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龜今天也在找人干架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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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金金為了讓她進入秘境,必定全力相助,這筆買賣不虧。 剩下的重門關,白若準備親自去。 事不宜遲,小妖們收拾行囊,準備各自上路。 一難和二難要求和白若同行。 一難不放心白若單獨行動。 至于二難,白若覺得他不想回錦鯉族上學堂的因素至少占了五成。 去重門關沒有水路,白若他們只能走陸路。 金金友情提供了一架馬車和一車靈草。 “這車靈草應該夠你們到重門關,要是不夠了,喂點路邊的野草也行,就是馬兒不高興,會跑得慢些。” 白若摸了摸馬兒高昂的腦袋,“你還挺挑食。” 小龜們上了馬車,“得得”馬蹄聲響起,一路向東往重門關而去。 除了偶爾經過城鎮時,需要讓馬兒稍作休息,順便下車補給,小龜們幾乎毫不停歇。 路上無事,二難央求白若教她幾招制敵的妙招。 “我們坐車趕路,不方便動手,你口頭給我講講就行。” 二難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堪稱絕妙,在得到小白若真傳的同時,又能避免挨揍。 白若一眼就看穿了二難的小心思。 她不緊不慢地眨了下眼睛,“你真想學啊。” 二難連連點頭,又警惕道:“不過你不能隨意動手。” 他拍拍身下的馬車,“這馬車是金金借的,可不能打壞了。” 白若的眼神閃了閃,露出和善的微笑。 “放心,不動手。” 二難自覺萬無一失,期待道:“那你什么時候教我?” 白若摸摸下巴,神秘道:“該教的時候,自然就教了。” … 越往東走,氣溫越高。 白日越來越長,夜晚越來越短。 小龜們都換上了輕薄透氣的衣衫,但依然擋不住空氣里彌漫的灼灼熱意。 二難拿著一本薄冊子充作搖扇,對著自己“呼啦啦”扇風。 “這天怎么越來越熱了,那重門關該不會是個火爐吧。” 白若慢悠悠地翻過一頁話本,“心靜自然涼。你熱,那是心不靜。” 二難看著白若一臉鎮定的模樣,臉上連一絲汗都沒出,不由得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燥動。 一難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白若后背貼著的清涼符,端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口。 二難不可置信地看向一難手中的溫熱茶水,“一難,這個天氣喝熱茶,你難道不熱嗎?” 一難把袖子內側貼著的清涼符壓得更緊了,淡淡道:“不熱。” 二難長長地吐出一口熱氣,將腦袋探出馬車,對奔跑的馬兒喊道:“你也不熱嗎?” 馬兒跑得正歡,回了他一個鳴亮的響鼻。 二難掏出手帕擦去額上的汗珠,“莫不是我的身體出了問題?” 白若強忍住嘴角的笑意,“多念幾遍清心咒,或許有用。” 二難狐疑地瞅她一眼,當真盤腿閉眼,開始默誦清心咒。 直到他念得嘴唇發干,口干舌燥,熱意仍然沒有緩解。 傍晚時分,小龜們到路邊的一家驛站留宿。 二難慢了一步下車,正好看到白若身后飄蕩的符紙。 他迅速伸手一夾,失效的符紙緩緩落入掌心,還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二難當即瞪大了眼睛,他大聲道:“小白若,你又騙我?” 白若在二難夾下符紙的瞬間,已經快步沖進了驛站。 她的聲音順著晚風飄來,鉆進二難的耳朵—— “這是教你的第一課,兵不厭詐!” 二難張了張唇,下意識收緊手中的符紙。 符紙變成皺巴巴的一團,染上guntang的溫度。 一難經過他身側,拍拍他的肩膀,溫聲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白若這么教你,委實煞費苦心。” 二難被熱氣烘得暈乎乎的腦袋仿佛停止了思考。 所以,白若讓他獨自一龜在高溫里水生火熱,都是為了他好? 晚上,二難讓驛站的小二準備了滿滿一桶涼水。 當他整只龜浸泡在涼水中時,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舒適的微嘆。 下一秒,他“嘩啦”一聲鉆出水面。 不對,就算教他,也不至于讓他念上整整一天清心咒吧? 白若和一難,定是一起看他的笑話。 二難懊悔地捶了一下水面,濺起一片晶瑩的水花。 第48章 妖在屋檐下 翌日, 早飯時間。 驛站小二給小龜們上了一桌早點并一壺涼茶。 “最近這天熱得有些邪門,給幾位多贈一壺涼茶,降降火氣。” 白若道了一聲謝, 隨口問道:“這里以前沒這么熱嗎?” 小二一甩肩頭搭著的毛巾,“害,以前就算天熱,也不像現在這樣熱得心浮氣躁, 最近都有傳聞是不是妖物作亂, 才導致天生異象呢。” 白若心頭微動, “這種不正常的熱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小二想了想,“大約半月前吧, 而且最近還起了好幾次莫名其妙的山火,要不是剛好下了場暴雨澆滅大火, 附近一片都得遭難咯……” 白若眉心一蹙, 追問道:“山火?在哪個方向?” 靠近重門關的地方出現異常, 說不準就和那個四方秘境有關系呢。 小二伸手朝東邊一指,“就是往東那片山,因為萬年長青,當地妖都叫它綠頭山。” 白若若有所思, 這山和他們去重門關的順路, 一會兒經過時,可以下車去探個究竟。 小二離開后, 小龜們便埋頭呼嚕呼嚕吃飯。 這家驛站看著偏僻不起眼,沒想到后廚的手藝還挺好。 白若滿足地咬一口白白胖胖的包子, 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味, 就瞅見二難眼睛不是眼睛, 鼻子不是鼻子地重重“哼”了一聲。 白若筷子一頓, 將剛剛夾起的酥脆小油條轉了個方向,放入二難碗里。 “來,多吃點,別餓著了。” 二難面色憤憤,夾起小油條一口咬下去,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白若吃完包子,掏出一疊整整齊齊的清涼符放在二難手邊。 “喏,我辛辛苦苦畫了一晚上符。這些符足夠你用到重門關了。” 白若說著,淺淺地打了一個哈欠。 二難看著白若微微發青的眼圈,忽然覺得自己的脾氣發得有些沒有道理。 雖然白若昨日故意讓他熱了一路,但也是為了教他戰術啊。 而且她為了給自己畫符,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二難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一絲愧疚,他連忙把桌上唯一一碗鮮rou小餛飩推到白若跟前。 這碗餛飩是驛站限定,一桌僅有一份。 二難小聲道:“你多吃點。” 白若彎彎眼睛,不客氣地笑納了這碗小餛飩。 小龜們用完早飯,再次啟程。 一鉆進車廂,二難就覺得有些悶熱。 他果斷掏出白若送的清涼符,正要美滋滋地往身上貼,就看到符紙背面印著一個小小的錦鯉圖紋。 這是錦鯉族批發的清涼符,并非手工繪制。 “啪——” 二難伸手將清涼符重重拍在了案幾上,小茶幾晃了兩晃。 白若趕緊出手穩住自己的點心碟。 一難迅速扶住他的茶盞。 二難無暇顧及案幾上引發的小慌亂,他盯著白若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小白若,你剛剛不是說,你畫了整整一晚上符嗎?” 白若松開點心碟,抬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 “是啊,我畫了一晚上的好運符,我也沒說我畫得是清涼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