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龜今天也在找人干架 第115節(jié)
莫非是是修真者要來這凡人村落搜羅苗子? 白若注視著面色不忿的少年,果然沒有從他身上察覺到一絲靈力。 小樹一臉茫然,這少年雖然口音有些奇怪,但說的字詞他也能聽懂,怎么連起來,就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呢? 少年見他們不答話,只當是默認了,冷哼一聲,“你們這些權(quán)貴子弟,在大城競爭不過,就想來我們這種小村子投機取巧。” “仙人的心明眼亮,才不會被你們迷惑,你們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白若眼神微閃,并不直接回答,反問道:“你說仙人心明眼亮,難不成見過仙人?” 少年磕巴了一下,他只聽村里上了年紀的老人說過仙人收徒的故事,哪能親眼見過呢。 白若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疾不徐地抖抖衣袖,“你都沒見過仙人,又怎知仙人看不上我們呢?” 她和小白龍誤打誤撞跑到了人族,總要想辦法回去的,二難和小白龍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普通凡人八成不知道這等關(guān)乎兩界的消息,探聽的最快途徑,就是找到這里的修真者。 少年漲紅了臉,嘟囔道:“你也沒見過仙人,怎么知道仙人能看上你?” 白若眼珠一轉(zhuǎn),“我們說的都不算,那就要真的見了仙人才知道了,仙人什么時候來?” 少年下意識答道:“三日后……” 緊接著他便反應過過來自己被套了話,連忙閉上嘴,瞪了白若一眼。 白若笑瞇瞇道:“多謝。那么三日后,我們誰對誰錯,自然見分曉。” 少年怏怏地扶了扶自己的背上的籮筐,轉(zhuǎn)身往村里走。 白若毫不見外地拉著小樹跟了上去。 “你是這個村里土生土長的?仙人多久來這里收一次徒?你也要參加嗎?” 少年生怕再被她套了消息,只顧埋頭走路。 小樹敬佩地看著白若,幸好他是跟白若一起誤入人族地界的。 要是他自己,怕是一個照面就要被人看出不對,更別說融入其中了。 第88章 烤饃 一路走到村口, 白若的嘴就沒停過。 少年不堪其擾道:“你們想見仙人,就老老實實在村里等著,別想偷偷做什么小動作。” 白若眼珠一轉(zhuǎn), 感覺其中有點故事,“什么小動作?” 少年冷聲道:“不久前,就有一個從大城來的富家少爺,以錢財誘惑, 想騙村里的適齡少年少女錯過仙人選拔, 幸而被村長及時發(fā)現(xiàn)趕走。你們最好也別動什么歪心思!” 白若笑瞇瞇道:“怎么會呢, 我們都是頂頂老實本分的……人。” 小樹附和般連連點頭。 除了不是人,其他都對。 這時, 一只肥美的大白鵝撲棱著翅膀跑過,一個的花衣大嬸在后頭匆匆追趕。 “跑什么, 今天不燉你, 等娃娃真的被仙人收走了, 才是用你的時候哩。” 大嬸看到陌生白若和小樹,一手拽住鵝翅,cao著一口鄉(xiāng)音對少年道:“路娃子,這又是外頭趕來找仙人拜師的?” 少年應了一聲, “花嬸子, 我去和村長說一聲。” 花嬸緊緊抓著嘎嘎亂叫的大鵝,爽快道:“我順路去和村長說就得嘞, 你和村長家一個東,一個西, 沒得多跑一趟。” 少年連忙道了一聲謝。 花嬸打量了白若和小樹兩眼, 又問:“你要讓他們住你家撒?” 少年皺了下眉, “我家有空屋, 就讓他們住那吧。” 花嬸直接道:“要是有事,你就喊一聲,我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都能聽見。” 少年帶著他們回了自己位于村西的小院,指著一間空屋道:“那個屋沒人住,可以借你們落腳。” 白若翹了下唇角,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你真是個熱心的好人。” 少年像是被燙了眉毛一般,當即否認道:“我是為了把你們放在眼皮底下看著,免得你們有壞心思。” 白若故意道:“你就不怕我們對你不利?” 少年揮了揮手里割草的鐮刀,“就你們倆這瘦弱樣,我的鐮刀可不是吃素的。” 白若沉默一秒,檢視一番自己和小樹模樣,自我安慰道:他們這是抽條長個,只能說瘦,但絕不是弱。 少年顧自去收拾那一籮筐的草,白若叫了他一聲,“既然要住在一個屋檐下,我們總該互通姓名。我叫江白若,他是言檀,你叫什么?” 少年頓了頓,“三天后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白若挑了下眉梢,“我總不能叫你喂,或者跟花嬸一樣叫你路娃子吧。” 白若學著花嬸的稱呼,聲音抑揚頓挫。 少年羞惱道:“我叫周路。” 白若滿意了,“行,小周,接下來幾天,我們就好好相處吧。” 少年額角一跳,“我叫周路,不叫小周!” 白若不為所動,叫大名多生疏,哪有小周來的親切。 “我年紀比你大,叫你一聲小周,也沒占你便宜。” 周路懷疑地瞅白若一眼,覺得她臉嫩的模樣,怎么看都像是在說大話,“你多大?” 白若想到自己在歸云川秘境里那加速的百年,頓了一秒,果斷決定假裝一個普通人族,“二十。” 周路憋氣地咬住后槽牙,他今年一十有七,竟然比白若小了整整三歲。 白若得意道:“怎么樣,我叫你小周沒錯吧。” 周路不吭聲了。 空屋不算太干凈,柜子桌角都有一層淺淺一層浮灰,應該空置了有段時間。 小樹下意識想用清潔術(shù)打掃,被白若抬手制止。 “你忘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普通人’。” 小樹被難住了,和白若咬耳朵,“不用清潔術(shù),怎么打掃?” 白若探頭對院子里劈柴的周路道:“小周,可否借用打掃的抹布水桶?” 周路找了一塊灰撲撲的抹布和木盆,指向院子里的大水缸,“水缸里有水,不過你們用了,得去村頭的水井打水補上。” 白若一口應下,等晚上這小子睡了,她就用法術(shù)引水過來。 別說一缸水了,十缸也能給他滿上。 小樹笨拙地去水缸里舀了水,拿著抹布四處擦灰。 周路看到他磕磕絆絆的生疏樣,輕嘖一聲:“果然是城里來的少爺。” 小樹換了三盆水,才把屋子勉強打掃干凈。 周路看著他進進出出倒騰的模樣,小聲嘀咕:“瞎講究。” 第一盆水用完的時候,他就覺得挺干凈了。 雖然儲物袋里還有存糧,但是憑空拿出來總歸引人注目。 白若只能繼續(xù)厚著臉皮蹭飯,“小周,我們晚上吃什么?” 周路硬邦邦道:“只有早上剩下的饃饃,你們這樣的少爺小姐怕是吃不慣。” 白若眨眨眼,“吃,我們什么都吃。” 周路瞥她一眼,直接從院子隔出來的小廚房里拿了一盤粗面饃饃。 他可不信,白若他們這種精貴人會吃這個。 白若看著這一盤賣相不佳的饃饃,在心里暗自道:再難吃的饃饃,還能比她幼龜期吃的糊糊更難吃嗎? 兩分鐘,白若咬著略有些硌牙的饃饃,捂住了腮幫子。 周路嗤笑一聲,“吃不下不用勉強。” 白若不服輸?shù)溃骸罢l說我吃不下的。” 她一把將饃饃塞給小樹,“幫忙加工加工,饃饃沒有錯,錯的一是做饃饃的人的手法。” 周路聽她幾乎是指名道姓地暗示自己廚藝不好,撇了下嘴,“饃饃不都這樣,還能做出花來不成。” 明明就是這兩人嘴刁,吃不慣。 小樹禮貌地問周路,“能借用一下廚房嗎?” 周路擺擺手,“隨便用,別把我的廚房燒了就行。” 他倒要看看,他們能把饃饃折騰成什么樣。 連打掃衛(wèi)生都笨手笨腳的人,能有什么好廚藝。 一刻鐘后,一股誘人焦香從廚房的窗戶縫里鉆了出來。 周路敏銳地動了動鼻尖,什么味兒? 白若深吸一口氣,陶醉道:“我們家言檀的手藝,無人能出其右。” 周路還在嘴硬,“聞著好吃,吃著可不一定。” 話音未落,他的肚子已經(jīng)發(fā)出一聲響亮的轟鳴。 他條件反射般捂住肚子,面露懊悔,他這不爭氣的肚子,什么時候響不行,非得在這個時候。 白若笑盈盈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就賭言檀做的饃饃好不好吃?” 周路立即警覺道:“我為什么要跟你打賭?” 白若揚揚下巴,“你不敢嗎?看來你也知道自己會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