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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樹晚風 第66節

    四人一同前往超市的路上,周唯月堅決不和兩個“壞蛋”走在一起,只和裴星銘一起走。司徒朝暮和聞鈴手挽手一起走,故意落在了那兩人的身后,一邊看著他倆的背影一邊碎碎念地說人家的閑話——

    司徒朝暮:“周唯月就是年紀小不懂事兒,但凡懂事兒一點,都不可能這么信任裴星銘這個大渣男!”

    聞鈴:“就是,她才剛第一時間都沒跟她爸媽打電話,先給裴星銘打的!而且聽到裴星銘的聲音之后就立即來開門了,一點兒都沒懷疑是騙子的錄音!”

    司徒朝暮心疼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周唯月那么喜歡他,他卻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喜歡周唯月,還不如不對人家那么好呢?!?/br>
    聞鈴:“所以說他渣么,沒有勇氣大大方方地去喜歡一個智力有殘缺的女孩,怕別人對他說三道四指指點點,卻又怕周唯月去喜歡別人,所以一直對人家好著,給人家沒有虛幻的希望?!?/br>
    司徒朝暮補充:“同時還和其他的漂亮女孩搞著曖昧,談著戀愛,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br>
    聞鈴越想火氣越大:“呸!惡心!”

    司徒朝暮對她哥也是絲毫不客氣:“詛咒他一輩子單身!孤獨終老!”

    但說實話,相處多年下來,她們倆對裴星銘的渣男行為都有點兒免疫了,就是那種,明知他渣,不斷地譴責著、罵著,卻又習以為常了……不然還能怎么樣?絕交么?

    人類就是有這種劣根性,對自己在乎著的人永遠沒有底線,罵歸罵,玩歸玩,各論各的。

    到了超市門口,裴星銘回頭瞧了瞧她倆,喊了聲:“你倆鬼鬼祟祟一路了,又說誰壞話呢?”

    司徒朝暮沒好氣:“又沒說你的壞話,你急什么?”

    聞鈴與她同仇敵愾:“就是,又沒講你的壞話!”

    裴星銘也很了解她倆:“我一個字都不信?!?/br>
    周唯月當然是要和裴星銘同仇敵愾,雙手掐腰,氣鼓鼓地對著司徒朝暮和聞鈴說:“哼,在背后說別的壞話是不禮貌的行為!”

    “去踩她倆的影子?!迸嵝倾憶_著司徒朝暮和聞鈴所在的方向努了努下巴,指揮周唯月作戰,“讓她倆倒霉?!?/br>
    司徒朝暮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裴星銘你真幼稚!”但是話音還沒落呢,她就遠遠地跑到沒光的地方去了,影子瞬間消失在地面上。

    站在光中的聞鈴成了周唯月唯一的“攻擊”目標,驚慌失措地逃開的同時破口大罵:“我艸!司徒你真他媽jian詐!”

    司徒朝暮眼瞧著聞鈴馬上就要來抓自己,當機立斷朝著裴星銘沖了過去,一拖鞋踩在了他的影子上,踩完就跑:“倒霉吧你!臭渣男!”

    裴星銘一愣:“我艸?”

    于是乎,裴星銘也跟著加入了戰局。四人就這么瘋跑著,幼稚地在超市門口的路燈下開展了一場保衛影子的追逐戰,如同許多年前的那無數個星光漫天的夏日夜晚一樣。

    那時的村子還沒有拆遷,每當夜幕降臨,他們幾個只能跑到村口的老榕樹下玩,在那盞掛在榕樹上的老舊的昏黃色照明燈的照射范圍之互相追逐。

    那時的他們身型幼小,腿短胳膊短,影子也小小的短短的,跑起來如風一般無拘無束天真浪漫,邊喊邊叫邊嬉笑,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也不覺累,玩得不亦樂乎,每次都要被家里人打著罵著才不情不愿地散伙回家去。

    那時的時光好像還很長、很慢,好像怎么長都長不大,覺得成年人的歲月真的距離他們好遙遠,比高高的藍天還要遙遠。

    結果誰曾想,竟然一眨眼就來到了十八歲。

    他們長大了。

    幼時曾以為的永遠不會改變的事情,也隨之悄然無聲地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人間總是有別離。

    一直到人家超市快要下班,他們四個才不得不結束了這場幼稚的踩影子游戲,如同一伙兒睡衣山賊似的風馳電掣地沖進了超市,以橫掃千軍之勢在短短十分鐘之內打包了三大兜零食。

    第二天早上九點,四人如約在四革馬小區的大門口集合,裴星銘得得瑟瑟地開著他爸的那輛黑色大奔,信心十足地載著司徒朝暮她們三個前往東輔方特。

    司徒朝暮和聞鈴雖然看不上裴星銘這幅得瑟樣子,但還是比較信任他的車技,因為裴星銘他爸媽早就教會他開車了,只不過現在才拿到駕照而已。

    方特園區不在主市區內,驅車大概要五十分鐘。

    雖然時值酷暑,但頂著大太陽來游樂場玩的人還真不少,幾乎每個項目都要排隊。

    不過這些大型項目司徒朝暮也確實是一個都玩不了,倒不是因為身高不夠,畢竟她至少也有個一米六二的個頭兒,絕對算是正常的成年人身高,但是她膽小且惜命,比周唯月膽子還小,接受不了任何刺激性項目。

    于是乎,她這整整一天,還真如裴星銘昨晚所說的那樣了,拎了一天的包……但即便如此,她也是開心的。

    和好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光,怎么樣都是開心的。

    一直瘋玩到了下午五點,他們才打道回府。在酷厲的陽光下暴曬了整整一天,四人的面皮一個比一個赤紅,像是要被烤熟了一樣。

    車廂里面也熱得像是烤爐。

    打開車門散了好一會兒的氣后,四人才敢上車,安全帶還沒系好呢,聞鈴就說了聲:“晚上想吃什么呀?我請客!”

    裴星銘難以置信地瞧向了她:“鈴子,今天怎么了?又是請大家來游樂場又是請大家吃飯的,你背著我們偷偷發財了?”

    聞鈴嘖了一聲,沒好氣地回:“我就是想請大家吃個飯,你怎么話這么多?請你吃飯還有意見?”

    裴星銘:“不是,你平時摳兒的跟什么似的,今天突然這么大方,令我不知所措?!?/br>
    周唯月用力點頭符合:“是的哦,聞鈴,你以前真的很摳門兒。”

    聞鈴:“……”

    司徒朝暮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哈。”

    聞鈴狠瞪了司徒朝暮一眼:“你笑什么!”

    司徒朝暮不樂意了:“我就笑笑怎么了?說你摳門兒的又不是我……雖然你真的很摳門兒!”

    聞鈴:“……”

    裴星銘一邊把車往停車外開一邊笑著說:“晚上不用你請了,我請,哥有錢?!?/br>
    聞鈴卻態度堅決:“不行,說了我請就我請!”

    裴星銘:“幫你省錢你還不愿意?”

    聞鈴:“不用你幫我省,我一點都不摳門兒!”

    裴星銘無奈,嘆息著說:“隨你便吧?!?/br>
    回到市區后,四人選擇了一家露天烤rou店,全自助的形式,需要自己動手烤,店家只提供炭爐和食材。

    四人邊吃邊聊,時間眨眼就到了深夜。

    該結賬時,裴星銘直接拿著手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聞鈴趕忙攔下了他,又急又氣:“煩不煩呀,都說了不用你請客!”

    裴星銘也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你平時吃個小籠包都要蹭我兩個的人,今天怎么這么積極?”

    司徒朝暮看向了聞鈴,周唯月也在看聞鈴,只不過司徒朝暮是以一種平靜的目光看著聞鈴,像是在等待著什么,周唯月則是雙手托腮,一臉好奇。

    聞鈴卻低下了腦袋,抿住了雙唇,猶豫著、遲疑著、不安著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鼓足勇氣抬起了腦袋,先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語氣沉緩地開口:“我要去j國找我爸了,就是想在臨走前請大家吃個飯。”

    以往的寒暑假,聞鈴也經常會去j國找她爸,所以裴星銘并沒有意識到這一次的不同:“那你去唄,還非得請客才能走?”

    聞鈴呆呆地看著裴星銘,眼圈逐漸開始泛紅,再度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她無奈又認真地問了一句:“我媽要結婚了,婚后要跟那個男人去g國定居,我該怎么辦?跟她走么?”

    裴星銘呆滯住了,終于意識到了這頓飯的不同之處,愣怔了許久許久之后,他才開了口,語氣中卻盡顯不可思議和狐疑不決:“你的意思是、你要去j國、和你爸一起、生活?”

    聞鈴的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聲音也開始發哽:“不然呢?繼續拖著我媽?讓她為了我一輩子不再婚?一輩子自己一個人?”

    裴星銘終于明晰了一切,臉色在瞬間鐵青無比:“什么時候的事兒?”

    聞鈴歉然地垂下了眼眸:“一年前就做好決定了,我爸也歡迎我去?!?/br>
    裴星銘的怒火驟然爆發:“一年了!你他媽瞞我們瞞了一年!要走了你才跟我們說,你把我們幾個當成什么了?”

    他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怒吼著質問著,小院中其余幾桌的客人全都被他驚動到了,不明就里地朝這邊投來了好奇打探又畏懼的目光。

    裴星銘怒不可遏地盯著聞鈴,氣息粗重,眼眶卻是紅的。

    周唯月低下了腦袋,開始小聲地啜泣。

    她只是笨,不是傻,當然能感受到別離。她知道聞鈴要走了,要去其他的國家生活,好長好長時間都不能見一次面,他們再也不能天天待在一起了……

    司徒朝暮不知所措地坐在小板凳上,腦袋發懵,渾身僵硬,雙目發怔。

    雖然,她早就料到了聞鈴今天約他們出來玩的目的是告別,也早就猜到了聞鈴要走,但事到臨頭,她才發現,自己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冷靜豁達,也著實低估了別離帶來的殺傷力。

    僅僅是與心上人的那一場別離,就已經耗盡了她內心所有的勇氣和力量,所以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去承受一場與摯友的別離。

    在一場別離中,最痛苦的還不是告別和分離的那一刻,而是對未來的畏懼,因為他們都不知曉合適還能再見。

    空氣似乎凝固了。

    聞鈴也開始克制不住,淚眼模糊地看著裴星銘,嗚咽著說:“我也想早點告訴你們,可是我怕我說了之后你們會接受不了,我怕你們最后一年會區別對待我,我不想被你們當成一個要走的人對待,我想一直和以前一樣,和小時候一樣,我想每天都開開心心地和你們在一起?!?/br>
    然而她這句話卻成為了壓垮司徒朝暮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人都懷念兒時,卻再也回不去兒時。

    即便是一起長大的摯友,也有分開的一天。

    好像,所有人都會離開。

    人間總是有別離。

    司徒朝暮突然就崩潰了,掩面痛哭了起來。

    裴星銘的眼眶越發通紅,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下頜線緊緊地崩起,不知是在忍耐眼淚,還是在克制情緒。

    他目光復雜,目不轉睛地盯著聞鈴,似乎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又沒有開口,突然邁開了步伐,頭也不回地朝著燒烤店的大門走了過去。

    二十分鐘后,司徒朝暮她們三個回到車上時,都發現了裴星銘的眼圈是濕紅的,顯然是剛哭過一場,但是她們誰都沒有說穿這件事。

    回家的那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寂靜極了,令人不敢大口喘氣,白天的興奮與激動一掃而光,僅剩下了死一般的壓抑。

    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十二點了,裴元和司徒慶宇皆感知到了女兒的不對勁,擔憂又關切地詢問她怎么了?司徒朝暮卻只是搖了搖頭,回答說:“沒什么?!?/br>
    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聞鈴要去j國的消息。

    隨后,司徒朝暮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門,換衣,洗澡,鉆進了被窩里。

    這一天,也真的很累,累到身心俱疲。

    然而就在她準備閉眼睡覺的時候,手機突然瘋狂震動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裴星銘大半夜地開始在他們四個人的群里面發瘋——

    【聞鈴,你他媽跟廳響說這事兒都不跟我說?你跟廳響才認識幾年?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老子不配知道你要移民的消息?】

    【你他媽別以為老子會原諒你?。 ?/br>
    【老子要記恨你一輩子!】

    【等你走那天老子都不會去機場送你!】

    【從今開始你沒我這個朋友了!】

    【艸!】

    司徒朝暮卻被裴星銘的無能狂怒逗樂了,想了想,也義憤填膺地在群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