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后宮除了我都重生了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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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本該病入膏肓、骨瘦嶙峋地躺在床上,可自從她與韓微關(guān)系親密起來,身上竟一天比一天好,如今瞧著面色紅潤了不少,甚至還長了一些rou。 前世默默無聞的韓微一轉(zhuǎn)眼成了熙妃,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只不過是內(nèi)心掙扎了一瞬,便選擇站在韓微這邊。 “聽到了吧?”王貴妃胸口成竹地笑了起來,卻在聽到陳常在的話時,笑容僵在了臉上,“你說什么?” “她說她接到了太后懿旨。”皇后突然開口。 王貴妃眼睛似要噴火,她怎么也想不到,陳常在明明那么厭惡韓微,竟會放棄這等打壓人的好時機,甚至反過來為韓微說話! 她嘴唇張張合合,卻被氣得不知如何反駁。 皇后起身朝太后服了個身,語氣平靜道:“太后,兒臣也收到了您的懿旨。” 太后愣住了,皇后一向不會反駁她的話,更不會與王貴妃一般計較,平日里只要大規(guī)矩上不犯錯,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當(dāng)眾說出來?! 她是中邪了嗎? 太后死死盯著皇后的臉,可對方依舊面容端肅,語氣不輕不重:“太后,若非您親口下的旨,那便可能是傳話的小太監(jiān)假傳懿旨混淆視聽了。” 太后:“你!” “兒臣有一計,不如將那傳話太監(jiān)尋來,好生盤問?”她溫和地笑道,“放入慎刑司,不出一個時辰,便能說實話了。” 良妃目光落在穩(wěn)坐在前方的皇后身上,皇后依舊端莊素雅,絲毫沒有受到太后發(fā)怒的影響。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皇后身后,那兒空無一人。 良妃心臟突得跳了跳,若她沒記錯的話,皇后是帶著宮女進來的。 那這個宮女如今去哪兒了? 王貴妃急得都要冒汗了。 怎么能去尋傳話太監(jiān)呢! 那太監(jiān)若是應(yīng)下假傳懿旨,韓微的罪便定不下來;那太監(jiān)若是不應(yīng)下假傳懿旨,那便是太后與她在胡言亂語,硬給人安罪名。 無論哪一點,結(jié)果都是不敢想的。 她本想趁著圣上早朝時處理了韓微,哪知竟被這些人一言一語拖到了現(xiàn)在,外頭的雪都要停了! 王貴妃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太后開口了:“皇后,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似笑非笑:“原來哀家的話都做不得數(shù)了,竟還要大動干戈用到慎刑司問話。難道一個奴才的話竟比哀家的話還重要?” 皇后:“兒臣并非此意。” 太后冷笑:“哀家看你就是這個意思。皇后身子不適,腦袋都糊涂了,那年宴你也不用去了,好生在宮里養(yǎng)著吧。” 皇后愣了愣,表情平淡地低頭應(yīng)道:“是,兒臣——” “太后!”韓微沒想到太后竟二話不說就罰了說出實話的皇后。 皇后曾幫她多次,她實在是不想連累皇后受罰。 韓微聲線發(fā)冷,臉上表情也沉了下去:“皇后娘娘不過要找出實情,太后您又何必下罰?” 韓微著實氣得不行,對皇后又滿心愧疚。 太后擺了擺手,擋住韓微的那幾個嬤嬤立即散了開去。 她冷冷的目光在韓微身上來回掃視。 自從她當(dāng)了太后,已經(jīng)很久沒人敢在她面前如此爭辯了。 韓微自己爭辯不夠,竟還有這么多人幫著她說話! 就連一向不偏頗的皇后都為了她來反駁自己! “熙妃,你眼里還有沒有哀家?”太后看向依舊挺直脊背站在那兒的韓微,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揚聲道:“哀家說了這么多,熙妃沒一句遵守的。” “既不想在殿內(nèi)跪下,那你便去永壽宮外跪著,好好反思!” 韓微對這后宮的影響不可謂不大。太后心中有了危機感,她雖與樓傆有了協(xié)議,一年只回宮一次,但她絕不允許在自己回宮時,在妃嬪面前失去絕對的尊嚴(yán)。 曾經(jīng)的她受過太多的屈辱,腆著臉討好了不知道多少人,才從美人一路爬到了妃位,再汲汲營營地謀劃著去除了先皇的眾多妃嬪與子嗣。 她在荊棘路上走過,渾身沾著血才坐上了太后的位置,自然是不允許有人像韓微這樣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 外頭的雪雖然小了,但地面上卻積起了厚厚的一層。 韓微若是聽話去跪了,這條腿定是要廢了。 德妃著急得不行,連連看向良妃,讓她趕緊想辦法。 良妃按住她蠢蠢欲動想要揮鞭的手,雙手冰涼,語氣卻堅定:“再等等。” 皇后能夠在韓微中了合歡香時,毫不猶豫地請來太醫(yī)院院正,就說明皇后的心并不壞,甚至還有可能對韓微的感情不普通。 若是以往,皇后定會將妃嬪中藥的事上報,公事公辦地查證。只是這樣,妃嬪的顏面便無法保全。 良妃看著坐回位置上的皇后,心中一個想法越來越堅定。 或許皇后從很早以前,便開始暗中護著韓微。 或許,皇后也與她一樣,是重生的。 韓微抿著唇,泛紅的眼里有著倔強:“臣妾無罪,為何要跪?” “哀家的話你敢不聽?”太后氣得拍了下桌子,“誰給你的膽子!” “朕。” 太后尚未顧及自己拍疼的手,聽見這話便慌忙抬頭朝外看去。 她怕不是聽錯了吧? 這個時間,圣上應(yīng)當(dāng)還在早朝,怎么會突然過來? 她與圣上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她心里也很清楚,圣上并不喜來她這兒。 再者,先前圣上冷臉離開韓微那兒,又好幾日不入后宮,太后心中便以為圣上對韓微失去了興趣。 后宮美女如云,不差韓微這一個。 太后見慣了先皇更新?lián)Q代的次數(shù),圣上前些年又絲毫不拒絕她召進宮的妃嬪,她便以為在美色上,樓傆也同他父王一樣。 若不是算準(zhǔn)了這些,她也不會肆無忌憚地開始責(zé)罰韓微。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樓傆竟會為了韓微過來! 身量高大的男人從外頭快步走了進來。 韓微轉(zhuǎn)身,看向沉著臉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的樓傆。 圣上還穿著上朝時的龍袍,金龍繡紋在玄衣上惟妙惟肖,帶著極具壓迫性的威嚴(yán)。 韓微卻注意到圣上肩上色澤暗了好幾處,鬢發(fā)也有些微濕,跟在后頭的李祿跑得氣喘吁吁,衣裳都有些凌亂。 大冬天的,李祿額角都跑出汗了。 他一抹額頭,頭發(fā)也已經(jīng)被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雪花給弄濕了。 想起在走到永壽宮時聽到太后的那句話,李祿心中一陣后怕。還好他見著青月前來求助時,一聽是關(guān)于熙妃的,不敢有所怠慢,立即去向圣上稟告。 他本以為圣上會等早朝后再處理,哪知圣上聽了便立即叫停了早朝,轉(zhuǎn)身便快步往永壽宮趕來。 御輦跟在后頭,都趕不上圣上的步子,可把他追得失了半條命。 隔了一會兒,青月才從外悄悄走了進來,默不作聲地在皇后身后候著。 樓傆一進殿,便看到站在殿中、眼眶通紅的女子,她纖弱嬌小地站在那兒,身后站著幾個嬤嬤,臉色有些蒼白,還有些茫然。 不知是不是被太后嚇得。 樓傆心臟猛地一抽,腳下速度又快了幾分。 他走到韓微跟前,將女子冰涼的手握進手中。“跪了嗎?” 韓微呆愣愣地?fù)u搖頭,也忘了抽手。 樓傆劍眉緊鎖,抬眸看向太后時,眼神極其銳利,似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了太后的胸膛。 太后被嚇了一跳,哆嗦著想喝茶緩一緩,卻不小心將茶盞碰落在地,茶水瓷片掉落一地。 她強裝鎮(zhèn)定,露出一抹僵硬的笑來:“圣上今日怎么得空來了?” 樓傆拉著韓微坐下,讓李祿給韓微送上一個暖爐,這才緩緩開口:“太后大病初欲,朕不能來?” 圣上乃天下之主,每一寸土地都是他的,哪有什么能來不能來的道理。 太后再怎么逞威風(fēng),也得聽圣上的話。 以前的皇帝還會因著一個“孝”字敬著太后,認(rèn)真聽取太后的意見,而樓傆…… 太后對這點心知肚明,這孩子心里絲毫沒有“孝”這個字。 太后頗有些不知所措:“自然是要來的。” 王貴妃也沒想到皇上會出現(xiàn),她眼中亮光一閃,正欲上前,卻突然想起自己被圣上禁了足,是靠太后才出來的。 且今日這事,是她鬧出來的…… 圣上是否會因此憎惡她? 王貴妃目光緊緊跟著樓傆,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焦急。 妃嬪們也都驚住了,直到圣上在上方正中坐下,這才齊齊回神行禮。 楚婉儀低著頭,只覺得掌心的傷口突然一陣一陣地疼了起來。 圣上為什么,為什么會突然過來? 難道韓微就這么好嗎? “起。” 樓傆面色冷淡,一言不發(fā)時散發(fā)的威壓十分沉重,壓得妃嬪們都不敢抬起頭來。 她們怎么也沒想到,今日請個安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樓傆見韓微臉上的蒼白漸漸褪去,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道:“太后今日為何要罰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