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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樹晚風 第77節

    司徒朝暮不置可否,神氣十足:“你不是說要讓毛三帶著我逛院子么?毛三人呢?”

    顧晚風:“和呂四一起刷碗呢,我帶你逛。”

    司徒朝暮當即擺出了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好哇,你竟然虐待徒弟,讓人家在家里刷碗不讓人家去上學!”

    顧晚風哭笑不得:“他們學校校舍翻新,這兩天調休了。”

    司徒朝暮終于明白了:“那看來裴星銘今天去的不是毛三兒和呂四的學校?”

    顧晚風解釋道:“庭崗一共有兩所高中,毛三他們倆在一中,裴星銘今天去的是二中。”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不禁感慨了一句:“天吶,日子過得真快呀,毛三兒都上高中了。”

    顧晚風輕嘆口氣:“是啊,都八年了。”但是話音落后,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去看司徒朝暮的臉色,果不其然又變成憤怒的小兔了。

    “你也知道都八年了呀!我還當你不知道呢!”

    記仇記得很。

    顧晚風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她消氣,焦急而專注地思索了一會兒,決定好好地向她道個歉:“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司徒朝暮又“哼”了一聲,然后把右手一抬,掌心朝上:“我的家傳寶貝呢?快還給我!”

    心里想得卻是:你要是丟了,我可饒不了你!

    誰知,顧晚風竟直接把戴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那一串色澤瑩潤的佛珠給取了下來,放在了司徒朝暮的掌心中。

    司徒朝暮渾身一僵,呆如木雞地盯著自己手心里面的那一串包漿渾厚、質感十足的菩提子手串,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怎么記得,自己當初送給他的是一串價值僅二十塊錢的地攤貨啊,怎么八年過后,還變成她買不起的樣子了?光澤熠熠、珠光寶氣的。

    而且,才二十塊錢的東西,能是什么好木料?怎么可能被盤出這么光華燦燦的包漿?宋熙臨手上戴著的那一串奇楠沉香木佛珠的包漿都沒這個好看。

    “你沒、李代桃僵吧?”司徒朝暮不可思議。

    顧晚風溫柔且篤定:“當然沒有。”

    司徒朝暮瞟了他一眼:“你不會……每天都在盤吧?”說完,就把眼簾垂下了,有點兒不好意思。

    過不多久,她聽到了顧晚風的回答,嗓音低沉,溫和認真:“沒有刻意去盤,只有想起來才會去轉兩下,但是,每天都會想起來,不止一次地想起。”

    每次思念一起,就轉動佛珠。

    每想一次,就捻轉一顆,如虔誠誦經,如遠行朝拜。

    一串地攤貨,被他摩挲在掌心,放在手心里,纏繞指尖,夜以繼日、翻來覆去不間斷地盤了整整八年。

    附著其上的渾厚光澤,不過是思念的載體,卻遠沒有思念厚重。

    他是一直想念著她的。

    日日夜夜,千千萬萬遍。

    第56章

    ◎八年沒變化,還是那個肆無忌憚的女流氓。◎

    因他那句“每天都會不止一次地想起”, 司徒朝暮再度體會到了心跳紊亂、面紅耳赤的感覺。

    像是有一股滾滾的火焰在面皮下灼燒,令血液沸騰,熾熱感順著肌理蔓延,一路燒到了耳根后。

    午后的陽光似乎也越發強盛了, 絢爛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就連眼角余光中都洋溢著明艷的金色。

    司徒朝暮一直低垂著眼眸, 竭盡全力地抑制著自己悸動不止的心跳和呼吸, 雙手再度背到了身后,一邊無意識地用兩只白嫩的小手纏繞著那條菩提子手串, 一邊盯著自己的拖鞋鞋頭,故作淡定地說:“你要是真喜歡這條手串,直接送給你也行。”

    顧晚風輕聲一笑:“那就多謝了。”

    這時, 恰巧又起了一陣春風, 晃動了滿枝的白梨花, 落英繽紛, 如雪而下。

    幾片零星的花瓣乘風而降,悠悠然然地飄落到了兩人的身體之間。

    司徒朝暮心隨意動, 欣然地抬起了右手,正欲去接花瓣,誰知身后竟突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狂烈狗叫聲。

    三條土狗一起放聲吼叫,其威懾力不啻于在深夜放鞭炮。

    司徒朝暮被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往前竄了一步,瑟瑟發抖地躲到了顧晚風的身后。

    顧晚風趕忙安撫道:“沒事, 它們只是餓了。”忙忙碌碌一中午, 也是在這時他才想起來今天還沒喂狗。

    司徒朝暮緊張兮兮地催促道:“那你趕緊去喂它們呀!別讓它們再喊了,特嚇人。”

    顧晚風立即回到了廚房, 迅速端了一鍋拌了剩菜的剩飯出來。

    然而就在他即將打開狗籠的時候, 司徒朝暮瑟瑟發抖地問了句:“它們仨, 應該不咬人吧?”

    顧晚風篤定保證:“絕對不會隨意咬人。”

    行吧。

    既然你都這么保證了,我就相信你一次。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要躲遠點!

    司徒朝暮一直站在樹下不敢動,并在心里盤算著:只要狗沖過來,我就立刻往樹上爬!

    顧晚風也知曉司徒朝暮害怕,就沒勉強她過來,打開狗籠之前,又特意警告了自家的那三條土狗一聲:“都老實點。”

    仨狗都挺老實,沒再亂吼亂叫,從籠子里面跑出來之后就湊著各自的飯盆安安靜靜、風卷殘云地吃起了飯。

    顧晚風一直蹲在地上,一條長腿曲著,一條長腿支地,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輪番摸著那三條狗的腦袋和后背,動作隨性又輕柔。

    這畫面看起來還挺有愛。

    司徒朝暮躲在樹后觀察了一會兒,確認這三條狗都是情緒穩定的好狗之后,才敢朝著顧晚風走過去,然后,也蹲在了地上,試探著伸出了手,學著顧晚風剛才的樣子,輪番摸了摸它們仨的小腦袋。

    仨狗還都挺大方,都讓她摸。

    讓摸的都是可愛的小小狗!

    司徒朝暮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三條狗,欣然不已地詢問顧晚風:“它們仨有名字么?”

    顧晚風溫聲回答:“當然。”

    司徒朝暮先伸手指了指那條身材最小的黃色土狗:“它叫什么?”

    顧晚風:“小黃。”

    啊?

    這么象形么?

    司徒朝暮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指了指那條體型中等的黃狗:“那它呢?”

    顧晚風:“大黃。”

    司徒朝暮:“……”

    嘶,這起名水平,很難評啊。

    最后,她又看了看那條體型最大的純黑色土狗,指著問:“它不會、是叫大黑吧?”

    顧晚風:“不是,它叫超級黑。”

    司徒朝暮:“……”

    無話可說,實實在在的無話可說。

    “這些、不會都是你起得名字吧?”司徒朝暮扭臉瞧著顧晚風,眼里寫滿了不可思議。

    顧晚風無奈一笑:“當然不是,毛三起得。”

    司徒朝暮舒了口氣:“我就說嘛,黑子和赤海的名字都那么好聽,怎么到它們仨就成這風格了……誒?對了,黑子和赤海呢?在后院么?”

    好久不見這兩匹馬了,她竟然還有點想它們倆,尤其是赤海。

    上次見面,她和赤海還一直在勾心斗角呢。

    誰知,顧晚風的目光卻因她這一句話而暗淡了下來,清雅的神色也在瞬間變得落寞寂寥了——

    “沒了。”

    語氣沉沉,言簡意賅。

    司徒朝暮的呼吸猛然一滯,心疼不已地看著顧晚風。

    “沒了”的意思,就是再也見不到了。

    黑子是他母親的馬,赤海是他從小養到大的馬,感情決計不是一般的深刻,不然,他當年絕不會在連自己的去路都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也要一意孤行地帶走這兩匹馬。

    但是,馬的壽命又怎可與人相比?

    他又經歷了一次別離,不對,是兩次。

    黑子一次,赤海一次。

    黑子的離去,讓他再度經歷了一場與母親的告別。

    赤海的離去,讓他徹底與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告了別。

    他的成長充斥著離別。

    或許,他所經歷過的一次又一次的離別就是去見人外人和山外山的代價。

    但是命運對他來說也太苛刻了,人家輕輕松松就能見到的東西,卻要讓他一次又一次地付出這么沉重的代價。

    司徒朝暮心疼得像是被針扎了一樣,連帶著喉間都在發苦發澀:“當年,你先去了哪里?是不是騎著馬帶著毛三往南走了?”

    顧晚風不得不承認,她一如既往的聰明:“嗯,先去了南邊的滇省,待了三個月,后來考慮到毛三要上學,就往東走了,想找個人多的地方定居,但是手里錢不夠,只能先去賺錢,于是我就去了錢塘的影視城當群演,運氣好,遇到了一個人不錯的導演,他幫我和毛三解決了戶口問題,然后我們就在錢塘的一個村子里落腳了。”

    他三言兩語幾句話就含括了自己這八年來的經歷,聽起來是一帆風順、萬事亨通,但其中的顛沛流離與風餐露宿只有他自己知曉。

    尤其是那一句“想找個人多的地方定居”。

    他不想讓毛三重走他的老路,他想讓毛三從小就能見到人外人,看到山外山,所以哪怕是千里迢迢也要趕去錢塘省,讓毛三在那里讀書上學。

    他甚至都沒有首先考慮自己的學業。

    他想通過就救贖毛三來變相救贖年幼時的自己。

    司徒朝暮的眼眶猛然一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后才忍著沒哭,眼圈卻依舊是泛著紅的:“所以,你當年根本就沒有參加高考是么?回到老家后就直接帶著毛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