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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難當 第81節

    賀子裕走近了,秦見祀還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雙手平舉向前,只是躲避的目光中又添了幾分尷尬,堂堂鬼王淪為僵尸,漫漫鬼生中唯一一件不能說出去的黑歷史。

    不過鬼王就是不一樣,成了僵尸之后雖渾身僵硬,卻也沒有青面獠牙,面目猙獰,賀子裕擰了擰秦見祀面上腮幫rou,硬梆梆的,瞧著還有幾分可愛。

    “秦見祀?”賀子裕笑瞇瞇的,笑得更歡了。

    “……”(你笑什么)

    唰一聲,賀子裕對著秦見祀的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一勢往下一掏。

    秦大僵尸頓時飛出棺材,蹦跶著要往墓室外去。

    賀子裕抬手布下禁制,從后邊勾上了他,身子飄飄蕩蕩的,又去環住他的腰,語氣中帶著幾分強制意味。“跑什么,說好的千年萬年,生生世世,為這點事就棄本司主而去,讓我平白擔憂好幾日?”

    “……”僵住的手臂搖擺不定,像是要掙脫。

    賀子裕束縛得更緊了,難得也輪到他這樣對秦見祀。“松開你做什么,你倒是不用擔心天宮那幫人會找到此處,來時我做足準備,出不了大事。”

    賀子裕摩挲上秦見祀喉結,聲帶壞了,舌頭僵硬,吐不出聲,不過無妨,秦見祀要說什么他都清楚。

    這大概就是生不如死的禁咒后遺癥了,那么按照等價換算的概念,秦見祀大概還要如此這般僵上幾十年,天宮的人一定卯足了勁想要找到楚江王的下落。賀子裕垂下眼來,眼中一閃而過精明算計。

    倒也不錯,終于也有天能讓他農民翻身把歌唱,賀子裕掰過秦見祀腦袋來,從人目光中看到幾分不淡定。

    “啵。”賀子裕湊上前吻了口,又吻深下去,用鬼力幫他放松僵住的舌。

    秦見祀瞳孔微微一縮。

    濕黏的熱意渡開來,然而軀體還是僵硬冰冷的,賀子裕把秦見祀高舉的雙手掰了下來,也不嫌棄地環緊身子,垂眸放肆吻弄著。

    他的鬼力本就來自于秦見祀的閻羅印,如今用于滋養秦見祀軀體再好不過,粘膩吻聲細碎響起,僵尸的耳朵尖有點發紅,直不知放肆吻了多久,吻得賀子裕嘴唇發酸。

    秦見祀忽然輕輕地咬住了他的唇瓣。

    “辛苦了,我的司主。”

    棺材里,秦見祀仍是躺坐著,肢體已經比先前放松不少,但畢竟是禁咒留下的后遺癥,賀子裕也只能盡力讓他開口,而無法自如動作。

    無人的墓室中只有一具尸骸,一具僵尸,和一只有著半實體伏在僵尸腰間的鬼,說不出來的怪異。

    秦見祀眼眸微闔,“你尋了我多久。”

    “也不過幾日光景,晚些時候還得再回地府裝裝樣子,然后我再來看你,”賀子裕半靠在棺材沿,知道秦見祀沒事之后,提著的心才算放下。“我險些以為你是尋個地方圓寂去了。”

    “……倒不至于。”

    “我就在想,我們才剛結親,你總不至于讓我結親第二日就做鰥夫,那定然是有事瞞著。”

    “嗯。”秦見祀眼眸微動著,幾分愧疚。

    “天宮那邊,你打算如何?就這么躲著嗎?”

    “六位宮主,只有那位恬昭宮主與我交好,”秦見祀嗓音還有些嘶啞,“待生死咒除后,我自會回到地府——”

    “要做什么?”

    “剩下五個,挑一個殺了,奪取神位便是。”秦見祀平靜道。也免得那幫子人整天盯著他想除之后快。

    賀子裕指尖點著棺材板,心中也有打算,“那這段時日,我護著你。”

    就這樣一尸一鬼在墓室里待了些時日,一開始賀子豐還會來看他們,后來賀子裕怕這樣會暴露蹤跡,被天宮察覺到掩蓋的法陣,就只有他們倆獨處了。

    幽暗的墓室里點了幾支燭火,就顯得亮堂多。

    賀子裕的手在下邊撩撥著,一邊好奇看秦見祀。“你這樣有感覺嗎?嗯,這樣呢?”

    秦見祀的面色又有幾分僵硬,幾分不可說。畢竟僵尸雖然全身都硬,但血脈不通也是事實,故而沒有感覺。這些時日他又動彈不得,只能任賀子裕肆意妄為了。

    “啊~~”賀子裕意味深長地挑起眉頭,“老秦,你不會不行了吧。”

    “沒事,本司主不會嫌棄你的。”他拍拍秦見祀。

    他從容架上身子,就像幫秦見祀開口說話那樣再次幫助,廢了好大勁才坐上秦見祀腰身,還要反手去掰著,過了會兒后,仍舊像是粘膩細碎的聲,秦見祀的眼神也慢慢變了。

    但上回只是讓秦見祀開口說話,便已讓賀子裕發酸,這會兒更是讓他伺候得艱難,秦大僵尸看著腰間的賀子裕那般澀情,繃直放下去的手臂都有幾分顫抖。

    “秦見祀,你好冷啊。”賀子裕抱怨道,打了個寒戰。

    秦見祀喉結微動,想要別過頭去但是脖頸僵硬。“別動了。”

    “你不是沒感覺嗎?”

    賀子裕手撐著棺材湊近上半身,一邊張開唇去,輕輕喘息著。“耳朵還好使嗎?”

    “你不是會說話嗎,怎么不說了?”

    幾萬年沒受過這委屈的秦見祀,罕見地一言不發。任賀子裕衣衫半掛著,愈發放肆。連同裳褲都除了去,秦見祀卻只能看著那曲起的白皙長腿,摸都摸不上手。

    還是能摸上手的,因為賀子裕玩倦了又從他腰上下來,改抓著他的手指來,美其名曰多地體驗。

    而賀子裕自己的棺材就緊挨著秦見祀,其實還是有點怪異感的,比如自己尸骨未寒,而心上人卻又在自己的棺材邊被醬醬釀釀。

    等等,聽起來好像更刺激了。

    “哎呀,我好像把你親王服弄濕了一大塊,”身上的賀子裕又故作驚訝道,“秦哥哥,你不會怪我吧。”

    第95章 補番外 秦見祀你混蛋

    墓中不知今夕何年,賀子裕日日用鬼力幫秦見祀溫養,雖然秦見祀并不是十分愿意。

    直至幾年之后外頭戰亂四起,連著皇陵也無人把守,有一伙盜墓賊挖了盜洞,趁亂偷潛入了皇陵。

    而賀子裕正耗費完鬼力累得厲害,飄在半空中無知無覺,一路飄出了陵道,幾個盜墓賊順盜洞下來,來到秦見祀棺槨前。

    蹦起的秦大僵尸一手一個,把盜墓賊腦袋擰得咔咔響。

    “怎,怎么了!”賀子裕驚醒過來,“鬧鬼了?”

    滿地的血腥,秦見祀冷厲地瞥向地上的尸體,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守陵墓的那幫人都是吃白飯的不成。連著賀子裕的棺槨也沾了血,被秦見祀抬手抹去了。

    他看向那盜洞,眸光微深。

    “秦見祀,你沒事吧。”

    “無事。”

    賀子裕腳尖落地,抬手間抹去地上尸身,正要拉秦見祀重新躺下,卻看著他往外蹦去。

    嗯,不愧是鬼王,蹦起來也這么好看。

    “隱藏本王蹤跡的陣法破了,”秦見祀看向那盜洞,隱隱挖破了陣法一角,他的氣息泄露出去,就會被地府天宮的那幫鬼神所捕捉到。他試圖皺起眉頭,但是面部表情控制失敗。

    “這里不能久留了。”

    秦大僵尸從盜洞里跑了出來。

    賀子裕也跟著飄出來了。

    他們首先得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所以漫無目的在人世間飄蕩著,伸直手蹦跶的僵尸在幽暗的小樹林里一跳一跳,伴隨著看不見的陰風陣陣。

    從前是青龍山上的道士收留了賀子豐,所以賀子豐的意思是他們可以先去青龍山避避風頭,原本秦見祀處于面子著想還不愿意,但卻被賀子裕生拉硬拽了去。

    于是在重新布置陣法后,道士們圍著這具千年難得的尸身仔細研究,覺得或許有破解生死咒后遺癥的辦法。

    “真的假的。”賀子裕背著手表示不信。

    “僵尸是人死后陰氣過重而變成的鬼怪,同時這具鬼怪之身借鬼王的力,反困住了鬼王。”道長摸摸胡須,“原則上來講,若能疏解過重的陰氣,那這具鬼怪身就得到削弱,也就鎖不住鬼王了。”

    賀子裕眉頭一挑,看向秦見祀,“聽著好像還有點道理?”

    “待貧道為王爺煉出還陽丹來,大量的陽氣對于如今的王爺來說,或許會有所裨益。”

    然而秦見祀仍然鐵青著臉沉默著,不為所動。他堂堂鬼王,竟然被這一群凡人道士所圍觀,實是丟臉,丟臉至極!

    賀子裕扯了扯他衣袖。

    “試試?”

    “并非是本王不愿,”秦見祀看向他,淡淡開口道,“此癥,便連九重天的仙人也束手無策,何況這人間道長。”

    “道長,這藥能吃死僵尸嗎?”

    “……這,大抵是吃不死的。”

    “那便試試。”賀子裕手一揮,十分果決,這時候還管有用沒用,死馬當活馬醫便是。

    秦死馬冷颼颼地看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丹藥煉了七七四十九天后,終于出了結果。

    道長捧著飯碗一般大的大還陽丹到秦見祀屋門前,讓他服用下。

    幾根鎖鏈縛住了秦見祀的四肢,鎖鏈上照舊銘刻了梵文符箓來增陽去陰,當初秦見祀就是用這個借口囚禁了賀子裕醬醬釀釀,如今終于也到賀某人報復回來的時候。

    不為所動的秦大僵尸,被撲上來的賀子裕硬掰著嘴分批次咽下去,掙扎間鎖鏈晃蕩,隔著屏風望去,不知道的道長還以為賀司主正騎坐在秦大僵尸身上做些什么,外頭圍了一圈道士,面面相覷間看向地上的黑貓。

    無辜舔爪的賀子豐:喵。

    “沒想到貓的哥哥,竟是這種鬼啊……”

    “嘖,真是沒想到……”

    這些時日來秦大僵尸既受制于人,賀子裕行事就越發猖狂。

    折騰半晌過后,屏風里才傳來試探的聲音。“怎么樣,有用嗎?”

    秦見祀長發散在棺材底,面色毫無血色,屈折胳膊間鎖鏈咣當。他面色仍舊沒有起色,只是還陽丹的效力在體內游走一圈后,逐漸去了最容易突破的地方。

    賀子裕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被頂了起來,大抵是錯覺。

    “問你呢,有沒有用?”

    秦見祀沉沉看著他。

    后知后覺,賀子裕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緩緩低頭去,倒吸一口氣。又百般艱難地咬了咬唇,小聲問道:“那你……難受不?”

    “你說呢,賀子裕。”

    丹藥確實吃不死僵尸,但這樣就有些難辦了。誰能想到還陽丹不僅沒還陽,反而還有了出乎意料的作用。

    秦見祀看起來像是快炸了,連著青筋繃起,急需疏解。

    但這檔子事,賀子裕先前在墓室其實也是做多了的。于是在秦見祀的目光震懾下,他不情不愿地往下扒了扒裳褲,幾個呼吸之后坐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