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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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是死,梅雪蘭對所受到的侮辱和愚弄滿腔怨恨,昂著頭,“我說了沒有主使。” “很好” 魏楚看了看景秋和添香,景秋和添香一臉憤怒,可是要對付梅雪蘭,這二人顯然不行,這種事還是李業(yè)的人來。 于是對張良說;“好好侍候梅常在。” “是,主子。” 張良一擺手,兩個太監(jiān)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梅雪蘭,一個太監(jiān)端了一個匣子出來,打開瞬間,數道銀光晃人眼,兩個太監(jiān)剝去梅雪蘭的上衣,一個太監(jiān)手執(zhí)長長的銀針,陰柔地說;“讓奴才好好侍候常在。” 添香嚇得捂住臉,景秋背過身去。 寢殿里突然傳出凄慘的叫聲,殿門口的宮女一激靈。 刺耳的慘叫聲越來越凄厲,坐在上方的魏楚看梅雪蘭的腦袋耷拉下來,叫聲戛然而止,擺了擺手,手握著一把銀針的太監(jiān)停住手。 魏楚走過去,居高臨下,“想說了嗎?” 冷汗模糊了梅雪蘭的視線,搖曳的裙裾在眼前晃動,被兩個太監(jiān)按住的梅雪蘭吃力地抬起頭,吐出兩個字,“我說” “背后主使是誰?” “裴付儀”梅雪蘭垂下頭。 半晌,聽見上方傳來的聲音,“供詞讓她簽字畫押。” 張良拿過來梅雪蘭的供詞,梅雪蘭抖著手按下手印。 被兩個太監(jiān)拖下去了。 一個老太監(jiān)將張良推入殿中,老太監(jiān)跪在魏楚面前,不敢抬頭看,這個老太監(jiān)是慈寧宮的,太后囚禁魏楚時,就是這個叫福貴的老太監(jiān)每日送飯。 魏楚隱忍不發(fā),一直沒打草驚蛇,以防謀害她的人殺人滅口。 張良踢了福貴一腳,“是誰指使你在飯菜里下毒謀害貞妃娘娘腹中皇嗣的?” 福貴朝上叩頭,“老奴冤枉啊 ,老奴沒有在飯菜里下毒,如果老奴在飯菜里下毒,那娘娘還能好好坐在這里嗎?” 魏楚一聲嗤笑,“是本宮沒吃下毒的飯菜,你送的飯菜本宮已經送太醫(yī)院檢驗了,飯菜有毒。” 魏楚發(fā)現飯菜里有毒,沒有聲張,拿手帕把下毒的飯菜包一點,太后放她出來后,讓張良拿到太醫(yī)院檢驗確定是有毒的。 福貴渾濁的黃眼珠不易察覺地露出驚慌,叩頭道:“老奴不知,老奴只負責送飯菜給娘娘,不知飯菜里有毒。” 皇宮的膳食出自御膳房,每樣食物都經過層層檢驗,只有送飯的人才有機會下毒。 魏楚朝張良示意,張良牽來兩支狼犬,這兩只高大的狼犬,朝福貴狂吠,露出獠牙,福貴嚇得癱倒在地上,哭唧唧地,“娘娘,下毒之事與奴才不相干啊,奴才是冤枉的,請娘娘明察。” 張良從盤子里取出一塊rou,生rou帶著血絲,福貴看著兩只狼犬撕咬生rou,血淋淋的,嚇得魂不附體。 “娘娘饒命,奴才確實不知情。” 兩只狼犬眨眼把一塊生rou吃了,顯然沒有吃飽,嘗到血腥后,獸性激發(fā)出來,便要掙脫拴著的繩索,撲向福貴,福貴嚇得腿軟站不起來,朝后爬著,驚恐地求饒,“娘娘饒命!” 見他抵死不說,張良把手里的繩子松了松,兩只狼犬猛然竄向張良,張良哀嚎一聲,人就昏了過去。 嚇暈過去沒一會,他就醒過來了,睜開眼見近在咫尺的獠牙,狼犬嘴里的鮮血,翻了翻白眼,真想再次暈過去。 魏楚冰冷的聲音傳來,“本宮最后問你一句,你是受了誰的指使,本宮可沒什么好耐性。” 福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生恐張良松開栓狼犬的繩索,“奴才說,是賢妃娘娘,是賢妃娘娘宮里的汪興給了奴才一包藥粉,說下在飯菜里,吃不死人。” 又是裴付儀,兩個人都供出背后主使是道貌岸然的裴賢妃。 福貴在口供上按下手印。 玉清宮的人突然把福貴帶走,此時已經是后半夜,太后已經歇下了,慈寧宮的人眼看著福貴被帶走,沒敢叫醒太后,天亮后,太后起身了,慈寧宮掌事太監(jiān)才匆忙回了太后。 嚴太后一聽,厲聲責問,“人昨晚被玉清宮帶走了,怎么現在才報。” 掌事太監(jiān)忙道:“奴才們不敢打擾太后娘娘休息。” 嚴太后惱怒,“你們就眼看著貞妃從哀家慈寧宮里抓人。” 掌事太監(jiān)辯解說;“玉清宮的張良帶人來 ,不由分說把人抓了,奴才得到消息時福貴已經被抓走了。” “貞妃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敢來我慈寧宮抓人,你去傳哀家懿旨,把福貴給哀家要回來。” 張良覷著貞妃娘娘的臉,娘娘端著茶盞,半晌沒說話。 魏楚的視線落在某一處,手指捻著茶盅蓋子,梅雪蘭的眼神,似乎那里不對勁。 張良兀自納悶,忽聽娘娘說了句,“不對” 張良不明所以,問:“娘娘,什么不對?” 瓷器碰撞清脆地一聲,魏楚合上茶盅蓋子,“梅雪蘭不對。” 張良試探著問;“娘娘是說梅常在供詞有問題。” 梅雪蘭供出裴賢妃時一閃而逝的眼神,道:“本宮只是直覺。” 第92章 ◎嫁禍◎ 裴賢妃宮里的太監(jiān)汪興自戕了, 張良跟魏楚說。 “汪興畏罪自殺,在意料之中,你覺不覺得這里面有點問題。”魏楚道。 張良琢磨片刻, 說;“奴才愚鈍, 請娘娘明示。” “你不覺得查得太順利, 太容易了嗎?裴付儀不是個蠢人,謀害皇嗣是誅滅九族重罪,且裴賢妃上頭還有貴妃, 未來的皇后, 裴付儀自己也沒有皇子, 沒理由這么做, 她宮里太監(jiān)汪興的死, 豈不是坐實她的罪。” 聽魏楚一說, 張良也發(fā)覺,說;“娘娘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魏楚道;“背后之人是想嫁禍裴付儀, 原本本宮只是猜測,可汪興一死, 證實了本宮的猜測, 死無對證,汪興是裴付儀宮里的,裴付儀嫌疑最大, 洗脫不了。” 張良皺眉問:“如果另有其人, 現在線索斷了,這還怎么查下去。” 忽地想起, “太監(jiān)福貴和梅常在誣陷裴賢妃, 在審問二人, 讓他們供出實情。” 魏楚道;“福貴或許沒說謊, 這是背后之人的聰明之處,收買了裴付儀的宮人,把裴付儀拉下水。” “娘娘是說汪興出面收買福貴和梅常在,不是奉了裴賢妃之命,汪興真正的主子就是背后主使。” “本宮還有一個疑問,收買福貴不是難事,給銀子就行,可是梅常在不是銀子能收買的。” 梅雪蘭那怪異的眼神,魏楚思忖了良久,說;“梅雪蘭也許知道害我之人不是裴付儀,至于是什么原因令她嫁禍裴付儀,我們不得而知。” “娘娘,我們在審梅常在不就清楚了。” 魏楚搖頭,“梅雪蘭是不會說的,她恨本宮,準確點說她恨皇上,遷怒到本宮身上,她腹中胎兒的死,還有宮女冬兒的死,令她心里扭曲,我有一個猜測,她恨裴付儀,也許同這件事有關。” “她的孩子沒了,同裴賢妃有何關系?”張良疑惑地問。 “這我們就不得而知。” “娘娘,那現在怎么辦?” 皇上把張良幾個人派到貞妃娘娘身邊,保護貞妃娘娘,張良第一次同貞妃娘娘接觸,打心里對她的話非常信服。 “你出宮一趟,去找大理寺卿閔祝望,讓他查京城散布謠言之人,這件事要暗中進行,不可鬧得動靜太大。” 從梅雪蘭的嘴里問不出什么,梅雪蘭的話魏楚不信,那就另辟蹊徑,這一連串的事是一樁陰謀,是有人早就布好的局。 張良出宮去閔府。 閔祝望和夫人正在堂中說話,閔夫人對兒媳十分不滿,閔夫人給兒子挑選放在身邊的丫鬟,都讓魏玉給打發(fā)了,說;“當初我就說這庶出的女兒讓姨娘養(yǎng)壞了,上不了臺面,你看魏家嫡出的三位姑娘,尤其是二姑娘和四姑娘,二姑娘嫁了人夫家興旺,端的是大氣,四姑娘更不用說了,進宮后深受皇上寵愛。” “當初逆子不聽勸,執(zhí)意要娶,鬧得生了幾場閑氣,這庶出女兒也有養(yǎng)得好的,不能一概而論,兒媳小家子氣,你平常多教導,帶帶她。”閔祝望說。 閔夫人秉性剛強,對這個兒媳深感頭痛,說;“我管深了,她對我這個婆母不滿,說我刻薄刁難她,尋常跟夫君鬧,抱怨夫君冷落她,夫妻倆三天兩頭吵鬧,男人恨不得躲著她遠遠的,我的話她根本不往心里去,為她好,她還不領情,我懶得管了。” 閔祝望道:“謙兒總往外跑,萬一鬧出點什么事,他們成親有兩年了,你看有好的本分的給他放屋里兩個人,讓他收收心。” “老爺,妾身也是這么想的。” 夫妻倆正說著,仆從進來報,“老爺夫人,宮里的張公公求見。” “張公公,那個張公公?” 閔祝望有點莫名其妙,他們家跟宮里的人平素沒什么聯(lián)系。 “就是乾清宮皇上跟前的張良公公,現在跟了貞妃娘娘。” 夫妻倆對看了一眼,宮里的貞妃娘娘和自家倒是有點關系,兒媳和貞妃娘娘都是魏家女,只是姊妹倆不親近,不走動,今日突然前來,不知何事,張良可是皇上身邊當紅太監(jiān),閔祝望不敢怠慢,忙起身迎了出去。 見面客套一番,奉了茶,閔祝望問;“公公此來可是有什么事?” 張良看看左右,閔祝望對身邊侍候的人說;“你們下去。” 屋里就剩下二人,張良這才說;“閔大人,最近京城發(fā)生奇怪的事,閔大人可曾聽說了?” 閔祝望立刻聯(lián)系到最近這些時日,京城盛傳貞妃娘娘不雅的閑話,咳了一聲,說;“可是有關娘娘的事,略有耳聞。” 張良說;“咱家這次來府上拜訪,是奉了貞妃娘娘之命,大人和貞妃娘娘是姻親關系,求大人幫忙,暗中調查此事。” 閔祝望和貞妃娘娘素無往來,可畢竟是姻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何況貞妃娘娘寵慣后宮,求到他頭上,他又是大理寺卿,于情于理,豈能拒絕,便道;“京城出現謠言,詆毀貞妃娘娘,查清真相,也是本官職責之內,本官立刻徹查。” 閔祝望開始查流言的源頭,查了許多天無果,這種事情不好查。 魏玉來給公婆請安,無意中聽了一嘴,回房中,忽地想起一件事,當初未嫁之事,因她是魏家庶出女兒,處處小心,府里有一點動靜房中的丫鬟都來回說。 魏家遭難后,找回來魏楚,流落民間這幾年的行蹤很含糊,她房中的丫鬟偷著回說,偶然聽見說四姑娘好像有過男人,府里對這事瞞得死死的,后來魏楚進宮為妃,魏家人沒人懷疑了,宮里選妃要經過嚴格挑選,破了身的女子有潑天的本事也難以蒙混過去,便也沒人說了。 想來想去,還是走去公婆房中,把此事說了。 魏府內宅閔祝望不方便查,讓閔夫人去一趟魏府。 閔夫人從魏府走后,魏家二房主母曲氏盤問府上二門和大門上的人,只說府里丟了東西,查來查去,有個門上的小廝說,曾經有外人來找黃姨娘,次日黃姨娘就出府去了。 曲令裙多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問黃姨娘,暗中命人看住黃姨娘,即刻進宮見貞妃。 把心中的懷疑說了,魏楚沒有一點吃驚,說;“魏家三房人,大房回老家了,府里剩下二房和三房,三房人丁少,三姑娘和三老爺又常年出門在外,府里剩下二房的人,本宮又出自二房,有人想背后謀算,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的,最了解的莫過于自己身邊的人。” “魏家待黃姨娘不薄,黃姨娘竟然吃里爬外,妾身沒敢驚動,怕打草驚蛇。” “母親做得很對。” 黃姨娘和房里的丫鬟婆子都被秘密帶到梁王的京城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