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纏綿(微H)
楚虞在前面走,符翕就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 她在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一進門,楚虞便踢掉高跟鞋,拽著符翕不由分說地把他推倒在床上。 符翕一米九的個頭,不可能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她摁住,盡管在醉酒狀態下,依舊保持了些許的警惕。 他半瞇著眼睛,手肘撐在床上:“寶寶,你要做什么?” 楚虞在房間里的小吧臺里順手拿出一瓶酒,倒了半杯。她現在仍不能完全確定符翕醉了,這狗男人在騙她也不一定。 跟他同居的三年里,他喝醉的時刻屈指可數,楚虞也無從得知他每次是喝了多少,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 這只心思深重的狐貍,唯有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每句都是真話。 外人不知道他這個要命的秘密,但楚虞知道。 要趁這個機會從他嘴里套出一些東西來。 楚虞喝了口紅酒,走過去跨坐在符翕的腰腹上。 “你——”他睜大了眼睛,未說出口的話被少女柔軟的唇堵了回去,辛辣的酒液混合著她身上的甜香氣息,盡數喂進了符翕喉中。 換來的是后腦勺猛地被男人扣住,舌尖也被粗暴地卷住,楚虞徒勞地嗚咽了幾聲,符翕頃刻之間便奪回了主動權,急切而熱烈地回吻著他的女孩。 等這個纏綿的吻結束,楚虞舌根都麻了,她重新坐起來,隨后就感覺到屁股后面頂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符翕胸口起伏著,那雙因醉意而迷離的眼睛里含情,帶著笑意望著她,大手則扣著少女的腰側。 楚虞平復呼吸,問道:“我們現在在哪里?” 男人像是沒聽明白她的問題,只是瞧著她,沒有說話。 “知道我們為什么在這里嗎?”楚虞繼續問。 符翕那張平日始終帶著冷意的臉少見地浮現出懵懂與不解,他的眼神黏在女孩一張一合的嘴唇上,卻弄不懂她在對自己說什么。 坐在他小腹上的小家伙開心地笑了,她大膽地俯身拍了拍符翕的臉:“已經完全醉了呢,符翕,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男人想也沒想,回答:“我老婆。” 楚虞:? 她感覺到纏在腰上的手臂似乎收緊了一些,符翕露出痛苦的神色,語氣里半是撒嬌半是懇求:“幫我……” 楚虞知道他想要什么,偏又學著他之前惡劣的樣子,故意湊近問:“幫你什么呀?” 她拿出手機,擺在兩人旁邊:“要做的話,先回答我的問題才行。” 符翕有些狼狽地點頭。 “第一個問題,你最近跟景煬清有聯系嗎?” 他點頭。 “還記得你收養我的時候嗎?手續是不是他辦的?” 聞言,符翕掀起眼睛,認真地盯著她。有一瞬間,楚虞幾乎以為他是在裝醉了。 “是。” “那份收養證明的文件你還留著嗎?” “嗯……”他有些不滿,對這些無聊的問題逐漸失去了耐心,“抱抱我,老婆……” 楚虞無語地瞧著他厚顏無恥地撒嬌,伸手象征性地碰了碰他。 “最后一個問題,監控錄像放在哪里了?” 男人張了張嘴,楚虞沒聽清,把腦袋湊了過去。 得到的是男人在她肩膀處惡狠狠地一咬。 “啊——”楚虞后知后覺地想要推開,對方卻翻了個身,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制在了身下。 “寶貝,你還是嫩了點。”符翕溫柔地撫摸著剛被自己咬出來的齒痕,眼底哪還有半點喝醉的跡象。 “你個混蛋!”楚虞疼得染上哭腔,“你剛才就是裝的!” “嗯,是呢。”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冷意,“想看看我的寶貝到底心狠到什么地步,真是從沒讓我失望。” “放開我,你答應過我……”少女兩只手腕被禁錮住壓在頭頂,扭著身體想要逃離。 “太久不見,連男朋友的生日都忘記了,難道不該受懲罰嗎?” “你又騙我,我再也不信你了。” 符翕嘆了口氣,還是松開了壓制她的手,重獲自由的少女立馬跳下床,縮在房間的角落里警惕地瞪著他。 “怎么就是不肯信我呢,再過一個多月,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楚虞的目光落在他下半身,抿著嘴不吭聲。 “這樣子是很難受的,”符翕聲音放柔,“我們今天就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 他笑了笑:“可是這是大床房,我倒不介意就這樣抱著你睡一晚。” 楚虞剛想反駁,突然想起開房時前臺告訴她只剩這一件房,深更半夜的,她要么獨自打車回家,要么就和符翕睡一張床。 “過來,跟我一起洗澡。” “我……” “倒數五下,五、四……” 楚虞咬了咬牙,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做就是了。 數到最后一秒的時候,一具柔軟的身體主動撲進了他懷里:“走吧。” 符翕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真乖。” 浴室里氤氳著裊裊的熱氣,玫瑰味的香氛中夾著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yin靡氣息。 楚虞闔著眼睛,趴在男人胸膛上,臉上還帶著情欲過后的緋紅。 他把額前濕漉漉的頭發撩到耳后,用指腹磨弄著她微微紅腫的嘴唇。 “生氣了,嗯?” 低低的音色染上饕足的慵懶,符翕半垂著眼睛看她。 沒有得到回答,他也不在意,骨節分明的手撩起水,開始仔細地為少女清洗身體。他的手掌又大,幾乎一握就能蓋住楚虞的腰,給她抹沐浴露時,似乎格外關注敏感的腰窩處。 “寶貝這里好小,”符翕把她翻過來,一手撫上少女光裸的小腹,在她耳邊吐氣,“怎么吃下的呢,好厲害。” 原本瑩白無暇的肌膚留下了許多新鮮的痕跡,顏色深淺不一,看得出它們的創作者格外偏愛脖頸和胸口處的嫩rou。 “唔……等一下——”楚虞突然驚叫出聲,下一秒兩根長指已經毫無阻礙地插入了濕潤柔軟的xiaoxue。 “你做什么,別動……”只是輕輕攪動幾下,就引得懷里的少女難耐地掙扎起來。 另一只手則趁機覆上她胸前一側的乳rou,若輕若重地揉捏著。指尖還細致地磨著粉嘟嘟的乳蕊,耐心地愛撫著她。 楚虞腦袋里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喘息起來,水汪汪的眸子瞧著符翕,殊不知這幅模樣簡直與主動求歡無異。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欣賞著那張小臉上的誘人表情,繼續施力刮蹭了那處嬌嫩的凸起一陣,突然抽出了手指,淡淡開口:“我們說好今天只做一次的,寶貝。” 即將被拋上頂點卻又在無限接近時被狠狠摔下的感覺糟糕透了,楚虞幾乎是馬上就委屈地抽泣起來:“不行,符翕,不行——” “怎么又哭了,不舒服?”符翕好整以暇地靠在浴缸上,似乎真的不打算管她了,“不是很喜歡磨人嗎?” “沒有,我、我錯了……”楚虞抱著他結實的肩膀,還掛著眼淚的臉頰主動去蹭他,紅腫的唇瓣不得章法地胡亂親吻他的喉結。 符翕扶著浴缸邊緣的手臂上有縱橫的青筋凸起,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盡管極力維持那副冷淡的模樣,但微微顫抖的低啞聲線還是出賣了他:“回答我幾個問題,就滿足你。” 這是在報復她吧? 楚虞又要哭:“怎么這樣……” 狗男人。 “第一個問題,”他甚至故意模仿著方才她的語氣,“項鏈上的戒指是誰的?” “戒指——是父親的。” “楚希澈?” 楚虞腦袋貼在男人胸前,輕輕點了點。 身體突然被有些粗暴地摟住,楚虞不解地抬頭看他,對方卻把她摁回了懷里。 “第二個問題,阿爾卡沙是誰?”符翕撫摸著她脆弱的后頸,似乎如果她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下一秒就會撕開她的喉嚨。 “真的是我弟弟——” 楚虞還想說什么,張嘴的瞬間馬上就被符翕吻鋪天蓋地地籠罩起來,在這個極具攻擊性的親吻中,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索取與侵略。 等符翕松開禁錮她的手臂,楚虞已經軟成一團掛在他身上,困倦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她已經快要昏睡過去,男人才彎起眼睛,露出了一個堪稱純良溫和的笑容。 “所以為什么丟下家人又跑回北京來呢,我的寶貝。” 楚虞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嘴里嘟囔著:“找你……” “找我做什么?”盡管知道不會得到自己期盼的那個答案,符翕還是問出了口。 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天知道他有多喜歡聽今晚她的回答。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般,meimei毫無保留地坦露著對他的愛意,那是他曾擁有過的,世界上最寶貴最純凈的東西。 因此,就算她選擇遺忘、后悔抑或用恨意替代,他也不會再放手了。 這一次,換他來付出就好。 懷里的小姑娘仿佛聽到他內心的獨白似的,半夢半醒中,宛如夢囈般斷斷續續地傳出口,輕飄飄地浮在浴室曖昧的空氣中,卻要命地重重砸在符翕的心臟。 “唔……很想你,想見你……” 他像一個已入膏肓的病人,痛苦地彎下腰,心臟連帶整個身軀抽動著,狂亂地跳動著,他已無法感知這份過于復雜的情感里夾雜了什么,比起重逢時相擁的懊悔與克制,他現在想要立刻扯出自己搏動的心,一整個的、血淋淋的獻給他的愛人,他的寶貝,他的全部。 浴缸里,高大的男人如同軟體動物纏著懷里的人,每一寸肌膚都緊緊貼著她的,似乎將永遠不會分開。 作者的話:珍惜最后的溫情吧狗子(無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