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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樹晚風 第79節

    靠內墻的位置擺放著一張中式的實木雙人床, 上面鋪著干凈柔軟的青灰色亞麻布四件套床品。

    顧晚風直接將司徒朝暮放到了床邊,然后朝著對面靠窗的實木衣柜走了過去,打開柜門, 從里面拿出來了一雙嶄新的男士襪子。

    司徒朝暮原本是想盤著腿坐床上的, 鞋都脫了, 才突然意識到這里不是自己家, 又趕緊把腳放下了下來,規規矩矩地挨著床邊坐, 絕不逾越半步。

    顧晚風回來之后,遲疑了片刻,然后半蹲在了司徒朝暮的面前,抬眸瞧著她, 輕聲詢問:“是我幫你穿,還是你自己穿?”

    司徒朝暮一愣, 怪不好意思的, 一邊急切擺手一邊搖頭:“不用你,不用你!我自己穿就行!”說著, 就把自己的右腿翹到了左腿膝蓋上, 然后朝著顧晚風伸出了手, 問他要襪子。

    顧晚風沉默片刻:“不是腿麻了么?一點都不能動了?”

    司徒朝暮:“……”啊,這、這這這……這可怎么辦???

    編一個謊話,就必須用一百個謊言去圓。

    為了證明自己絕對不是為了占他便宜所以才裝腿麻的女流氓,司徒朝暮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右腿,然后扭扭捏捏地回了句:“哎呀,你說的對,我都忘了,腿還麻著呢。”

    顧晚風:“……”事實向他證明,千萬不要好奇地去探究女流氓的底線,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底線。

    顧晚風嘆息一笑,低下了頭,開始幫她穿襪子。

    這時司徒朝暮才問了一句:“剛才那個戴眼鏡兒的大胡子大叔是誰呀?看起來好眼熟呀。”

    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顧晚風一邊低頭給她穿襪子一邊回答:“李平生,一個導演?!?/br>
    “李平生?真的是李平生?”司徒朝暮都驚呆了,“你竟然還認識李平生?”

    那可是電影圈里面舉足輕重的大導演啊,不計其數的演員哪怕擠破腦袋也想去參演他導的片子!

    對了,《刀影》這部片的導演就是李平生。

    雖然男主角的演技一般,但李平生的業務能力是真的強,七十分的演技也能讓他給調教出一百分的效果,外加這部戲的劇本是真的硬核,打戲部分更是精彩跌宕氣勢十足,看得人欲罷不能,所以正片上映后票房回饋出奇的好,一躍成為了國產武俠片的經典之作,連帶著一眾主演們都跟著升咖了。

    然而思及至此,司徒朝暮又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連忙詢問:“等等,你剛才說你剛到錢塘的時候為了賺錢所以去影視城當群演了,該不會是去《刀影》劇組給男主當替身了吧?”

    顧晚風一怔,詫異抬頭:“你怎么知道?”多年以來,除了當初那個劇組里面的人,再無其他人知曉這件事了。

    司徒朝暮不好意思回答說是因為她覺得男主角的背影和他像,所以翻來覆去地把那部片子看了一百遍,于是便聰明地采取了顧左右而言其他的回答方式:“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先回答我片尾為什么沒有你的名字?”

    顧晚風也不傻,瞬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卻沒有說破,免得她臉上掛不住,只是按照她的要求回答問題:“換錢了?!彼葲]有遮掩自己當初的潦倒與窘境,也沒有美化自己對錢的需求,坦率又坦然地回答,“一個名字,兩萬,足夠我和毛三在錢塘生活數個月,我覺得很值。”

    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

    司徒朝暮的鼻尖猛然一酸,心又開始疼了起來。

    那年的他只有十八、九歲,卻要日日夜夜為了生計而奔波勞碌,又人微言輕,在利欲熏心的名利場中,連個名字都留不下。

    區區兩萬塊錢,就能買斷他所有的功勞與付出,徹底抹消他的身影與存在。

    “真看不出來呀,成典辭還挺精的?!?/br>
    成典辭就是《刀影》的男主角。

    司徒朝暮對他的評價中充滿了憤憤不平和陰陽怪氣:“生怕身邊人搶了他的風頭,連替身演員都要防?!?/br>
    “正常?!痹谏鐣厦罎L打了八年,顧晚風對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了,“在那個圈子里待著,不自私些根本混不下去。”

    司徒朝暮思緒一動,盯著顧晚風瞧了一會兒,說了句:“你好像很了解娛樂圈嘛!”

    顧晚風笑了一下,實話實說:“不了解娛樂圈,只是時常會去劇組當武指,所以見的人比較多?!?/br>
    司徒朝暮一邊兒總結信息一邊兒說:“所以,因為《刀影》這部電影,你結識了李平生導演,然后慢慢接觸了這個行業,后來就開始當武指了?”

    顧晚風:“嗯。”

    司徒朝暮也不奇怪,畢竟他有著一身本事,怎么著都能夠混口飯吃,而且這年頭兒會武術的人本就不多,像顧晚風這種自幼習武的練家子更是少之又少,更何況他打起架來的身姿和動作還特別好看,出手敏捷干練,很適合去設計和指導演員的打戲,去劇組當武指毫不奇怪。

    換言之,技多不壓身。

    “所以,你現在是一邊當刀匠,一邊去劇組當武指?”司徒朝暮由衷而發,“感覺好忙呀。”

    顧晚風言簡意賅:“還好,能賺錢。”

    司徒朝暮:“……”我竟無話可說。

    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到了,曾經的那個擰巴少年現在真是越來越務實了。

    是好事兒。

    總比不諳世事,以心自縛強。

    “那剛才跟在李導身邊的那個老大爺呢?他是誰?”司徒朝暮又問。

    顧晚風徐徐告知:“李導引薦來的一位顧客,好像是一位大學教授,酷愛收藏古兵器,成癡成癮那種,兩月前花大價錢拍下了一把儀刀,但銹蝕殘損嚴重,就來找我看看,還能不能修復?!?/br>
    “哦?!彼就匠捍蟾琶靼琢耸寄┚売?,卻又開始好奇了,“那你現在除了搞修復之外,還搞什么業務?”

    顧晚風:“鑒定、鍛造,都可以?!?/br>
    司徒朝暮:“顧客多么?”

    “還行?!鳖櫷盹L實話實說,“刀劍鍛造雖然依舊是個小眾行業,但是現在的宣傳力度比之前大得多,再加上一些小說、影視和紀錄片的熱播效應,年輕人對傳統文化的接受能力在不斷提高,喜愛古兵器的人越來越多,所以刀匠的生存環境比十年前好了不少?!?/br>
    司徒朝暮不禁猜測:所以,你當初也是因為想要提高傳統鍛刀行業的知名度,所以才會考慮投身武俠劇組?因為看中了電影的熱度?

    不過話說回來,《刀影》這部片子確實帶火了環首刀。

    又或者說,他在這八年以來,還做出過其他宣傳傳統文化的努力?對了,某站上最近還新上線了一部紀錄片,叫《金戈鐵馬天涯客》,一期介紹幾種中華傳統兵器和其鍛造的真實人生故事。

    不知道這部紀錄片和他有沒有關系?

    或許,是有的吧?不然他這么一個淡泊名利的人,干嘛要堅持投身影視圈那種名利場?

    但司徒朝暮卻沒有問顧晚風這個問題,沒有必要,因為這世上有千千萬萬如他一般的手藝人,皆是雖九死其猶未悔,沒有這個顧晚風,也會有那個顧晚風。

    所以答案根本不重要了。

    她只知曉,他在這八年間從未放棄過他家的那把刀,從未放棄過自己的人生。

    堅守傳統文化行業這條路道阻且長,刀劍鍛造更是一條狹窄又曲折的路,遍地充滿了荒漠與荊棘,但他卻一步一個腳印,義無反顧地走了下去。

    能從那座山中走出已是勇氣可嘉。

    走出之后,又在泥潭中開出了花,更是令人敬畏。

    司徒朝暮是真的很佩服他,果斷拍了個馬屁:“哇哇哇,顧師父你真的好厲害呀!”

    顧晚風根本不敢相信女流氓的那張嘴,淡淡地回了句:“沒那么厲害,賺錢謀生而已。”

    誰知,司徒朝暮卻嘆了口氣,滿含感慨地說了句:“看來,您是真的下凡了呀,身兼數職就算了,還張口閉口都是賺錢,都要掉進錢眼兒里了?!?/br>
    顧晚風一直沒起身,單膝蹲在她面前,抬眸瞧著她,認真又正經地反問:“不賺錢怎么娶老婆?”

    司徒朝暮:“……”好有道理,令我再度陷入了沉默。

    但是吧——

    “你就沒想過走捷徑?反正你都是半個混影視圈的人了,還年輕氣盛的,就沒遇見過幾個想包養你的富婆?”

    “……”

    真是一如既往地會氣人。

    顧晚風臉色一沉,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哪知,司徒朝暮卻還不高興了,小嘴一嘟,雙臂往胸前一抱,氣鼓鼓地哼了一聲——什么態度嘛,竟然把人家自己丟下了!

    即將走出臥室時,顧晚風在門前停駐了腳步,回身看著司徒朝暮,輕嘆口氣:“等我一會兒,招待完客人就回來。”

    司徒朝暮心說:那我就不是高貴的客人了?我不是第一次來么?

    但是看在他的語氣誠懇,態度溫和的份上,她決定暫時不和他計較那么多了,只是不冷不熱地回了句:“隨你便,反正我是在這里等我哥的,我哥一來接我就跟他走了,以后再也不來了!”

    顧晚風不置可否:“我讓毛三和呂四帶著你四處轉轉?!?/br>
    司徒朝暮還是那個態度:“隨便?!?/br>
    顧晚風無奈一笑,沒再多言,起步離開了。

    寬敞又明亮的臥室內僅剩下了司徒朝暮一人。

    想要四處轉轉看看的好奇心蠢蠢欲動。

    反正,他也沒說不讓她隨便走動。

    司徒朝暮從床邊站了起來。

    雙腳上套著的那雙男士襪子有點兒大,還晃晃蕩蕩的。

    明明是一雙低幫襪子,卻神奇地被她穿出了高幫襪子的效果。

    司徒朝暮不得不彎腰伸手,把兩只襪子往腳踝上提一提,然后才氣定神閑地踩著拖鞋在屋子里面溜達了起來。

    先溜達的就是臥室。

    從室內的整潔度來看,顧晚風絕對是個生活習慣非常良好的男人,因為他的房間真的很干凈,不是那種如同酒店房間一樣統一規整、一絲不茍的干凈,而是如同林間別院一般淡雅閑適的干凈。

    他還很有生活品味。

    雙層實木床頭柜上擺放著一盞木藝與布藝相結合的方形中式臺燈;衣柜前的柜門不是實木板,而是白色的亞麻布;正對著床尾的墻壁前擺放著一排結實的實木打造的落地式矮書柜,雙層書格里面整齊有序地收納著各種與傳統鍛造工藝有關的讀物,平整的柜面上只放了一盞鎏金博山銅香爐。

    墻壁是簡潔的純白色。

    天花板正中央懸掛著一盞竹編的吊燈。

    每一樣家什的造型設計都不復雜,卻處處流露著優雅與靜謐的高級感。

    縱身其中,仿佛置身竹海,聆聽風濤。

    衛生間在入門右手處。

    司徒朝暮不想去廁所,但卻想去衛生間里面看看,或者說,去偵查一下情況。

    白色的方形洗手臺上懸掛著一方鏡柜,司徒朝暮打開了柜門,三層的架子上只擺放著一些簡單的男士用品,比如牙膏牙刷和遞須刀。

    沒有女性用品。

    再往里面的淋浴間走,懸掛在墻角的置物架上只放著一塊兒香皂和一瓶洗發水……估計呀,要不是因為頭發太長,他可能連洗發水兒都不會用。

    但凡有個女人在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而且臥室里面也沒有女人留下的痕跡,比如毛絨玩具和化妝品。

    確認了,單身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