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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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子主動請求去了西北邊關。”魏經賢說。 魏楚想起周邵對自己的好,沉默良久。 曲氏覷著她的臉,神色溫婉,柔聲說;“這幾年皇上到處找尋娘娘,張貼皇榜,重賞提供線索者,有不少人貪財,提供假線索,被官府砍頭,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有人前仆后繼。” 這時,下人進來稟報,“太醫院院使帶著一群太醫來給甘公子療傷。” 魏經賢陪太醫院的人,魏楚也了跟去,立在帷幔后,聽太醫院院使給甘鳳卿把脈,說;“甘公子中毒已深,幸得及時控制住,身體復原需稀有滋補藥材慢慢調養,三五年方可痊愈。” 魏楚把心放下,三五年,只要能治好甘鳳卿,李業答應自己皇宮的珍貴藥材隨便甘鳳卿用。 魏楚在娘家住在未出閣的小院,曲氏安排人收拾干凈,陪著魏楚回房,剛進院門,明間屋里沖出兩個人,是景秋和添香。 “主子!” 兩人忘了行禮 ,激動地直哭,添香抽抽搭搭,“主子,您為何不捎個信回來,這幾年奴婢們的心忽上忽下,聽到有主子的消息歡喜,又聽說是假的心又沉到谷底。” 景秋當時從榆關鎮回京,哭了一路,自責沒有跟著主子,保護主子,差點一頭撞死,景秋不像添香,默默地流淚。 “好了,別哭了,長城都哭倒了,我渴了,快給我沏茶。” 景秋抹了抹眼睛,“主子愛喝的龍井沏上了,明前龍井,皇上讓奴婢們帶來的。” 魏楚曾住過的閨房,里面的擺設分毫未動,保持著魏楚出嫁前的樣子,魏楚覺得溫馨,對這個繼母更加親近,繼母曲氏有心了,說;“謝謝母親。” “一家人,娘娘客氣什么,老爺想你就過來坐坐。” 曲氏恬淡溫婉,心細如發,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是個賢內助,魏楚欣慰,當年沒選錯人。 “母親忙了半日,喝一盅茶歇歇腳。”魏楚讓曲氏。 曲氏笑著坐榻上,“我沾娘娘的光,喝明前龍井。” 曲氏是大家閨秀,優雅地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贊道:“好茶。” 添香賣弄地說:“進貢的明前龍井皇上都給了皇后。” 曲氏眉眼含笑,“皇上對皇后可真好。” 魏楚垂眸不語。 曲氏見狀,說:“娘娘一路勞乏,妾身告辭了,娘娘有事派人交代臣妾辦。” 魏楚起身送曲氏出去,幾個粗使丫鬟抬水往耳房去了,景秋和添香服侍魏楚沐浴。 沐浴出來,晚膳擺好了,曲氏體貼,不讓人來煩魏楚,魏楚吃了飯,打了個哈氣,著實累了,景秋鋪床,早早關門睡了。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環境,魏楚一躺下,不大功夫上下眼皮打架,沉沉地睡了。 月上中天,魏府二門落了鎖,小跨院里靜悄悄的,微風吹過樹影婆娑,暗處人影晃動,這些人是皇宮暗衛,把小院圍得鐵桶一般。 一襲玄色人影一閃,翩然來到屋門前,伸手推了一下門,房門從里閂上了。 隨即窗扇晃了晃,人影不見了。 第105章 ◎漸漸疏遠,這樣也好◎ 天剛擦黑時, 魏楚就睡下了,半夜醒了,當發覺身后有人, 頓時清醒過來, 她的后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 寬厚又溫暖,熟悉的氣息, 她側過身, 床上灑落一片月光, 李業的呼吸平穩輕微, 魏楚小心地往床里挪了挪, 兩人離開一點距離, 黑暗中慵懶低沉的聲音傳來, “醒了。” “你怎么進來的?”魏楚剛睡醒略沙啞的聲問。 說著 ,看了一眼窗戶, 李業低迷的聲線;“猜到了。” “皇上深夜出宮,還跳窗戶, 如果讓文武百官知道了, 御史們又要勸誡皇上。” “朕同自己的女人睡覺,他們有什么可指摘朕的,多管閑事, 好像他們清心寡欲, 義正言辭,朕若不聽, 他們冒死直諫, 啰嗦個沒完。”李業把她撈過來, 不滿地問:“為何把門閂了?” 魏楚把自己拒之門外。 當年在榆關鎮他進魏楚的屋子跳窗戶, 現在他們已經是帝后,他還不能光明正大地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睡,好像偷情一樣,皇帝也有許多無奈,身不由己,做個明君還要接受御史們批評。 “我以為皇上隨便說說的。”李業是說了句晚上過來,魏楚沒放在心上。 “搬回宮里住吧。”大半夜跑到臣子的府上,偷偷摸摸的。 “皇上后宮無數佳麗,環肥燕瘦,總有皇上喜歡的那一款。” 李業如果有了新寵,不在意自己,她就可以來去自由了。 只覺腰間一疼,李業的手在她纖腰狠狠地擰了一把。“再說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楚的身子縮了一下,再也不敢挑戰這男人的脾氣。 過一會,李業低低地道:“這兩年我總夢見你躺在血泊中,半夜驚醒,非常害怕,怕這一次真的失去了你,前世我虧欠你,今生也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到傷害......” 曾經他不愛周舜華,為了爭奪皇位,拉攏周家,他喜歡魏楚,魏楚同江山比起來,沒有天下皇權重要,生在皇家沒有純粹的感情,都是權衡利弊得失,利用謀算。 這兩年他遍尋魏楚,常常去寺廟,祈禱魏楚回到他身邊,失去時,他方明白魏楚對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無人能取代魏楚在他心里的位置,先祖打下的基業,后世子孫勤勉治國,他的抱負是做一代明君開創繁榮盛世,他要和魏楚并肩站在一起,望眼錦繡河山。 夜很靜,魏楚被李業抱的緊緊的。 李業是皇帝,胸懷天下,注定不能和平常人一樣,魏楚說:“都過去了。” 前世仿佛太遙遠了,她經歷這么多,前世的事慢慢地淡淡忘了。 魏楚醒來時,帷幔低垂,帳子里光線微暗,忽地想起李業,忙看身旁床鋪空了,李業已經走了,床鋪摸上去是涼的,李業起早上朝去了,李業是個勤奮的皇帝。 魏楚懶洋洋地喊;“景秋、添香。” 二人早備好熱水,應聲進來侍候,景秋挽起床帳,掃了一眼床鋪,心中明了。 添香把魏楚的鐲子放在一旁,說;“昨晚奴婢起夜,聽見主子這屋里半夜好像有人說話,看門閂著,以為聽岔了,睡迷糊了,早起看見皇上匆匆走了,皇上昨晚來了,奴婢一點不知道。” 景秋給魏楚挽袖子,說:“主子,奴婢昨晚把門閂了,皇上沒生氣吧,是奴婢的錯,竟沒想到留門。” 留門李業未必每晚都過來,再說留門讓李業以為自己盼著他來,嘴上說不,心口不一、 “你們不用想太多,跟平常一樣,閂門睡覺,當沒這回事。” 添香心里存不住事,說:“主子這幾年沒在宮里,皇上經常過來,留宿主子住過的屋子里,不去別的嬪妃宮里,奴婢們都能看出來皇上想念主子,都挺同情皇上。” 景秋把手巾遞給魏楚,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魏楚的心思只有景秋了解。 剛吃過早飯,皇宮里的太監來宣旨。 甘鳳卿救皇后有功,皇上封甘鳳卿為忠義侯,皇后的義兄,甘鳳卿成了國舅爺,朝廷新貴。 自此甘鳳卿住在魏府療傷名正言順,免了世人閑言碎語。 魏楚和甘鳳卿之間兄妹相稱,相處起來甘鳳卿自在了許多。 魏二姑娘魏瑾和夫婿左鶴懷帶著一雙兒女過府,四姑娘魏玉和夫婿閔謙帶著三個女兒也過來,姊妹們幾年未見,見面自是親熱,尤其是魏瑾和魏楚相較魏玉更為親近,魏玉已為人母,穩重了許多。 魏瑾和左鶴懷夫妻恩愛,繼女已經出嫁,現在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左鶴懷和閔謙在前廳拉著甘鳳卿吃酒,魏楚和甘鳳卿認了干兄妹,都是一家人了。 魏楚擔心甘鳳卿的身體,派丫鬟囑咐左鶴懷和閔謙,二人笑說;“放心,不敢讓甘兄弟多喝。” 魏楚姊妹三人吃茶點閑聊,魏瑾說;“咱們姊妹相聚,缺了三meimei ,三meimei來信說她和三叔去了西域,這一趟出門,要過一兩年方能回京,三叔父辭官不做,父女倆游歷天下。” “三jiejie經常給你來信?”魏楚笑著問。 “不經常來信,半年捎封信,每來一封信都在不同的地方,三meimei這幾年見了世面,來信說一輩子不嫁人,無拘無束,率性而為。” 魏玉接話說;“三jiejie這活法灑脫自在,還是三jiejie想得開,嫁人要侍候公婆,侍候夫君兒女,我倒是羨慕三jiejie。” 魏楚看魏玉面容憔悴,問:“五meimei氣色不好,身體有癢?” 魏玉看著三個女兒和魏瑾的一雙兒女,還有魏圓在玩耍,苦笑著說;“前陣子小產,沒養過來,我那婆婆規矩多,專能折騰兒媳。” 說起家事,魏玉一肚子牢sao,夫君閔謙不思進取,沒有功名在身,魏玉常勸,說多了閔謙嫌煩,躲著魏玉,回府在小妾房中廝混。 魏玉肚皮不爭氣,一氣生了三個女兒,閔家又閔謙一個獨子,閔夫人多有不滿,兼看不上魏玉的小家子氣,婆媳不合。 魏楚聽繼母曲氏說,閔謙的妾室生了一個兒子,問;“已經有了庶子,你可以養一養身體。” 拼命為生兒子,現在閔家有后,魏玉身上的擔子輕了。 提起庶子,魏玉面色不好,“我婆婆同我說,把庶子記在我名下,我沒答應。” 魏楚知道魏玉好強,還想自己生嫡子。 魏瑾說;“庶子若記在你名下,你抱過來養。” 魏玉把瓜子皮扔在桌上,“我才不養,狗rou貼不到羊身上,辛辛苦苦養出個白眼狼。” 魏家姊妹沒有善茬,都個性強,魏楚說;“你不養,你也是他嫡母。” 魏玉的小女兒跑摔了,哭咧咧的,魏玉忙叫奶娘取帶來的衣裳給她換,說道:“一刻不得閑。” 魏玉帶女兒去里屋換衣裳,魏瑾偷空同魏楚說幾句體幾話,“四妹是怎么打算的,就這樣一輩子不回皇宮,住在娘家。” 魏楚低著頭,說;“我想等甘大哥治好傷,回榆關鎮去。” 魏瑾嘆息地道;“本以為姊妹們在京城能經常見面,你還要走,你走皇上能答應嗎?你現在畢竟是皇后,太平年間,后妃流落民間沒這個先例。” 魏楚早已想過,說;“回來之前皇上答應過我,去留隨便,到時候就說我死了,我隱姓埋名,既成全了我,又全了皇家顏面。” 人各有志,魏瑾不好多說什么 魏瑾和魏玉留在魏府吃了飯,帶著夫君兒女回去了。 李業五六日沒過來,魏楚當李業那晚說的話,出于前世對自己愧疚,兩人漸漸疏遠,這樣也好。 第106章 ◎皇上獨守空房了◎ 慈寧宮 容嬪嚴株手里攥著繡帕拭淚, 說道:“下個月有名分的嬪妃都送去西山皇家寺院,姑母難道就不管嗎?任憑皇上這么做?” 嚴太后手里捻著佛珠,“我這老婆子的話誰還聽, 如今天下已定, 我這老婆子沒有用了, 哀家為何當日讓你入宮,就知道有這么一日,可是你不爭氣, 籠絡不住皇上, 皇上借魏氏小產, 貶斥嚴家, 殺雞儆猴, 意在警告哀家, 哀家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皇上初登大寶, 為了穩定朝堂,用我嚴家, 也是嚴家子弟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