅硬的鼻骨,瘙癢的鼻息。 “市長大人就這么著急?”杜頌唯手心癢的不行,于是向下撫摸男人的嘴唇、臉頰、下巴…… 殊不知這種一下有一下沒的觸摸,讓孟郡誠更難耐,他原本懸在女人耳垂下的手,伸到了女人腦后,輕輕固定住后,趁女人的手從他的臉上滑倒鎖骨上時,吻向了她的鬢角。 “半個月沒見了,我又不是和尚……書記大人倒是絲毫不急。” 這是吃醋了,杜頌唯閉上眼時心想。 男人濕潤的吻在她的臉上留戀,她享受著他撫摸自己身軀的手掌溫度,也感受著手掌下他軀的柔韌。 “別把我的妝吻花了——”意迷情亂時,杜頌唯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亂說著什么。 孟郡誠輕咬了幾下她的下唇,然后用力含住,品味了許久。 “你放心——” 品味到她的甘甜之后,他心中欲壑愈發難填,腰間揉搓的那只手已經轉移到了她柔軟的胸部,由于穿著貼身的旗袍,杜頌唯上面只貼了胸貼,所以可以說孟郡誠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揉她的奶子。 敏感區被進攻,杜頌唯微微張口“唔”了一聲,更加摟緊了男人的脖子。 孟郡誠趁機進入了她口內,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肆意糾纏。 “孟郡誠你有沒有找過別的女人?”杜頌唯的詢問在衛生間越來越重的喘息聲中響起,聲音嬌媚得要人命。 對于這個問題,孟郡誠沒有選擇直接回答,拉著女人在他小腹處作孽的手,向下轉移,按在了那根灼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