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后宮除了我都重生了 第66節
她話里的意思明明白白,邊上的侍衛太監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侍衛們不敢直視貴妃與圣上交談,早早就將頭低了下去。 周圍接駕的妃嬪們卻看完了全程,也聽了個完整。 她們嫉妒地盯著前方,氣得恨不得將手中的暖爐摔了。 王貴妃都這般討要了,圣上必定會給吧? 樓傆眉梢輕挑,劍尖微垂,火狐便掉回了袋子里。“李祿,拿下去做斗篷。” 李祿連忙應聲,將火狐帶了下去。離去前,他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見王貴妃喜上眉梢的模樣,心中嘖聲。 圣上只說是做斗篷,可沒答應給王貴妃。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把這一點寫完的,結果肚子疼晚了點,先發上來一章,明天再更~小天使們早點睡昂 第56章 56 王貴妃的眼睛都要粘那火狐上了, 恨不得立即就穿上身給眾人看看。 她雙頰微紅,丹鳳眼里眸光流轉, 看向樓傆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黏在樓傆身上:“圣上, 宮人們已備好了膳食,還有滋補養氣的玉竹烏雞湯,燉了一上午, 如今正是rou軟味鮮之時。” 王貴妃媚眼如絲, 聲音輕軟,聽著便令人遐想萬分:“圣上不如去臣妾帳子里用午膳?” 樓傆淡聲:“不用。” 他絲毫沒把注意力放在王貴妃身上, 將馬匹交給侍衛后便踱步往御帳走去。 王貴妃看著樓傆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卻一點也沒有被拂了面子后的挫敗憤怒之感。 圣上走得如此之快, 怕是火狐難捉, 廢了好大功夫才將其捉住。 她看了眼隨行侍衛空空如也的手, 心中愈加篤定。昨日猛虎野獸, 今日僅有火狐, 可見火狐罕見難捉。 如此珍貴的火狐皮毛要給她做斗篷, 這足以顯示她盛寵不衰。 父親也別想再往后宮送人! 她心滿意足地轉身,昂首離去,沒見著樓傆走去御帳前, 往韓微那處淡淡地掃了一眼。 韓微所站之處與樓傆有些距離,她還是第一次見著火狐,但見過昨日的龐然大物之后, 火狐色澤雖獨特奇異, 但也不至于驚得緩不過來。 隔得遠了看不太清, 又見王貴妃理所當然地將其當作所有物, 韓微那點好奇心便很快就散了。 “竟然是火狐!”張淑儀小聲驚呼, “這可是價值萬金的皮毛!傳言火狐身上陽氣重, 它的皮毛做斗篷最是暖和。” 韓微還是第一次聽說火狐毛能有這樣的功效。 張淑儀見她感興趣,趕緊將自己聽來的一股腦兒倒出來:“圣上封王爺時,剛到封地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剿匪。傳言剿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匪窩,那些土匪聽著圣上的名號就嚇得屁滾尿流,其中一個匪窩里便有著一張火狐皮。” 她搖搖頭:“只可惜那匪地種了好些毒草,圣上一把火燒了匪窩,那火狐皮也變成了灰燼,只有隨軍之人見過。” 父親為圣上送糧草,不免要與那些士兵交流往來,一來二去便知道了好些圣上的英勇事跡,回家后日日說與她聽,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匪徒窮兇極惡,jian殺擄掠無所不用極其,韓微雖尚未離開過長安,但也聽說過好些封地民眾多受其害。 韓微只知眾人私下稱圣上為暴君,竟不知道圣上將封地匪徒完全清剿干凈。 她心中大震,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竟一直以片面的說辭來看待圣上。 “不過長寧伯府家產萬貫 ,對女兒又一貫大方得很,怎么會少了貴妃入冬的斗篷。”張淑儀就站在韓微邊上,忍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 韓微掩下心中對圣上的愧疚之意,又見張淑儀毫不顧忌形象的純真模樣,忍不住抿嘴笑了,心中也興起了點調皮的小心思。 她將手從大氅里拿出來,故意戳了戳張淑儀的臉頰:“看看,我們淑儀小主嘴巴撅得都能掛油壺了!” “你的手怎么這么涼?可是冷了?”張淑儀將韓微的手握住,搓了搓。 韓微笑了笑,不甚在意道:“我自小一貫如此,繡局的大氅保暖,并不覺著冷。” 張淑儀已在多方面照顧她好些,太后罰了她的份例后張淑儀便送來好些東西,硬是讓她收下。 韓微心懷感激,卻也不想讓她再擔憂自己了。 她晃了晃張淑儀的手,笑道:“你的手倒是暖和,怕不是氣得?” 張淑儀果真被她一句話轉移了注意,被韓微調笑得臉頰微紅。 她惱羞成怒地輕捏了把韓微的臉頰:“我是為誰氣呀?你辛辛苦苦侍寢,身上那點印子都還沒完全消去,他竟也不知道給你賞點!” 韓微失笑,不好意思道:“jiejie怎么又說起我了?” 張淑儀連忙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去我帳子里暖暖。” 話畢,她忍不住摸了摸韓微的臉,又戳了戳,略帶興奮道:“都已經及笄了怎么還會有小奶膘啊?” 前世認識韓微的時候,她身子十分瘦弱,似是風一吹就要倒一般,臉上都瘦得沒rou了,更別說小|奶膘了。 韓微紅著臉,趕緊把她往帳子里推去:“jiejie快回去吧。” 樓傆先前雖與李祿說著話,但余光早就注意到韓微,見她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便扭頭與張淑儀說話、時不時又看看火狐,只覺得神情十分靈動,他看著竟覺著心情莫名地愉悅了很多。 哪知再看一眼,竟看到張淑儀肆無忌憚地揉捏著韓微的臉頰。 樓傆劍眉冷蹙,眼里漸漸浮現出不滿,偏開頭大步往御帳走去。 身后跟著的小太監們本就覺著天氣寒冷,不知道怎么得,突然間仿佛更冷了些。 圣上走得又快,顧不上給自己搓手暖和暖和,趕緊小跑著跟上去。 也不知道圣上這是怎么了,身上的氣勢駭人的很。 李公公可快回來吧! 正在吩咐人的李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精神一震,怕不是圣上不放心他,正念著呢? 思及至此,他精神大震,強調道:“這火狐皮毛珍貴,剝皮時可不能染了血,制成斗篷時可千萬要一直熏著蘭香,可別讓這畜生的味道和血腥味兒染上了。” 他一字一句道:“今夜就得做好。” 眾人聞言一頓,還是繡局的掌事嬤嬤忍不住開口:“公公行行好,可否寬限幾日?如今已到了午膳,這斗篷若想制得好,這么點時辰可不夠啊。” 她苦著臉指了指身后的三位繡娘:“李公公,當初您讓我們跟著來冬獵,只說制斗篷,可沒說要一日之內便縫制好。這,這我只帶了三個繡娘……” 圣上吩咐要做的斗篷,樣式款式自然是要精美,從繡線到花樣,每一種都得精挑細選,若真要今夜做好,那三個繡娘可不得把手都給累酸了! 李公公絲毫不為此動容,只冷著臉道:“圣上吩咐的事兒,咱們做奴才的,只管聽著做著便是,那有推三阻四的道理。” 他似笑非笑,伸手做了個請字:“不如嬤嬤您自個兒去圣上面前說道說道?” 昨日圣上在林子里尋了一天都沒見著火狐,只有那頭猛虎自個兒撞上來,圣上便吩咐他先用虎皮給韓婕妤做件夾襖。 可哪知猛虎搬回來時咆哮了一聲,將人給嚇著了。 如今猛虎被關在珍獸園里,也不知圣上要如何處置它。 欽天監說明日寒氣更甚,好不容易得了火狐,還早早地趕了回來,怎么能拖呢? 嬤嬤聽了這話,當即瘋狂擺手,她不要命了才敢去圣上面前說道。 只不過是廢幾個繡娘的手,養幾天就好了,總比丟了性命要好。 “李公公放心,今夜定能做好。” * “娘娘,那幾個繡娘一整日都未出過帳子了,”宮女垂著頭,恭敬地說道,“奴婢聽說李公公下了死令,說是今日夜間就要將斗篷做好。” 王貴妃正閉眼坐在鏡子前,讓宮女給她描眉,聞言睜開眼睛,眼里光彩大放:“真是如此?” 宮女點點頭:“奴婢打聽得清楚,就是這樣。” 王貴妃眉頭舒展,眼含笑意,自己主動拿過宮女手中的青雀頭黛,親自給自己描起了眉。 出發冬獵前,她見繡娘也跟著出來,還覺著奇怪,如今想來竟是圣上早就想好了要給她做斗篷! 圣上竟如此將她放在心上。 王貴妃心中激蕩,將帶來的釵環首飾選了又選,耗費時間之久,差點就要錯過今日的篝火夜宴。 冀州草原廣袤,其中最為肥美之地便是承德圍場,篝火夜宴乃是冀州特色,先皇在世時每年冬獵必定會舉辦一次篝火夜宴,如今已成了習慣。 昨夜帳子里的夜宴嚴肅正經,又出了俞貴人那檔子事兒,諸位官員們將領們早就被憋壞了,舞女們都帶著草原的狂放和熱情,讓眾人看得直呼精彩。 篝火夜宴的規矩沒有昨日帳內夜宴的多,眾人皆可詩詞隨性。妃嬪之間的位置也不似昨日的一人一座。 天寒,篝火夜宴又是在外,良妃身體不適便告了假。 德妃與張淑儀已參加過兩次篝火夜宴,早就拉著韓微坐到了一起。 以前還想著要如何爭寵上位,如今沒了這心思,二人通體舒暢,渾身輕松,倒是想好好與韓微一同享受一下篝火夜宴上的特色美食。 有德妃在,即便邊上還有個空位,也沒人敢來坐。 韓微心中還有些擔憂:“嬌嬌姐,這座位于理不合,會不會……” “不會不會。”德妃豪放地擺擺手,將一小碗點心挪到韓微面前:“微微,你嘗嘗這個。” 張淑儀也不甘示弱地將合意酥拿了過來:“你嘗嘗這個。” 德妃瞪了張淑儀一眼:“奶白杏仁湯才是佳品。” 張淑儀不屑:“合意酥才是佳肴!” 眼見著這倆人又要起爭執,韓微趕緊兩頭安撫,將兩份糕點皆攏入懷中:“jiejie們,我每樣都嘗嘗可好?” 韓微都說了,德妃與張淑儀倆人自然是沒意見。 樓傆入座沒多久,就見德妃與張淑儀倆人將韓微團團圍住,差點都要見不著韓微的身影。 他面沉如水,不悅地擺了擺衣袖。 李祿見狀,趕緊上前作勢就要倒酒。 樓傆看著前方,冷冷道:“沒規矩。” 李祿斟酒的動作瞬間僵住,圣上這是在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