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后宮除了我都重生了 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小狐貍外室、被一直嫉妒又討厭的富婆包養(yǎng)了、陛下難當(dāng)
她學(xué)醫(yī)時日不多,但從這脈象來看,良妃的病絕對不簡單。 若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病,這一日五六次的湯藥下去,也不應(yīng)該病得如此厲害。 良妃身處病中,沒與韓微說上幾句便已精神不濟(jì)。 韓微怕擾了良妃休息,記下良妃現(xiàn)有癥狀和脈象后便離開了。 她腦中想著事,步子走得也慢,哪知回宮的路走到一半,竟被一小宮女?dāng)r住了路。 她抬頭一看,是個面生的宮女。 小宮女行了禮:“給韓婕妤請安。蔣嬪還在韶楓殿等著您。” 韓微略略一想,便知她口中的蔣嬪是誰。 蔣嬪話并不多,她也從未與蔣嬪有過什么往來。 如今竟來了韶楓殿等她? 怕是來著不善。 韓微笑著說道:“蔣嬪jiejie怎得如此客氣,獨(dú)自來我這偏遠(yuǎn)的地方,應(yīng)當(dāng)我先去拜訪才是。” 小宮女見韓微態(tài)度溫和,又笑臉溫和,與沉悶陰氣的蔣嬪性子完全不同,看著便讓人覺著如沐春風(fēng),心生好感。 她當(dāng)下便多說了兩句:“蔣嬪小主并不是一人去的,錢嬤嬤且陪著呢。” 錢嬤嬤? 韓微暗自忖度,太后不是尚在病中?為何要派人前來? 自罰了她份例后,太后便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請安時韓微安靜,太后自然是更不愿意同她說話的。 如今突然派人過來,怕是來者不善。 小宮女并不貼身伺候,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韓微本想花時間好好想一想良妃的病情,哪知還要回宮去應(yīng)付這些人。 走進(jìn)前廳,見著坐在主位上的蔣嬪,韓微腳步頓了頓,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倆人神色。 蔣嬪正欲端起茶水,一抬頭見韓微回來了,她當(dāng)即放下茶盞,皮笑rou不笑道:“韓婕妤倒是貴人事忙,等得我茶水都涼了。” “jiejie今日怎么得空過來了?”韓微嘴角略略上揚(yáng),笑得恬靜和煦,她朝錢嬤嬤點(diǎn)了點(diǎn)頭,極其自然地在一旁坐下。 蔣嬪哼了一聲:“怎么?我還不能過來了?” 韓微還沒回話,就聽見她接著說:“韓婕妤,圣上不過是多看了你幾眼,你便這種態(tài)度。” 韓微差點(diǎn)都要?dú)庑α耍故遣恢约菏呛螒B(tài)度了。 蔣嬪位份雖比她高,但這兒是韶楓殿,她與蔣嬪未有嫌隙,對方不知道用了什么上火的吃食,一見著她就開始噴火。 韓微嘴角的笑淡了幾分:“我不過是個婕妤,哪里能左右圣意。” “誰知道你用了什么狐媚招數(shù),”一旁錢嬤嬤還看著,蔣嬪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當(dāng)即說道:“你身為婕妤,竟敢蠱惑圣上責(zé)罰貴妃娘娘,此乃一過;圣上剛冬獵回宮,正是朝政繁忙的時刻,你竟誘得圣上來韶楓殿,此乃二過。” 她眼神不善地上下掃了掃韓微,眼里立刻又流露出嫉妒的神色來。 前世根本不知道還有韓微這號人物,這一世她沉浸于整理記憶,又擔(dān)心受怕的,竟不知韓微相貌如此絕色! 明明衣著色彩清淡素雅,卻襯得五官艷麗,許是這段時日承受過恩寵的緣故,眼角眉梢間都帶著迷人的魅意。 冬日里衣著厚重,她穿著卻更顯身姿綽約,露出的一小截脖頸處肌膚若冰雪。 蔣嬪指甲深深地嵌入rou中。 她相貌普通,入宮因著父親官職封了位份后一直都沒有侍寢的機(jī)會。 她極力尋著機(jī)會去見圣上,可每次都無功而返,連著兩三次,她面子上也掛不住,便只能干著急。 想到這段時日來,韓微竟從區(qū)區(qū)一個才人,升到了婕妤,她心中的嫉恨之火便熊熊燃起。 朝雨將一雕花鎏金暖爐遞給韓微,又給韓微上了杯茶。 韓微將手放在暖爐上,輕笑道:“若我沒記錯的話,蔣嬪當(dāng)日也在我?guī)ぶ邪桑俊?/br> 她沒將暖爐攏進(jìn)袖中,故此蔣嬪和蔣嬤嬤一眼便看到了那雕花鎏金暖爐。 韓微指尖輕輕敲了敲銅制的暖爐,廳內(nèi)當(dāng)即便響起一聲清脆的響聲來。 “這暖爐還是蔣嬪jiejie探望我時送的,”她直視蔣嬪,笑容看起來十分真誠,“我覺著好用,這幾日便一直在用。jiejie怕不是忘了吧?” 韓微:“jiejie若是忘了,當(dāng)日還有好些妃嬪在場,也慷慨地送了好些禮,可以聊幾句回憶回憶。” 蔣嬪神色先是一僵,隨即尷尬地看了眼錢嬤嬤。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 平白無故送出去禮,妃嬪們心中皆嘔得不行,她若再提起,那絕對就是眾矢之的。 她臉色登時變得十分難看,卻因?yàn)轫n微說的是實(shí)話,她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韓微像是絲毫沒注意到蔣嬪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來,她輕抿了口茶,又道:“當(dāng)日我說的皆是實(shí)話,是貴妃娘娘不信,也是貴妃娘娘請的圣上。再者,我也沒這么大本事能夠左右圣上的決定,這所謂的‘過一’怕是無稽之談吧?” 蔣嬪:“你!” 韓微:“至于‘過二’,那更是憑空捏造了。自承德圍場回宮,我一直在韶楓殿中,從未走出過半步,又如何誘圣上?” 蔣嬪沒想到韓微看著恬靜乖巧的一個人,反駁起話來竟讓她插不上一句! 蔣嬪焦急地想了很久,卻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該如何反駁。 錢嬤嬤見她這般笨口拙舌的樣子,心中著實(shí)是不屑。 若非蔣嬪今日到太后她老人家面前賣了個好,太后定是想不起這人來的。 她看不下去,提了一句:“貴妃娘娘好心探望,一顆心全系在圣上那兒,自然是考慮周全了一些。” 錢嬤嬤笑了笑:“婕妤小主非但不攔著圣上責(zé)罰,甚至還在回宮當(dāng)日侍寢,這怕是不合規(guī)矩。” 韓微都要?dú)庑α耍@是哪門子規(guī)矩? 入宮第一天,她學(xué)規(guī)矩的時候,嬤嬤可沒說過這些話。 貴妃找她的麻煩,意欲將她處置而后快,她難道還要攔著圣上對貴妃處罰? 再者眾人眼中的侍寢,實(shí)則是上藥。 她替圣上換藥,在她們眼中竟還不合規(guī)矩了? 往日里太后一直說著讓她們多照顧照顧圣上,明里暗里說著圣上入后宮次數(shù)太少是因?yàn)楹髮m妃嬪不夠得人心的源由。 韓微笑道:“錢嬤嬤,您這話的意思是指圣上召人侍寢不合規(guī)矩?” “老奴可沒這么說!”錢嬤嬤被這話嚇了一跳,微胖的身子當(dāng)即抖了一下,脫口推罪,“韓婕妤你怎可如此曲解!” 韓微沒回她,只抬頭,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錢嬤嬤被她這眼神驚了一下。 蔣嬪這時緩過神來了,當(dāng)即說道:“韓婕妤,你竟敢一直借圣上名號來推脫。” 過來的路上她便派人去打聽了,圣上如今還在御書房,那兒離韶楓殿更遠(yuǎn)。 依著圣上冷淡的性子,是絕不可能過來的。 韓微即便再伶牙俐齒又如何,位份擺在這兒,只能聽她的! 想到這兒,蔣嬪嘴角揚(yáng)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太后尚在病中,聽聞你如此不合規(guī)矩,當(dāng)即便憂心忡忡。事關(guān)皇家顏面,便命我與錢嬤嬤一同教教你規(guī)矩。” 她擺出太后的名號,錢嬤嬤也適時點(diǎn)頭道:“還請韓婕妤配合,莫要讓老奴難做。” 螢飛站在韓微身后,聽了這幾句話氣得雙拳緊攥。 見著錢嬤嬤與蔣嬪那副模樣,她恨不得撕破臉皮,沖出去與人好好說道! 蔣嬪就是見不得小主受寵! 朝雨見她怒目圓瞪,趕緊攔住她。 螢飛若是此時出去,一旦說錯了一個字或是做錯了一個動作,皆會被她們扣上不守規(guī)矩的名號。 奴婢不守規(guī)矩,定要說主子管下不嚴(yán),這反倒是害了韓婕妤! 韓微眼神冷了下來:“如何教規(guī)矩?” 蔣嬪見韓微兩個宮女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心中萬分得意,袖口一甩,便將一旁擺著的茶水揮落在地。 清脆響亮的聲音在廳內(nèi)響起,guntang的茶水濺落在地,青瓷片飛濺開來,砸到韓微腳前,只差點(diǎn)就要刺傷腳尖。 韓微絲毫不亂,連裙擺都未晃動。 反倒是蔣嬪,因著躲閃不及時,寬大的袖口被冒著熱氣的茶水濺濕,差點(diǎn)燙著自己。 她從主座上跳了起來,用力甩著袖子,甩了幾下卻突然感覺到廳內(nèi)氣氛有些不對。 蔣嬪僵硬著身子,手臂撐開,看見錢嬤嬤難以遮掩的嫌棄的表情,她心中羞憤不已。 再看韓微閑適地坐在那兒喝茶,自己這副慌亂的樣子仿若就是個跳梁小丑。 她面子掛不住,當(dāng)即將所有的脾氣發(fā)在韓微身上,對韓微揚(yáng)高了音量道:“韓婕妤!你這宮中奴才怎么做的事,怎么倒的茶水!” 韓微沒答話,反倒是自己喝了口茶。 明晃晃地告訴她,宮女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蔣嬪自己。 錢嬤嬤:“韓婕妤,這規(guī)矩不如就從倒茶開始吧,伺候茶水……” “錢嬤嬤,”韓微打斷她,笑意盈盈地說道,“說到規(guī)矩,我想起來了。” 錢嬤嬤被她打斷話頭,一時間猜不到韓微要說什么,順著她的話問道:“小主想到什么了?” 韓微眉眼彎彎,笑瞇瞇道:“我回來坐在您面前也好些時候了,嬤嬤似是沒行禮?” 錢嬤嬤老態(tài)粗糙的臉有一瞬間扭曲。 她伺候太后多年,替太后教訓(xùn)掌摑過多位妃嬪,其他人見著她也敬重她。 久而久之,她也覺著自己應(yīng)當(dāng)享受他人的敬重客氣。 如今被韓微點(diǎn)起來,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奴才! 朝雨在一旁適時出聲:“小主沒記錯,錢嬤嬤一直在位置上坐著呢!” 螢飛小聲嘀咕:“教規(guī)矩的不守規(guī)矩,倒也有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