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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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太監分配到這么遠的宮殿,看來在后宮沒什么靠山。 景秋在小水井邊提水,兩個太監有眼力見,把包袱放在屋里,幫著提水,打掃院子。 晚膳時,宮殿內外已經打掃干凈了。 御膳房送來晚膳,景秋擺在桌上,四菜一湯,常在的份例。 摸了摸盤子,已經涼了,添香說:“菜肴出鍋時候長了,都涼了,主子怎么吃?” 魏楚說;“今日就這樣吧,以后砌個灶,熱飯燒水。” 葷菜涼了,菜肴上飄著油花,魏楚吃了幾口素菜,將就著吃了一小碗飯。 日頭漸漸西落,高聳的宮墻擋住光線,小院里日影移動,一片昏黑。 魏楚站在院子里,附近的宮殿都是空的,沒有人住,玉清宮特別肅靜,倒真適合靜養,老太妃在這方小院熬了多少年,最后離開時是什么心情。 自己將在這座宮殿慢慢老去,像那個老太妃一樣。 “主子,看什么呢?” 景秋出來,給魏楚披上一件衣服,魏楚說:“這附近的宮殿沒人,真靜。” “主子,奴婢下午出院門外,看有一座宮殿有人住,奴婢問了,是梅答應住在那里。” “還有和咱們一樣受冷落的。” “今日主子見各宮嬪妃,有容貴人替主子擋了,她們把勁使在容貴人身上,主子可以清清靜靜地住在這里。” “明日報內務府說我病了,風頭讓容貴人一個出吧。” “主子就打算這樣過一輩子?以主子和皇上的情分,主子完全可以爭一爭。” “皇上胸懷江山社稷,我與皇上的那點情分,又有多少分量,最是無情帝王家,人貴在識時務,冊封的妃嬪那個沒背景,命短的都是自己爭來的。” 黑暗中,景秋望著美好的側影,眼中滿是憐惜,宮女還可二十五歲放出宮,一入宮門深似海,妃嬪要老死在深宮里。 魏楚觀察了幾日,兩個太監春喜和張福,張福比較老實,春喜活絡,因此,玉清宮外出去內務府領東西的差事魏楚安排春喜,或者景秋,景秋辦事她放心。 魏楚問春喜,“梅答應是什么來頭?” 春喜說;“梅答應是皇上打天下時,投誠的降將獻給皇上的。” 梅答應搭著宮女的手走在甬道上,宮女說;“主子去拜見貞常在,貞常在和主子一樣住得這么偏遠,主子還用巴結她嗎?” “貞常在和容貴人一起入宮,你想容貴人是什么身份,太后的侄女,皇上冊封了容貴人和貞常在,貞常在沒有背景,皇上單獨下旨冊封?” 兩人走到玉清宮,宮女上前叩門,提高了聲音,“梅答應來給貞常在請安。” 魏楚初次見梅答應,十分美艷,孔惠妃稍遜,梅答應比孔惠妃更勝幾分,難怪分在偏遠的宮殿。, “嬪妾拜見貞常在。” 魏楚彎腰扶住,“梅答應,這里沒外人,無須多禮。” 命景秋拿出花生瓜子、大棗核桃、糖,招待梅答應。 梅答應拿了一塊糖放入口中,說;“我能稱呼貞常在jiejie嗎?” “梅答應多大?” “十七歲” “我十八歲,年長你一歲,稱呼我jiejie。” “魏jiejie,你沒來時,我從進宮就一個人住在這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除了 每日送膳的太監,再看不見一個人,我還沒見過皇帝,我沒事就去湖邊,jiejie不知道我們宮殿離湖近,湖水里有魚,野生的魚,我看見太監往湖水里撒魚苗。” 這個梅答應太寂寞了,和魏楚本來不熟,卻說個不停。 魏楚說;“那日天暖和,我們去湖邊釣魚。” “沒有魚竿。” 張福說:“奴才會做魚竿,奴才做兩副魚竿,主子和梅小主釣魚用。” 梅答應待到快晚膳時才回宮去。 她走后,景秋收拾桌上的果皮,說;“這梅答應真愛說話。” 梅答應天真的外表下,透著幾分精明。 乾清宮,敬事房太監呈上綠頭牌。孝章帝看了看,王寶瞧一眼,忙問;“綠頭牌好像少一個。” 敬事房太監舉著托盤,垂首道;“貞常在告病。” “著太醫看了嗎?什么病?” 李業面無表情地問。 “說是開春著涼了,氣喘,沒傳太醫。” “氣喘還是喘氣?” “氣喘,皇上。” 王寶訓斥,“你們這內務府怎么當差的,皇上一問三不知,貞常在病了,為何不傳太醫。” 敬事房的這個太監冤,妃嬪病了,內務府敬事房管不著。 太監舉著綠頭牌,李業掃了一眼,有點心不在焉地隨手翻過一個綠頭牌。 敬事房太監退下去時,悄悄地抹了一把冷汗,皇上翻的容貴人的牌子。 第62章 ◎貞常在這身子,還能侍候皇上嗎?◎ 宮女們侍候容貴人沐浴, 嚴姝進宮一個月了,皇上第一次翻她的牌子,太后幾次在皇上面前提。 容貴人裹著披風被太監扛著送入乾清宮偏殿, 侍寢的妃子都在偏殿。 次日, 天還沒亮, 容貴人被太監送回寢宮了。 宮女太監看容貴人面色發白,沒有侍寢前志得意滿,容光煥發, 沒人敢問。 嚴姝坐在妝臺前, 銅鏡里映出自己的臉, 嚴姝的長相酷肖太后, 嚴太后當年絕代風華, 深得先皇寵愛, 立為繼后。 嚴太后不是皇帝生母,為了嚴家的權勢利益, 讓自己的侄女進宮爭后位,國舅府的哪位是皇帝的表妹, 至今未封后, 既是一日后位虛懸,什么都不是絕對的,一成不變的。 嚴姝比周舜華先入宮, 占了先機, 后位嚴家志在必得。 容貴人侍寢回宮后,一言不發, 容貴人美則美, 但是個冷美人, 宮里人小心侍候著。 宮里規矩, 侍寢的妃嬪次日要去給中宮皇后請安,后宮沒有皇后,要去頤華宮,給執掌后宮的沈惠妃請安。 嚴姝打起精神,宮女打水洗臉,化妝用了半個多時辰,看了看,這張臉無不精致,艷冠后宮。 春喜弄來個鐵爐子,鐵爐子按在廊下,張福劈小木塊,放入爐子里點燃,燒了一壺水,燒柴冒煙,不能在屋里使,天緩和了,在外面燒爐子。 春喜又弄了一只鐵鍋。 魏楚和景秋、添香站在一旁看,景秋說;“以后就不用吃冷飯了。” 魏楚說;“暫時先用這個,等以后砌灶,我們就可以自己做吃的了。” “什么食材都沒有,我們做吃的還要找內務府要。”景秋說。 魏楚看看玉清宮院子,除了前院有一棵梧桐樹,后院空著,說;“我們把后院的地種上蔬菜,吃著方便,又新鮮,前院種兩棵果樹。” 張福說:“主子,種菜就交給奴才吧,奴才家是佃戶,租種東家的地,奴才從小就下地干活。” “春季播種,幾個月就能吃上青菜了。” 原來魏楚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榆關鎮的小院里種菜,好些農作物全認識了。 用了幾日,張福把后院的地翻了。 春喜去內務府弄來菜種,撒上種子,一連下了幾場春雨。 張福做了兩副釣魚竿,魏楚和答應梅雪蘭,拿著魚竿,身后春喜提著水桶,添香和梅雪蘭的宮女冬兒搬來椅子。 湖邊泊著幾條小船,冬季湖面結冰,小船停泊在岸邊,夏季湖面長出新荷,船娘駕船采蓮。 湖水平靜無波,此處偏僻,沒有人來。 魏楚和梅雪蘭相隔一段距離,放下魚餌。 魏楚坐在椅子上,等魚上鉤。 一個時辰湖面不見動靜,魏楚看了幾次,魚不咬鉤,換了幾個坐姿,實在坐不住了。 看旁邊的梅雪蘭,也失去耐心,一會站起來,看看魚咬鉤沒有。 魏楚失去信心,說;“這魚太難釣了,浪費一上午功夫,毫無收獲。” 說著站起來,看著湖面,瞅瞅岸邊拴著的幾條小船,指著說;“我們把船劃到湖中央,撒下網捕魚。” 她在榆關鎮時,看漁夫劃著小船到湖水中央深水的地方撒下網,收網時收獲頗豐。 梅雪蘭早不耐煩了,贊成,“好哇,快去取漁網。” 春喜弄來網,那是船娘打撈湖里河蓮殘葉的,把小船纜繩解開,魏楚問梅雪蘭,“梅meimei會游泳嗎?” “我家鄉有一條小河,我小時候經常在河里玩,不但會游,而且游得很好,我還可以救人,保護jiejie。” 魏楚在榆關鎮時夏季經常和一群大姑娘小媳婦去鎮外的河里洗澡,學會了游泳。 魏楚先跳下船,梅雪蘭隨后下了船,最后春喜上船后,拿船槳把小船支離岸邊。 小木船慢慢劃到湖水中央,魏楚趴著船幫看看,說;“這里魚多,在這里撒網。” 漁網撒下去,小船劃回岸邊,幾個人回宮吃晚膳,等晚膳后來收網。 廊下支起爐子,景秋看見魏楚幾個人回來,把菜倒入鍋里熱。 回鍋熱菜聞著香,吃著口感差,菜炒蔫了,失去水分,魏楚一口沒動筷,說;“我們等晚上燉魚吃。” 梅雪蘭吃了幾口飯,放下碗,帶著冬兒來找玉清宮找魏楚,幾個人又來到湖邊。 春喜把小船劃到下網的地方,魏楚和春喜往上拉網,扯了半天,梅雪蘭在船尾看,說;“這是網了多少魚,怎么拉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