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龜今天也在找人干架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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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復雜的東西他不懂,反正白若讓他做什么,他照著做就行。 這時,有侍候的小妖來送傳訊玉符。 祖龜奶奶付了靈石,收下玉符,又聽小妖講解了玉符的使用方式,便把另外兩枚玉符給了白若和二難。 “拿著玩吧,要是用著好,就給族里的龜都帶一個。”祖龜奶奶豪氣道。 白若抱著玉符研究了一會兒,差不多搞明白了。 修真界版本的手機,不過只有最基礎的發送消息功能。 而且每次發送消息,都需要以靈氣激活玉符。 幸好在來錦鯉族的路上,祖龜奶奶已經教過他們怎么調用靈氣了,不然連個傳訊玉符都玩不了。 因為年紀小,白若現在的靈力有限。 她和二難坐著來來回回發了十幾條消息后,就覺得靈力有些不足了。 二難一開始還圖新鮮,玩了幾次就沒興趣了。 “要是一難手里有這個就好了,我還能和他聊個天,還有朔哥、羅羅姐、卜長老……” 二難把族里的龜挨個數了一遍。 出來足足一個多月,二難有一點想家了。 畢竟打他破殼起,還是第一次和其他小龜們分別那么長時間。 祖龜奶奶在試用過傳訊玉符的效果后,果斷下了一筆大單,給族里的每只龜都買了一個。 因為數量太大,金錦一時還拿不出那么多貨,說只能分批發。 祖龜奶奶也不著急,爽快道:“沒事,先給我來十五個,其他的慢慢來,那些老龜還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醒能用上呢。” 接下來的時間,白若便把心思都放在長生池的事情上了。 祖龜奶奶時不時地就會出個門,去拜訪錦鯉族的其他故友,或是同樣來參加葬禮的老朋友。 二難則是一天三回地往許愿池跑。 他是這么說的—— “每天找錦鯉大仙許愿的妖那么多,萬一他把我的愿望忘了怎么辦,我得經常去提醒提醒他……” 白若無言。 這天下午,祖龜奶奶和二難都出門了。 白若看著自己的小包袱,蠢蠢欲動。 還有什么比現在更適合處理地獅干的好時機呢? 幾息之后,抱著小布包的白若龜龜祟祟地出門了。 這一片都是錦鯉族為外族準備的客院。 白若不打算把地獅干藏在他們的院子附近,生怕二難的龜鼻子太靈,尋著味兒就找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經過三四個院子后,才找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這個墻角除了種著一棵略有些禿的小樹苗,再無旁物。 就是這里了! 白若蹲下身子,在小樹苗的腳邊飛快刨了一個土坑。 她解開小布包,將裹得嚴嚴實實的地獅干盡數抖進了土坑里。 此時,兩道腳步聲忽然從不遠處傳來,還伴隨著細碎的說話聲。 “言檀這小子到底躲哪兒去了。為了他葉子禿的毛病,我們特意跑來錦鯉族祈福,結果他居然沒影了!” “言檀還小呢,因為葉子禿不想見妖,也是正常的,再好好勸勸……” 白若聽見動靜,立刻加快了手里的動作,迅速把挖開的土一層層鋪了回去。 最后還在土層上用力拍了兩下。 埋頭干活的白若沒有發現,眼前的小樹苗在外面的說話聲傳來時,格外落寞地垂下了禿枝。 白若抖了抖爪子上的浮土,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黑漆漆的地下,小樹苗的根莖不知不覺扎進了地獅干中,無意識地將其一點一點吸收。 隔天,土壤中的地獅干已經徹底化為養分,被小樹苗吸收得一干二凈。 當族里的長輩終于找到躲在角落的小樹苗,將他從土里揪出來時,一道白光閃過—— 小樹苗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小少年。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頭發有點禿。 小少年不知從哪里摸出一頂編織帽,火速套在了頭上。 他垂著頭,低低地喊了一聲:“葉叔。” 葉叔看著他的捂得嚴嚴實實的帽子,輕輕嘆了一口氣。 “走吧,早點去許愿池,等錦鯉族的葬禮結束了,我們就回族里。” 言檀應了下來,小尾巴似的跟著葉叔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不自覺地伸手撓了撓頭。 不知為何,他的腦袋莫名有點癢癢,像是要長葉子了。 下一秒,言檀就猛得搖搖頭,一定是他的錯覺。 這些年族里不知道給他澆了多少靈液,都沒讓他長出茂密的枝葉。 要不然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到錦鯉族的許愿池上。 怎么可能現在突然好了。 言檀又撓了兩把,或許是他該換頂新帽子了。 作者有話說: 第一次見面—— 白若龜龜祟祟刨坑ing(一定沒有妖看見我!) 言檀:糟糕,被看見禿葉子了(一定不能被她發現我是妖!) 第14章 暈梭湯 很快就到了錦鯉族舉辦祭典的這天。 祖龜奶奶早早起來,把白若和二難都收拾齊整,確認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后,才跟著領路的小妖往外走去。 一夜之間,整個錦鯉族都變成了一片銀白。 屋檐樹梢都掛上了雪白的緞帶,微風吹過,緞帶飄拂,顯得格外肅穆。 錦鯉族的妖很好認,他們都是金橙色的瞳孔,區別只是有的深,有的淺。 今日他們都換上了白色的長袍,寬袍緩帶,衣袂翩翩。 白若和二難沉默地跟在祖龜奶奶身后,仿佛被現場的氣氛感染,皆是低眉垂目。 錦鯉族不興土葬,所有族人生于水,歸于水。 祭典舉辦之地,就是云川河畔。 錦鯉族的長老手持祭文,面色沉肅。 他站在隊伍最前方,面朝云川,朗聲道:“生老病死,旦夕禍福,皆為天理。今日我們齊聚于此,是為了送別……” 祭文念至尾聲,輕靈的樂聲奏起,數道金色的錦鯉圖騰凌空而起,在云川上方翩然起舞。 白若怔怔地看著那盤旋飛舞的錦鯉圖騰,心中忽生悲愴之感。 她驀地抬眸看向祖龜奶奶,只見她的眼角微微染上濕意,透出無限悵然。 祭舞結束,錦鯉圖騰在空中漸漸消散,落下無數細碎的金色光點。 大部分光點都落在了錦鯉族的身上,少部分落在了參加祭禮的賓客身上。 白若下意識伸手接住眼前落下的一點金光,在觸及的剎那,指尖傳來溫暖的熱意。 這股溫暖的氣息順著指尖一路流淌至體內,白若思有所感地捂住了心口。 祖龜奶奶輕聲道:“這是錦鯉的賜福,是故去的先輩留給后輩最后的禮物。” 祭典結束時,白若還覺得心里沉甸甸的。 祖龜奶奶揉了揉兩個小家伙的腦袋,像是說給他們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 “我們玄龜一族壽命漫長,若是朋友多了,就要面臨無數故友離去,令龜傷懷。” 二難想到那日碰見的百日草小姑娘,心有戚戚。 “我不要交朋友了,我有白若、一難、朔哥、羅羅姐……就夠了。” 祖龜奶奶失笑,“二難,你也不能因噎廢食,龜生有三五好友,還是能有多許多趣事的。” 二難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白若轉了轉眼珠,心頭一動。 既然朋友難交,不如反向cao作。 若是她年輕時多結些仇家,等上了年紀,豈不是每場葬禮都是一次喜訊! 白若心里的那一絲郁結倏然消散,似乎突然有了重要的龜生目標。 不過結仇這種極限cao作的前提,還是得先提升自己的武力值。 白若不自覺地握了握拳。 來錦鯉族的主要任務完成,祖龜奶奶便準備帶著兩只小龜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