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物綜藝被毛絨絨貼貼 第102節
也許妖怪就是有某種獨特的本領,既然是妖了,那不怕熱也正常。 黎樂再次向他投遞了一個羨慕的眼神,白梵體貼道,“你可以抓住我衣服,也能感受。” “真的?” 她一臉驚喜,他唇角輕翹,瞥過走在兩人前面一些的劉哥,將黎樂手里剩余的那些大葉桉樹枝也在了手上。 一開始原本白梵就想拿走所有,但黎樂擔心他一個人太累了就幫忙拿了一些,此刻再看到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東西到了他手上也沒勉強拿回來。 仗著一大摞的樹枝掩護,黎樂走在白梵身邊悄咪咪地捏住了他腰部衣裳。 白梵身子有片刻地僵硬,又很快放松下來。 而黎樂沒想到白梵人體制冷器效果這么好,只是捏一捏衣裳,她就有種喝了清涼冰飲的錯覺,神清氣爽。 不過,效果不如直接貼著他手指那么顯著,但也足夠讓她抵抗外面這三十幾度的大太陽。 黎樂除了一開始不小心多抓了一點白梵衣裳,后面放松手指都僅僅是攥住了衣服邊緣,可即便如此,白梵的身體感官還是無意識凝聚在她手指貼著的地方,隔著薄薄的衣裳,由于身體體溫的自適應,他肌膚都處于冰涼的狀態,所以她手上那一點溫熱就變得格外清晰。 這就好像一片冰雪中燒的一根柴火,顯眼且熾熱,似乎還有一把細細的火苗鉆進了血液,又裹挾著她身上的香味傳入四肢百骸,他根本無法忽視。 白梵沉默了一路,黎樂也沉浸在這片涼意中,有了人體空調這一路莫名多了幾分趣味,快速走過游客多了地方,等到了考拉區,她才意猶未盡地松了手。 明明她那般靠近時,白梵處于冰火兩重天的煎熬,但她離開后,他卻又覺得不太滿意,心下泛著遺憾和煩悶,總想做點什么來紓解,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反而嗓子都干澀了幾分。 好在劉哥知道兩人累了一路,他自己也汗流浹背口干舌燥,回了考拉區第一件事去飲水機給兩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又讓攝像他們自己去倒,自己也拿起了水壺牛飲了起來。 白梵一口悶完杯中的水,才覺得喉間干燥褪了幾分,但一抬眼看見黎樂乖巧小口小口喝著水,嘴巴粉粉嫩嫩如吸飽了汁水的蜜桃后,心底燥意更甚了。 他金色的瞳眸盯著她有一瞬變成銳利的豎線,不自覺露出野獸的侵略感,但在她察覺仰頭看過來時,又垂下眼挪開了頭。 手中的一次性紙杯被他不經意捏扁,余光掃向攝像們接水的地方,也跟著去了。 差不多喝了七八杯,白梵才強壓住身體內燃起的燥火,神色恢復了矜冷從容。 大家喝完水休息片刻后又再次投入到工作當做,第一件事就是先稱重。 所有大葉桉樹枝放在稱重器上湊起來差不多二十一斤,和二十斤相差不多,任務也算順利完成。 稱完重量后,劉哥還帶著他們一起將大葉桉葉放到考拉樹干內的縫隙內,用上面幫著的繩索稍加固定,便讓光禿禿的樹干多了枝葉,有模有樣了起來。 樹上的考拉聞到了桉葉的味道,很快爬過去咬上面的葉子。 劉哥仰頭看了一會兒,解釋起來,“一只考拉平均每天吃0.5~1斤的桉樹葉,而由于它們大腦思考小認知有限,所以在它們的理解中樹葉一定是長在樹上的,如果桉樹葉放在地上,它們能完全忽視把自己活活餓死。” 黎樂看著正在認真吃桉葉的考拉,心中怔了怔,突然覺得它們聽不懂她說話算不了什么了,畢竟它們的智商有限,連把自己餓死都能做到。 將所有桉樹葉分布在不同考拉房間后,下午的任務才算真正完成。 余下時間,黎樂又去找蘭寶和雪團兩只熊貓嘮嗑了,她覺得她還能聽一聽熊貓八卦。 不過下午時間長,旁邊還有白梵在等著,黎樂在時間結束前一小時就和劉哥說一聲離開了。 白天的時間平靜而充實,夜晚的夢境也有自家幼崽陪伴,黎樂很是滿足。 可惜今天幼崽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出現一會兒又說困了想去睡,黎樂便將它抱在懷里哼了一曲孤兒院常聽的童謠。 小家伙雪白的身子乖巧地團成一團,四只小爪爪都安靜垂在胸前,身上泛起了瑩綠色光芒,宛若螢火蟲光點閃動。 黎樂抬手抓了一把里面的光點,像落下了一片雪花,掌心融化了些許冰涼,但余后都是令人喟嘆的舒適,恍然又想起白天她貼著白梵指節的感覺。 她忙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點,俯首貼耳聆聽小家伙的呼吸,確認它呼吸輕盈但很平穩才放下了心,至于它身上還冒著的綠光,她確定并非壞的東西,也就沒多想。 而此刻夢境外,白梵收回了虛虛貼在黎樂腹部薄毯上的手。 他眼底漫過一絲滿意,這小崽子還算識趣,知道這對它好,雖然要昏睡一兩天,但還是很乖覺吸收了這些靈力。 目光很快從那塊離開轉向了黎樂睡得雙頰泛紅的小臉,他驀地又想起白天她扯著自己衣裳的手,稍稍偏移,她那搭在頰側的白皙手掌便落入眼中。 再怎么樣也仍像小小地又軟若無骨的樣子,也不知為何白天輕輕一觸就讓他嗓子發緊。 他手指蜻蜓點水地在她rou乎乎的掌心戳了戳,同他想象般柔軟溫熱,很想讓人將她雙手攏在掌心,沾上那雙手的熱意。 白梵玩了幾下,見她似乎不滿地皺了皺眉頭立刻直腰收起。 算了,不打擾她了。 好不容易讓小的安靜了,他也不能繼續擾她安眠。 他唇勾了勾,轉身走到了陽臺,抬手取下上面晾曬的帕子,他貼近鼻尖聞了聞,心滿意足地眉目舒展,直到確定上面黎樂的味道都淡了,才舍得重新掛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 已經開始幻想番外篇男主怎么七十二變了,嘿嘿,冬暖夏涼,不過番外不一定寫多,可能會寫幾篇有關這個的。 第105章 ◎亞洲黑熊◎ 熊科的最后一天要飼養的種類是亞洲黑熊。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狗熊, 它們通體毛色發黑,唯獨胸前有一塊v形白毛,又形似月牙條紋, 也有月熊之稱。 亞洲黑熊身體柔軟,可以同人一般站立也可以彎成一個弧形坐著, 甚至智商很高,劉哥帶他們去黑熊區的時候,一個黑熊正站著朝著圍欄邊游客討食,動物園明文規定不能隨意喂食, 但內部也有單獨的動物專屬飼料購買可以使用。 于是,似乎摸清每次游客來時都有吃的后,這只亞洲黑熊就學會了搞點零食吃, 它甚至拿到手后還懂得禮貌作揖, 像道謝一樣,惹來游客哄堂大笑, 一些舍不得花錢的人忍不住往飼料購買處走去。 黎樂看得津津有味, 還想多站著看一會兒,但現在是在游客區,人來人往, 由于身后幾個攝像機的存在, 已經慢慢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好在劉哥也繼續向前走去, 她微低腦袋緊跟在他身后。 他們最終目的地是黑熊的飼養區, 這個地方比前兩天去的地方更遠一些,還會從側邊繞過游客區, 走了一會兒后才到達。 劉哥先帶他們去拿工具, 一邊走一邊介紹這次的任務, “快到七月底了,夏季6~8月通常是亞洲黑熊的發情期,在七月前,我們已經讓母熊和黑熊合籠先適應了一段時間,不過,暫時還沒有母熊懷孕的動靜傳出,而且兩只熊前兩天還打架了,為了讓兩只黑熊能恢復感情,更甜甜蜜蜜,身為飼養員的我們也要幫忙提供解決辦法。” “這辦法也不難,像熊這種動物,最愛的還是蜂蜜,所以我們待會兒的任務就是要先去外場涂抹蜂蜜。” 投其所好,兩只黑熊一起吃點甜食,像人類飯搭子一樣,一起吃東西也是培養感情的一個方法。 “外場是剛剛那只黑熊在的地方的嗎?” 黎樂疑惑問了一句,劉哥搖頭,“不是,是暫時用圍欄分隔開的另一邊,原先是放著公黑熊,不過以防它阻礙我們的任務,它還關著沒被放出去。” “更何況,人和熊呆一個空間也不安全。” 說著說著就到了工具間,劉哥先拿出了三罐蜂蜜,一人一罐,等幾人都裝備好后,才往外場走去。 從飼養區到熊科外場直接通過內部的門就可以了,黎樂甚至還看到暫時被關在籠子內的公黑熊,它正坐在地上,嘴里嚼巴著什么,身上耳朵后還有明顯的透出rou色的脫毛痕跡。 經過的時候,劉哥停了下來,順嘴提了一句,“你看它耳朵,就是和母黑熊打架,咬禿毛了。” 不過,這公黑熊心還很大,看著并沒太放在心上,只是繼續吧唧嘴吃著東西,似乎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才抬頭看了過來。 它直接朝著三人走了過來,又在籠子邊聽停下,驀地激動得看著黎樂,像看到親人似的,眼淚珠子瞬間從眼睛里流了出來。 它張嘴嚎了嚎,動物界都傳遍了,有一個香香的人類可以聽懂它們的話,黑熊滿腹委屈正愁沒人聽呢,瞬間對著黎樂嘰里呱啦告了許多狀。 [嗚嗚嗚,姑娘,你快告訴他們,我不想再和那只母熊交.配了。] 動物們說話無所顧忌,白梵傳承也與這同源并沒感覺不妥,只是他看著它的耳朵眸子微微發散,似乎在想著什么。 只有一個真真正正的人類——黎樂,聽到這么直接的兩個字后莫名臉熱了一下,慶幸就她一個人聽懂了它的意思。 黑公熊還在告狀。 [它聲音那么大,熊又粗魯,我喜歡柔柔軟軟的嬌嬌熊,才不想要它。] [它咬起熊來好痛,毛都沒了。] [我,我打架還打輸了,簡直丟了熊的臉......] 黑公熊哼哼唧唧眼淚更多了,除了知道它在說什么的黎樂與白梵兩人外,其他人都一臉懵逼,劉哥更是震驚不已。 不是,這黑熊眼淚咋說來就來呢?剛不是還在吃東西嗎? 劉哥在糾結要不要拿衛生紙給它擦擦眼淚,這黑熊哭起來怪人里人氣,眼神都很有戲,像受了莫大委屈。 問題是,它吃好喝好,他們都當大爺伺候的,哪能敢給它委屈受? 在劉哥心里百轉千回時,黎樂已經開始哄它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哄這么一只熊,旁邊也有人在,只能反反復復道,“乖,別哭了。” 還貼心地從口袋里掏了掏,第一個是白梵的帕子,她還沒來得及還,便拿了出來。 白梵眉頭一皺,剛從那夜自己也是被黎樂抓禿耳朵毛的回憶中走出來,轉頭就看到她拿出了自己的帕子? 她想干嘛?用他的帕子給這只丑掉毛的黑熊擦眼淚? 他臉色霎時一沉,在黎樂還沒來得及還給他時,他先一步接過,快速塞進口袋。 他的東西,這只黑熊想都別想。 黎樂停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正準備還給你呢,急什么。” 她狀似嘟囔一聲,又從口袋里拿出總算記得帶的抽紙,貼心給黑熊擦干凈眼淚,把劉哥心里想但沒敢做的事做了。 白梵臉上沉郁瞬間散去,沒敢說自己剛才誤解了,心底浮現一絲微末的心虛。 而黑熊被黎樂擦干眼淚后,也總算不哭了。 黎樂在劉哥阻攔前快速摸了一把黑熊,又達成摸到一只毛絨絨的成就后,她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瞥見黑熊仍舊濕漉漉委屈的眼,小聲憋出一句,“打是親罵是愛。” 她聲音小,這話也就黑熊和白梵聽到了,劉哥離黎樂遠一些,只知道她嘴巴在說什么,但不知道說啥,他猜測大概就是安慰這只熊別哭的話。 白梵聽了后,不自覺扯了扯自己的耳朵,想起那晚她雖然不高興扯了他一撮耳朵毛,但也反復親了他眼睛好幾次。 這句話確實有理。 他思緒再次晃了晃,不禁羨慕那時的自己,真希望黎樂能多打打他,可惜她平時對自己都很客氣有禮。 白梵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而黑熊也一下子被說服了。 [是哦,畢竟它只咬我,打我,從來不打別的熊,眼里也只有我這只熊。] [雖然它打的痛是痛了點,但是我也咬了它,所以它發脾氣咬掉我的毛也能理解,還是我的錯。] 黑熊自說自話,眼睛也越來越亮。 黎樂掃見它這一副戀愛的表情,熊嘴里戀愛腦的一番話,忍不住扶額,好像感覺自己把它帶歪了。 黎樂也不確定自己這句話到底會不會讓兩只熊和好如初,但當下黑熊心情已經恢復,臉上露出了人性化咧嘴笑的表情。 這從哭到笑的變臉行為著實又讓不明所以的其他人更加震驚茫然了,他們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向黎樂眼底露出好奇的神色,人家卻只彎唇淺淺一笑,嘴角的笑容好似含著一抹糖,不禁讓人心中一軟,都忘記要問什么。 事后,三人在劃分出的安全圍區內涂完蜂蜜又經過對著他們揮手打招呼的黑熊時,劉哥才想起這事,按捺不住好奇心問了,“黎樂,你怎么讓它不哭了?它又為什么哭啊?”