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龜今天也在找人干架 第16節(jié)
他是嫉妒他們能出門吃席!祖龜奶奶還給他們開小灶! 祖龜奶奶看著江朔這瞬間倒退幾百歲的幼稚樣,好笑道:“你都多大的龜了,還要跟兩只小龜比。” 江朔癟癟嘴,“那您回來時,給我打包點酒席菜。聽說錦鯉族的東西,吃了就能帶來好運呢。” 二難大聲道:“朔哥你放心,要是不能打包,我?guī)湍隳欠菀黄鸪曰貋恚 ?/br> 江朔瞥他一眼,慢慢道:“二難你也放心,你不在時的作業(yè),我都給你記著,回來一起補。” 二難的黑頭毛沮喪地耷拉下來。 白若的視線在江朔和二難之間走了一個來回,在心里悄悄道:兩個幼稚鬼。 祖龜奶奶看著龜龜之間的交鋒,去參加葬禮的復雜心情徹底沒了影。 和江朔告別后,白若和二難就跟著祖龜奶奶上路了。 白若和二難的身后各自背了一個小包袱。 白若的包袱最底下,壓著二難送的地獅干。 雖然她還沒想好怎么處理這份沉重的禮物,但是機會永遠會留給有準備的小龜。 說不定什么時候,她就能碰上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呢? 第12章 長命百歲 白若和二難跟著祖龜奶奶慢悠悠地走出二里地時,她不禁有些迷茫了。 他們龜族就算不能飛,至少也該有什么日行千里的趕路法寶吧? 白若時不時地瞅兩眼不慌不忙的祖龜奶奶,欲言又止。 祖龜奶奶察覺了她的視線,溫和道:“小白若,怎么了?” 白若委婉道:“祖龜奶奶,按照我們這個速度,不會趕不上葬禮嗎?” 祖龜奶奶笑了,“不會的,葬禮在一個月后,我們來得及。” 白若一呆,“一、一個月?” 祖龜奶奶微微頜首,“當然,大家都知道我們玄龜走得慢,最早給我送得消息,就是為了留出趕路的時間呢。” 白若一時有些恍惚,感情他們這一個月,都得在路上喲! “那就沒有別的快些趕路的法子嗎?” 祖龜奶奶慢慢道:“倒是有飛梭這種法器,但是我們玄龜大多上去就犯暈。還是腳踏實地讓龜有安全感……” 白若:這個理由是她沒有想到的。 祖龜奶奶又道:“等走完這一段路,我們就換水路,沿著云川河一路往東,水流可以把我們直接送到錦鯉族門口。” 白若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 這比徒步一個月聽起來好太多了。 為了照顧兩只初次出遠門的小龜,祖龜奶奶走了半天后,就領著他們在路邊的樹下稍作休息。 二難是個閑不住的小龜。 他一坐下來,就忍不住伸出爪子揪一揪附近的草葉。 白若不知不覺被他手里的桃心形綠葉吸引了注意。 二難大方地揪了一把遞給她。 祖龜奶奶察覺他們的動靜,瞇起眼睛細細看了兩眼。 “哎呀,這好像是野紅薯的葉子。” 白若看著桃心形綠葉的眼睛倏然亮了。 吃了那么久的魚蝦糊糊,她早就饞別的食物了。 二難好奇道:“野紅薯是什么?能吃嗎?” 祖龜奶奶摸了摸下巴,“吃是能吃,就是不如魚蝦好吃,更不要和地獅比了。” 二難頓時有些興致缺缺。 白若生怕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連忙軟聲道:“祖龜奶奶,我們能嘗嘗看嗎?” 對于小龜們無傷大雅的請求,祖龜奶奶一向很好說話。 她揮一揮手,“那就試試,記得先把紅薯藤撥開,慢慢松土。我們的爪子太利,很容易把紅薯挖破……” 二難雖然對野紅薯興趣不大,但是他喜歡挖土啊! 說不定運氣好,又能刨出一窩地獅呢。 兩只小龜各懷心思,卻是不約而同開始奮力挖土。 兩刻鐘后,幾顆坑坑洼洼的野紅薯堆在了土坑邊。 二難有些失望,這里除了紅薯疙瘩,連個地獅的影子都沒看見。 白若則是雙眼放光,恨不得馬上升起火堆烤一烤。 祖龜奶奶施了一個清水咒,將這些野紅薯清洗干凈,放在了堆起的綠葉片上。 “來,吃吧。” 二難拿起一塊紅薯疙瘩啃了一口,便皺起小臉。 這味道可真奇怪啊。 白若微愣,疑惑道:“祖龜奶奶,我們不先烤一烤嗎?” 祖龜奶奶滾了滾手里的紅薯,“欸,這野紅薯也就只有第一次見的小龜會圖新鮮啃上兩口,從來沒有烤過呢。” 白若眨巴眨巴眼睛,“可是羅羅姐都會烤地獅,野紅薯應該也可以烤一烤吧,說不定它烤完就好吃了。” 祖龜奶奶想了想。 他們向來只在好吃的食物上費心思,比如地獅,玄龜們就研究出數(shù)十種做法,勢要充分挖掘出它的使用價值。 對于這不怎么起眼的野紅薯,還真沒怎么上心。 不過既然小白若想烤,也不費什么功夫。 祖龜奶奶一抬手,附近地上散落的枯枝便飛了過來,自動搭成一個三角小堆。 再施展一個小小的火球術,烤紅薯的火堆便成了。 白若雙眼亮晶晶地將野紅薯滾進了火堆。 二難則是被祖龜奶奶那一手熟練的法術震住了,眼巴巴道:“祖龜奶奶,剛剛那個法術……” 要是他也能學會這個法術,以后再烤地獅豈不是輕而易舉。 趁著烤紅薯的功夫,小龜們閑著也是閑著,祖龜奶奶便給他們講起了術法。 “我們妖族無需引氣入體,從我們還是一顆蛋的時候,身體就會自動吸納天氣靈氣。你們要做的,就是把體內(nèi)的靈氣調(diào)動起來,化為己用……” 兩只小龜聽得入神,連眼睛都忘了眨。 等到烤紅薯的香氣傳來時,祖龜奶奶才清清嗓子,“今天就講到這里,先吃飯。” 白若用木枝把紅薯從熄滅的火堆里扒拉出來,一龜分了一個。 當她小心翼翼地撥開炭黑的表皮,準備對著金燦燦的紅薯rou下嘴時,二難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出她的手。 “白若,等等。” 白若對阻礙她啃紅薯的二難表示不滿,“有什么事一會兒再說。” 她饞得不行了,急需啃一口紅薯緩緩。 二難趕緊道:“白若,你忘了你上次說,不能吃接地氣的東西……這野紅薯,可是從地里挖出來的,滿滿的地氣,它會和你相克的!” 白若對上二難焦急的眼神,徹底傻住了。 二難這小子,這時候記憶力怎么那么好! 她對著香噴噴的烤紅薯咽了咽口水,“可是……” 不等她說話,二難又道:“還是說白若你現(xiàn)在可以吃長在土里的東西了。如果這樣,我還存了一點腌地獅,正好給你加個餐!” 白若的腦子宕機了。 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今天算是知道了。 白若心痛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烤紅薯,進不得,退不得。 她瞥向二難無比真誠的臉,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專門克她的。 祖龜奶奶聽見二難這番話,問道:“還有這么一回事?” 二難認真地點點頭,“可不是,這都是白若占卜出來的。白若真的太慘了,因為這事,一直沒有口福嘗一口地獅的滋味。” 白若雙手顫抖,抱著一萬分的不舍和眷戀,默默放下了嘴邊的烤紅薯。 “對,這個地氣太重,我、我不能吃……” 說完,白若鼻子一酸。 她忍痛在心里和烤紅薯說了一句再見,整只龜都籠罩在悲傷的陰云里。 二難安慰地拍拍她的肩,“白若,你這占卜結(jié)果,就沒什么解決的辦法嗎?” 白若幽幽地看向他,“等時候到了,自然就好了……” 等二難這個多話龜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自然想吃什么吃什么。 祖龜奶奶遺憾地咬了一口烤紅薯,“可惜了,白若不能吃。” 沒想到這不起眼的野紅薯,在烤過之后別有一番風味,香軟甜蜜,可太適合她這樣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白若味同嚼蠟地咬著江羅羅在臨行前給他們準備的小魚干,眼睜睜地看著祖龜奶奶和二難你一個,我一個,將烤紅薯分了個七七八八,一顆都沒剩下! 休息后,白若像一株被霜打了的小苗,蔫噠噠地跟著祖龜奶奶繼續(xù)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