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外室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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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業的指尖畫了掌心一條最長的線給她看,魏楚湊近細瞧,扒著手掌,長長的一條姻緣線,想看什么地方有個分叉,一條線很清晰,貫穿始終,有點失望,抽回手,說;“江湖術士騙人的把戲” 沒看見李業的臉色有些難看。 魏楚拿過李業的手,“那我給王爺看看。” “你懂相術嗎?” “現學現賣。” 李業的手很好看,修長干凈。 代表生命線掌紋很長,說;“王爺能長壽,” “王爺這條仕途線開始曲折,然后一路上行,勢不可擋,直至巔峰。” 李業知道魏楚信口瞎編的,倒也心情愉悅。 魏楚又裝模作樣地看,李業只覺得掌心癢,攀爬上來,到心尖,麻酥酥的。 魏楚左看右看,說:“王爺姻緣線,這條線中間許多分叉,數不過來,王爺艷福不淺,一生有許多女人,王爺受累了。” 捏著他的手掌,極認真地說:“至于身體,掌心紋路清晰,王爺身體康泰,但是需要補一下腎,否則到老了腰酸、耳鳴眼花。” 這回李業抽回手,笑罵道:“一派胡言,簡直胡說八道。” 魏楚抿嘴笑,李業忽地起身,把她壓在身下,哼笑一聲,“本王現在受受累,辦你本王還用補腎。” 這是在官道上,馬車里笑鬧聲,外面侍衛聽得見。 魏楚急忙求饒,“不敢了。” 李業堵住她的嘴,百般□□。 一行人天黑前趕到清水縣,尋了一家客棧落腳。 客棧里,掌柜婆娘頤指氣使,叉著腰正罵客棧掌柜,看見有人進來,婆娘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問;“幾位客官住店?” 魏楚看客棧掌柜長得獐頭鼠目,掌柜的婆娘一臉兇相,這對夫妻不像善類。 瞅瞅李業,李業沒什么反應。 鄧樸說;“你這客棧最好的房間包三間客房。” “客官,縣城里我家客棧是最干凈最好的。” 婆娘變臉快,全然不似方才母夜叉。 大聲招呼,“瘦猴子,帶客官去后面客房。” 跑來一個尖嘴猴腮的伙計,“客官,請!” 秦江和鄧樸和王寶住一間客房,秋雁住一間客房,李業身邊的暗衛,分散在客棧附近,鎮子四周。 伙計瘦猴出去,眨眼提了一壺熱水,“客官口渴喝點水。” 眼睛落在他們帶來的包袱上。 魏楚看桌上的茶碗不潔凈,嫌棄的眼神。 王寶去馬車里提了茶壺茶碗,窠里的茶壺里的茶水是溫的。 掌柜婆娘上樓,眼睛直往李業的身上溜,陪著笑臉,“客官,吃點什么?” 魏楚嫌棄臟,朝李業使眼色,李業沒朝她看,說;“不用麻煩了,我們帶了干糧。” 婆娘看一眼魏楚,目光狠厲,看向李業轉瞬笑著說;“沒什么需要,客官和夫人早點安置吧。” 婆娘走后,李業吩咐王寶,“去弄點吃的,看著飯鋪干凈點的。” 關上門,魏楚說;“我看這個客棧的人長得不像好人,賊眉鼠眼的。” 李業說;“你這是以貌取人。” 魏楚小聲笑著說;“方才那個母老虎看上王爺了,貪婪的樣子,像要霸王硬上弓。” 嘻嘻笑著。 李業瞪了她一眼,魏楚忍住笑。 秋雁打開包袱,取出自帶的床單,鋪在木板床上。 李業看著說;“女人出門就是麻煩。” 王寶回來,油紙包著一塊醬牛rou,一塊兔腿rou,一只燒雞,幾個火燒。 魏楚嫌太油膩,讓秋雁去馬車里取帶來的點心。 就著茶水,吃了兩塊點心, 伙計回到前堂,客棧掌柜問;“我讓你觀察這幾個人,怎么樣?” “小的看跟著的兩個人好像不是善茬,” 獐頭鼠目的掌柜說:“無妨,我們半夜動手,這兩人在另外的房間,我們動手時小心點,不驚動他們。” 伙計說;“送的茶水他們不喝。” 婆娘說;“飯菜也不吃,蒙汗藥下不了。” 掌柜說;“按照老辦法,等半夜他們睡熟了,我們下手。” “那兩個人醒了發現怎么辦?” 伙計問。 “我們抓了人連夜送上山,這回貨色不錯。” 鎮上附近有座二龍山,二龍山上有一伙土匪,匪首叫龍爺,客棧和山上的匪徒有往來,準備把這個投宿的俊美公子獻給龍爺。 秦江進屋,伏在李業耳邊說了句什么,李業點點頭。 伙計瘦猴又來了,提了一壺熱水,殷勤地說;“客官,洗漱用的熱水,有事喚小的。” 客棧的幾個人的面相著實不討喜。 “放哪里吧。”李業正眼沒看道。 魏楚洗漱后,坐了一日的馬車,累了,上床靠里側睡下。 李業躺在外側。 客房沒有窗簾,夜晚月光明亮,李業闔眼平躺著,魏楚已經睡得呼呼的。 夜深人靜,后樓沒什么客人,十分安靜。 房門閂上了。 李業常年習武,耳聰目明,隱約聽見走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李業給魏楚往上拉了拉被子。 門縫里飄進來一股煙氣,迷魂香,李業閉氣,用帕子捂住魏楚的口鼻。 不久,房門門栓從外面被人輕輕撥開。 走進來兩個人影,是獐頭鼠目的掌柜和尖嘴猴腮的伙計。 來到床前,趴在李業臉上看看,伙計悄聲說;“迷暈了。” “快動手。” 掌柜說。 伙計拿出一個麻袋,兩人扯著,想套住李業,把李業裝麻袋里。 從腳底下裝,李業的一雙長腿分開,成大字型,兩人試了半天,麻袋口小,裝不進去,用力掰李業的腿,要合并一處,伙計抬一條腿,掌柜抬一條腿,用盡吃奶的勁,紋絲不動。 掌柜說;“笨蛋,從頭裝。” 兩人又把麻袋口朝上,要罩住頭,可是李業的兩只手臂墊在后腦,手臂橫著,麻袋口還是裝不進去,兩個人試圖把他的手臂拿下來,兩人一人抱著一只手臂,掰了半天,紋絲不動。 第25章 ◎劫色◎ 掌柜和伙計費了半天勁,累了一腦門汗,床上的人動也不動。 掌柜壓低聲音說;“今邪了門了,這人的骨頭這么硬。” 這時,門外進來一人,一個婦人的聲,“兩個廢物,這點事都干不好,還要老娘親自動手。” 婦人是掌柜婆娘。 掌柜和伙計讓開,婆娘挽起袖子,借著月光看床上的男子闔著眼,俊美無儔,咽了一口吐沫,吩咐,“把他抬出去。” 掌柜和伙計,作勢一人抬頭,一人抬腿。 掌柜剛伸手,還沒碰到人,身體突然飛了出去,直飛出兩三米。 隨后伙計也飛了出去,砸在地上。 婆娘沒看清二人是怎么凌空就飛了出去,咕噥一聲;“遇見鬼了。” 上前動手拖扯床上之人,忽然一股大力襲來,倒退數步,坐在地上。 伙計和掌柜面露恐怖,爬起來,兩人踉蹌爭相恐后朝外逃,床上傳來一聲斷喝,“站住!” 二人一回頭,幾道黑暗中rou眼看不見細微的銀光劃過,瞬間身體定住了,兩人定在原地。 婆娘爬起來,喊著,“殺…..” 人字未及出口,人也定在地上。 魏楚被她喊聲驚醒,閉著眼睛,含糊地問;“怎么了?” 李業拍了拍她,“沒事,睡吧!” 魏楚翻了個身,面朝里睡了。 李業抓過秋雁換下來的床單,手一揚,床單散開,像幕布一樣,把三個人罩住。 側身把魏楚撈在懷里,魏楚掙了掙,嬌哼兩聲。 大概是累了,這一覺睡得沉,魏楚睜開眼時,屋里亮堂堂的,她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扭頭赫然看見門口什么東西,用床單蒙著,不對呀,她睡覺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