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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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周世子,我聽令妹說,安慶侯想讓世子從軍,到軍中歷練。” “我父親有這個想法。” “我和周世子可能交淺言深,令妹求我勸世子聽從令尊的安排。” “我不想離開皇宮。” 周劭態度很堅決,他有要守護的人,人走了,心還留在皇宮。 裴賢妃宮里的太監看見周劭和貞常在說話,在裴賢妃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裴賢妃離開皇帝身邊,望著不遠處魏楚和周劭說話。 裴付儀觀察半天,以她一個女人的直覺,兩人的關系不一般,尤其是周世子,看貞常在的眼神,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眼神。 說;“貞常在和周世子好像很熟。” “上次宮宴周姑娘和貞常在坐在一起,大概貞常在和周家關系不錯。”太監說。 “你出宮一趟,告訴我父親,查一查貞常在進宮前和周家是否有來往,貞常在和周世子的關系。” 太監說;“賢妃娘娘的對手是容貴人和孔惠妃,貞常在不擋娘娘的道。” “比起容貴人和孔惠妃,別忘了后位最大競爭者,是周舜華,安慶侯在朝中拉攏一批舊朝臣的勢力,打壓異己,他女兒入主中宮,到那時都白忙活了。” 武陵侯,裴相,外戚嚴家,爭相把女兒送入宮,爭奪后位,安慶侯周家,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朝堂上派系之爭,分庭抗禮,掣肘皇帝,中宮皇后誕下皇子,立為東宮太子,朝堂上后族的勢力就占了上風。 “奴才明白了,娘娘要阻止周姑娘進宮,從貞常在身上下手。” “周世子如果和貞常在進宮前不清不楚,不管皇上是否寵貞常在,皇上都不能容忍。” 梅雪蘭和冬兒兩人站在最后,沒有看賽龍舟。 梅雪蘭小聲說;“你好好看看,到底有沒有那個人。” 兩人穿插在人群中,冬兒挨個太監看,今日所有后宮嬪妃都來了,各宮嬪妃跟前貼身太監隨主子來了。 兩人找了半天,梅雪蘭問;“有嗎?” 冬兒搖搖頭,“沒看見。” 梅雪蘭說;“這個人不想露面,有顧慮,怕卷入這場陰謀當中。” 兩人找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那個太監。 就在二人找尋時,一個太監悄悄離開人群。 賽龍舟三日,皇帝要在行宮住三日。 梅雪蘭和冬兒找了兩日,所有行宮里的太監一一確認,還是沒有找到救梅雪蘭的太監。 明日皇帝動身回京城了。 兩人又無功而返,冬兒說;“那個太監是不是沒來,沒在行宮?” “如果沒來行宮,大海撈針。” 冬兒失望,說:“都怨奴婢,當時沒拉住他,讓他走了,當時奴婢慌了。” “明日就回宮了,我們今晚到處看看,或者這個人沒看賽龍舟,在行宮里,還有不少太監有差事,走不開。” 傍晚時分,天陰沉,魏楚和景秋要出去走走,景秋說;“好像要下雨,拿把傘吧。” 整個行宮的面積很大,這兩日晚膳后,魏楚和景秋在行宮里轉悠,還沒轉悠一半。 走了一會,天空落下雨點,雨來得迅猛,景秋撐開油紙傘。 風大雨急,油紙傘撐不住,被風掀開,兩人正走到湖邊長廊,魏楚說;“這場雨看來不小,我們先到長廊里避避雨。” 剛跑進長廊,暴雨傾盆而下,豆粒大的雨點砸在地上,濺起水花。 這長廊依山而建,站在長廊里觀賞雨中景色,是個奇觀。 漸漸地天色暗了,雨小了點,沒有停下來,兩人現在走,回到寢宮衣裳淋濕了。 魏楚說;“天黑前雨還沒停,我們就跑回去。” 這時,看見雨中有個嬌小的人影,朝長廊跑過來,從雨中沖進長廊。 景秋喊了聲,“冬兒” 冬兒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說;“我家主子在那邊的亭子里,被雨隔住了,我想借把傘。” 景秋把唯一的一把油紙傘遞給她。 “我接了我們主子就過來匯合。” 冬兒撐著傘,跑回雨里,眨眼消失在雨霧里,被昏暗大雨吞噬。 兩人等了許久,不見梅雪蘭和冬兒的影子。 景秋說;“據冬兒說,梅常在在亭子里等,離咱們這不遠,這么半天沒過來?” 魏楚看天已經黑下來,說:“不等了,我們先回去。” 沒有雨傘,兩人一出長廊,風裹著雨,撲面而來,在雨中睜不開眼睛。 前方恍惚有燈光,魏楚往前跑,被風雨壓著抬不起頭。 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那個人順勢抱住了她。 熟悉的清冽的氣息,溫暖的懷抱,頭上的雨停了,魏楚抬起頭,宮燈在雨中搖曳,燈光映照李業清雋的臉。 第69章 ◎是不敢想,還是不想?◎ “下這么大的雨, 還到處亂跑。” 李業數落著,用氅衣裹著魏楚,太監們撐著十幾把雨傘, 前呼后擁著皇帝和貞常在朝龍鳳宮走去。 前方的龍鳳宮, 朦朧雨霧中像一座孤島, 漂泊在水面,輝煌的燈火飄飄渺渺。 魏楚有些抗拒,說;“皇上, 送我回寢宮吧。” “衣服都淋濕了, 你這樣要生病的。” 李業強行帶著她回龍鳳宮。 一踏進宮門, 李業吩咐太監, “告訴御膳房煮姜湯。” 李業動手脫她的濕衣裳, 龍鳳宮燈火通明, 魏楚羞澀,抓住衣裳, 小聲說;“我自己來。” “有什么害羞的,我又不是沒見過。” 魏楚的臉紅到耳根, 李業不由分說, 把她濕衣裙剝了,拿毯子裹住她,抱坐在床上。 宮女端來姜湯, 魏楚剛要伸手端碗, 李業裹緊她,說;“別動” 李業接過碗, 拿勺喂給她喝。 魏楚被雨淋得周身都濕透了, 渾身冰涼, 滾熱的姜湯到胃里漸漸暖和了。 “我這個夫君可好?” 李業喂她一勺姜湯問。 李業自稱是夫君, 魏楚可不敢應,她可沒忘形到自以為是李業的妻。 在皇帝面前,她自稱嬪妾,而不是臣妾。 “皇上不是嬪妾一個人的夫君,而是許多女子的夫君。” “阿楚想讓朕做你一個人的夫君?” 魏楚搖頭,“你是皇上,我知道不可能,從未妄想過。” 好個從未妄想過,渾不在意。 覷著李業的臉,魏楚討好地說;“雨天潮濕,皇上也喝點姜湯吧。” 李業把魏楚喝剩下的姜湯一口氣喝干了。 魏楚驚訝地看著他。 李業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抱著魏楚走去沐浴。 湯池很大,湯池是引地熱溫泉水,三面臨水,一面墻八扇落地窗,飄著紗幔。 李業把她放入池水中,自己甩掉衣裳,也下了水。 泡在溫泉池子里很舒服,魏楚看著四周說;“龍鳳宮有這么大的池子,真好。” 魏楚每日沐浴,不管春夏秋冬,這個溫泉湯池一年四季水都是熱的。 “喜歡嗎?”李業和她并排坐在水里。 “喜歡” “朕以后在皇宮里給你修一個這樣的池子。” “我隨便說說的。” 李業也隨便說說的吧。 “下大雨你在外面亂跑什么?” “明日回京城了,行宮還有許多地方我沒走到。” “朕以后年年帶你來,陪你你走遍行宮。” 李業說的是帶后宮妃嬪一起來,魏楚沒有錯誤地理解成帶自己一個來,她沒有那個福分。 “你和周劭說了些什么?”李業淡聲問。 “什么?” 魏楚微微一愣,側頭看李業,李業當時被一眾嬪妃圍著看賽龍舟,哪有功夫關注自己。 李業斜睨著她,魏楚和周劭的對話,說周劭個人私事,魏楚不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